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心尖寵,清冷時總低聲誘哄中

第1章

  一夜之間從江家人人豔羨的千金大小姐變成鳩佔鵲巢的孤女。

  江歲闌覺得人生最大的bug也就是這樣了。

  直到她聽到朋友問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遲少,你答應娶江慕煙不怕歲闌那小祖宗生氣啊?”

  江慕煙是江家的真千金。

  而他篤定的回:“她不會。”

  *

  江歲闌果斷的和竹馬分手,和棄她如敝履的江家斷絕關系,決絕的孤身一人離開,並改姓為溫。

  *

  再次遇見,他依舊是遲家的繼承人,可她卻成為了金字塔尖的豪門謝家走丟的小女兒。

  觥籌交錯,他舉杯站在她面前,滿身傲骨不再隻有卑微的哀求:“歲歲,我沒有娶她。求你,別不要我。”

  然而江歲闌還沒說什麼,身邊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

  他們將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遠遠隔開,那滿身冷戾的男人更是直言不諱。

  “遲先生,我家歲歲不做垃圾回收。”

  “而且,我都還沒把人哄到,你又憑什麼?”

  *

  時景肆有一個秘密,他對不知道長相和聲音的人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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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景肆還有一個秘密,他知道她是誰了。

  從此明撩暗哄,她一身反骨亦有他滿心偏寵。

第1章 我們分手

  “遲少,你答應娶江慕煙,不怕歲闌生氣啊?”

  江歲闌得到遲淮喝醉的消息冒著雨趕來在水一方,剛準備推門進包廂就聽到了裡面的談話。

  這一刻,她的腳像是有千斤重讓她無法再前進一步,心也不受控的往下墜去。

  遲淮答應娶江慕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透過那條剛才被她推開一點的細縫看向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

  他手指中夾著一根煙,英俊溫潤的眉眼在氤氲的煙霧裡有些模糊。

  聽到身邊好友的問話,男人動作優雅的將手裡的煙掐滅,淡淡的回了三個字:“她不會。”

  江歲闌和他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情分之深不是她想割舍就能割舍的。

  而且,她已經沒有了家人和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若是連自己都失去,她必然無法承受那樣的結果。

  現在的遲淮就是江歲闌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那麼害怕孤獨的人在失去全部的親人之後,又怎麼可能舍得再放棄他。

  聽到遲淮這篤定的回答,在場的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卻到底沒反駁什麼。

  江歲闌對遲淮的特殊大家都看在眼裡。

  甚至直接點說,遲淮就是江歲闌的全部。

  以前是,現在更是。

  為了遲淮,在這個充滿情色的圈子裡江歲闌一直和所有異性保持距離,幹淨得不行。

  遲淮胃不好,她可以放下身為大小姐的架子為遲淮做養胃的餐食,然後送到遲淮面前盯著他吃完。

  十年如一日,看得他們這些人都羨慕得緊。

  最主要的是,江歲闌對誰都是清清冷冷的疏離模樣。

  唯獨對遲淮,在遲淮面前他們幾乎沒見過江歲闌冷臉。

  過去大家都覺得江歲闌和遲淮能修成正果,沒想到江家真正的千金回來不過一年,遲淮要娶的人就從江歲闌變成了江慕煙。

  還真是讓人唏噓。

  有人看不過去遲淮這篤定的模樣,忽然問:“你答應娶江慕煙的事,歲闌知道了嗎?”

  畢竟一起長大,江歲闌雖然是江家抱錯的假千金,但他們和她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聽到這話,遲淮眼神深了幾許。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離不開我。”

  所以,就算他娶江慕煙,也改變不了江歲闌愛他的事實。

  問話的人嗤笑了一聲:“等歲闌知道不要你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冷靜了。”

  “歲歲很懂事。”遲淮盯著說話的人:“隻要沒有人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她就算知道也能理解我的選擇。”

  “而且,江慕煙的存在不會影響她在我心裡的地位。歲歲分得清利弊,她不會做讓我為難的事。”

  從小到大,江歲闌考慮事情都是以他的利益為先的。

  遲淮覺得,這次也不會是例外。

  這話從遲淮嘴裡說出來讓人很驚訝,又沒那麼驚訝。

  他們這些人都這樣。

  以前以為遲淮會是那個特殊的痴情種,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希望,遲淮真的能得償所願吧。

  江歲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猶如眾星捧月對的男人,有些想象不出這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這真的是那個和她認識了十五年,會在她每個害怕孤寂的夜裡徹夜哄她的遲淮嗎?

  好陌生啊,江歲闌想。

  心髒也從一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沒了感覺,就好像被麻痺了一般,除了酸脹再無半點痛感。

  “不進去嗎?”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失神的江歲闌回神,也成功驚擾了屋內談話的人。

  他們齊齊看向門口,看到江歲闌站在門口時先是意外,可隨即便露出了看好戲的姿態。

  燈光、美酒,舞臺已經搭好。

  戲子也已經準備就緒。

  似乎下一刻,他們便能看到這精心籌備的好戲。

  江歲闌抬眸同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對視。

  那雙一貫清亮澄澈的眼睛上覆了一圈淡紅,像是哭過,可又沒那麼像。

  傅以南像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貌似不該暴露江歲闌的存在,他淡淡的開口:

  “抱歉。”

  毫不走心的。

  這人一貫惡劣,江歲闌懶得搭理他,側身看向屋內齊刷刷盯著她的人。

  事到如今,這戲她不得不唱。

  似乎沒想到她居然在門外,遲淮在她走進來以後莫名的有些心虛。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和過去那般親昵的朝江歲闌伸出手。

  “歲歲,來我這裡。”一如既往溫柔清潤的聲音,猶如情人在耳畔的低語。

  若是江歲闌沒聽到他才用這樣的聲音說出那番讓人心涼的話,她也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但是,她不是為愛痴到親耳聽到自己的男朋友說著要娶其他女人都能無動於衷的人。

  在遲淮的注視下,她緩緩抬起手,那瑩白漂亮的手一寸寸朝著遲淮掌心落去。

  看到她的動作,遲淮眼底閃過一抹笑。

  他就知道歲歲懂事,她明白他的身不由己。

  她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傅以南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這樣忍氣吞聲的性格太不像江歲闌了。

  她雖然看起來乖,但是骨子裡比誰都叛逆。

  現在,居然為了遲淮隱忍到這種地步。

  她就這樣喜歡遲淮嗎?還是真的把遲淮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這樣的情景不是傅以南想看到的,但是他沒有立場阻止,便隻能冷著臉散發著不悅。

  “歲歲?”

  片刻後,遲淮發出不解的聲音。

  因為江歲闌的手懸在遲淮掌心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他疑惑的抬眸,卻看到了江歲闌眼中的笑意。

  她明明在笑,可遲淮卻覺得一陣心驚膽戰。

  下一秒,一枚銀戒從江歲闌掌心落下,毫無偏差的落在遲淮掌心。

  這是兩年前,遲淮向江歲闌告白的那天送的,情侶對戒,他們倆一人一枚。

  如今,她的這枚還時時刻刻戴在手上。

  而遲淮的那枚,隻會在來見她的時候戴給她看。

  現在,他的手上空無一物。

  “遲淮。”江歲闌仔細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臉還是那張臉,可卻讓江歲闌覺得陌生極了。

  “我們分手。”

  她幹脆利落的將這四個字說出口,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除了傅以南。

  她居然真的舍得割舍和遲淮之間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和遲淮分手,沒有遲家太子爺的庇護,江歲闌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我不同意!”遲淮毫不猶豫的拒絕,他抓緊掌心的銀戒,抬手去抓江歲闌的手,想要把戒指還給她。

  可江歲闌卻毫不猶豫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笑得有些勉強,卻很堅定。

  “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還有,恭喜你。”

  恭喜遲淮即將和江家的真千金訂婚。

  她祝他們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說完,江歲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在他們面前哭,會讓江歲闌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所以,她必須忍著。

  “歲歲……”看到江歲闌轉身離開,遲淮下意識的想要去追,一旁的傅以南卻輕飄飄的笑著說:

  “遲少,女人不能太慣著。江歲闌如今的處境可由不得她耍小性子,你不如冷冷她,也許吃了苦就聽話了。”

  過去江歲闌是江家的千金小姐,自然有人捧著慣著。

  現在她從高處跌下來,沒有遲淮的庇護想要踩上她一腳的人比比皆是。

  遲淮自然明白這點。

  他盯著江歲闌消失的背影,猶豫片刻終究沒有抬腳。

  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除了自己,她還能依靠誰?

  傅以南說的沒錯,該是磨磨她的性子了。

  她的性子這般高傲,自己又不能時時庇護她,若是自己不在,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些,遲淮像是終於說服了自己,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