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好數理化,走遍修真界都不怕

第1章

我師尊是穿越女。

她對我說:「徒兒,為師夜觀天象,發現你是 po 文女主。

「等你的極品水靈根和極陰之體暴露之後,你就要被男主們抓去搞強制愛了。」

為了救我,她偷隔壁渡劫的天雷,利用電離水解反應 把我的極品水靈根劈成了氫靈根和氧靈根。

從此,手持火符的我人送法號——「炸彈仙子」。

而師尊仍不滿足,一門心思把我的氫靈根繼續煉制成氕靈根、氘靈根、氚靈根......

1

天空劫雲密布。

而我蹲在草叢裡放風箏。

師尊賊眉鼠眼地蹲在我旁邊,貓著腰指導:「再飛高一點。往左往左......」

隔壁流雲宗掌門即將破境渡劫。

而我師尊,正在計劃偷別人渡劫的天雷。

「師尊,我真的不會被雷劈死嗎?」我有點遲疑。

師尊說,要用淬體之術來讓我修為更上一層樓。

但主動來挨雷劈這種事,對練氣後期的我來說還是太超前了一點。

「你可是 po 文女主。」師尊自信滿滿,「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一定要相信自己身為 po 文女主的修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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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下一秒,師尊一把捧起我的臉。

看著一臉迷茫的我,她表情嚴肅:「懷璧,為師我夜觀天象——」

「明日仙門大比,你會遇到第一個男主——逍遙劍宗宗主之子連衡。

「他本是冷心冷情的天之驕子,卻對你一見鍾情,魂牽夢縈,以至於荒廢修行。

「他爹連梟好奇是誰讓他的好兒子念念不忘,於是來見你。

「連梟一眼看出你是純陰之體、是個搞雙修的好苗子。

「你會被這對父子強取豪奪,父子夾心,開始沒羞沒燥沒前途的爐鼎生涯。」

師尊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你才十幾歲,你想當爐鼎嗎?

「你想被很多人炒來炒去嗎?」

我捂住屁股,弱弱地搖了搖頭。

師尊見狀,欣慰地點頭:「俗話說得好,落後就要挨打。

「不想被炒就得變強!」

「來,好徒兒,咱接著偷電。」

?隨著風箏飛到劫雲中心——

「轟隆!」

說是遲那時快,一道天雷正好劈在風箏上。

幾乎是立刻,我直挺挺地倒進草叢中,在地上被電得直抽抽。

師尊在旁邊急切地說:「快念法訣!同時想象你的靈根一邊往左跑,一邊往右跑!」

半晌,天雷散去。

「咳咳,師尊......」我虛弱地開口,嘴裡冒出一縷黑煙。

師尊連忙過來摸我的脈門。

摸了一會,她面露喜色:「成了!」

聽到師尊的話,我下意識去感受自己的丹田,卻現自己原本的極品水靈根竟然斷成了兩截。

師尊與有榮焉地拍著我被電得直掉灰的頭發:「徒兒,恭喜你,現在你擁有了這修仙界獨一份天資——

「氫靈根,和氧靈根。」

我撓了撓頭,摸下來一手灰:「可是師尊,從來靈根都以單一純粹為尊,我這怎麼還從天靈根變成了雙靈根?」

「從來如此,便對嗎?」師尊故作高深地看了我一眼:「明日仙門大比,為師保證你能憑著這氫氧靈根一舉奪魁。

「是時候讓修仙界感受一下被科學支配的恐懼了。」

2

仙門大比。

我從垮了一半的比試臺上跳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師尊,我剛才就那麼一揮劍,對手就被炸飛了!」我興奮地比劃著,試圖重現之前幾局的情況。

比試臺邊上,剛與我對局的劍修癱軟著被他的同門抬上擔架,搬走醫治。

我走到哪裡,就會以我為圓心形成一個沒人的真空帶。

面對四周驚恐的眼神,師尊驕傲地朝旁邊熟或不熟的人打著招呼:「我徒弟!

「哈哈,親生的!

「你怎麼知道我練氣期的徒弟,一路炸進仙門大比的決賽了?」

見她這麼熱絡,一位剛被炸完的符修鼓起勇氣靠近我們。

他灰頭土臉地拄著拐,禮貌請教:「剛才比試臺上,這位仙子隻掏出了一張火符,在下就被炸出了三裡地。

「不知仙子用的是何法寶,威力竟如此強大?」

師尊好脾氣地回答:「關鍵不在火符。火符的作用隻是點燃氫氣和氧氣。」

「氫氣氧氣發生化合反應,在生成水的瞬間也會放出大量熱,形成爆炸。」

符修顯然沒有聽懂,而我和師尊已經走遠。

師尊問我:「接下來的決賽,你的對手是新生代最強劍修 連衡。

「怎樣?有沒有信心?」

我如實搖了搖頭。

師尊:?

我眨了眨眼睛:「剛才炸人炸得太投入了,沒控制住靈根。

「雙靈根好像互相反應,又合成水靈根了......」

師尊雙目圓睜:「什麼?!」

她抓著我的脈門摸了又摸,最後才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師尊先是抓耳撓腮,最後仿佛下定決心般:「徒兒,你相信師尊嗎?」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

我無父無母,師尊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為師要替你重塑一次靈根。」師尊說。

我疑惑地左右看了看:「這附近有人渡劫嗎?

「決賽就要開始了,現劈是不是也有點來不及了?」

師尊沒搭理我的問題,而是直接拉著我面對面坐下,開始傳功。

半晌,師尊再次自信地挺起胸膛:「成了。」

感受著自己丹田內仍然隻有一根、卻又好像有點不對勁的靈根,我迷茫了。

「為師用自己的金靈根得到了金屬化合物——過氧化鈉。」師尊有條不紊地解釋,「而過氧化鈉和你體內的極品水靈根發生反應,生成了——」

「雙氧水靈根!」

雖然完全聽不懂,但我還是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太好了!那你說的這個雙氧水靈根,它能爆炸嗎?」我期待地問。

師尊:「不能。」

3

「仙門大比,決賽開始——」

隨著一聲鑼響,我站上了修繕一新的比試臺。

而我對面,是渾身浴血,孑然而立的劍宗天才——連衡。

看到我的臉時,這個清俊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我咽了口口水。

根據師尊的情報,連衡的修為起碼在築基後期,甚至逼近金丹期——比我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

而我能依仗的,隻有雙氧水靈根。

連衡拱手向我一禮:「逍遙劍宗,連衡。」

面對這個據說會把我炒來炒去的清俊少年,我也有些緊張地作揖:「青崖宗,齊懷璧。」

下一秒,兩把劍同時出鞘。

不知道是不是顧忌我在之前回合中使出的連環爆炸,連衡的招式很克制。

所以,我雖左支右绌,但好歹躲過了大部分劍招。

我一邊慌忙躲避,一邊不經意般用劍在連衡的四肢軀幹劃出細細的傷口。

這些傷口密集卻細小,對於擊敗敵人不能說是收效勝微,隻能說是毫無用處。

又過了幾招,連衡似乎發現了我一直在躲避。

他的招式變了。

變得更加柔和。

他不斷逼近我,凌厲的劍尖明明可以一劍將我掀翻,卻隻是從我鬢邊劃過,任劍氣削去我的一縷青絲。

比試臺下有人不滿:「這是在幹什麼?情意綿綿劍?」

「看不出來嗎?這女修長得這般水靈。連少宗主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嘿嘿。」

「最煩這種靠勾引拿名次的女人了!真沒意思。」

......

又過了上百招。

在他不知不覺間,我的劍尖已經在連衡身上劃出了上千道如蛛網般細小得幾不可見的傷口。

師尊曾教導我:「很多人都會告訴你,女子的弱點是胸脯和下腹。

「但其實,男女都是人,女子的弱點亦是男子的弱點。」

一炷香的比試時間已經快要過去。

連衡再一次借著劍招逼近我時,在我耳邊低聲說:「時限要到了。

「懷璧姑娘,得罪了。」

霎時間,他的攻勢凌厲起來。

我艱難抵擋下一招。

與此同時,我與比試臺下的師尊對視一眼。

師尊捏著拳頭對我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反手收劍,雙手之間凝出水球。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嗤笑:「原來她是攻擊力最弱的水靈根啊。

「她還收了劍,難道要用水抵抗劍修的劍?這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剛才她是會爆炸的秘法嗎?怎麼現在不用了?」

「那還用說?想必之前那個法寶已經報廢了!」

「讓這種人贏得仙門大比的第二名,實在是......」

......

我屏息凝神,手中的一大團水球朝著連衡襲去。

見狀,連衡笑了笑,笑容無奈又寵溺。

他避都不避,因為他完全不覺得這繞指柔的水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直到水花在他身體上炸開。

他的眼睛在瞬間不可置信地睜大。

與此同時,痛苦的嘶吼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

連衡再顧不得什麼劍招,直接被凌遲般的劇痛衝擊得翻倒在地、在地上如同蛆一樣扭動著。

「啊!好疼!!好疼啊!!!」

臺下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很快又一片哗然:

「怎麼回事,連少宗主這是什麼了?」

「難道是那水裡有毒?比試可不準用毒!」

「看不出來,這女子長得這般漂亮,心卻那麼狠毒!」

就像是為了應徵這個猜測,如同蛛網般布滿連衡全身的傷口處開始不斷冒出白色的泡泡,場面一時間可怕極了。

連衡面色慘白地蜷縮在地上抽搐,雙手狼狽地捂住傷口最多的地方——雙腿之間。

「大膽!竟敢在仙門大比公然用毒!」

「還如此惡毒地攻擊對手的......那一處!」

有人衝上比試臺,要把我押下去。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高聲道:「我看誰敢動她!」

4

師尊蹿上比試臺,母雞護崽一般將我護在身後:「你們大可以請藥王谷來驗,看這水中是否含毒。」

馬上,藥王谷的弟子就上臺驗毒。

然而,他們拿出無數法寶對著地上的水漬驗了又驗,卻一點毒素都沒有檢測出來。

藥王谷弟子疑惑地看著疼得在昏迷中抽搐不止的連衡,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博導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折扇。

她清風霽月地笑著,用扇子掩面在我耳邊小聲說:「為師沒騙你吧。

「雙氧水,能溶解血痂,清理傷口。

「除了會痛得很酸爽,簡直是居家必備消毒殺菌的良藥哇。」

「他想炒你,你給他的炒菜工具消毒,很公平不是嗎?」

因為最後一位對手也喪失作戰能力,我理所當然地成了這屆仙門大比的魁首。

雖然頒獎儀式上眾人看我的眼神都很詭異,但我很開心。

大賽之後,我「炸彈仙子」的法號也逐漸傳揚開去。

師尊又帶我去偷了一道天雷。

這次我徹底穩定了氫氧靈根,終於實現了「隨時隨地,想炸就炸」的夢想。

誤入地宮密室——把門炸了。

路遇牛牛入腦的登徒子——把牛牛炸了。

登徒子滿門來找我尋仇——把所有人都炸了。

在此之前,他人看我的眼神多是驚豔或輕蔑;在此之後,我終於在別人眼裡看到了恐懼和忌憚。

而我竟然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終於理解了師尊那句話——「一切恐懼都來自火力不足。」

但眼下的情況似乎有些棘手。

這本是一個難度不大的先天秘境,但如今我卻陷入了幻境。

幻境中到處白茫茫一片。

明明我走的是直線,卻會在須臾之間回到原地。

到處亂炸了一通卻依然找不到突破幻境的法門,我將目光投向幻境中的另一個人。

除了我,幻境中還有一個黑衣銀飾的男子。

他狀態看起來很不正常——雙眼迷離,臉頰潮紅,額頭上似乎還有兩個犄角。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黑衣男子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