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保鏢

第3章

剛到了會場門口,就看到老板站在偏廳口和一個女人說話。

這可稀奇的很,工作好幾個月,很少看到老板主動跟女人說過話。

不得不說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圍著老板轉的,打他主意的,也沒幾個不漂亮的,關鍵是這個不俗,通身氣派,有種書卷氣。

我有點摸不準,這是個女性友人呢,還是個高階綠茶呢?

可這姑娘沒給我猶豫的時間,兩句話沒說完,毫無徵兆的就將一杯紅酒全潑到了老板臉上。

紅酒把老板完美的造型潑成了一坨,襯衫也染成了紫紅色。

老板懵逼,我更懵逼。

完蛋玩意兒,這我要是晚點兒來多好,老板會不會殺我滅口,會不會嫌我工作不力,沒保護好他?

姑娘這波操作莫不是在大氣層,

我趕緊過去,眼疾手快,抓住了美女作惡的小手,對老板說:「錢少你沒事兒吧,我……我來晚了。」

美女頓時垮臉,盯著我的一雙鐵鉗:「你是哪位?我和多多的事情,外人不要摻和。」

「哦,你好,我是錢老板的保……」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淵扯進了懷裡。

诶……?這廝不是嬌生慣養,柔弱無骨嗎,他是怎麼扯動我的?

我還來不及思考,錢少就說:「她是我的寶寶。」

寶……寶你妹,錢老板你清醒一點,不要被一杯酒衝走了腦子,我是你的保鏢啊!你可愛善良但是大隻的女保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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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臉色更難看了,給氣笑了:「多多,你騙誰呢?」

錢少用兩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示意我從他懷裡出來。

我照做了,震驚的不敢說話。

錢少又攀上我的肩膀,很硬氣地說:「慕雅,這是我女朋友,陪我出差的。」

喲西,真是好老套的劇情,我立刻就進入了角色,白眼一翻,指著美女說:「呵,我倒還要問問你呢,你是哪位?憑什麼無緣無故潑……我們家多多一臉酒?」

慕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上下打量過我一番之後,高傲地抬起下巴:「錢淵,我承認你惡心到我了。」

10.

回酒店的路上,老板一直很沉默,臉上都是酒,也不讓人擦。

寂靜了好久,老板忽然出聲:「蘇盛楠,對不起。」

我打著哈哈:「沒關系,真要算,這也在我工作範圍之內,小事一樁。」

「對不起。」他窩在副駕駛,很大一隻,但是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很瘦小的感覺。

「哎呀老板快別說了,這多大點兒事兒啊,我以前還半夜爬起來給前任老板買過事後藥呢。」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出汗了。

他說話越來越輕,帶著濃重的尾音:「你別叫我老板了,叫我錢淵吧。」

我字斟句酌地說:「那個,錢……老板,我以前那些老板,沒你多金沒你帥,鬼混成什麼樣子,這一對比你真是個很好的老板了,你沒必要說對不起,就當我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我說完,有點忐忑的等待老板答復。

等半天,都快到酒店了,結果老板睡著了,還他媽打鼾。

你們見過霸道總裁打鼾嗎?我算長見識了。

真就,打鼾都好看,鼾聲都婉轉……

11.

和幾個月前初見一樣,我扛著不省人事的錢老板進了酒店房間。

一路上收獲了一票驚世駭俗的目光。

費勁巴拉拿房卡開了門,費勁巴拉將他扔上床。

我都Ṭûₑ懷疑他是不是又被下藥了,這到底是喝多了還是睡著了?

我擦了擦汗,喘著大氣兒,癱坐在地毯上。

老板趴在大床上,睡姿安詳。

我歇完了站起來,瞟了眼。

嗯,西裝褲,屁股很翹很緊實。

也不怪那些女的痴迷,單說身材,就足夠讓人把持不住了。

我好好端詳了一下老板的好身姿,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老板睡著,社畜下班。

出門時無意間瞥見老板的臉,睡覺都臉色這麼臭的嗎?難不成夢裡有女人非禮他?

老板住頂層總統套房,我還得回 7 樓普通客間。

在電梯裡接到老板的電話,疑惑的接起來。

老板很平靜:「蘇盛楠,你回房間了嗎?」

「馬上到,錢少您有事兒嗎?」

老板開始醞釀怒氣:「我沒讓你走,你走什麼?」

瞧瞧這霸總發言,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小心地說:「我等了一會兒,您睡著了,才回來的。」

「你哪隻ţū₂眼看到我睡著了?」老板慍怒地說。

「那……那沒睡著,沒睡著能打鼾嗎?」

老板沉默的空當,我已經為他用腳趾扣好了一座洋房,等他入住了。

「你去幫我買一套換洗衣服,明天回 Z 市。」

老板也沒說他穿衣服什麼尺寸,我開車去商圈逛了一遭,按著比自己大一號的碼數買了一套運動裝。

送上去時,老板在洗澡。

「錢少,我放外面了,您一會兒自己拿,我就不進來了。」

水聲乍停,裡頭傳出霧蒙蒙的聲音。

「你等會兒。」

水聲繼續,不急不緩。

那好吧,等會兒就等會兒。

我開始在客廳沙發上坐立難安。

12.

老板穿著浴袍出來了,頭發絲上還掛著水珠,皮膚被熱水蒸成粉白色,整一個國色天香,秀色可餐。

我咽了口唾沫,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忙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兒要吩咐我?」

他在我對面坐下來,指了指儲酒櫃:「陪我喝兩杯。」

「還喝?」

我瞬間警惕起來,這可快 12 點了,這狗東西該不會對我圖謀不軌吧?

我眯眼掂量了一下他的胳膊腿兒,又掂量掂量自己,瞬間有了信心。

錢淵隨手捋了一把頭發,舉手投足都散發出該死的迷人魅力。

「你不想問問我晚宴上的是誰嗎?」

「我不想知道,我已經忘了,老板大可放心。」

原來是怕我回去亂說,試探我呢。

我如此說完,老板的臉色卻並沒有變好。

「不是說好,叫我錢淵嗎?」

「……」他是不是有點毛病?

老板臉上劃過一絲落寞:「算了,幫我倒杯酒吧。」

酒瓶子散了一地,我親眼看著錢淵一言不發,又把自己灌成了個二傻子。

這一晚上的騷操作,我已經迷惑了。

這到底是在搞毛啊?

不過看得出他很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我又得去拖他上床。

這回他很不安分,那麼大個人扭得跟個白花花的蛆一樣,折騰來折騰去不讓碰。

我思索片刻,拿出幫多多吃藥打針的架勢,反手鎖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腦瓜子。

「錢老板乖,錢老板聽話,床上睡不著涼,別動了。」

這祖宗眼皮都沒動一下,跟粘在沙發上一樣。

我忍著不耐煩嘀咕道:「這比我們家多多生病還難搞。」

錢淵猛地睜Ṱṻ₈開了眼,神色迷離地望著我。

我朝他虛虛地揮了揮拳頭,小聲罵:「你看個屁,麻煩精還要多多改名,憑什麼?」

錢淵快要閉上的眼倏忽又睜開了一半。

我看出點兒門道來了,試探地喊他:「多多?」

錢老板動了動睫毛,跟小刷子似的。

我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臉,丫的還湊上來蹭了下我的手指。

「錢多多……?」

他終於有了點兒大反應,四肢混亂地想爬起來,叮咚一下摔倒了木地板上。

這可把我嚇一跳,我趕緊去拉他。

這一拉,也不知道怎麼拉的,這祖宗的浴袍腰帶開了……開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老板都有不穿小褲褲的優良習慣?

合著他跟我喝了一堆酒,全果啊。

錢淵要是醒過來,知道他當著我的面兒返璞歸真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我覺得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以老板這性格,我這工作鐵定沒了。

思來想去,我得給他把浴袍穿好,弄到床上裹起來。

挪過去,蹲下,伸手。

這三個動作我做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兩根手指繞過他的腰,摸到地上的腰帶一端,撿起來。

很好,馬上就要成功了。

好死不死的,錢老板嫌地板太硬,翻了身,露出半邊屁股蛋子。

救命,救命啊!我的眼睛。

我真的不想看老板的果體,再好看再性感也不想看。

我腦子裡隻有 110 的警鈴,混合著《鐵窗淚》地來回吟唱。

老板的腰壓住了浴袍帶子,企圖幫他穿上衣服的計劃徹底失敗。

最後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去臥室,拿被子裹住了老板,一把扛起來,扔到了床上。

看著老板嬰兒般的睡顏,我擦掉一腦門汗水,按著酸疼的手臂和腰。

這祖宗也真不輕啊。

13.

第二天被電話鈴聲吵醒,打開一看,又又又是老板。

我困得不行,清了清嗓子才問:「錢少,不是下午的飛機?您現在要去哪兒嗎?」

錢淵說:「蘇盛楠,你昨晚碰我了?」

什麼叫我昨晚碰他了?

那我不碰他,怎麼把他弄到床上去?

不是,他說的碰和我理解的碰是一個「碰」嗎?

我殘存的睡意轉瞬全無,一個激靈坐起來。

「老板……你聽我解釋……」

錢淵說:「你不用解釋了,你繼續睡吧。」

「嗯?老板?錢老板?喂,錢少?」

我拿開手機一看,尼瑪掛了。

這誰還睡得著,我收拾完了馬不停蹄趕往老板的房間。

我到時,老板已經穿好了我給他買的運動裝,還別說,顯年輕,嫩的能掐出水來,好看。

看他擺著商務精英的架子站在落地窗前喝牛奶,我也不好上前打擾。

等他慢條斯理喝完牛奶,我才說:「老板,馬上中午了,要不叫人送午餐上來?」

錢淵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昨天晚上的事,我會對你負責。」

我差點兒給口水嗆到,義正詞嚴地拒絕:「不用,我們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發生,錢少您昨天肯定是喝多了記錯了。」

錢淵不大高興的睨我:「你說我會記錯?」

「是人都會有記錯的時候……」我暗自腹誹,除非你不是人。

他看我低頭嘀咕,更加不耐,快步朝我走來。

我警覺的往後退,一下撞到沙發腿上,往沙發上仰倒。

錢淵一個箭步靠近,想要拉住我。

我靈機一動,順勢在沙發上倒翻打了個滾,雙腳平穩地落在地板上。

姿勢利落完美的我都想頷首謝幕。

我松了口氣,看著錢淵僵住的嘴角和懸在半空的胳膊。

「錢少,摔沙發上是摔不著人的,再說了,我是保鏢,這點兒拳腳功夫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