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絨絨獸耳

第89章

銀麟低垂的纖長眼睫輕輕顫了顫,眸底的猩紅血色像是被一層冰藍色的寒霜覆蓋凍結,點點消融不見。

雪白的尾巴不情願地去拽雲瑤手腕,銀麟輕緩的撫摸著她烏黑柔軟的發絲,安撫著她躁動的身軀,將她輕擁在懷裡,低聲輕哄,

“等你好了,睡吧。”

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雲瑤難受又憋屈地窩在他懷裡,明明窩在他懷裡,卻不能完全貼貼上...

大佬不給她貼貼!!連用手都不給她用。

瘋狂被束縛,欲望被壓抑。

大佬克制起來讓她挫敗感十足…

……

夜風裹挾著大海的味道,稀薄月光和浪潮交織出了濃稠的霧。

南鮫族大殿穹頂中央的海神魂晶散發著微薄的光,依舊能映照出奇幻的圖騰畫面。

空蕩蕩的大殿對面門敞開著,穿梭過廊道的晚風吹動來人微湿的銀發。

穹頂之上冰藍色的海神圖騰魂晶無聲旋轉,緩緩落於銀麟伸出的掌心,驟然消失不見。

整個大殿於瞬間陷入濃稠的黑暗。

他站在黑暗下,沉寂的銀眸一輪神秘安靜的彌月。

下一秒。

光於銀麟纖長指尖重新冒了出來,彈指飛逝,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圖騰魂晶安然無恙的歸於正殿穹頂。

什麼都沒有變,這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

銀麟轉身要走的時候,尖翹的獸耳動了動,停在了原地。

“讓我猜猜,你也是海神信徒?”

纏繞不息的迷霧中,玄青淺笑著緩緩走上臺階,與鮫人完全不一樣,他是真正會吟唱的海族,嗓音縹緲空靈具備著迷惑人心的力量。

銀麟原本該是不想回答他,但是他遙遙看了眼雲瑤所在的方向,嗓音冰涼的回了句,

“我不是。”

玄青站在銀麟下兩階臺階上,墨藍色眸子裡翻湧著海底幽光,他輕笑著,

“我並不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來看海神圖騰,我比較好奇,你怎麼看出我是海皇族人魚?你知道我來自風暴迦藍?”

“魚鱗。”

薄涼冷嘲地落下一個詞。

像是無意與他多說,銀麟身態輕盈地從六十多階階梯上直接落地。

玄青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耳後散發著極寒氣息的新生鱗片,抬眸看向海神圖騰的時,眸底是抑制不住的痛恨厭惡。

猙獰的暴露讓他露出一瞬真容。

如果雲瑤見到他該是會嚇得三天吃不下飯,人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會開合鱗片會是什麼場景呢?

風暴迦藍·海皇族·玄青。

“你站住,你為什麼知道圖騰詛咒的事,你的氏族?圖騰是什麼?”

玄青追上銀麟,原本平靜的海潮像是受到他的情緒感染,不斷暴躁奔湧著撞上礁石。

“你變成這種殘疾的樣子,也是因為詛咒嗎?你進來後也出不去對嗎?你也被困在這裡,沒有力量,你也會死?”

爆發性的問題拋向銀麟,銀麟僅是用波瀾不驚的眸子,望著他猙獰可怖的模樣。

遂後皺了皺清寒的長眉,也許是想到這樣的人被雲瑤看見,她會嚇哭成什麼樣子。

眼底起了幾分殺意...卻難得的起了幾分猶豫。

“你真心的信仰龍魂,該是能回去。”

“你試過?”

玄青不可置信的望著銀麟,龍魂正是被那位踩在腳下的龍。

雖然他怨恨圖騰上的那位,卻從來沒想要反向信仰....

所以玄青覺得銀麟太有魄力了。

當然他雖然這麼問,但也不覺得銀麟試過,如果能離開這裡他還會站在這嗎。

“再跟著我,我會殺了你。”

銀麟淡淡地落下一句,厭倦了糾纏。

這個像是囚籠一般的世界有很多秘密,但並不是每個秘密都需要公諸於世,也有很多信仰,但並不是每個信仰都有必要堅守。

【風暴迦藍·海皇族,拋棄信仰,摧毀風暴迦藍圖騰,在背叛七曜王爵後,遭到最嚴厲的圖騰反噬詛咒。】

*...........

“嗚...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欲求不滿自己去解決了!你說!”

“你說!”

原本睡的迷糊的雲瑤沒能摸到大佬,直接就驚醒了,不敢到處跑。

可在屋子附近尋了一圈都沒看到大佬。

於是等銀麟帶著一身水汽回來躺上床,裝睡的她立刻氣鼓鼓爬到他身上,錘他胸口!!

不依不饒!

“自己...怎麼解決??”

銀麟微微錯愕於雲瑤驚世駭俗的話,如果不是雲瑤勾引他,他不會有欲望的。

銀邃的眸子暗了暗,小雌性好像懂的很多....非常多。

雲瑤坐在他腰腹上,滿眼不信的摸他..然後就小臉通紅的信了。

的確是給足面子的沾她就起。

“所以我自己解決你會生氣,你現在要幫我解決嗎?”

銀麟似乎心情不錯,手掌劃過她軟滑細膩的腰間,輕捏軟肉。

明明長著清冷禁欲的臉,暗欲迷人嗓音和妖冶輕挑眼尾卻勾魂蕩魄很!

第95章 大佬的秘密不告訴她

“我才不要呢!幫你解決,我又不.....爽…”

雲瑤忽然就傲嬌起來了。

趴在他瑩白如玉的胸口,將小腦袋塞進他頸窩裡裝死。

她覺得大佬應該不懂何為“爽”的,而且她真的好困了。

良久。

“你也想要我用手?但是你裡面有傷口,用手也會流很多血。”

沒想到聰明異常銀麟卻是聽懂了。

有時候他也會思考這個問題,雲瑤這樣嬌軟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他的獸器。

會不會出現高級獸人欺壓低級獸人雌性時嚴重撕裂的情況,那樣會直接導致雌性死亡。

因此他在認為裡面有傷口的情況下,就更不敢輕易的直接嘗試。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雲瑤到底是什麼人。

在他目前所知的世界裡,雲瑤是非常特殊的。

她沒有具備特徵的獸人的氣息。

以至於他每次尋找雲瑤嗅的都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不過…

銀麟很是瑟瑟的詢問沒能得到雲瑤的回復。

她這回是真的是趴在銀麟胸口睡沉了。

銀麟三番兩次的想讓她換一個舒服的姿勢睡,都沒能成功。

雲瑤不明原因的緊摟著他的脖頸,將其視若珍寶,半分不肯松。

兩條嫩白的腿纏住他的腰,就好像怕他會偷跑一樣。

可愛好笑又莫名讓人感到心疼,大概是覺得雲瑤太乖了,這一夜,銀麟會不厭其煩地輕拂她烏黑柔軟的長發,偶爾也會在她不滿輕哼時,淺淺的親吻她的嘟起嘴唇。

平日裡被深藏起來溺愛柔色,總是會在他清美冷寒的臉上裡浮現。

自從雲瑤上一次被墨曦毒暈倒後,銀麟就很少睡覺了,越來越多的傳承記憶像是烈風洪水呼嘯而來。

他本該安安靜靜地死去。

覺醒與否,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多與少,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命運沒有留給他生路,但偏偏給予他苟延殘喘的理由。

幽冷的銀眸裡像是蒙著暗邃的斷層,盡管未來不可期待,但他會在雲瑤朝他露出笑容的時候,覺得這世界也不是那麼無趣糟糕。

………

天和海交界的地方泛起亮色,海風清爽宜人。

鮫人的屋子是有窗戶的,半透明貝母雲片被做成了半透明的窗。

日光乍現,絢麗繽紛的光零散著照了進來。

一束光正巧落在雲瑤的睫毛上,眼皮上晃動的調皮光暈讓她漸醒過來。

她的柔嫩的指尖劃過大佬瑩白修長的脖頸,撫摸上他在光暈下神聖矜貴的側臉,輕輕感嘆著自言自語,

“我想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側臉最好看的男人,這身體也漂亮得不像話,一天天的要命吶。”

銀麟沒有睜眼,僅是抓住她撫摸自己的小手,嗓音並無毫無初醒的啞沉,很是淺柔,

“聽你這麼說,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就擁有全部的榮耀了。”

“你應該做什麼獲得榮耀嗎?銀麟,要不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會那麼厲害?是吃了很多獸核的原因嗎?”

雲瑤知道大佬有秘密,所以見他早就醒了,一下就興奮起來,話裡話外就想套話。

大佬一天天的也就她刻意哄他的時候能多冒出幾句話,平時讓他聊天...太難了。

銀麟修長的睫毛顫了顫,薄唇輕抿,在陷入靜默的幾秒後。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將壓在他身上的嬌小人兒抱在懷裡,輕聲說道,

“最讓人害怕應該不是死亡,是未知,我變強的原因應該是比我死去更可怕,更會更讓你害怕。”

他無比愛憐地捧著雲瑤的皙白臉頰,吻了吻她疑惑不解的大眼睛,嗓音裡染著柔柔的笑意,

“我的小雌性最聰明也最弱小,但是我很喜歡。”

雲瑤望著他的臉,被诓惑進雲裡霧裡。

從大佬嘴裡聽到喜歡兩個字很不容易,心裡一下就甜膩起來。

可大佬說的是什麼她不懂,但他算是承認自己有秘密了。

不告訴她是認為她太弱小了,承受不了原因的可怕?

抱歉,對她來說,這個世界沒什麼比大佬會死這件事更可怕了。

她之所以覺得歲月靜好,什麼都可以慢慢來,日子會慢慢過好,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為擁有能帶來一些物資和奇特獎勵的大錘子系統,是因為擁有他啊。

他把她想的也太脆弱了。

還沒來及和大佬好好聊一下,一陣奔跑導致樹枝搖晃的聲響從外傳來。

“雲瑤!!聽紫蓮派出的人說黑焱等會就到了!可是我的毒…!”

星海急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還沒走到門口就高呼起來。

一大早的一點兒王女的風範都沒有。

***********

一刻鍾後,銀麟收拾好走出屋子。

全身裸露著獰惡傷口的星海站在雲瑤面前。

“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剛才愈合結疤,現在用解藥會讓傷口全部爆開,失血過多可能會死掉的。”

昨天下午的時候雲瑤想幫星海繼續注射針劑,但星海變成人形後情況比她想象的糟糕,全身上下除了臉,找不出一塊巴掌大的好地方。

現在這些傷口雖然不流血,可用了藥靜脈暴漲起來,隨時都有撕裂可能。

“雲瑤,我要是打不過黑焱真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我是擁有烈焰圖騰的真正王族,他就是隻低賤的黑虎!我忍不了!”

星海苦惱的皺著眉,原本如烈火般耀眼的長發有些亂糟糟的。

失血過多對她的影響挺大的。

“嗯…圖騰是個什麼東西呀?黑焱是為了得到圖騰才想抓你回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