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們就這點把戲？」

眼看著事情暴露，張小倩翻臉了：

 

「管你那麼多幹嘛，打人就要拿錢！如煙，報警！」

 

柳如煙沉默不語，眼淚倒是停了。

 

這家伙演戲真的有一套。

 

張小倩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比上輩子還要激進。

 

接著我轉念一想，好像想到了點什麼。

 

上輩子柳如煙和張小倩就聯系密切，張小倩的家庭條件也就一般，上大學的時候花錢倒是挺大手大腳的。

 

這兩人，估計有什麼利益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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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那一起弄就好了。

 

5

 

她們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張小倩嚷嚷著要報警，我把手機遞了過去：

 

「報吧，來。」

 

「來就來！」

 

張小倩奪過去就要撥，結果發現手機屏幕上正在錄音。

 

「王小藝，你可真行啊，沒想到你這麼有心機。」

 

「不敢當，跟你們兩個老銀幣比起來，我還不算什麼。」

 

其實我沒錄音，隻是臨時放到那個頁面嚇嚇她們。

 

「呵，錄音，我摔了它！」

 

張小倩居然想毀掉證據。

 

結果把柳如煙嚇了一跳：

 

「小倩，別衝動！這款手機貴得很，要幾萬塊呢！」

 

「你看，還是有懂行的人。一個嘴巴充其量 1 萬，你這手機一碎，你倆還得賠了。」

 

張小倩那張臉啊，別提多黑了。

 

我把手機拽了回來，嫌棄地擦了擦：

 

「有這些用不著的心思，不如到社會上找找大哥，大哥按次數給錢，也有包月的。」

 

「你倆一起去，興許能賣多點。別纏著我了，否則後果你們想象不到。」

 

6

 

我走了，瀟灑地離開。

 

這兩個心機婊站在原地看著我走遠，轉身便竊竊私語。

 

我知道，她們不會就此罷休的，命裡該有的，一件不差地都會來。

 

所以我覺得，是時候找個保鏢了。

 

說幹就幹，到了家，我馬上著手這件事。

 

我爸聽說我要找保鏢，還納悶呢：

 

「兒子，你想幹嘛？」

 

「沒啥，覺得咱家公司要是上市後，我肯定就出名了。萬一有人綁架我怎麼辦？」

 

噗——

 

我爸媽聽完後都笑了：

 

「社會哪有那麼多罪犯？」

 

「有，而且歲數還不大呢，剛剛成年的那種。」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著安排，回頭告訴財務一聲。」

 

我花錢，家裡從沒多問過。

 

上輩子即便是每個月多了那麼多開支，我爸媽都不在意。

 

直至我出事後，他們才知道事情經過。

 

所以這輩子，必須搞圓滿，不能再讓他們操心了。

 

7

 

晚上，正準備睡覺的時候，S黨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藝，出事了！你被掛到咱們學校的論壇了！」

 

柳如煙和張小倩也就會整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先看看怎麼回事。

 

我掛掉電話打開論壇。

 

一個標題為《富二代王小藝玩弄班花感情，即將升學拒不資助，白睡了三年！》的帖子被置頂了。

 

很醒目。

 

兜兜轉轉，這盆髒水，還是潑來了。

 

我一邊刷電腦，一邊把電話打給了論壇管理員。

 

就是我們學校裡一個雜務老師。

 

「小藝同學，怎麼了？」

 

「你打開電腦，看看論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緊接著「臥槽」一聲：

 

「哪個王八蛋偷我的賬號密碼？等著，我這就刪了！」

 

「不用刪。」

 

我給他強調，刪了不就成了做賊心虛？

 

她們巴不得我利用關系刪掉帖子，再推波助瀾呢。

 

「你隻管調查一下，是誰偷了你的賬號。順便查查規章制度，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責任人。」

 

「論壇是我們學校的網絡重點組成，影響小，可能通報批評，如果影響大了，會記入檔案的。」

 

「噢，那就太好辦了，我來查。」

 

電話掛了後，我開始津津有味地查閱帖子。

 

嗯，搬弄是非、扭曲事實有一套，說明她們真的動腦筋、下功夫了。

 

8

 

帖子裡說，柳如煙是被分手的。

 

她從一進高中就被我睡了。

 

突然知道我是富二代後，也想過分手，因為壓力大。

 

奈何我王小藝苦苦纏著，強睡了她三年。

 

但是「日」久生情，柳如煙發現自己已經愛到無法自拔。

 

但我三年之戀，拔屌無情。眼瞅著要去大學，會認識更多的妹子，所以跟柳如煙提出了分手。

 

柳如煙悲痛欲絕，但是尊重我的選擇。

 

可現實情況是，柳如煙家裡實在貧窮，家裡的爺爺靠賣切糕養活著她。

 

大學費用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柳如煙想找我借錢，卻被告知，不能說是借，必須說是資助，資助才能在社會上引發關注，對我家公司上市有幫助。

 

所以，柳如煙才卑躬屈膝，在操場上，當著眾多人的面給我下跪，求資助。

 

可結果是被我給耍了。

 

我當眾拒絕不說，在柳如煙想小聲跟我確認怎麼說才滿意的時候，我反口就汙蔑她是個想賣身的女人。

 

後面柳如煙找個人少的地方，想把這件事說清楚，還要給我道歉。

 

結果我非但沒同意，還動手把柳如煙打傷。

 

帖子還附了圖片。

 

放大照片，柳如煙的臉紅腫著，眼角還掛著委屈的淚。

 

這小作文寫得，真是絕了！

 

讓我這個當事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欺負她了。

 

所以說吧，這種人很難纏的。

 

9

 

短短一小時左右，下面的跟帖滾動了起來。

 

柳如煙跟我都自帶熱點，尤其操場那件事出現後，估計不少老瓜友一直等著呢。

 

【臥槽，合著是這個事？王小藝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高一就睡，這特麼的……得多爽啊！】

 

【樓上的，你是不是有病？變態！柳如煙同學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不說點正能量也就算了，還口出汙穢之詞！】

 

【@王小藝，讓他出來解釋解釋，有錢了不起嗎！就這麼欺負農村人！】

 

【太氣憤了，沒錢的是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論壇上大多數人都在口誅筆伐，也有少部分替我說話的。

 

但奈何小作文寫得太好了，反駁的詞在如此之多的「正義」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人在做，天在看，澄清什麼？直接報警比這個香。

 

我報警了，說她們誹謗侮辱。

 

10

 

「小藝，怎麼回事？電話都打我這裡來了，說你睡一個高中姑娘，睡了三年？還給人家甩了？」

 

第二天，我媽板著臉過來找我。

 

我解釋不是那麼回事。

 

誰知我媽來了一句：「如果是真的，不許辜負了人家！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我：……

 

「嗯，如果是真事的話，我就帶回家了。」

 

我爸媽都是很信任我的人。

 

因為除了花錢大手大腳點，我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從不會惹是生非。

 

我爸跟我說：

 

「兒子，公司最近要著手上市，這種負面消息，哪怕是謠言，也不能有。」

 

「如果不是真的，那姑娘想幹嘛？要錢？」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那就給她一點，別讓她鬧了。」

 

「爸，不行，那是個喂不飽的狼，給她一次，讓她嘗到葷腥，這輩子都擺脫不了。」

 

「有這麼嚴重？」

 

「嗯。爸，上市還要多久？」

 

「你要在一個月內，把這些事搞定。或者，我找個人幫你。」

 

「不用了爸，我自己能行，一個月足夠了。」

 

11

 

當天下午，警察叫我去做筆錄。

 

問我要不要把當事人叫過來和解？

 

又不是我的問題，為什麼和解？

 

我當即拒絕。

 

我把事情說清楚，寫了幾個目擊證人的名字和電話後就走了。

 

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柳如煙和張小倩。

 

我笑笑沒說話。

 

就等著看她們怎麼下臺。

 

「王小藝，你這麼淡定的？」

 

張小倩開口說話。

 

我聳了聳肩：「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柳如煙抿嘴，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小藝，你就希望這件事，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的感情，就如此破敗不堪？」

 

「柳如煙，你是戲精吧？我沒錄音，你用不著演戲。」

 

柳如煙無奈地搖頭：

 

「小藝，我事事都聽你的，包括怎麼說，怎麼做，我都是按你的意思來的。」

 

「你想甩了我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非要侮辱我，毀了我？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我：！！！

 

牛逼。

 

這女人，有那個味了！

 

夠恐怖，夠心機！

 

我給柳如煙豎了個大拇指：

 

「柳如煙，繼續演，保持下去，我看好你。」

 

跟她們折騰不起，我要走了。

 

結果柳如煙跪下來抱住了我的大腿，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小藝，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你喜歡怎麼侮辱我就怎麼侮辱我，隻要你別走。」

 

我深吸了口氣，瞪大眼睛看著楚楚可憐的柳如煙。

 

這時候如果把腿抽出來，強行離開，那得了，恃強凌弱的大帽子又要扣上一頂。

 

張小倩那貨肯定又錄像呢！

 

但如果不走，我就這樣被她纏著？

 

「警察同志，你們出來下。」

 

我直接喊警察。

 

12

 

警察把我們都帶了進去。

 

柳如煙全程哭泣。

 

張小倩憤恨地指控我。

 

我看見警局裡有個警察妹子，那眼神仿佛要刀了我似的。

 

說完後，我舉手：

 

「警察同志，我提議先散了吧，她們說的，我一點都不認，但是我現在證據不足。」

 

警察同志點了點頭。

 

柳如煙她們先走的。

 

好家伙，出門的時候柳如煙還要被架著才能走出去，哭到近似暈厥。

 

我笑看這一切，演得越深，越無法收場。

 

正準備走，那個女警察喊住了我：「喂，站住。」

 

我愣了愣回頭：「怎麼了警察同志？」

 

「別裝無辜，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樣。」

 

我：？？？

 

「哪樣？」

 

「你就這樣將人家拋棄了？懵懂的年紀，純潔的愛情，如果你們能走到最後，一定會幸福一生的。」

 

我：……

 

「抱歉警察同志，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這件事說不清就不行！」

 

「警察同志，我有什麼義務現在就跟你把這事說清？」

 

「而且你能不能聽風就是雨，韓劇看多了吧？」

 

我切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警察看著也就 20 多歲，說話不過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