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句，雙S。

 

我腦子都嗡嗡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他站在那裡一點不慌：「哦，陳嬌嬌你當真以為我聽不出你的聲音嗎？」

 

我：「？」

 

「你喜歡躲貓貓，陪你玩玩，你還玩上癮了？

 

「告訴我你S了，嫁給我爹，當我後媽，你怎麼敢的？」

 

完了，此話一出，我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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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

 

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我想我應該道歉，求著他原諒，然後結束這混亂的一切。

 

但我這人，要面子。

 

我直接就是不理，然後氣衝衝地往前走。

 

本來還淡定的他追上來拉住我。

 

「你跑什麼啊？

 

「你做的好事，把我騙得這麼慘，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

 

「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甩開他：「我是壞人，那你找警察抓我，送我進去。行嗎？」

 

「你當真以為老子不敢？」

 

他也生氣了。

 

最後我倆僵持不下，他又跑來拉我的手：「行了，我真不敢，也舍不得，你別不理我，姐姐。

 

「前一陣公司太混亂了，是我沒有及時來找你。

 

「後來我找你，找不到了，我踏馬都要瘋了。

 

「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在哄我。

 

這個轉變我是沒料到的。

 

但我依舊嘴硬：「你沒錯，你哪有錯？」

 

他愣住不說話了，望著天思考人生。

 

思考半天，他一本正經地跟我說：「我錯在不該在遊戲裡面勾引你。

 

「不該那麼依賴你。

 

「不該因為你嫁給我爹跟你賭氣。

 

「不該明明認出了你還跟你玩捉迷藏。

 

「不該在喝醉的情況下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你……

 

「總之，很多，你能原諒我嗎，姐姐。」

 

霍年像一條大狗狗一樣望著我，我能拒絕嗎，我怎麼拒絕？

 

「行，知道錯了就行，你退下吧。」

 

說完我就走了。

 

他：「？」

 

走了一段，發現他還站在原地。

 

「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我爸那樣的你都能接受，我跟他長得一樣，我還比他年輕，為什麼不可以是我？」

 

此話一出，旁邊路過的、低著頭玩手機的同學都停下來看我們。

 

我：「！」

 

27

 

「霍甜甜，你發什麼瘋，你不嫌丟人？」

 

「我丟我的人，關姐姐什麼事？還是姐姐想管我？我給你機會，過來牽我。」

 

我沒辦法隻好過去拉他。

 

他板著一張臉：「姐姐就一點都不想我嗎？可是，我好想姐姐。」

 

說完，他就哭了。

 

哭得像個沒媽的孩子。

 

讓人心疼。

 

我心軟了，摸了摸他的頭。

 

就在今晚，我這個雄鷹一般的女人，被奶狗弟弟嘎嘎亂S，心都S亂了。

 

我輸了，終究是把陳家的祖訓忘得一幹二淨。

 

霍年把我送到我租的房子樓下，磨磨蹭蹭不肯走。

 

「姐姐，我快高考了，不給我加油嗎？」

 

「哎，加油！」

 

他看我一眼：「就口頭加油？」

 

「那你想怎樣？」

 

他紅著臉指了指自己的唇：「想這樣。」

 

我真想打他。

 

我奶奶還在樓上，我感覺到偷情的刺激。

 

「行行行。」

 

我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依舊不走。

 

「霍甜甜，你別得寸進尺。」

 

「要。」

 

他把我抱到黑漆漆的樓道裡面，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吻。

 

我徹底服了。

 

「我奶奶在樓上。」我提醒他。

 

他笑了笑：「那姐姐要和我偷情嗎？」

 

我他媽！

 

腿軟了。

 

被他親的。

 

終於結束了，他還不走。

 

「還不走，想上去坐坐？」

 

他紅著臉：「下次，姐姐，你讓我緩緩，我暫時沒辦法這麼走出去。」

 

我還在思考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結果就看到了他褲子。

 

嗯嗯嗯，好好好。

 

我嚇得趕緊要溜。

 

他拉住我，遞給我他的身份證。

 

「姐姐，沒有身份證沒辦法高考。」

 

「那你給我幹什麼？」

 

「高考前你給我送過來。」

 

我他媽……

 

「我怕你又不見了。」

 

我算是徹底被他制服了。

 

我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總是心軟呢。

 

我拿了他的身份證，高考前必須去見他。

 

看吧，被他拿捏S了。

 

28

 

不過這小子，難不倒我。

 

高考前我給他寄了一個快遞，把身份證寄給他了。

 

他顯然很不高興。

 

但我去了那肯定會影響他。

 

我加了他微信。

 

【放心，我不跑，我等著你高考完，加油。霍甜甜。】

 

【姐姐對我真好。】

 

霍年高考很順利，發揮超常。

 

他沒有去國外留學，志願填的「上海財經」。

 

「為什麼要來上海？」

 

「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我：「……」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了你轉去了你的高中嗎？現在讀大學挨你近點，也是為了你。

 

「姐姐不要太感動，哥就是這麼寵著你。」

 

我：「？」

 

我說呢，怎麼霍年會在我老家讀高中，八竿子打不著啊。

 

原來也是為了我嗎？

 

愛S他了。

 

我捧著手機嘎嘎樂。

 

奶奶每次過來我就熄屏。

 

最後她還是沒說什麼，隻是嘆了一口氣，

 

“有男朋友了？”

 

“沒。”

 

“那前天晚上樓下跟你摟在一起的是誰？”

 

我沉默了。

 

奶奶看了我一眼，“你談戀愛奶奶能不知道？你都好久沒有笑了，最近一回來就捧著手機笑。你不用躲著奶奶，以前那個情況你確實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是現在奶奶覺得沒有什麼比你過的開心重要。奶奶走後有個人能照顧你，奶奶也放心。”

 

“奶奶……”

 

“等他空了，帶他回來吃飯，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眼眶有點湿潤，“好”。

 

我在上海一家私人牙科診所當護士。

 

終於不是吸痰了，改成洗牙了。

 

我給霍年發信息：【你知道口腔裡面有多少細菌嗎，以後別一見我就親親親。】

 

他回：【難道姐姐不喜歡嗎？姐姐明明是喜歡我的 26 個字母的。】

 

我聽得老臉通紅，趕緊專心洗牙。

 

我跟霍年在一起了。

 

他學習很忙，公司也很多事，我們都是擠出時間見面的。

 

我有時候覺得他這麼累，懶得在整個城市穿梭，就勸他下一次再見面。

 

他卻悶悶不樂。

 

「所以姐姐是有別的弟弟了嗎？」

 

「沒有，怎麼可能？」

 

「姐姐是覺得我 19 歲老了嗎？又去喜歡 15 歲的弟弟了？」

 

我真是說不過他，隻好主動跑去找他。

 

他說他在公司，讓我在休息室等一會，他馬上下班。

 

我路過會議室，就看到霍年和他哥因為項目吵得不可開交。

 

我這才從秘書那裡聽說，當年那個醜聞是他大哥爆料的。

 

逼霍年讓出股份。

 

霍年給了他哥 20%的股份，他哥才沒把照片曝光出來。

 

所以，現在兩兄弟各有 40%的股份，平起平坐，一遇到項目決斷問題，兩個人都是靠武力解決。

 

等等，武力？

 

我還沒反應過來，辦公室就打了起來。

 

秘書貼心地讓我站遠點, 怕我被誤傷。

 

我驚訝於秘書的淡定。

 

結果他說：「一個月總要打那麼幾次，習慣了。」

 

見我擔心, 他安慰我。

 

「陳小姐請放心，小少爺體力好呢，大少爺都快五十了, 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啊這……

 

當這個總裁也不容易，五十歲了還挨打。

 

我當不了總裁，發不了財，不是因為不想當總裁, 主要是因為我不扛揍。

 

等上邊結束, 秘書把我接到車庫, 說霍年讓我在車裡等他，他馬上下來。

 

等了幾分鍾，霍年下來了，領帶歪了, 頭發也亂了。

 

一鑽進車裡，就委委屈屈撲我懷裡：「姐姐, 我被我哥打了。」

 

啊？

 

不是說，都是他哥挨打的嗎？

 

他剛說完, 我就看到電梯口, 幾個人扶著他哥出來, 頭上滿是繃帶……

 

我他媽直接無語。

 

他怎麼還演起來了？

 

這領帶自己扯歪的吧。

 

「打哪了？哪裡痛？」

 

他瓮聲瓮氣：「哪裡都痛，要親親。」

 

霍年一直跟我演到酒店, 最後還要我給他吹吹。

 

我真服了。

 

「霍甜甜，我看你哥都快被你揍到快去找你爸了, 你還演呢？」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要親就親，我受不了男綠茶。」

 

他一下子恢復正常，領帶一扯, 直接把我綁了：「姐姐早說不喜歡，我就不裝了。

 

「今天要弟弟 COS 什麼，大叔風還是 daddy 風？

 

「daddy 吧，我猜你好這口。」

 

說完他就親了下來。

 

兩個小時結束，換我哭了。

 

我看著他拉抽屜都害怕。

 

「霍年，王者新賽季開始了, 你不打個國標？」

 

他頓了一下：「現在是玩遊戲的時候嗎？」

 

我不S心：「小心隊友嘲諷你永恆鑽石。」

 

他有些不耐煩：「陳嬌嬌，少打一盤王者不行？我們一個月才見幾次？

 

「那個王者比我更有誘惑, 比我更能讓你爽？」

 

我反駁, “可是新賽季開始了……”

 

他盯我一眼，“陳嬌嬌, 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語是什麼嗎？

 

“沉默的愛，忠誠。”

 

他在我耳邊說了兩個字，“欠……”。

 

我閉麥了。

 

他怎麼一張口畫風就不對了。

 

一時試探，三點結束。

 

我真的恨S我自己。

 

他瞬間語音電話打過來：「什麼意思？」

 

「（我」早上起來, 他剛躺下, 把手機扔給我。

 

「給你打了國標，行了吧。我睡了。」

 

我：「？」

 

他三點不睡，熬夜給我打國標？

 

我哭S，他怎麼這麼好？

 

他從背後摟著我：「知道我的好了？別再不理我。

 

「我好喜歡你, 姐姐。

 

「一輩子，隻對你好。」

 

我翻過身，在他臉頰印上一吻：「我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