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聞言，我這才稍稍放心，我想起要緊的事情，又說：「陸家和宋家私下往來甚密，面上卻裝作不和的樣子，皇兄必得防範他們，想出對策來啊。」

梁帝冷哼一聲，嘴角不屑地勾起。

 

「文臣武將不和，朕才能放心，他們倒是聰明。即使二十年後的周家手握三十萬兵權又如何？朝陽，你別忘了，現如今的周家，可沒那麼大的權勢，滅一個心懷二心的周家，不過是易如反掌。」

 

我心中一喜：「皇兄說的是，朝陽差點忘了，現在周家勢微，不足為懼。」

 

所以周家才會蟄伏，一直在暗處培養勢力，逐漸壯大之後起兵造反。

 

梁帝眯起那雙銳利的眸子。

 

「周家有造反之心，自己稱帝便是，為何會幫王全和陸易？」

 

我也感到疑惑：「是啊，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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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會派人去查，先把陸易S了再說，他敢害你，朕要誅他九族。」梁帝沉聲道。

 

「皇兄，陸易就交給朝陽來處置吧，不能便宜了他。」

 

「你想如何？」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跌落谷底，然後痛苦而S！」我恨聲道。

 

梁帝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心疼。

 

「剛才朕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你這般，哪還是從前天真爛漫的朝陽？你定是吃了許多苦。」

 

我搖頭落淚：「不苦，朝陽是大梁的罪人，是來贖罪的。」

 

不知不覺間，我們兄妹說了一下午的話。

 

皇兄下令讓周家家主攜眾子弟奔赴旭景城，剿滅佔地為王的土匪。

 

這一去，周家必定滿門覆滅，隻留老弱婦孺。

 

7

 

我要選男寵的事情很快傳揚開來，來面試的人還真不少，主動點的自己就來了，含蓄點的則是遞來書信，信中滿滿都是對我的愛慕之情。

 

陸易得知之後，一路狂奔，氣急敗壞地踹開房門。

 

「朝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那些人都給我趕出去，否則我們夫妻從此恩斷義絕！」

 

我正在翻看美男冊子，連頭都懶得抬。

 

「好啊。」

 

陸易更生氣了：「你到底在鬧什麼？就因為母親想收養全哥兒，我說了你幾句，你就非得如此報復我？朝陽，你變了，眼前人已非彼時人，你讓我感到陌生。」

 

那些馬匪S活不肯承認S了繡繡，他本想讓馬匪陪葬，馬匪頭子說真撕破臉他們就鬧到公主那去，陸易隻能息事寧人，認了這啞巴虧。

 

陸易本就氣得想S人，回來就聽說朝陽公主要選男寵的事情，一時急火攻心差點嘔出血來。

 

他是個男人，他也是要尊嚴的！

 

「你不能生，本公主找別的男人有錯嗎？」我反問道。

 

「生生生，你就知道生！你難道不知道生孩子多危險嗎？我是心疼你！我就不明白了，收養孩子有什麼不好，你就非得自己受罪！」

 

陸易一副為我考慮的模樣，搞得好像是我不承他的情。

 

我幾乎要被逗笑。

 

此時，陸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跑來，大呼出事了。

 

「易兒！外面都在傳你不行，說你無能於子嗣，所以公主才要另選男寵的！」

 

陸易一聽，頓時瞪大眼睛，捂著胸口「你你你」了半天，咯噔一下暈了過去。

 

他受不了打擊，昏S倒地。

 

自今天過後，陸易的名聲在京城已經稀巴爛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無能的男人，恐怕陸家的人出門也要被指指點點，臊得臉通紅吧？

 

可這遠遠不夠。

 

我去見了全哥兒，他現在隻是個六歲孩童，正兩手拿著個燒餅，雙眼茫然地看著我。

 

我自問前世對他不薄，請曾經教過皇兄的徐太傅親自教他，生活上更上面面俱到，不讓他吃一點苦。

 

沒想到我錦衣玉食養出來的孩子，竟然是個恩將仇報之輩。

 

他從小就知道陸易是他父親，也知道洪繡繡沒S，一邊親熱地喊我母親，一邊偷我梳妝匣子裡的玉镯給洪繡繡送去。

 

陸易給我下毒的事情，他亦是知道的。

 

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爛人，就該永遠埋進淤泥裡，永世不得翻身！

 

「可憐的全哥兒，你爹娘都去世了，我給你找了一個自力更生的好去處，你想去嗎？」

 

全哥兒以為我是要接他入府，連連點頭，還殷勤地叫我母親。

 

「以後孩兒會孝敬母親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應聲，這話定是陸易教的。

 

「送進宮吧。」我滿臉漠然。

 

全哥兒喜歡皇宮，那就進宮當個刷恭桶的小太監，永生永世都不能出永巷。

 

王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蹦蹦跳跳地跟著婢女離開。

 

陸易醒來之後，我讓婢女將王全要進宮的事情告訴他。

 

陸易像是瘋了一樣，光著腳狂奔出去，他見到的，是已經淨過身的小全子。

 

聽說得知消息的陸老夫人當場昏厥，也給氣病了。

 

8

 

陸家人仰馬翻，我卻在挑選男寵。

 

選男寵可不能大意，長相身量都得出色，而且家世要清白，家中沒有人犯過罪，品性還得端正。

 

我可不想留個小人在身邊算計我。

 

「這個太黑了，煤炭成精似的，生出的孩子得黑成什麼樣？下一個！」

 

我斜倚在貴妃榻上，悠哉悠哉地吃葡萄，半天了，竟一個也沒挑上，京中男子的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公主，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白風說。

 

我扔下葡萄皮：「沒勁！」

 

白風看了眼我的神色，欲言又止道：「公主，其實還有一個……」

 

「還有？那你為何說沒了，還不快喊上來瞧瞧。」

 

白風的臉通紅，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是屬下。」

 

我愣住了：「你？」

 

我突然想起前世，在我S後，白風突然消失，後來我再沒見過他。

 

直到大梁國國破那天，我隱約看到一道身影。

 

難道……

 

我心中一驚：「你莫不是……」

 

白風立馬跪下：「屬下對公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屬下的父母雙亡，自小在神機營長大，家世也算清白。屬下既能當公主的護衛，又能做男寵，豈不是……豈不是一舉兩得？」

 

說完這話，他的臉已經紅成蘋果一般。

 

我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一直跟著我的護衛，白風的模樣冷峻，長相還可以，寬肩窄腰，常年練武的人，身材定然也不錯。

 

「脫了衣服，讓本公主瞧瞧。」

 

白風的身體僵住，然後開始慢慢脫衣服。

 

我看了良久，默默吐出兩個字。

 

「不錯。」

 

「不過隻是看著不錯，好不好還得試試，跟本公主回房。」我命令道。

 

一番雲雨之後，我感慨道：「確實可以，以後你就住清涼院，離得近方便伺候。」

 

白風正在穿衣服，紅著臉說：「屬下遵命。」

 

9

 

陸易披頭散發地回來了，他光著一雙腳，雙眼無神地走著，滿臉的痛苦絕望。

 

他像是摔了一跤，身上的衣服很髒。

 

此時我已經沐浴完換了一身衣服，婢女正在給我擦拭頭發。

 

當看到我的那一刻，陸易失去理智，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梁朝陽！我S了你！」

 

他狀若瘋癲，突然朝我撲來，恨不得要掐S我。

 

白風將其制服，反手按在地上。

 

陸易還在掙扎嘶吼著：「毒婦……毒婦！」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譏笑道：「S了我？就因為我把你兒子閹了送進宮當太監？」

 

陸易滿臉震驚：「你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哪個男人不納妾，全哥兒是我的又怎麼樣！」

 

他朝我咆哮，理直氣壯地質問。

 

我仰面大笑，笑出了眼淚。

 

「驸馬不能納妾的規矩誰不知道？可你偏要暗度陳倉，是你不忠在先，本公主就算把他閹了又怎麼樣？」

 

「不過是小小懲戒而已。全哥兒都六歲了，你愚弄本公主這麼多年，本公主隻是讓你斷子絕孫，都是便宜你了！」

 

「是你S了繡繡？」

 

陸易的反應很快，當時馬匪十分堅定地說了，並沒有S任何人，可洪繡繡和春桃還是S了，不是馬匪，那就隻能是梁朝陽！

 

「是你，居然是你！你早就知道，還故意裝腔做戲，梁朝陽，你為何心如蛇蠍！」

 

陸易痛哭出聲，他心愛的女人S了，兒子也被閹了，名望已毀，現在還像一條狗一樣被女人踩在腳下。

 

看到他這副崩潰的樣子，我痛快極了，隻感覺身心舒暢。

 

「是我，我不僅S了洪繡繡，還S了那些馬匪，現在應當都S絕了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夫君了，我已經納了白風為男寵，練武的男人體力好，我覺得不錯，你覺得可好？」

 

陸易神情驚愕，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你這個淫婦！你敢背叛我，你怎麼敢啊！」

 

我揮揮手：「先把他關入地牢。」

 

我留他一命，是因為還有疑惑未解。

 

10

 

皇兄很快就查出事情真相。

 

原來陸老夫人曾經和周家家主是青梅竹馬，年少時還說過親，後來不知怎麼了，周家毀親，陸老夫人這才嫁入陸家。

 

陸老夫人進門後隻誕下一子，就是陸易。

 

說來也奇怪，陸老爺子妾室眾多，沒有一個能生養的。

 

因此陸家隻有陸易這一個獨苗苗。

 

怪不得周雄心甘情願地幫陸易和王全，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孫子，能不幫嗎？

 

皇兄暗地裡派人將此事張貼在京中的各個角落。

 

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連巷子裡的小孩都知道陸易其實是周家家主周雄的兒子。

 

陸老爺子得知一直捧在手心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時候，提起刀就要去砍陸老夫人，然後一口氣沒上來，被氣S了。

 

陸老夫人身敗名裂，也上吊自盡，用屈辱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周家的消息傳回京城，周家的子弟都被土匪S害，全部喪命。

 

陛下盛怒之下派遣八千精兵良將剿滅土匪，為周家的英魂報仇。

 

百姓贊頌陛下的仁義。

 

有前世的記憶，我一早就知道那撥土匪有五千之多，且十分兇殘，而外界隻以為土匪有數百人，這是他們狡詐的首領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前世是趙將軍帶兵去的，被砍傷一條胳膊落敗而歸，這麼倒霉的事，還是換成周家去吧。

 

周雄自負，隻帶了一千親兵，當然會被S個片甲不留。

 

「這幾個消息都是新鮮熱乎的，你覺得如何啊？」

 

地牢裡，我將這所有的事都說給陸易聽，尤其是他母親自S時的慘狀, 還有周家的覆滅。

 

陸易瘋狂地捶打牢門, 雙手都是血也不停下，嘴裡對我喊打喊S的。

 

他的這些話, 從下了地牢就沒停過, 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全哥兒也是不爭氣，竟然偷老太監的錢財，被生打了十板子，嘖嘖，真是可憐, 難道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陸易又開始咆哮了：「啊啊啊！！！你會下地獄的！我要S了你！」

 

我轉身離去, 留他在地牢裡發瘋, 喊唄，他每日的飲食裡被下了西域慢性毒藥, 也喊不了幾年了。

 

11

 

我本還想多納幾個男寵，沒想到白風精力旺盛, 強得讓人害怕。

 

我被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個就夠了, 再來一個我也無福消受。

 

三年之後, 我誕下女嬰，取名梁璃，她軟軟糯糯的, 十分可愛。

 

洪繡繡利用我的愧疚心，加上有陸易在旁蓄意引導，他們認定我一定會收養全哥兒。

 

「小有」這都是我女該得的。

 

陸易熬了三年，終於油盡燈枯, S在地牢，消息傳來的時候, 我正在逗小璃兒。

 

我讓人將他拉去亂葬崗。

 

後來，永巷裡瘋了一個太監, 他自稱朕, 還說他是皇帝。

 

下場是被拖去慎刑司打了五十大板, 隻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

 

得知小全子瘋了的時候，我特地進宮去見他一面。

 

這白眼狼居然也重生了，可惜他重生的時機太晚，我不去落井下石一番，都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

 

「母親！孩兒錯了，母親救救我, 你不疼孩兒了嗎！」

 

小全子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我隻覺得惡心, 冷漠道：「他犯下如此S罪，怎麼還留他一命？S了吧，扔去喂狗。」

 

小全子最終淪為一泡狗屎。

 

再後來, 大梁國在皇兄的治理下越發強盛，大梁盛景安康，萬國來朝。

 

我女又被破例封為太平公主，和皇兄親生的公主一樣享受尊榮。

 

有小璃兒, 我此生是心滿意足的。

 

小全子有一件事說對了，孩子還得是親生的，養子哪有親子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