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第189章

  沈寒御說著,突然頓住腳步,桑淺淺不提防,差點一頭撞在他胸前。

  還不等她退後,男人已然伸手,將她圈在了懷裡的方寸之間。

  桑淺淺有點懵:“我怎麼了?”

  “上次在醫院,你說想要冷靜一下,重新定位我們的關系。”

  沈寒御低眸凝視著她:“那現在呢?”

  桑淺淺被他錮在懷裡,動彈不得,伸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現在,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沈寒御沒有放開,他定定地瞧了桑淺淺幾秒鍾,突然捏著她下巴,吻了下來。

  桑淺淺:“......”

  一言不合就開親,這是什麼毛病!

  她被親得腦子都空白,明明是冬夜,可是感覺像是靠著了一團火,沈寒御身上的溫度,灼得她也跟著發燙,臉蛋脖頸都緋紅一片。

  暈乎乎之際,聽到沈寒御磁沉的嗓音低低落在耳畔:“現在還要冷靜嗎?”

  她軟軟靠在他懷裡,下意識搖頭,聲音也嬌軟得不像話,“不,不冷靜了......”

  本以為這樣回答,便可以讓沈寒御放開她。

  結果男人不但沒放,反而,得寸進尺,“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他靠著她太近,呼吸吹打在她耳後敏感至極的肌膚上,勾起一陣顫慄。

  桑淺淺想躲,卻被他大掌扣住後腦勺,誘哄般道:“什麼關系,嗯?”

  桑淺淺吭吭哧哧,聲如蚊訥地說:“以前是什麼關系,現在就,就是什麼關系......”

  沈寒御這才滿意,含笑松開她,“這次可別忘了帶證件。等明兒回了京城,我們就去領證。”

  桑淺淺以為沈寒御說的明兒,是個大概的時間。

  誰知道,他說的還真是明天。

  翌日上午,飛機降落京城,桑淺淺原本是打算直接去醫院上班的。

  結果車停下,推開車門時,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回頭去看沈寒御。

  “你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你不是都說了,以前什麼關系,現在就是什麼關系?”

  沈寒御淡定自若地握住她的手,“以前我們是夫妻,就差結婚證還沒領。”

  桑淺淺:“......”

  捧著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從婚登處出來。

  桑淺淺人還有些發怔。

  視線落在結婚證上,她和沈寒御的合照上,剛突然被沈寒御拉著進去,以至於她全程懵圈,照相時攝像師喊她笑一笑,她條件反射地咧嘴微笑,但這會兒看來,這笑容略有點呆萌。

  而向來神色矜冷淡漠的沈寒御,此刻倒是難得露出情真意切的笑容,微抿的薄唇勾出明顯的弧度,漆黑眼底也蘊著一縷笑意。

  桑淺淺看看結婚證,又側頭看看身邊的男人,如是看了好幾次,才終於確認,她和沈寒御,以後就真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了......

  有點像是在做夢,太快了。

  但也的確是她期待已久,一直想要的甜蜜。

  “怎麼,後悔了?半晌不說話。”

  沈寒御注視著從上車就一直低頭看結婚證,不時看看他,神色很有些復雜的女孩,探手拿過結婚證收好了,這才淡淡道:“後悔也晚了,餘生你都得跟我綁在一起了,沈太太。”

  這一聲沈太太,聽得桑淺淺的心髒都不爭氣地漏了一拍,臉頰都有些發熱。

  她看了眼窗外,這才發現,他們已然到醫院大門外了。

  剛一路上她失了神般,光顧著看結婚證,真就半個字沒跟沈寒御說過,不怪他有情緒。

  “我才沒有後悔。”

  桑淺淺屁顛顛地湊到沈寒御身邊,很是認真地捧著他的臉,盈盈笑道:“這麼好看又這麼寵我疼我的老公,可不好找呢。”

  她找了兩世,歷經多少磨難,才算找到。

  沈寒御喉結滾了滾,眼底深得不像話,極力克制著,才算沒有將她按在懷裡,狠狠地親她。

  “晚上我來接你,去甄家見我外祖母和舅舅。”

  桑淺淺愣住:“這麼快?”

  她還以為,怎麼得過幾天呢。

第294章 赴宴

“老太太想早點見你。”

  沈寒御指了指手機,“從昨晚到今天一早,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囑咐我今晚務必帶你回去吃晚飯。”

  桑淺淺簡直有點受寵若驚。

  她自然不知道,沈寒御與甄以平“達成交易”的條件之一,便是由甄以平說服甄家老太太,接受桑淺淺。

  昨日甄以平與老太太一番深談,曉之以情理動之以厲害,便是老太太想反對,也不得不斟酌再三,慎之又慎。

  一則怕當年女兒的悲劇,再次重演,二則,甄以平讓人去查的資料也顯示,桑淺淺的確是個家世清白的姑娘,她既早已與寒御成婚,又費盡心思治好了寒御,老太太若非要棒打鴛鴦,未免過於苛薄殘忍。

  是以老太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尊重沈寒御的選擇,承認桑淺淺外孫媳婦的身份。

  這個心思一定下來,老太太便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這個外孫媳婦了。

  “那晚上我爭取早點下班。”

  桑淺淺想了想,“還得回去換身衣服,你到時直接去家裡接我吧。”

  上次去甄家,她是以大夫的身份,所以衣著妝容沒那麼在意。

  可這次不同,這次她是去見長輩,怎麼說都得捯饬一下。

  沈寒御頷首,目送她進了醫院,坐回車中時。

  忍不住拿出那兩份結婚證,輕輕摩挲著,唇角不自覺地勾出弧度。

  婚書雖薄,卻白紙黑字,蓋章定論,她是他的妻子。

  那些年獨自在她墳前痴守,以為此生不可能實現的夙願,如今卻如願成真。

  與她重逢以來,心裡隱隱存在的不確定感,至此,也終於消解些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

  ......

  京城內,可謂寸土寸金。

  然甄家產業帝國的辦公園區,卻在京城核心地帶佔據了數百畝土地,園中樓宇林立,景致恢弘大氣。

  僅是集團總部的員工,便多達兩萬餘人,還不算甄家在國內及全球各級各類分部的辦公人員。

  車穿行在偌大園區,沈寒御凝目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甄以平沒有說錯,論規模,論影響力,Phoenix的確無法與甄家集團宏大的體量相比。

  想要協助甄以平打理好甄家,雖非難事,但也絕不輕松。

  更遑論甄家集團內外,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

  “寒御。”

  甄以平親自在門口迎接沈寒御,眼中帶著笑意,又有幾分欣慰,“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集團幾位核心人物。”

  其實甄以平本來有些顧慮沈寒御的身體,沒打算讓他現在就來集團。

  但沈寒御說既然早晚要來,不如趁早,甄以平也就同意了。

  甄家集團雖龐大,但算上甄以平,真正堪稱核心的人物,不過七個人。

  聽到推門聲,會議室內早就等候已久的六個人,齊齊望向跟在甄以平身邊走進來的沈寒御,神色各異。

  “這是集團監事會主席甄崇明。”

  甄以平指著一位頭發半花白的中年人,笑著介紹,“崇明曾經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這些年為集團立下汗馬功勞,要是論起輩分,寒御你還得喊一聲七叔。”

  沈寒御微微躬身,“七叔。”

  “不敢當,不敢當。”

  甄崇明揮手笑道,“早就聽董事長說起你年少有為,能力出眾,一直無緣得見。董事長力排眾議,請你來擔任集團執行總裁,還望沈總日後不要讓董事長失望才好,也別讓外人看扁了甄家才行。”

  他口中的董事長,自然便是甄以平。

  此人一番話既是站在公司的立場,也是站在甄家的立場,既恭維了沈寒御,又給了警示,有意無意將他自己、沈寒御、以及甄以平劃入了甄家的同一陣營。

  從甄崇明的話裡不難得知,沈寒御能來,是因為甄以平極力堅持,集團內仍是有反對聲音的。

  日後沈寒御若不做出一番成就,旁人還會認為他是憑著甄家這層關系才進來,根本難堪大任。

  沈寒御淡淡道:“寒御盡力而為。”

  甄以平接著介紹第二位,“這位,是咱們集團執行副總裁,徐克敬,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寒御你有不明白之處,問克敬就行。”

  徐克敬年紀不過四十多歲,兩鬢已有微斑,戴一副黑框眼鏡,看著很是肅然。

  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掠過沈寒御,不冷不熱道:“希望以後和沈總合作愉快。”

  沈寒御從對方的目光裡,感受到了一絲微不可覺的輕蔑之意。

  徐克敬的資料,他看過,這人二十多年前進入甄家集團,一路從基層做起,是甄以平一手提拔起來的得力愛將,業務能力自然不在話下,在公司深受器重。

  想來,對於沈寒御這樣年紀輕輕,又是被甄以平舉薦高位的領導,他多少是有些不屑的。

  沈寒御並不計較,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接下來介紹的幾位,都是公司身居要職之人,歲數都不算小,與徐克敬不相上下。

  平心而論,他們對沈寒御的到來並不是很看好,但這裡畢竟是甄家集團,甄以平選定的人,他們自然也會無條件服從,是以對沈寒御的態度,也很是恭敬。

  至少表面如此。

  最後一位“核心人物”很是年輕,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西裝革履,眉目俊朗,氣場卻沉穩。

  對方主動起身,朝著沈寒御伸出手,“集團投資事業部首席執行官唐伯川,久仰了,沈總。”

  “伯川算得是你的直系下屬。”

  甄以平笑著道,“以後你們打交道估計會很頻繁。”

  沈寒御多看了兩眼唐伯川,倒並非是因為他那句“久仰”,而是因為,他是甄以平最信得過的人,也是甄家老太太娘家那邊的遠房族侄。

  當初甄家大張旗鼓尋醫時,打的便是老太太娘家侄兒的名頭,這個主意,還是唐伯川想出來的。

  不過唐伯川能在甄家集團身居高位,絕非依靠與甄家沾親帶故的關系,而是憑著絕對的實力。

  沈寒御看過他的履歷,對他無端生出幾分惜才之意。

  ......

  桑淺淺本以為,晚上隻是去見甄家老太太與甄以平。

  不意見到沈寒御才知道,今晚的晚宴,竟是還有甄家的幾位親朋。

  被沈寒御牽著手,穿過甄家庭院時,桑淺淺難得有些緊張起來。

第295章 不用怕,有我在

桑淺淺腳步不免遲疑,拉著沈寒御的手,也無意識地緊了緊。

  察覺到桑淺淺的異樣,沈寒御側眸看她一眼,“不用怕,有我在。”

  “你們家規矩是不是很多。”

  桑淺淺略不安,“我有沒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

  沈寒御揉了揉她的發,“沒有,做你自己就好。”

  頓了頓,又補充:“他們若問你什麼,你想答便答,不想答可以不答。”

  “那會不會,不太禮貌?”

  “不會。”

  沈寒御將她往懷裡扯近了些,嗓音寵溺,“不是說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