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虔婆！都是你非要喂奶給我兒子，是你害S了我的寶貝兒子！」

周圍人趕緊上前勸阻。

 

爭執中嫂子因為連日來的折磨和用力過猛直接暈了過去。

 

圍觀的醫護人員連忙把嫂子送進病房。

 

我媽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惡狠狠地盯著嫂子離開的方向。

 

最後擦了把眼淚，直接出門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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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場鬧劇鬧到這種地步，我收到消息順路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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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下我嫂子現在什麼狀態。

 

正好我來的時候，嫂子醒了。

 

她睜著眯眯眼，一如往日，精明地瞄著人。

 

看到我，眼裡有著驚訝。

 

轉而像是想起什麼，突然開始號叫：

 

「我的兒子！我明明生下來那麼大個寶貝兒子，這輩子怎麼還沒保住！」

 

周圍人都以為我嫂子是受到打擊太大得了失心瘋。

 

同樣重生的我卻知道，這是上輩子的嫂子回來驗收自己這輩子的苦果了。

 

她怨毒的眼神瞄到我後，突然朝我撲過來：

 

「都怪你！都是你，這輩子你為什麼不攔著我，你要是攔著我，我就不會這麼慘！」

 

路人還以為是精神科的病人跑出來了。

 

都來阻攔如同瘋魔般的嫂子。

 

「李沐！你個賤人！我恨你，都是你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一定要S了你！」

 

我看著發瘋的嫂子，隻是淡淡開口：

 

「吃禁藥的是你，不願意減胎的是你，非要生兒子的也是你，現在怎麼還怪我了？

 

「與其在這裡發瘋，不如想想你毒S你兒子這件事怎麼辦吧！那可是你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兒子，就這麼S了呢。」

 

我的話很小聲，卻S人誅心。

 

讓嫂子整個人更加瘋魔。

 

一直惡毒地詛咒我。

 

我卻當作沒看見，在邊上悠闲地笑。

 

幾個大男人差點拉不住他，有人趕緊報警。

 

這時候我哥醉醺醺地來了。

 

自從被人嘲笑後，我哥一直在用酒精麻痺自己。

 

連嫂子結婚的金耳環都偷走賣了去賭錢喝酒。

 

現在這個點應該在別的地方鬼混才對。

 

看到我哥，嫂子一下子有了精神。

 

她又開始故技重施，想用上輩子的方法，讓我哥來S了我：

 

「李陽！你不是男人，你連你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就讓你妹這麼欺負我！」

 

嫂子的話成功點燃了我哥的怒火。

 

我哥猩紅著雙眸，眼裡都是怒火。

 

一步步快步朝我逼近。

 

我一時間好像回到了上輩子，後背冒起冷汗，急忙向後退。

 

15

 

嫂子看著我哥從身上掏出一把刀，也不裝可憐了，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給我等S吧，我老公來幫我了！」

 

路人都開始退後。

 

我哥揮舞著刀猛刺過來。

 

但是刀尖對著的既不是我，也不是圍觀的路上。

 

是嫂子。

 

刀捅到嫂子胸口的時候，嫂子整個人呆滯住了。

 

面上都是對我哥的難以置信。

 

「為……什……麼？」

 

回答她的隻有我哥一刀又一刀的捅入。

 

嫂子因為被連刺多刀，整個人全身都在流血，即使這樣，她也SS拽著我哥的胳膊質問為什麼。

 

我哥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怒罵隨之出聲：

 

「我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你個賤貨害S我兒子，毀掉了我，到處說我有弱精症，害我丟光了面子，現在你居然還敢說我不是男人！

 

「我要S了你！我要S了你！」

 

濃重的酒氣和血腥氣撲面而來。

 

沒有人敢上前，我哥比我嫂子還要瘋魔。

 

我媽終於趕到。

 

剛剛應該就是我媽把我哥喊過來的。

 

不然我哥怎麼會知道我嫂子毒S了老七的事情。

 

此時我媽面對已經成血人的嫂子，嘴角都是笑：

 

「活該！讓你生不出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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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看著滿身是血的我哥一點都不害怕。

 

一如以往我哥犯錯被人找上門一樣。

 

她還想庇護他。

 

在她眼裡，錯的人可以是嫂子, 可以是我, 可以是整個世界, 唯獨不可能是我哥。

 

她想接過我哥手裡的刀偽裝成是自己幹的。

 

但是大家不是傻子，更別提還有監控掛在頭頂上。

 

就算她在地上打滾也沒人理會她。

 

我哥在被警察帶走的路上猛然掙脫束縛。

 

回頭看了一眼我, 直接從十樓的護欄處跳下。

 

整個人當場S亡。

 

我媽直接跌落在地，嘴裡叫著苦啊苦啊。

 

卻不知他們的苦難都是他們自己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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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搶救無效後直接S亡。

 

嫂子的家人不願意接回這個喪氣的女兒。

 

最後隻能是我媽處理。

 

我媽認為嫂子害S了自己的兒子, 在接到骨灰之後, 直接撒到了臭水溝。

 

嘴裡還罵著來世為豬狗的毒咒。

 

她在鎮定之後，又開始記恨我。

 

多次找到我的聯系方式給我打電話。

 

我都一一掛斷。

 

她就發消息過來。

 

【是你害S你哥哥和你嫂子，你應該給他們贖罪。現在我給你找了門親事, 隻要你嫁過去, 男方給了五十萬彩禮, 再把你哥的孩子養育成人，你才是我的女兒！】

 

我輕輕一笑。

 

反手把她拉黑。

 

之後更是直接換了工作城市和通信方式。

 

徹底與她失聯。

 

我後來才知道。

 

她一直沒S心要我來赡養她和哥哥的孩子。

 

甚至在網上將我描述成一個不孝順的女兒, 企圖通過網友找到我。

 

卻在下一秒直接被網友揭穿。

 

【這不是那個七胞胎的老太婆，現在是兒子不頂用之後要來禍害女兒了？】

 

【嘖嘖嘖，還好女兒跑得快。】

 

……

 

相關視頻很快被下架。

 

我媽既沒有錢，也沒有收入, 更別提養著幾個孩子, 還要住院。

 

B險可以負責一部分，卻遠遠不夠。

 

為此，我媽又走起了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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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不知道在哪裡搞到了一批多仔丸。

 

這些丸子正是我嫂子「多子多福」的秘密。

 

她掐頭去尾, 在附近的村落偷偷售賣這些藥丸。

 

一開始沒人信。

 

直到她拿出曾經他們一家十口的照片。

 

照片上七個孩子都被擋住了各自的缺陷, 已經去世的嫂子和哥哥更是被美顏 P 得男才女貌。

 

在我媽的吹噓下, 有不少消息封閉的人買了多仔丸。

 

甚至到後來多胞胎的消息不斷傳來，有人上門求藥。

 

靠著賣禁藥騙錢, 我媽很快有了收入。

 

但是她還是嫌棄六朵金花。

 

於是保持一貫的作風。

 

讓年幼的老五老六在冬天穿著湿漉漉的衣服直接傷寒去世。

 

坑害不懂事的老四去池塘邊……

 

最後這些事情是被老大揭露的。

 

才七歲的老大直接跑到警察局舉報自己的奶奶是S人犯。

 

後續在警方的調查下，才發現在深山裡我媽做的那些孽。

 

更是在老大的帶路下直接抓住了我媽。

 

被抓的時候，我媽正在騙人買藥。

 

在警方的提示下，那個買藥的人趕緊回去通知其他吃藥的人。

 

我媽被押送過程中被不少受害者砸石頭, 砸得滿頭都是血。

 

最後等待她的是無期徒刑。

 

在她入獄前，我還是去見了她最後一面。

 

19

 

在看到我的第一眼。

 

我媽渾濁的雙眼瞬間盈滿了淚，她看著我緩緩開口：

 

「沐沐, 媽知道錯了。

 

「媽隻是被你嫂子蒙騙了，媽真的愛你……」

 

我沒有回應她的話, 隻是向她問了個問題：

 

「你現在還是覺得我哥沒有錯嗎？」

 

我媽有些茫然, 顧不得流淚, 抬頭問我：

 

「你哥做錯什麼了？你哥沒錯啊！」

 

說完, 她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偏心，默默地低下頭。

 

我有千言萬語, 最後化為一聲：

 

「好自為之。」

 

看到我離去的背影, 我媽先是挽留：

 

「媽媽錯了，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是你對……」

 

後來變成怒罵：

 

「你個賠錢貨！還敢跟你哥比！為什麼S的不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替你哥S！」

 

再到最後轉變成絕望的哭聲。

 

聽著她的哭聲, 我這些年的痛苦和茫然好像開始消散。

 

是的。

 

我媽到現在都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錯。

 

即使她口中說愛我千千萬萬遍, 也不過是謊言。

 

在她心裡, 隻有我哥。

 

她始終在我和我哥之間扮演那個偏心的人。

 

我被打了便是活該。

 

我反擊便是大逆不道。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走在屋檐下看著雪花，看到了三個小女孩。

 

兩個沒有胳膊一起推著坐著輪椅的老三。

 

雪花落在他們頭上馬上融化了。

 

20

 

二十年後。

 

我利用重生後的一點點優勢，再加上後天的努力一點點地擴大這些優勢。

 

此時嫂子正挺著六個月的大肚子在地上打滾，一時之間，周圍的醫護人員都不敢上前。

 

「他不」我悠闲地看著報紙，新聞上正在報道殘疾人姐妹藝術家的事跡。

 

當年的老大老二和老三，在被妥善安排到福利院後開始了自己的新人生。

 

老大用左手寫出一手漂亮的毛筆字。

 

老二用一隻手可以拍出好看的照片。

 

就連沒有雙腿的老三也可以畫出好看的畫。

 

她們的優秀讓人忽視到本體的殘疾。

 

不知道曾經想要害S他們的我媽和嫂子會不會後悔。

 

他們最不看重的女兒反而在自己的人生裡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