校草和校霸的秘密

第3章

我隱隱覺得巧合還沒結束。

果然到了晚上,整個燒烤店都被一位老板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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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崇,連消息也不回了是吧?」

我上去送了幾碟花生米,卻被校霸趕走了。

「今晚我包他了,讓他來伺候。」

校霸就要校草一個人服務。

點菜,烤肉,上菜,肉串要一份一份烤,一份有八串。

校霸一口氣點了兩百份。

上菜的時候,校霸還故意問他:

「路崇你缺錢跟哥們說啊,咱倆這關系還不至於嘲笑你吧?」

校草眸色淡淡的,擦了下汗珠輕道:

「我也要賺點錢,未來成家立業養另一半。」

校霸咬到一半的肉串瞬間不香了,嘴角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

偏偏,店長姐姐這時喊校草的名字。

校草柔聲應了一句,轉身進後廚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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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徹底炸毛,把肉串丟在桌上黑臉了。

啊小江,你好像那個撒嬌求安慰失敗的傲嬌小貓。

嗚嗚,今晚做夢有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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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刷完盤子回到大堂,校霸的朋友們都走了,隻剩下校霸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喝悶酒。

校草站在後面烤剩下 168 份肉串。

高大的身材籠罩在一片煙霧裡,寬肩窄腰,工裝褲包裹下的長腿更是緊實有力,汗水順著眉骨慢慢淌下來,有種說不出的性感魅惑。

但是小路啊。

我知道你窮,想賺錢。

可這個時候小江需要的是一個抱抱。

不是爆爆大肉串!

你能不能別烤了!

老婆都要哭了你就知道烤串!

我恨鐵不成鋼地給校草使眼色。

校草沒理會。

於是我靠過去給他說悄悄話。

「他總要弄清楚自己的心,誰也不能強迫他,我也不能。」

「放過風箏嗎?線不能扯太緊,有收有放,才能飛得更好。」

「我不缺時間,我等他。顧客的烤雞翅好了你端過去吧,別讓他喝太多。」

我目瞪口呆地接下雞翅。

校草擦了擦汗,轉身進休息室喝水了。

而校霸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黏在他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媽呀。

小路原來你是釣系的啊。

他好會。

他好愛。

23

校草在大堂裡掃地,路過時把空調溫度打高了幾度,順便揉了一把校霸的頭,眸子裡沉滿了溫柔。

我以為下一秒,校霸就要被抱回家醬醬釀釀了!

誰知——

「陳書意,你有駕照吧?後院有車,代駕送他回酒店吧。」

校草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扔給我。

???

這個時候你不趁他醉酒然後帶回家生米煮成熟飯嗎?

大好的機會這這這。

校草搖了搖頭,抱著一箱空酒瓶走了。

「他不喜歡這樣,上次就很生氣,我尊重他。」

哦媽媽。

剛剛好像有一臺特快列車從我臉上開過去。

你們都看見了嗎?

24

校草把校霸抱進了車裡,幫我設好導航,塞了張房卡就走了。

我低頭一看。

呵。

車標是寶馬。

呵。

房卡是麗思卡爾頓。

我問校草,您這麼有錢,打工的意義就為了釣小江嗎?

校草愣了下,一揮手指著小吃街說:這一片的店都是他最近投資的。

呵。

我還心疼過小路窮得沒飯吃,以後怎麼和小江過日子。

甚至腦補了賣血的苦命鴛鴦小情侶。

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他們再窮也比我有錢。

這時,校草又說:「你按導航走,我開其他車跟在你們後面。」

我冷冷摔上車門。

瞧瞧您這脫褲子放屁的事!

25

車子發動不久,後排突然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

「喂小奶屁。」

「老子叫陳書意啊泥馬!」

罵完回神我立刻閉緊嘴巴,擔心校霸炸毛。

還好他醉了,歪躺在後排睫毛一直打顫,沒什麼反應。

「你爸他……是不是要和女店長結婚了?」

「我的父親陳志國是一位生活作風優良的好村民,他現在在家和我媽媽開民宿,請不要蹭他的熱度。」

校霸嘶了一聲,揉著太陽穴坐直身子。

「我說路崇,他想和誰成家?跑這麼遠打工,肯定是心裡有人吧」

我從後視鏡白了校霸一眼,這個笨蛋到底什麼時候開竅。

市區有段路沒路燈,我們在黑暗裡沉默了五分鐘後,校霸歪著頭好像又睡著了。

「他心裡有誰你不知道啊?」

「關羽和張飛可不會成天黏在一起。」

「民宿那天晚上,路崇也給你準備了好多東西,我看都要表白了,結果你吶,去看什麼破煙花了。你沒良心!」

燈影閃爍,校霸蹙眉低聲道:「你懂什麼啊小屁孩,我倆都是男人。」

「現在 2023 年了!你喜歡的是這個人,是這個靈魂,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他,和他是男是女,是健康還是殘疾關系大嗎?」

「你們在 0.00487 的概率中相遇,在 0.000049 的概率裡相愛,這本身就是非常珍貴的事情了!」

車子徹底開進市區繁華地段,燈光一下子明亮了,校霸頭抵在車窗上發呆,燈光下的肌膚細致如美瓷,一雙細細長長的丹鳳眼,眼角下那顆紅痣有種說不出的勾人,漂亮到讓我不敢多看。

良久,他輕嘲道:「零點幾的小數你能記得那麼清楚?張嘴就來是吧?」

「沒有啊,在我的小說裡,小路第一次給小江表白說的就是這句話。」

車子緩緩停在酒店門口,侍者主動跑上前開車門,和我一起扶著醉酒的校霸下車。

Check in 前,校霸塞給我另一張卡,讓我另刷個房間住下,別自己回去。

順便......

「你那小說,繼續寫吧。」

「我也催更。」

26

開學後我恢復了更新。

想著校霸會看,五千字全都是純愛內容。

畢竟他是個喜歡亞絲娜的純愛戰士。

投稿剛發出去沒多久,閨蜜突然從上鋪暴怒而起,拿著手機給我看——

在群消息裡,我和校霸去酒店的照片被偷拍了。

我夾在校草和校霸之間糾纏不清的照片也被偷拍了。

【機械三班的小藍筆陳書意還有人不認識嗎?追江湛,倒貼路崇,她還寫兩個男人的同人文,私下裡該不會幻想著三人行吧?姐妹們都給我狠狠避雷!】

罵的真難聽啊。

這人現實生活一定很不如意吧。

我生什麼氣?

他罵我肯定沒有我罵他難聽,他還不一定罵得過我。

我現在隻在乎三件事。

我的錢。

我的健康。

我的小路和小江什麼時候在一起。

照片裡我和校霸是去酒店了。

可那晚校草和他睡一個房間!

照片裡我和校草是一起吃面了。

那是試吃他做的小江最愛青椒肉絲炒面!

這人啊,公式全對,就是帶錯數了。

閨蜜安慰我:「但你也別擔心,我認為你那對分分合合鬧離婚的爸媽,會出手的。」

27

所有造謠消息被刪得一幹二凈,十幾個群聊被舉報解散,據說造謠的人因為傳播超過次數,還去了趟警局備案。

在警局裡,我見到了謠言的始作俑者——校花學姐。

她拒絕寫道歉信,還嘲笑我是兩個男人的卑微舔狗。

「卑微?你無能狂怒的樣子不是更卑微嗎?」

「滿腦子陰陽相交雌雄相配,見到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就要往生殖器那些事去想。你是不是生活裡沒人愛啊?」

「怎麼不愛你的人都有問題,就你自己高貴?越得不到越酸雞跳腳是吧?」

學姐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終於捂著臉一點點崩潰,哭倒在警察局。

零點的時候,校霸在票圈發了張戴戒指照片,修長幹凈的大手握著一個黑色木雕,附文:

【非單身。別造謠好友陳書意。】

半小時後,校草也發了同樣的內容。

不過,他的照片是握著校霸戴戒指的左手。

【非單身。別造謠好友陳書意。】

28

我想校草和校霸應該是正式交往了。

他們很低調,在公開場合基本沒什麼互動,路上遇見了也隻是淡淡點頭示意。

但他倆總會互穿對方的衣服,手鏈是情侶款,球鞋是情侶款,身上的香水都是同一款。

有次閨蜜找校草借充電寶,校草從口袋裡掏出了校霸的寶馬摩託鑰匙,連自己都愣了三秒,

校草每次公共課都交兩份作業,中午會特地繞一大圈去南院,打包某人愛吃的青椒肉絲炒面,

校霸每一條朋友圈都能找到校草的影子。

有時炫耀手表,出鏡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卻是校草的。

有時炫耀玫瑰花,花瓶虛焦的背景裡是穿著圍裙的校草。

有時發幾張提新車的自拍,白皙細膩的脖子上露出幾顆小草莓.......

呵。

詭計多端的小情侶罷了。

29

我說校霸和校草已經交往了,兩人還在校外租了房子,閨蜜死活不信。

她要我帶她去一趟,親自把情書交給校草。

我問她有必要嗎。

她紅著眼圈不肯離開,不肯放棄。

「記得那個學姐嗎?她跟校霸表白,被直線球懟哭了,可以喜歡他們的愛情,但別愛他們真沒結果。」

「.......就算被拒絕,我也要給這段暗戀一個結果,不然我不甘心的。」

我心疼她, 還是帶她去見了校草。

他們租了一間學校附近的小公寓,門口的鞋子都是兩雙,足以說明一切。

閨蜜哭著把情書遞過去, 校草回身掩上門,沒有立刻拒絕, 而是接走情書認真讀完了。

「承蒙厚愛。得是多優秀的人, 才配得上美好的你?」

校草開口第一句就給我嚇蒙了,可仔細回味起來,這樣溫柔又委婉的方式確實很符合他的做派。

閨蜜眼睛亮了, 校草繼續說:

「你是像星星一樣閃亮的人,可我有了我自己想追求的月亮, 我不是你的光。」

「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

兩句話連著砸下來,讓閨蜜啞口無言, 想哭, 可淚水已經幹了。

想罵,對方又拒絕得滴水不漏。

也許路崇和江湛才稱得上絕配。

一個溫柔而強大, 會耐心地編織一張大網,慢慢等著獵物上鉤, 把他套牢。

不急不躁, 有收有放,恰到好處地拿捏分寸。

除了愛情, 他能遊刃有餘地處理各種關系。

一個真誠又熱烈,愛憎分明, 絕不含糊處理任何一段關系。

他天天嘲笑我不知羞, 卻在醉倒之後還惦記我的安全。

他對朋友很兇, 有事還是第一個挺身而出。

越心思細膩的人越容易被一張白紙吸引,越清澈的水滴越向往寬闊溫柔的大海。

我想路崇和江湛是最值得的雙向奔赴。

我的小路和小江是世界第一甜!

不接受反駁!

30

我連載的小路小江愛情故事始於那年軍訓,結束於路崇向江湛求婚的那一晚, 我有幸成為見證者之一。

後來畢業, 考研,實習, 這對曾經火熱的 CP 漸漸被人們遺忘,可故事的主人公卻始終如那些熾熱的文字一樣,用盡餘生的每一分每一秒相愛,至死方休。

作為公司的骨灰級元老, 偶爾會有新員工向我問八卦——

「前幾天來找老板的漂亮小帥哥是誰啊?太兇了,一進辦公室就破口大罵,老板竟然不生氣!」

「你是沒看見那天,小帥哥砸了老板最愛的仙人掌,老板還給他揉腰問疼不疼, 他倆怕不是親生父子喲。」

「不是, 你們真沒聽見那天下班之後辦公室裡.......算了我不多說!這倆人應該是老夫老妻了, 懂的都懂。」

說著,所有人把目光投向我,試圖獲得一些有用信息。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

「磕 CP 這種事, 我們一向是禁止專業選手參賽的。」

「我隻能說,這倆人現實裡比想象中甜,懂得都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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