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寵妾

第1章

我是攝政王的寵妾。

攝政王權傾天下,殺人如麻,連皇帝都禮讓三分。

大家都很好奇為何我能在他身邊活這麼久。

很簡單,因為他喜歡聽甜言蜜語。

每次不小心惹他生氣。

我就用水靈靈的眼睛看他,左右搖晃他的胳膊,做一臉崇拜狀:

「妾就知道爺最好了。」

「爺豐神俊朗,雄姿英發,世上再沒有比爺更俊美的男子了。」

「妾最喜歡的就是爺,一日見不著,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隻要聽到這些,攝政王的嘴角就會不動聲色地勾起一抹笑。

然後故作冷靜道:「罷了,本王也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記住,下不為例。」

……

01

我是攝政王府的打掃丫鬟。

某天,我不小心打碎了書房的一盞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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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一臉驚恐。

說那是攝政王最喜歡的杯子。

每天睡前都要和它說晚安。

還要定期給它做保養。

我害怕極了。

宇文慕生性狠辣,七年前奪儲之夜。

他屠宮破開城門,助當今聖上奪得皇位。

宮牆上的血洗了三天才洗淨。

也正是因為有他,病弱仁厚的皇帝才坐穩了皇位。

據說別人往他身上濺個泥點他都要殺人全家。

我這種情況怕是吾命休矣。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辦。

宇文慕就陰森森地站在了我身後。

他語氣涼涼,問我:「你幹的?」

我在他狹長的丹鳳眼中看見了自己人頭滾落的場景。

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

我跪下求他:「奴不是故意的!」

「奴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十隻貓三隻狗,奴真的不能死啊!」

「求您別殺我,奴願當牛作馬報答您的恩情!」

「奴一直給您跪著好嗎?就讓奴用膝蓋上的悔恨來換取您的寬恕!」

宇文慕無動於衷,冷著臉讓人把我拖下去。

我打了個寒顫。

後院設有刑房,去了不死也得掉層皮。

侍衛凌風拖著我走,我不死心,大聲高喊:

「奴真的知錯了,摔的是杯子,碎的卻是奴的心!」

「爺榮光蓋世,舉世無雙,奴被您的美貌迷了眼,才會犯下滔天大錯。」

「您一看就心胸寬廣,奴不相信您是這樣的人!」

「奴真的不想死,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您要是真的殺了我,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您的!」

我鬼哭狼嚎。

凌風冷臉:「屬下這就割了她的舌頭!」

「慢著。」

宇文慕冷聲開口,走到我面前。

我瑟瑟發抖:「奴剛才失心瘋了,不是故意罵爺的。」

他卻饒有興趣問我:「本王真有你說得那麼英俊?」

我:?

看著他略有期待的眼神,我試探道:

「自然,這世上英俊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爺這樣的,一種是像爺這樣的。」

「爺知道恐龍為什麼滅絕嗎?因為它們的前肢太短,無法為爺的美貌而鼓掌,所以就難過地死掉了。」

「奴見爺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在月色與雪色之間,爺是第三種絕色。」

凌風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沒見過我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宇文慕卻微微勾起唇角:「有意思。」

02

十歲那年,我曾遇一高人。

他說馬屁拍得好,榮華富貴樣樣少不了。

看來還真沒說錯。

我成了宇文慕的貼身侍女,負責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活兒少幹三倍,房子寬敞四倍,月銀增長十倍。

但我並不滿足。

因為我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我的目標是成為攝政王的妾。

我原本是京城沈家的庶女,後來沈府被抄了家,男丁全部被流放邊疆。

女子大都入了奴籍,成了官妓。

我幾經輾轉,才成了攝政王府的一個掃地丫鬟。

我在沈家過得並不好,生母早逝,大夫人苛責。

沈家倒臺我並不傷心。

但我有個兄長叫沈林安,我們同是庶出,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

他身子弱,此去邊疆,怕是受不住。

我得爬得高一點,看看能不能撈他一把。

於是我開始勾引宇文慕。

當宇文慕吃飯時。

我問:「爺知道這道菜怎麼才好吃嗎?」

他:「?」

我誘惑:「奴喂爺吃。」

當宇文慕穿衣服時。

我說:「爺莫要穿得如此華貴。」

他:「?」

我諂媚:「給別人留條活路吧,您已經英俊到讓人窒息了。」

當宇文慕走路時。

我忙轉過身去:「爺別殺我!」

他:「本王何曾想過殺你?」

我跪舔:「爺用臉殺我。」

宇文慕:「……」

凌風怒了,他抽出刀來:

「爺,這女人心懷不軌,屬下這就殺了她!」

宇文慕輕咳:「她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何錯之有?」

凌風堅持:「這女人油嘴滑舌,又自持美貌,來日定會毀您清白!」

宇文慕不悅:「混賬!本王是那麼容易被引誘的人嗎?」

凌風被罰二十大板,並且最近不準出現在我們面前。

沒了他礙眼。

我開始教宇文慕玩木頭人不許動的遊戲。

他:「1,2,3。」

我:「奴輸了。」

他:「你不是沒有動?」

我:「奴的心動了。」

我拉住宇文慕的手放在我胸口。

夏日衣衫單薄。

他的臉紅了。

宇文慕被我勾引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睡了他。

事後,宇文慕起身穿衣服。

我在一旁手搭脈搏。

他問:「你在幹什麼?」

我:「爺的腹肌太過優美,雙腿太過修長,奴怕心跳過快而死。」

宇文慕耳垂微紅,瞪了我一眼,轉過身去。

我從背後抱住他,親他耳朵。

小聲道:「爺昨晚雄姿英發,好生厲害,奴最喜歡的就是爺了。」

宇文慕繃緊身體,冷聲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跑到前面親他修長的脖子,一臉諂媚道:

「奴什麼都不要,奴就是喜歡爺。」

「爺就是奴的天,有爺的地方就是奴的春天。」

宇文慕緊抿著唇,故作冷靜,實際臉紅到脖子根。

他罵我:「輕薄!」

我毫不在意,還要再親。

他後退兩步,隨意扯了一件外袍後。

落荒而逃。

03

我成了攝政王府唯一的妾。

丫鬟二十人,小廝二十人,獨屬於自己的大院。

大批的胭脂水粉,衣裳襦裙送進我的院中。

還都是當下流行的新品。

我故作不解。

宇文慕冷著臉:「別的姑娘都有,為什麼單你沒有?」

「難道是本王買不起嗎?」

「但是別多想,本王不是寵著你,一切都是為了攝政王府的顏面。」

我嬌羞地躲進他懷裡:「爺以前說什麼都是對的,但這次請爺管好自己的嘴。」

宇文慕:「?」

我:「因為爺現在太帥了,妾隨時會親它。」

說著,我就猝不及防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宇文慕目瞪口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

又一次落荒而逃。

……

宇文慕害羞了。

宇文慕好幾天都不見我。

但金銀珠寶成箱成箱地抬進我院中。

京城的掌櫃老板各個對我笑若菊花。

府中的丫鬟小廝全都對我畢恭畢敬。

我抱住那些大珍珠挨個親。

侍女小桃一臉羨慕:「姨娘,王爺對您可真好。」

「我娘說了,會疼媳婦兒的都是好人!」

「以後你們肯定能白頭偕老,一生一世!」

我震驚地看著她,她年紀還小,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泡。

我趕緊把她的泡泡挨個戳爛:

「他能對我好,也能對別人好。」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有空整那些,不如努力多搞點錢。」

小桃不信:「王爺看起來很真心的樣子。」

我嗤之以鼻,男人哪有什麼真心。

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當年我娘得寵的時候,要月亮我爹都給摘。

後來玩膩了,呼吸都覺得礙眼。

以色侍人終不會長久。

我對宇文慕這麼好。

一是為了我自己。

二是為了我兄長。

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但宇文慕生性多疑,最厭惡別人利用他。

如果我直接提兄長的事,怕是他會直接砍了我的頭。

還是要徐徐圖之,找個好機會。

機會很快來了。

有刺客暗殺宇文慕。

我關鍵時刻替他擋了一劍。

其實一開始我是躲在一旁觀戰,生怕傷到自己。

直到最後。

刺客身受重傷。

但他很有職業道德,躲在宇文慕背後還想殺他。

我估摸著這刺客都快死了肯定沒力氣。

首席侍衛凌風又在旁邊。

應該沒啥大事。

果不其然,刀隻沒入我胸口一點,刺客就被凌風一劍抹了喉。

我一個絕美旋轉倒在宇文慕懷裡。

「沈玉兒!」

他接住我,不敢置信。

我笑中帶淚:「為爺擋刀,妾心甘情願。」

「除了一個小小的遺憾外,妾死而無憾。」

他聲音顫抖:「你說!」

我氣若遊絲:「妾這段時間得爺庇護,過得很好。」

「隻是……咳咳咳……」

我試探道:「妾還有個兄長遠在邊關,吃不飽穿不暖,他要是也能得爺庇護就好了……」

宇文慕一頓,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

果然沒有這麼好騙,我心想。

然後趕緊低頭咳嗽,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把血抹在宇文慕的袖子上。

虛弱道:「當然,妾不敢痴心妄想。」

「妾雖然拼死救您一命,但爺又怎會在意。」

「爺位高權重,日理萬機,這雖是小菜一碟,但又怎能讓您為一個妾浪費時間。」

「沒關系的,就讓妾含恨而終吧,妾不會怪爺的。」

說完我使勁咳嗽,四處吐血。

宇文慕終於松動了。

他眼眶通紅,嘶吼道:「本王答應你!」

「你不準死!」

「沈玉兒,本王不準你死!」

他使勁搖晃我。

我被他晃得中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還要進行表情管理,讓他記住我最美的一面。

凌風好心提醒:「爺,隻扎進去一個刀尖。」

「您放心,沈姨娘死不了。」

宇文慕大怒:「滾,你皮糙肉厚的,她能和你一樣嗎?」

說著他還要晃我。

好在大夫終於來了。

我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宇文慕在我床前,他握住我的手:

「沈玉兒,本王已經派人在邊關暗中保護你兄長了,你快點好起來。」

我故作驚訝:「哦,爺,您怎麼就當真了呢?」

「妾不要,妾對您是真心的,這份真心絕對不能摻雜任何雜質。」

宇文慕眼裡難得多了些柔情。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溫聲道:

「別人對本王都是利用,隻有你,這般單純。」

「聽話,你的兄長本王來照顧。」

04

宇文慕給我帶來了兄長的信。

信中他說自己很好,現在是軍醫手下的一名雜役。

少幹很多體力活。

我長舒一口氣,撲進宇文慕懷裡:

「爺最好了,妾願為爺生,為爺死,妾生生世世都要和爺在一起。」

「爺就是人間水蜜桃,每天都用臉殺人,世上再沒有比爺更英俊的男子了!」

「妾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親到爺的這張帥臉!」

說著,我抱住宇文慕啪啪亂親。

他面紅耳赤,還是強忍著推開我。

故作鎮定道:「不可白日浪蕩。」

宇文慕最近很忙,為了表示我對他的愛。

晚上他和皇帝商談完政事後。

我親自去接他回府。

他很震驚,要我趕緊回去。

我不肯,上前抱住他的腰:

「妾思念爺,一日見不著,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妾一分一秒都不想和爺分開。」

他有些無奈:「晚上很危險。」

我繼續諂媚:「妾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

「妾願為爺上刀山,下火海!」

我的胡言亂語信手拈來。

哄男人嘛,過嘴不過心。

自然是越甜越好。

果不其然,宇文慕的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心。」

但其實我隻是隨口一說。

誰能想到攝政王真是個高危職業。

就這麼一小段路。

我們被綁架了。

迷香吹進馬車,把我們兩個放倒。

月黑風高,一路七拐八拐。

再睜開眼,已身在土匪窩。

我們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

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說:「男的做掉,女的輪了之後再做掉。」

我頓時清醒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肯定是宇文慕,平日裡為非作歹,不知得罪了什麼人。

這下可好,我也得跟著陪葬了。

不行,我不能死。

宇文慕目標太大,我得一個人跑。

借著月光,我悄悄解開了捆手腕的繩子。

宇文慕不知何時也醒過來了。

他虛弱道:「你別怕,本王……」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

「爺,妾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呢,妾不能死。」

「妾打小苦,沒過過好日子,妾還沒活夠。」

「妾先走了,妾出去搬救兵救您!」

宇文慕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一愣。

咬牙切齒問:「守衛森嚴,你怎麼跑呢?」

我抹了把眼角的淚,悲痛道:「妾自有辦法。」

說著我踹了他一腳。

他像個球一樣滾了出去。

我尖叫道:「攝政王逃跑了!攝政王逃跑了!」

一陣騷亂。

我趁亂撒丫子狂奔。

後山守衛少,隻遇見一個小土匪。

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他,蒼蠅搓手乞求道:

「大哥,反正你們的目標是裡面那個男人,和我沒啥關系。」

「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放我走吧。」

小土匪不解:「裡面那個男人不是你夫君嗎?」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我可是個正經姑娘,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那麼兇神惡煞的一個人!」

小土匪若有所思,點頭道:「說得也是。」

他給我讓開一條道,我直接飛毛腿附體,狂奔而去。

遠遠看見一隊人已經封住了整個山寨,凌風正在帶人圍剿。

領頭的居然是當朝大將軍李猛。

他來過攝政王府幾次,我對他有印象。

安全了!

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我衝過去,在他面前一個急剎車:「將軍,快……快去救人!」

李猛對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有些奇怪。

但他還是好心告訴我:

「別擔心,土匪裡有我們的內應。」

「我與王爺裡應外合,圍剿山匪。」

我正在喝水,這下全噴了出來。

顫抖問:「那……攝政王他沒事吧?」

李猛古怪地看著我:「自然。」

「參見王爺!」

忽然一聲高喝,呼啦啦跪下一片人。

我隻覺背後陰風四起,轉頭一看,宇文慕正一臉陰沉地看著我:

「跑啊,怎麼不跑了?」

「剛才不是跑挺快的嗎?」

我一口水卡在喉嚨,雙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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