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大狐妖後我跑路被抓了

第1章

我進山採藥。

卻碰上了發情期的大狐妖。

蓬松的大狐尾卷住我的腰。

陰沉昏暗的洞穴中,狐狸犬齒貼著我的頸側廝磨。

「再跑?打斷你的腿。」

我們在洞穴裡足足待了 49 日。

聽聞每一個與大狐妖雙修後的人都被他殺掉了。

我趁著狐妖發情結束後的昏睡期,馬不停蹄地揣著包袱跑了。

兩個月後,千裡之外的東襄城內人流如海。

一隻白發紅眸的大狐妖森森然朝我靠近:「我不是說過……」

他周身如冰,聲音冷冽:「再跑,打斷你的腿。」

1

我隻是進山採藥,沒想到會碰上這隻大狐妖。

還是發情的大狐妖。

我本來以為自己跑得已經足夠快了,不料還是被長長的狐尾卷住腿拖進洞裡。

「大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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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地磕頭:「我不是有意偷靈草的!」

三四月的清流山本就有很多的發情動物和妖族,很是危險。

可醫館裡的病人奄奄一息,唯有虛靈草可以救命。

虛靈草隻長在這隻大狐妖的洞穴之上,借著大狐妖的妖氣滋潤生長。

我壯著膽子來採過兩次,沒撞見過大妖。

這次也是抱著僥幸之心認為也不會碰見,才冒險進山。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湿鞋?

這不就翻船了嗎?

「大人,實在不是小的貪心,是有病人等著這草救命啊!」

我哀戚戚地對著大妖抹淚哭訴:「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全等著小人養活啊,我這一死,可就是幾十條命啊。」

眼見著大妖無動於衷,我咬咬牙,拱手把虛靈草獻上:「大人,這靈草還給你,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靈草給你。」

大妖的聲音在洞穴內響起。

我眨巴著還沒幹的眼淚,以為自己聽錯了:「靈草給我?」

大妖的聲音低沉:「嗯。」

沒想到這大妖竟然這麼通情達理好說話,我心中一喜:「多謝大人!」

我剛要伸手拿回虛靈草,一道妖力先一步裹住靈草。

虛靈草在妖力包裹下緩緩飄起,然後箭矢般向外飛出去。

我愣住:「大人?」

怎麼又反悔了?

「靈草給你。」

大妖朝我靠近了一些,粗大的妖尾卷上我的腳踝:「報酬留下。」

2

「大人,我不好吃的,我又瘦又柴沒有二兩肉,很塞牙的!」

我諂媚一笑:「不如小的去給您抓兩隻肥雞來如何?」

妖尾順著我的腳往上,直至纏上我的腰身,忽地用力一纏,將我拉向大妖。

猛然撞進一隻狐妖懷裡,被強大的妖力包裹著,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炸毛了。

求饒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隻能哆哆嗦嗦地發抖。

發情期的妖會比平時更為狂躁易怒,更有甚者會失去理智。

眼前的大妖顯然已經聽不進去我的話,準備進食了。

我深知在劫難逃,隻有閉上眼,祈禱他不要慢慢咬,最好一口吞。

大妖似乎察覺到我的驚恐,妖力稍稍收斂。

他湊近我,犬齒在我耳後停留:「我要你。」

話音剛落,狐妖的身體突然一變,毛茸茸的巨大身體變得光滑,體型也縮小了很多。

這隻狐妖,變成了人的形態。

但是他的妖尾沒有收起來,仍舊掛在我腰上,尾巴尖一上一下地掃弄著,仿佛在遊戲。

這不像是對待食物的態度。

我顫巍巍睜眼,對上那雙在昏暗洞中獵意十足的紅瞳,心髒又是狠狠一縮。

「大人,大人想讓我幹什麼?」

其實我已經隱隱能夠猜到他的想法了。

發情期的妖不外乎兩件事,一是食物,二是……交歡。

「大人不會吃我吧?」

我小心翼翼地確認著。

大妖還在發情初期,有點耐性,懶懶應了一聲:「嗯。」

那他讓我留在這兒的目的,就隻有後者了。

我絕望,又沒那麼絕望。

我苦中作樂地想:起碼不用死了。

3

大妖抱著我。

他最喜歡用尾巴裹住我,然後一點一點地掃過每一個地方。

他像饞極了的人,舍不得一口把肉吞掉,要把肉舔上一遍又一遍。

我莫名打了個寒顫,再次問他:「大人,你真的不會吃掉我的吧?」

「嗯。」

大妖舔舐著我的耳後,已經有點不耐。

他這麼折騰了幾天,我也松懈下來。

晚上甚至能夠安然在大妖的懷裡呼呼大睡。

而當我醒來的時候,大妖還在沉睡。

我偷偷往外移動,直至移出大妖的懷抱。

他仍舊沒有反應。

我的心「怦怦」跳起來,難道這就是天賜良機?

我躡手躡腳地往外走,隱約看見洞口光亮,我心中一喜,剛準備跑出去。

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一條熟悉的,毛茸茸的白尾,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腳邊的地上。

順著白尾根望去,還能看見一雙赤紅的眼睛。

現在那雙眼睛裡,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我膝蓋一軟:「大人!」

「想跑?」

大妖聲音凝著一層寒霜。

妖力傾瀉,浩浩蕩蕩地釋放出來,就連洞內的靈氣都躁動不安起來。

這頭大妖,顯然是生氣極了!

「不!」

求生的本能讓我矢口否認,大腦飛速運轉著:「我不是要跑,我是為了大人!」

大妖顯然不信,他聲音嘶啞:「為了我?」

「是啊,我是為了大人。」

我忍著害怕站起來,小跑過去,抓著他的衣角:「我全是為了大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大人一動不動,我怎麼叫大人,大人都沒醒。」

「我以為你生病了,要去給你找藥呢!」

「大人不信我嗎?」

我含著眼淚委委屈屈地望著他。

許是我說得情真意切,大妖眼裡浮現出動搖。

我趁機勾住他的脖子:「大人平安無恙,真是太好了。」

大妖相信了我的說辭,帶著我重新回到洞穴深處。

大妖對我的動作更親昵,柔軟的唇吻過我後頸,命門被捏和酥麻的感覺迅速流過——

「嗯……」

我控制不住地發出哼聲,然後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大妖卻很滿意:「繼續。」

我們人類也是有尊嚴的!

我堅決不肯。

大妖反復吻過那一塊頸肉,也沒能讓我沒出聲。

他動作更加急切,犬齒遊過我後頸時,力氣一時不控,就刺破了我的皮膚。

「啊——」

我痛呼出聲。

4

大妖實力強勁,即使懶散閉目,天地靈氣也匯聚而來,在他體內自如運轉。

煉化後的靈氣能被妖或者修士直接吸收,對提升修為大有裨益,是十分珍貴的東西,黑市上也千金難求。

經大妖體內煉化的靈力常常有溢出來的。

我看著心疼又心痒,忍不住偷偷吃了兩口。

一開始,我隻敢趁他不注意悄悄吸,後來見大妖好似不與我計較,便敞開肚皮吸了個餍足。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拿了大妖的好處,面對某些「無理」請求,我拒絕的時候根本硬氣不起來。

洞外的鳥雀精撲著翅膀從頂上飛過,大聲嚷嚷著:「了不得啦!了不得啦!這些雙修的真不害臊!」

另一隻附和:「就是就是!」

我熱著耳朵把臉埋進大妖的肚子裡抱怨:「你怎麼不布結界啊!」

哪有讓別人聽自己雙修的妖怪!

大妖自恃強大,領地無人敢踏入,因而從不屑於布下結界陣法。

他摸著我的頭發,指尖一點熒光閃出,剛才還在冷嘲熱諷的山雀精尖叫了一聲,被迫操縱著罵自己:「喳喳……我是蠢蛋!我不害臊,喳喳……」

我實在沒想到大妖竟然會用這樣的懲罰手段,不兇殘,卻殺傷力十足。

那山雀精怕是很長時間都沒臉出門了。

我情不自禁笑出聲。

山雀精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一齊消失的還有洞外無數或輕或重的風聲、腳步聲、囈語聲。

大妖布了下結界。

這一方小小天地萬籟俱寂,隻有我們彼此交纏糾錯的呼吸,與貼耳時聽見的躁動心跳。

我忍不住感到心慌:「大人。」

「嗯。」

大妖難得安撫地摟住我,聲音低柔。

我朝那唯一的熱源靠得更近,奇跡般有些安定。

5

大妖又睡著了。

但我可不會再上當,我才不會兩次跳進同一個陷阱。

我老老實實窩在他的懷裡,等著大妖醒過來。

我等啊等,等了很久,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也沒等到大妖醒來。

「大人?」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大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大著膽子戳了戳他的胳膊,見他還是沒反應,飛快地碰了碰他的臉。

大妖還是沒醒。

我坐起來,開始思索。

有些妖在發情期結束後會陷入一段沉睡期。

難道大妖現在就是進入了沉睡期?

這才第九日,沒想到這大妖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我忍不住笑起來,放肆地在他柔軟的臉頰上戳了好幾下。

往常都是這大妖對我捏圓搓扁,今日輪到我出出氣。

我玩夠了,才收回手,循著道路往外走。

洞穴外春光明媚,萬物復蘇,交頸環旋的羽鳥引吭高歌,快活極了。

我心情松泛,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高聲歡呼:「自由,我來啦!」

畢竟共度了幾天,大妖又不曾真正地對我做些什麼,這一分別,我心中居然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