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霸痛感相通後

第2章

去 TMD 的痛感相通!

我倆對視一眼,瞬間飆淚。

「林夏夏!」

「陳淮!」

驚起陣陣飛鳥。

我腿軟跪在地上,上半身還被陳淮託著,看樣子就像是他抱著我,我靠在他懷裡一樣。

陳淮指了指地上的袋子,聲音顫抖:「紅糖水、姜可樂、熱水袋、暖宮貼,我都帶了。」

他又摸出自己的手機,鄭重其事地交給我:「我錄了哄睡歌,你好好聽,好好睡一覺,求求你了。」

我紅著眼點頭,含著熱淚接住手機和袋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陳淮搖頭,眼神誠懇:「別謝我,我真的不想下半場輸掉,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我嘴巴一撇,嚶嚶哭出聲來。

講真,我不是感性的人,但現在真的,痛到哭!

陳淮笨拙地擦掉我臉上的眼淚:「你別哭了,哭得我也想哭了,我算是明白做女生有多難了。」

「快回去吧,聽話,好好睡一覺。」

「嗚嗚嗚好。」

我含淚揮別陳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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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回寢室,我喝了紅糖水,貼了暖宮貼,捂了熱水袋,戴著耳機聽著陳淮低沉磁性的哄睡歌,再次醞釀睡意。

這一次很順利,我睡著了!

喜大普奔!

醒來的時候,不知今夕是何年。

看了一眼窗外,天還亮著。

再看時間,是下午四點。

陳淮下半場球賽正在舉行!

我立馬打開了直播。

沒了痛經折磨的陳淮,像一匹野狼,攻勢兇猛,不給對面任何機會。

我看著他漸漸拉平分數,最後以一分之差,贏了對面。

全場歡呼雷動,高聲喊著陳淮的名字。

我也跟著開心起來。

退出直播,我正要起來,打算收拾一下,待會兒把陳淮的手機還回去,可他的手機突然跳出來一條消息。

「臥槽陳哥,臥槽臥槽,你看臥槽!」

消息附帶分享過來的,是一條視頻,碩大的標題直接扎進我眼裡。

【陳淮比賽中途放棄進攻竟是為了她!一個平平無奇的女生竟讓校霸放棄了比賽!戳我看詳情!】

5.

我帶著疑惑點進去,然後發現……

陳淮手機居然沒設密碼!

我雙手合十,拜了拜:「罪過罪過。」

然後,點開了發來的帖子。

視頻封面是我和陳淮在女寢後門抱一起的畫面。

別說,還有點子唯美。

播放視頻我才發現,這應該是監控畫面,完美地記錄了陳淮等我,我出現,然後我倆抱頭痛哭的場面。

丟人的嘞……

我以為視頻是譴責我,可萬萬沒想到啊,居然是嗑 CP!

還是虐戀情深的劇本!

說什麼相愛不能相守,說什麼陳淮放棄比賽隻為博紅顏一笑,說什麼明明相愛卻互相折磨對方!

可恨的嘞!!!

底下的評論已經嗑聲一片。

「這不是林夏夏嗎,化學系天才啊!」

「天吶,這是什麼唯美愛情,校霸和學霸,我先嗑為敬!」

除了嗑死的,還有編故事的。

「她的眼神明明還愛他,她頭也不回走掉的時候,肯定在默默流淚,心裡肯定很難受。」

「他放棄比賽,隻為了看她一眼,他枯坐久等,隻為了能抱一抱她,他暗自盯著她的背影,多希望她能回一回頭啊。」

當初這些老師們退出文壇我是極力反對的。

這不,把好多人都說哭了,都在感慨我們的愛情故事。

啊呸,去 TMD 愛情故事!

事故還差不多!

短短一個下午,我和陳淮的悽美愛情故事就傳遍了學校每一個角落,大家津津樂道。

以至於陳淮來女寢樓下,拜託室友叫我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遭到了大批圍觀。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茫然。

但我是真不想下去!

我!不!敢!

室友在旁邊興奮得嗷嗷尖叫:「我在嗑 CP 的第一線,我要開直播,我要現場直播!」

我躲在陽臺,思考著怎麼通知陳淮,讓他先避避風頭。

可樓下,有女生見他久等不到,便紛紛給他出主意,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但沒一會兒,陳淮突然抬頭,朝著我所在的樓層大喊:

「林夏夏,你出來,我們把話說清楚了!」

天吶,我覺得已經說不清楚了。

我的室友也快瘋了,直接拽著我往樓下趕,我就像那被趕上架的鴨子。

被拖著來到樓下,我扯著假笑,迅速把手機塞給陳淮,扭頭就要跑,沒想到他伸手就拉住我。

「林夏夏。」

周圍還喧囂的學生一下安靜下來,那如狼似虎的視線緊緊圍繞著我,真的很!可!怕!啊!

我臉上的假笑變成了真哭,一邊用力想掙脫陳淮的手,一邊想解釋。

奈何他拽得死緊,而且先我一步開口:「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他的眉頭皺起,很苦惱的樣子。

不是,大哥,你這話讓人聽著就很有歧義啊!

我含淚解釋:「你沒惹我不高興,你先看看學校超話,我倆清清白白啊!」

我把「清清白白」說得超大聲,企圖讓圍觀的同學明白是他們誤會了。

可……她們好像不țų⁼僅沒有明白,反而更興奮了!

陳淮疑惑地打開超話,臉色從疑惑轉為震驚,我趁機轉身逃走。

身後,響起陳淮的震天吼:「哪個狗崽子發的,老子清清白白,和林夏夏毛關系沒有,到底是哪個狗崽子胡編亂造!」

「這是監控畫面吧,很好,非常好,老子非得把這個狗崽子找出來,恁死他!」

6.

陳淮發了好大一通火!

發帖子的那個人迅速刪了帖,想吃瓜的人也迅速死了心,生怕戰火殃及池魚。

我也放下心來,安心伺候我的痛經。

好在頭兩天過去了,剩下幾天倒也不是很難挨。

陳淮沒聯系我,我隻當他是在避嫌。

可萬萬沒想到啊,我例假結束,生龍活虎去上課的時候,在女寢樓下看到了陳淮。

他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腳下擺了個木桶,正扭頭看我這邊,見我出來,屁顛屁顛抱著木桶跑過來。

「林夏夏,給你。」

他「騰」的把木桶遞過來,險些打到我的鼻子。

我看到木桶裡還放了兩袋子,問:「這啥?」

他不是避嫌嗎,咋這個時候又來了?

陳淮解釋:「那袋黑的是我去中醫館給你買的藥包,泡腳用的,可以緩解痛經。那袋白的是我給你帶的早餐,醫生說痛經要吃清淡的,我問了你室友,你平時的口味都太油膩太辣了,所以例假的時候才會那麼痛。」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晚上都要用這個木桶和藥包泡腳,你的一日三餐我都會給你準備,保證把你的身體調理好!」

他語氣特別強勢霸道,像極了小說裡的霸道總裁,說一不二。

然後,他移開木桶湊近我一些,還看了看旁邊有沒有偷聽的人,才小聲說:「我不想再痛經了,簡直要命。」

什麼霸道總裁啊,大狗才是。

我咳了兩聲,同款小聲:「你不避嫌嗎?之前……」

陳淮大手一揮:「你放心,那個人已經被我修理了,他以後不敢造謠了。」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調理你的身體!」

我看了看周圍,路過的同學會刻意放慢腳步,在看到我看過Ṱúₔ去的時候,又立馬走開,裝作沒事人一樣。

真是,頭大的嘞!

但,好意不可辜負!

「那謝謝你啊。」

我接過木桶,又上樓把木桶放好,才下來。

陳淮還沒走。

「還有事?」

他說:「我得盯著你把飯吃了,你口味重,肯定會悄悄扔了。」

他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

我心虛地笑了笑,還真被他說中了。

於是,在陳淮的監視下,我不情不願地吃了那份寡淡無味的早餐。

然後……他每天都盯著我吃飯,我不想吃他就眼神恐嚇我。

晚上還打視頻盯著我泡腳,不泡半個小時不讓上床。

還不準我熬夜,時不時來個突擊檢查,一旦發現就言語威脅我。

我仿佛帶了個爹上學……

一連半個月,我苦不堪言,嘴巴都快淡出鳥了,絞盡腦汁想怎麼偷點腥。

這不,陳淮陪我吃午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香辣大豬蹄、炭烤小排骨。

突然,陳淮敲了敲桌子,不滿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林夏夏。」

「啊?」我抬頭,一臉茫然。

陳淮抬手彈了下我的額頭,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話你有聽見嗎?」

我問:「你說什麼了?」

陳淮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待會兒要出去,你……」

他上下看了看我,嘆了口氣:「算了,不指望你能乖乖吃我訂的飯,隻求你吃燒烤的時候想一想,不要痛經不要痛經不要痛經!」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我鄭重點頭:「我記住了。」

隻是,嘴角的笑怎麼也收不住。

陳淮有事,我解放了!

我解放了!

此刻,我恨不得長雙翅膀,直接飛出去。

陳淮無奈搖頭,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情緒好像不是很好,渾身透著一股子抵觸。

「你……」

「吃飯吧。」

他打斷我,我也沒有再問,也沒多想。

終於,把他盼走後,晚上我直奔校外!

心心念念的麻辣豬蹄,炭烤小排骨,五花肉!

我來啦!

等我大快朵頤,心滿意足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馬上就查寢了,我飛奔回寢室。

泡完腳躺在床上那一刻,我下意識拿起手機,等著陳淮突擊的電話。

可好幾分鍾過去,手機安靜如雞。

我才恍惚記起,他說他今天有事,那估計也不能突擊檢查了。

莫名的,心裡有點……不太自在,就好像缺了點什麼。

果然,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我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閉上眼,準備睡覺。

可今天陳淮沒盯著我泡腳,沒突擊檢查,我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甚至隱隱有些擔心。

他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會不會出事?

胡思亂想之際,我膝蓋猛地一痛!

好像骨頭被碾碎一樣,痛得我一下冒了冷汗。

這……怎麼回事!

陡然間,我想起了陳淮。

7.

我和陳淮痛感相通,他肯定出事了!

拿出手機,我抖著手打了陳淮的電話,可響鈴很久,他都沒接。

突然間,我背上又是一陣刺痛!

好似有人拿著棍子狠狠打了我一棍,腦海裡隨之浮現的,是陳淮被人毆打的畫面。

如此一想,我更著急了。

可陳淮的電話我怎麼也打不通。

此刻的我猶如熱鍋螞蟻,除了著急還有懊惱,我應該問問他去幹什麼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

我翻遍了通訊錄,終於找到那個沒存名字的號碼。

這是陳淮室友的,之前他每天打視頻盯著我泡腳,他室友好奇,就暗戳戳存了我的號碼,打電話惡搞我,然後被陳淮一頓訓。

撥通號碼,我焦急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身上的痛楚不斷增加,我手顫抖著,險些沒拿穩手機。

千呼萬喚之下,終於,陳淮室友接了。

「喂,哪位?」

我急忙說:「陳淮呢?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他回來了沒有?」

對面愣了一下,似在確定:「你是……林夏夏啊,陳淮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他去幹什麼了!」我語氣有些急。

「我聽他提了一嘴,好像是……回家?應該是吧。」

什麼是好像,應該啊,連個準確率都沒有!

掛了電話,我咬著牙,一邊承受著身上的劇痛,一邊報警。

我沒把痛感相通的事告訴警察,隻說是學校有人失蹤了,並且提供了陳淮的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女寢大門已經鎖了,我出不去,更何況身上還痛,出去了也無濟於事,隻能寄希望於警察,希望他們能找到陳淮。

這一晚怎麼挨過去的我不知道,隻是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渾身大汗淋漓,身體仿佛被大貨車碾壓過一樣。

吃力洗漱後,我出去打聽消息。

昨晚警察來,現在大家已經知道了陳淮失蹤的事,學校監控顯示,陳淮最後離開的方向,的確是回家。

於是警察又去了他家,還沒有結果。

我翹課了,也跟了出去。

陳淮家挺有錢,住在半山腰的小別墅裡,我打車到那裡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從周圍人的話語裡,我拼湊出了昨晚的事情。

大概就是,昨天陳淮哥哥結婚,但有人搗亂,陳淮為了救新娘受了傷。

正聽著,別墅裡的警察出來了,身側跟著陳家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陳淮。

他換下了平日裡的休闲裝扮,穿著整整齊齊的西裝,隻不過眼下西裝有些凌亂,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他跟在一個男人身側,那個男人和他五分像,應該就是他的哥哥。

他低垂著眼不看任何人,身上彌漫著的抵觸情緒比昨天更甚。

我一直盯著他,隔著層層人海。

心口在這一刻,安寧下來。

還好,他沒事。

似有所感,陳淮突然抬頭看過來,我們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

他眼裡露出驚訝,喊了我的名字,但隔得太遠我沒聽見,隻能看到口型。

然後,他推開所有人,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向我奔來。

這一剎那,我眼眶突然有點熱。

同時,痛意減緩不少的身體再次變得劇痛,尤其是膝蓋。

我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跌在地上。

陳淮眼疾手快,再次接住了我,穩穩將我抱在懷裡。

「林夏夏。」

我耳邊響起他的聲音,格外熾熱。

「陳淮,你嚇死我了。」

一開口,我就發現自己有些哽咽。

昨晚,我真的以為,他會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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