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妹妹喜歡搞雌競

第2章

為了徹底逃脫前世的悲劇命運,我決定遠離垃圾人,轉崗換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為了避免麻煩,我慎之又慎,沒有和任何人透露半點消息。

 

隻是告訴我媽最近項目比較忙,需要經常加班。

 

讓她在醫院裡安心養病就可以了,護工我已經找好了。

 

結果加班第一天,前臺小妹妹就表情奇怪地找上了我。

 

她說有個小姑娘自稱我妹妹,正在公司門口撒潑,躺在地上不讓任何人出入。

 

公司門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李苗苗聲稱加班是不符合勞動法的,一母同胞的她看不下去,要幫我爭取合法權益。

 

我都氣笑了。

 

她這是生怕我被開除得不夠快!

 

為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我隻好虛與委蛇,耐著性子對她解釋:

 

「加班有加班費,也是我自願的,不存在壓榨的情況。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對於我的解釋她充耳不聞,還是連哭帶鬧,撒潑打滾。

 

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我隻好答應用加班費幫給她買最新款的限量版跑鞋,她才得意洋洋地起身離去。

 

可能是嘗到了甜頭,第二天晚上,李苗苗拎著一個髒兮兮的塑料袋又來了,非說要給我送飯。

 

前臺小妹轉交都不可以,她說害怕人家有傳染病。

 

推搡之際,她趁機把保安撓得滿臉都是血道子。

 

我隻好低三下四地給人賠禮道歉,還被人事部的老大叫過去訓話,讓我處理好家事再談工作。

 

我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假裝屈服。

 

放棄加班,每天按時按點地去醫院報到。

 

端茶倒水地伺候完我媽,苦哈哈地連夜做項目。

 

好不容易熬到了述職的那一天。

 

為了不讓李苗苗跳出來鬧事兒,我特意幫她預訂了偶像的演唱會門票,哄她出去散心。

 

沒想到,我剛站上講臺,還沒來得及開口。

 

李苗苗就哭唧唧地闖入了會議室。

 

她無視所有人的存在,不管不顧地衝過來,對著我就跪下了,邊哭邊磕頭。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媽媽還躺在病床上,你怎麼還有心情上班?

 

「要不是你害的,媽媽怎麼會這麼慘?還真是久病床前無孝子。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伺候媽媽是我應盡的本分,但是我一個人真的好累好累啊!」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用餘光瞥見公司老大不滿地搖了搖頭。

 

我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慌亂和憤怒,試圖開口解釋。

 

李苗苗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她一個箭步跳到了桌子上。

 

居高臨下地指著一眾領導的鼻子開始謾罵:

 

「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無情無義的資本家!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有骨肉親情?

 

「我媽媽天天躺在醫院裡,你們還要把我姐調到外地,你們分明是逼我們母女去S!

 

「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隨時S給你們看!」

 

06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深一腳淺一腳地,不知怎麼回了家。

 

大腦好像停止了運轉,我什麼都不想考慮,隻想睡覺。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怎麼還是一場鏡花水月?

 

我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已,卻聽見「咣」的一聲。

 

房間門突然被人大力地踹開,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圍了。

 

他們七手八腳地把我拖下床,往外抬去。

 

他們說:「快快快,苗苗情緒太過激動,要是出事兒了可了不得。」

 

巨大的驚慌之下,我的大腦恢復了運作。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隻不過這一世來得有點早。

 

上一世,李苗苗偷偷在我的水杯裡面下藥,最終導致我肝功能異常,體檢不合格。

 

面對我的怒斥,她很是委屈,裝作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站在了天臺上。

 

聲稱我要是不向她道歉,她就以S自證清白。

 

這些人也是非法闖入了我的臥室,逼著我給李苗苗磕頭認錯。

 

「你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哪裡會有隔夜仇?」

 

「一份工作而已,體檢不合格就不合格吧,反正體制內賺得也不多。」

 

「這麼貼心的好妹妹可是不多見,你還不知足。」

 

李苗苗站在天臺上一邊哭,一邊肆意抹黑我: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那麼在意這份工作,才想著幫幫你的。

 

「我還小,社會經驗少,隻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姐姐,你為什麼不顧骨肉親情,非要惡意揣測我,難道非要我以S自證清白嗎?」

 

重活一世,李苗苗還是按著相同的劇本開始了表演。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眾人緊緊按住無法掙脫的我,作勢對著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路見不平的大姑衝著我的膝蓋狠狠地踹了一腳,讓我跪下來求李苗苗趕緊下來。冰冷的話語中滿滿都是對我的指責:

 

「還不趕緊向苗苗道歉?!她無論做了什麼都是為你好!你整天躺在屋子裡裝S給誰看?你看都把孩子逼成什麼樣了?」

 

「就是,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想著一走了之!」

 

「從小就拉著一張S人臉,見人也沒個笑模樣,你是不是嫌棄我們這些窮親戚?有本事你飛出地球,衝向宇宙!」

 

「當初我們就說你這個S丫頭八字不好,刑克親人,你爸媽還不信,她養你有什麼用?生你還不如生個棒槌。」

 

小姑也翻著白眼一個勁兒地譴責我:

 

「得虧你沒有託生在我肚子裡,不然我非得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要我說,女兒有一個就夠了,你這樣的純屬多餘。」

 

07

 

不誇張地說,我應該是家族小輩裡面最有出息的那個。

 

他們看似為李苗苗站臺,實則隻是發泄技不如人的嫉妒和不滿。

 

盡管我秉承尊老愛幼的原則,沒少在他們身上花錢,但他們並沒有拿人手軟的自覺。

 

紅包照收不誤,闲話非說不可。

 

整日作天作地的我妹反而被塑造成了正面人物。

 

得到了這麼多人的理解,李苗苗更加得意,又往前走了幾步,作勢就要跳下去。

 

但是緊緊抓住欄杆、用力到發白的指關節出賣了她。

 

她那麼惜命,就算是地球毀滅她也舍不得去S。

 

僵持之下,她眼裡的得意和挑釁仿佛都要溢出ťú³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的我可以低頭道歉,但這是我送給他們的送葬曲。

 

「妹妹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該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想著去外地。

 

「你就原諒我吧,隻要你肯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道歉求饒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他們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緊緊按住我的手。

 

他們都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跳出來摻和,無非是害怕我飛得太高,把他們遠遠地甩在身後。

 

他們害怕永遠都追隨不上我的腳步,試圖打壓我、拉扯我,讓我停滯不前。

 

這樣就可以彰顯他們作為長輩的權威,順便掩飾住自己的無能。

 

夏蟲不可語冰,眼前隻有一畝三分地的他們這樣做,我也可以理解。

 

隻希望將來,他們禍臨己身的時候依然可以如此坦然。

 

08

 

很快懸在半空的那道雷就劈了下來。

 

奶奶突然病了,需要做手術。

 

年紀大了本來身體素質就差點兒意思,家人們都格外重視。

 

畢竟奶奶可是每個月退休金一萬多的人,妥妥的搖錢樹。

 

隻要她老人家長青不倒,這些沒啥大出息的後輩們都能跟著沾光。

 

按照慣例,手術之前有家屬談話。

 

醫生多次交代,術前十二小時內要絕對地禁食禁水。

 

手術前一天,大姑和小姑原本要給奶奶陪床。

 

李苗苗卻扔下了還在醫院的我媽跳了出來。

 

她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年輕人身體好,可以熬夜,萬一奶奶半夜有啥需求,我可以及時反應過來。

 

「一切都交給我唄!保證把奶奶照顧得妥妥帖帖。」

 

大姑和小姑原本不同意。

 

奈何李苗苗又使出了S手锏,一臉委屈地開始哭天抹淚。

 

她甚至作勢咬破手指頭,要寫血書作為保證。

 

長輩們看她鬧得實在不像話,不想節外生枝,隻好無奈地答應了。

 

惡魔的欲望是會不斷膨脹的。

 

因為我的低頭服軟,李苗苗空前自信,她渴望更高難度的挑戰。

 

她要和家族裡所有的女性雌競。

 

手術前一夜,所有人都在一再對李苗苗強調:

 

「絕對不可以給老人吃任何東西。一粒米、一滴水都不可以。

 

「不然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甚至危及生命。」

 

李苗苗拍著胸脯,滿口答應。

 

晚上在醫院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的眼珠子就開始滴溜亂轉,一個勁兒地偷瞄著各種飯菜。

 

我特意強調:「奶奶今天絕對不可以吃任何食物!」

 

李苗苗聞言,「嗖」地一下竄到窗口,採購了一大堆食物,對著我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你怎麼比八十歲老太太還啰唆?我買點宵夜半夜餓了吃不行啊?」

 

當晚,李苗苗把所有想要陪床的人都趕走了,美其名曰:「今天都睡個好覺,明天好有精神等著奶奶出手術室。」

 

第二天手術前,大夫再次詢問術前有沒有嚴格地禁食禁水。

 

醫生的話音還沒落,李苗苗就拍著胸脯開始搶答:「有!絕對有,什麼都沒有吃。」

 

一向嬌慣我妹的奶奶也是連聲附和:「別啰唆了,再不做手術,老婆子餓得真的就要吃東西了。」

 

眾人目送著奶奶進了手術室。

 

還沒半個小時呢,醫護人員就神色慌張地衝了出來,對著我們大聲地質問道:「你們是不是術前給病人吃東西了?」

 

所有人都扭過頭看向李苗苗,她一ţúₓ臉無辜地擺手,連聲說沒有。

 

醫生一臉嚴肅地呵斥道:「人命關天,病人都被嘔吐物嗆得窒息了,你們還說沒有。」

 

他把一沓病危通知書、家屬同意知情書等文件遞了過來,要求家屬籤字。

 

大姑一邊籤字,一邊給了小姑一個眼神。

 

小姑衝過去一把就薅住了李苗苗的頭發:「說!你這個小賤人有沒有給我媽吃東西?!」

 

09

 

李苗苗還試圖隱瞞,但小姑很快就用猛烈的巴掌說服了她。

 

她一邊哭泣一邊狡辯:「我熬了一晚上沒睡,都為了誰啊?

 

「漫長的黑夜那麼冷,那麼黑,我獨自一人伺候奶奶,我說過一聲累嗎?

 

「讓你們回去休息,你們就真的走了,把整個爛Ţů₋攤子推給我一個小姑娘,現在還好意思質問我!

 

「不就是吃了點兒東西嗎?你們自己有沒有腦子,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不忍心一個勁兒地看著奶奶餓肚子,她老人家本來就身體不好,要是餓出個好歹來了,誰來負責?

 

「明明奶奶自己都同意的,說活了八十幾歲也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出了醫療事故,醫院才故意甩鍋!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可千萬不要找我!看我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我還不是想著讓奶奶早日康復,長命百歲嘛!」

 

我心下暗笑。

 

裝無辜是她最大的本能,推諉是她最大的天性。

 

從始至終,李苗苗對自己的定義都是一個勞心勞力的好人。

 

可是她忘了。

 

並沒有人求著她累S累活地半夜伺候病人。

 

本來大姑和小姑是要陪床的,離開之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給奶奶吃任何食物。

 

甚至還給她科普了違規進食可能導致的嚴重後果。

 

可是李苗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和所有女人雌競,做女人中的女人。

 

物極必反,樂極生悲,今天就到了清算的時候。

 

我飛快地閃身後退,站在一邊當吃瓜群眾。

 

籤完字的大姑整個人好像一條燃燒中的暴龍,對著李苗苗就開始了一系列限制級的話語攻擊。

 

這樣的她們我並不陌生,上一世,這樣的攻擊和凌辱無數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左一次右一次地容忍李苗苗對我傷害,甚至念著骨肉親情,在她捅下婁子的時候努力幫她遮掩,甚至是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