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豔傅總開始雄競

第2章

「你們怎麼帶的新人,就讓實習生這麼闲嗎?


「這樣不利於新人成長啊!」


 


他對周晉說:「剛好我的助理小張最近休假,你暫代幾天吧。助理工作比較忙,可能隨時加班,能勝任嗎?」


 


助理小張睜大眼睛,想說什麼,看到傅宴州刀鋒般的目光,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新人哪經得住這麼激。


 


周晉立刻表態:「能!隻要能快速成長,天天加班都行!」


 


傅宴州滿意地笑了。


 


他又叮囑桑桑:「周晉的工裝不好,太緊身了,不方便活動。給他送去改,腰圍和臀圍都改大三寸。


 


「以後這種事,你多上心點,這是總監該操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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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句話他甚至加重了音量。


 


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陷入沉思:他在點我?


 


桑桑也陷入了沉思:「理理姐,傅總這是要提拔我?」


 


同樣想多了的還有周晉。


 


他兩眼放光:「我就說傅總人怪好的呢,處處為員工著想。


 


「咦,宋總監,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什麼表情。


 


看傻子的表情。


 


什麼叫資本家,你馬上就要見識到了。


 


8


 


傅宴州把我叫上天臺談話。


 


「你是總監還是裁縫,做衣服這種事,需要你管嗎?」


 


見我抱著一身工裝不出聲,他怒氣更盛。


 


「你還抱著這破衣服!還要親自去給他改衣服!宋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應該放在哪裡?」


 


我看著手裡的衣服。


 


「哦,這套其實,是你的衣服。


 


「那天我本來就要去看看你的衣服做得合不合身,怕別人看得不準,順道帶周晉去量衣服。我記住了,以後這種事……我不會管了。」


 


傅宴州怔住了。


 


我轉身要走,被他拉住了。


 


他拿過我手裡的衣服,臉上不知在暗爽什麼。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我們不是一貫這樣嗎,有事各自在心裡藏著,從不肯拿到明面上說。」


 


比如說,我們誰也沒告訴過對方,自己其實還有別的魚。


 


傅宴州眼神微妙地看著我。


 


「你是在埋怨我,這些天都沒有給你一個交代嗎?


 


「可我每天讓你下班等我,想和你好好聊聊,是你每天都有事,不給我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他拉過我,認真看著我的眼睛。


 


「宋理,我們交往吧,隻有我們兩個人,一心一意、正兒八經地交往。」


 


我的第一反應是,他是在變相承認自己還有別的魚。


 


回過神後,我不假思索拒絕了他:


 


「不行,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雖然我不排斥他。


 


內心對他甚至是喜歡的。


 


可三年的上司突然間要變成戀人,我內心很慌,不知道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傅宴州的臉色顯然更慌。


 


他瞳孔地震,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你嫌我……太快了。」


 


「可我……第一次……我單身三十年,有點快不是很正常嗎。」


 


他越說越小聲。


 


我還沒能理順他要表達的意思,他已經紅著臉,咬著唇,悻悻地走了。


 


他還委屈上了。


 


他單身三十年,著急談正兒八經的戀愛,我就要順著他嗎?


 


莫名其妙。


 


9


 


傅宴州變得神出鬼沒起來。


 


並且,又恢復了從前的高冷。


 


好幾天沒理我了。


 


給他打電話匯報業務,永遠隻有冷冰冰的一句:「你看著處理。」


 


辦公室裡也見不到他。


 


隻有周晉在忙得腳打後腦勺。


 


才幾天而已,周晉忙得頭發都炸毛了。


 


像被吸幹了精氣的行屍走肉,一臉生無可戀。


 


吃加班餐的間隙,他幽幽飄到我和桑桑身邊。


 


「宋總監,桑桑姐,你們當年,也是這麼成長的嗎?」


 


桑桑同情地搖了搖頭:


 


「我們腰臀比不好的人,沒資格獲得這樣的成長機會。」


 


我寬慰自己,他隻是太忙了,忙起來就情緒不好。


 


不然,誰會莫名其妙氣這麼多天啊?


 


也太小心眼了。


 


差點就把自己寬慰好了。


 


「叮」的一聲,系統再一次向我發出了警報。


 


「您的監控對象,用戶傅宴州,正在連線情感解答。」


 


我滿頭問號,他不是很忙嗎?


 


點開那個連線直播間。


 


連線人的頭像,正是我桌上擺放的肌肉男手辦。


 


主播正在苦口婆心相勸:


 


「你講的這些事實,說明她根本不喜歡你,她隻是在吊著你,建議及時止損。」


 


傅宴州的聲音激動到變聲器都壓不住。


 


「她吊著我怎麼了,她怎麼不吊著別人?怎麼不吊著你?


 


「她吊著我就是愛我!


 


「我是來讓你出主意的,不是讓你做判斷的,我是當事人,我自己不會判斷?」


 


主播:「戀愛腦,沒救了!」


 


傅宴州:「你這麼陳舊落伍的三觀還做情感主播,你的職業生涯才是沒救了!建議及時轉型……」


 


下一秒,他就被叉出了直播間。


 


10


 


公司忙得一團亂麻,我們披星戴月在公司加班,他一個總裁,卻在忙著談戀愛。


 


還談成那副舔狗樣!


 


我氣得手抖,立即打車去了他家。


 


務必抓個人贓並獲!


 


到了他家,我躡手躡腳出電梯,摸到他家門口。


 


深吸一口氣,飛速輸入密碼,開門撞了進去。


 


隻見傅宴州正在客廳裡,穿得很清涼,很努力地在練臀。


 


他一臉懵逼六神無主地看著我。


 


我冷著臉,也不解釋,埋頭尋找證物。


 


在沙發上,找到了他的筆記本電腦。


 


旁邊,還散落著一堆造型各異的假屁墊。


 


薄薄的入門款,中等厚度的進階款,還有不堪入目的終極火辣款。


 


電腦正響著一個主播的聲音,與他被叉出去的那個直播間風格迥異。


 


主播講得激情澎湃:


 


「男人什麼最重要?美貌!


 


「男人的美貌,妻子的榮耀,聰明的男人,就應該努力卷美貌,取悅女人!


 


「完美的腰臀是男人最好的嫁妝,戀愛腦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優越的美貌,再加上我們上節課教的小心機,挽回女朋友,那就是信手拈來!」


 


輪到我一臉懵逼六神無主了。


 


這個男人,他的底線沒有最低,隻有更低。


 


他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在我愣怔間,傅宴州的眼神已經完成了從驚訝到鎮定的轉變。


 


「你怎麼來了?」


 


他拿起旁邊的毛巾,抬起胳膊,擦了擦滴汗的頭發。


 


不著痕跡繃緊了自己的肱二頭肌。


 


我心頭一驚,這是什麼操作?


 


接著,他又拿了一瓶水,走過來遞給我。


 


將剛練完的充血的手臂和骨節分明的手展現在我面前。


 


然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本來就短的運動短褲向上縮去,露出荷爾蒙爆棚的大腿肌。


 


他甚至在坐下的瞬間自然地伸展了一下肩頸。


 


性感的喉結在修長的脖頸上微微滾動。


 


老祖宗隻告訴過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也沒說過,人還可以登峰造極,三天不見,就讓人不忍直視啊。


 


我吞了吞口水。


 


原本攢了一肚子興師問罪的話,此刻卻說不出來了。


 


隻憋出來一句:「我就是不放心,來看看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傅宴州認真觀察我的臉色,說:「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吧,是吧是吧,沒錯吧?」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室內是曖昧的燈光。


 


身側是在不停發散魅力的男人。


 


淡淡的留香珠與荷爾蒙交織的氣息衝擊著我的鼻腔。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絕望的直女。


 


明明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機,卻又無法拒絕。


 


此情此景,我竟然有點饞了。


 


室內寂寂無聲。


 


隻有主播雞血的聲音在咆哮:


 


「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11


 


第二次和傅宴州滾在床上的時候,我悟了。


 


豬八戒囫囵吞下人參果,沒嘗出味道,想再嘗一嘗是必然的。


 


這是一種憑個人意志力無法克服的執念。


 


傅宴州將腦袋埋在我的頸窩不肯起來。


 


「這次怎麼樣,是不是比上一次好。」


 


他像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孩。


 


上一次……我根本全無印象了。


 


想都想不起來,怎麼比較。


 


我隻能含糊其辭:


 


「那個,我去洗個澡,還要回公司加會班。


 


「你也快點收拾收拾,把我發給你的資料看一下。明天和貝德集團的競標,雖然不重要,但你也稍微準備一下。」


 


傅宴州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滿臉都是淡淡的崩潰。


 


我生怕他再提起這個話題。


 


尷尬得一溜煙跑進浴室。


 


慢騰騰洗了好久。


 


等我洗完澡出來,他已調整好了狀態。


 


又變回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你手機響了好久。」他語氣冷淡。


 


「有什麼重要信息嗎?」我邊擦頭發邊問。


 


我的手機他也能解開。


 


我忙的時候,他經常幫我讀消息。


 


傅宴州沒作聲,往浴室走去了。


 


我拿過手機,入目的是一堆新信息。


 


有來自公司群裡的:


 


【蝦兵蟹將們披星戴月,通宵達旦在加班,我們的總裁和總監,到底在忙什麼?】


 


【有沒有人管管我們啊!】


 


還有幾條來自貝德集團許予安的信息:


 


【親愛的,你和傅宴州說清楚了嗎?】


 


【什麼時候可以光明正大來我的懷抱?】


 


【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皺起眉頭,眉心突突直跳。


 


卻聽見浴室門口,傅宴州冰冷得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


 


「你剛剛說,明天的競標,是跟誰?」


 


「貝德集團……許總。」


 


12


 


那場競標,原本隻是走個過場。


 


因為這種規模的訂單,卓翼並不缺。


 


許予安是傅宴州多年的好友,特地求他幫忙參與競標,給甲方也給自己撐撐場面。


 


再由貝德集團籤下就好。


 


以至於,當天的競標都直接選在貝德集團進行。


 


可是那天卻成了許予安職業生涯的黑點。


 


競標當天,紅旗招展,彩旗飄飄。


 


一切都準備得體面得當。


 


在國外生活多年的許予安一身淺灰格子西裝,一頭深棕卷發。


 


莊重中又帶了幾分雅痞。


 


他熱情地迎接甲方和友商,談笑風生間,還不忘紳士地接下我搭在手臂上的外衣,交給下屬。


 


在這祥和的氣氛中,傅宴州突然指著大堂正中的魚缸,嗤笑一聲:


 


「許總這草魚,養得不錯啊!」


 


許予安笑得爽朗:「那是金龍魚,父親說,金龍魚招財……」


 


當他看向魚缸時,瞬間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富麗堂皇的魚缸裡,真的隻有兩條草魚。


 


許予安臉色變了。


 


轉頭低聲問助理:「誰幹的!養魚的阿姨呢?」


 


助理戰戰兢兢:「阿姨說自己中了刮刮樂……辭職回家養老去了。」


 


傅宴州勾起唇角:「別人養魚招財,許總養魚待客,講究!


 


「廚師呢,快把魚撈去後廚燉了吧,不然趕不上晚宴了。」


 


許予安滿腹委屈,又不能說什麼,一張臉比苦瓜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