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在那隻是個騷擾電話。

但江祁川卻一直盯著屏幕沒說話，眼神從冷，變得更冷。

 

糟了，照片！

 

為了撩林敘，下午玩水的時候，我偷拍了他給我暖腳的照片。

 

還設成了聊天背景！

 

雖然隻有側臉，卻也足夠江祁川認出那不是我老公。

 

「姐姐的品位還真是始終如一，小四都要找我的同款。」

 

不，算上另一個老公，你才是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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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咱也不敢說啊。

 

「對你愛得深沉嘛。」

 

我表面尬笑，實則心裡拔涼，想腳底抹油。

 

可沒等我轉身，就被他撈起來丟到床上：

 

「那你證明一下。」

 

「沒……」必要吧。

 

沒等我說完，江祁川欺身而上，滿臉破碎。

 

一手按著我，一手去解運動褲的抽繩。

 

我慌了：「你先冷靜點。」

 

「冷靜不了啊姐姐，我嫉妒得快瘋了。」

 

「你今晚準備和他做對嗎？」

 

「他年紀那麼小，能讓你爽到嗎？」

 

我愣住，問題太超標了。

 

可身體還是食髓知味。

 

突然。

 

「孟漾，你在嗎？」

 

有人敲門。

 

我意識到林敘來找我了。

 

「別……你先停下。」

 

「停不了！」他真的氣瘋了。

 

「怕的話，就不要背著我亂撩。」

 

江祁川鎖著我，從眉梢到耳朵細細地吻。

 

敲門聲還在響。

 

但江祁川渾然不覺，甚至還惡趣味地把我抱到門邊：

 

「小點聲，還是說，你想把他叫過來一起？」

 

我也快瘋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開門，看他倆賓果消消樂。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林敘以為我不在房間，自己離開了。

 

我憤憤咬上江祁川肩頭，瞪他：「你滿意了？」

 

他似乎笑了聲，撒嬌般擁著我，所答非所問：

 

「姐姐你看，我們真的很合，不是嗎？」

 

14

 

我好罪惡啊。

 

之前在兩個時空，我還可以騙自己他倆是一個人。

 

但現在，江祁川還在酒店房間裡等我。

 

而我卻趁他睡著和林敘去山上看星空。

 

別問，問就是下了藥。

 

真就挺不是人的。

 

但是也沒辦法。

 

對我來說，無論林敘還是江祁川，都隻是芥子世界裡的一個攻略對象。

 

隻有拿下他們，我才能獲得健康的身體。

 

是的，在原本的時空裡，我因地震失去了一條腿。

 

一個健全的身體，是我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

 

我不得不繼續攻略林敘。

 

重整旗鼓，我拎著兩瓶小啤酒，和他一起上天臺看星空。

 

「為什麼突然想來露營？」我開了一罐酒遞給他。

 

「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帶我來這裡過過生日，那時候我爸沒有賭博，我媽也沒有改嫁，我們一家三口就坐在這裡數星星，還說以後每年，都要來這裡慶祝。」

 

林敘淺淺訴說著，聲線溫柔。

 

他其實和江祁川長得一樣。

 

但他們又不同。

 

一個熱烈放肆，一個隱忍克制。

 

望著他，我忽然明白時空為什麼會在這裡重疊了。

 

對他們兩個來說，這裡承載的應該是美好的回憶吧。

 

所以他們才會在同一個時間，來這座山上緬懷過去。

 

周身的暖意拉回思緒。

 

林敘回頭，給我披上外衣，漂亮的眼睛裡全是點點星子：

 

「這是我很珍貴的東西，我帶你來了。」

 

「孟漾，你能懂嗎？」

 

我輕輕點頭。

 

「那現在，我可以要我的禮物了嗎？」

 

「不是已經……」

 

話音未落，林敘的唇壓了下來。

 

我心一顫。

 

星星在他身後，虛化成一片漂亮的光點。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退開，卻連脖子都紅了一片。

 

看著我，低聲喘息：

 

「這才是我想要的。」

 

15

 

家人們，褲子都出汗了。

 

我應該不是全世界唯一一個……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媽的，什麼渣女發言！

 

我一邊罵自己，一邊沉淪在剛才那個吻裡。

 

直到系統界面閃爍，通知我情況有變。

 

【你是說，我妹回來了？】

 

系統扶額：

 

【我們也是剛剛找到她的，原來她不是跑路，而是迷失在了時空缺口。】

 

都怪她之前幹的不靠譜事太多，丟了大家居然也隻是以為她跑路了。

 

【現在她回來了，我們會安排她替你完成 B 時空的攻略。】

 

情況發生得太突然，我有點蒙。

 

但想到林敘……

 

有點舍不得是怎麼回事？

 

【我能繼續這個任務嗎？】

 

系統檢索一番：【可以，但你妹會因為沒完成任務被抹S。】

 

我：【……】

 

很快，我妹就被傳送過來。

 

她嗷一嗓子撲到我懷裡：「老姐，你也不想我S吧？」

 

雖然攻略者會逐漸在時間長河裡模糊親緣記憶，但她確實是我唯一一個親人了。

 

滴聲過後，我選擇了同意。

 

系統開始播報：

 

【A 時空攻略對象愛意值已達 100%。】

 

【恭喜宿主，任務圓滿結束。】

 

【獎勵țŭ₄將在十個工作日後發放。】

 

16

 

脫離程序，設定在明早啟動。

 

我先去看了林敘。

 

我不太擔心他。

 

因為在他身邊，還會有一個新的「孟漾」陪著。

 

但我還是想問他大學報哪裡。

 

畢竟，不能親眼看著他去了。

 

小男孩酒量不好，兩瓶啤酒下去，竟然迷糊起來，紅著臉靠在我肩上：「本地。」

 

我疑惑：「為什麼？你的分數可以……」

 

「因為我想一直陪著你。」

 

「孟漾，我喜歡你。」

 

「真該S是不是？」

 

「但我確確實實……喜歡上了你。」

 

我摸著他的頭，把他送回房間：

 

「嗯，我也喜歡你。」

 

比你想象的，還要再喜歡一點點。

 

與此同時，江祁川睡得正香。

 

我爬上床，躺在他身邊，第一次睡得這麼素。

 

恍惚間，聽到他喃喃的夢話：

 

「不是說要我的嗎？」

 

「為什麼……就不能隻要我一個人呢？」

 

正酸澀著。

 

「孟漾，我真想掐S你。」

 

我沒忍住笑出聲。

 

睚眦必報的小氣鬼。

 

可我還是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平安符。

 

是怕他再幹出什麼撞橋墩的傻事，特意在寺廟裡求的。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姐姐祝你以後，平安順遂。」

 

17

 

一覺醒來，我回到了本來的時空。

 

系統很守承諾，十天後，我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賬戶上還多了好幾個零。

 

笑S，愧疚一掃而空。

 

我買了好多漂亮的小裙裙，挨個給姐妹打電話：

 

「喂，在嗎？姐現在有點小錢。」

 

十五分鍾後，我和姐妹們齊刷刷站在夜店前，一個比一個妖豔：

 

「我們的口號是：與其一個談八次，不如一次談八個！」

 

我美滋滋點了八個男模。

 

一直以來都是我舔別人，今天也體驗一把翻身農奴把歌唱。

 

但和他們在舞池發癲時，我總覺得背後涼飕飕的。

 

我問姐妹。

 

她說：「可能是你太性感了吧。」

 

恍然大悟。

 

我今天穿的是露背裝。

 

酒過三巡，我暈乎乎坐在夜店門口抽煙，竟然想起了江祁川和林敘。

 

也不知道林敘上的是哪個大學。

 

江祁川有沒有發現我給他的平安符。

 

可能是喝多了，有點難受。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打開抖手。

 

剛進去，就刷到一條新聞：

 

【今夜地球將遭遇有史以來最強烈的太陽粒子風暴，各種電子設備可能會受到影響……】

 

長椅一沉，身邊坐下一個人：

 

「借個火。」

 

我正要拿打火機，對方卻直接靠到我肩上。

 

雙指夾住香煙，對準黑暗中的紅點，用我的煙點燃了他那支。

 

他揚著下巴，如果忽略嫋嫋煙霧，簡直像在撒嬌討吻。

 

太曖昧了。

 

我血液上頭，再偏頭一看, 差點沒嚇S。

 

江祁川？

 

不對, 他不抽煙。

 

那是……林敘？

 

他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難道是我在做夢？

 

「我妹不是……」

 

少年吐了口煙, 蒼白的煙霧中，神情散漫而無謂, 隱隱透著多年後的成熟和矜貴：

 

「孟漾，你不會以為, 我分不清你和她吧？」

 

我一下就醒了,

 

真是林敘。

 

我心虛想走, 卻被他箍住腰：

 

「那天晚上，你知道我為什麼打林海嗎？」

 

哪天？撞見他自我安慰那天？

 

他打的林海？

 

但是，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也想打我吧？

 

我對著他道歉：「林敘,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他卻像沒聽見似的：

 

「因為他說想睡你。」

 

「孟漾，能睡你的，隻有我。」

 

我：「？」

 

他盯著我, 如同伺機而動的蛇。

 

轟地，我的大腦再次炸開。

 

差點忘了，這可是那個時空的反派男二啊。

 

光是這麼看著我，我就覺得已經被他……了八百次了。

 

我忍住胃裡的翻騰：「我今天不太方便, 下次，下次哈。」

 

結果剛退兩步，又撞上一堵人牆：

 

「姐姐，攻略我好玩嗎？」

 

18

 

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江祁川。

 

除了他，沒人愛咬我肩胛骨。

 

一分鍾後，我被他拖進電梯, 直達三層。

 

巨大的單面玻璃，正對著舞池中央。

 

所以我剛剛摟著男模跳舞, 他看得一清二楚對吧？

 

我安詳閉目。

 

系統，你家宿主真的要寄了啊。

 

我弱弱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玩弄你的，我隻是需要系統幫我……」

 

「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在嫉妒。」

 

他摩挲著我的耳珠：

 

「一想到你也對他這樣笑過，我就恨不得S了他。」

 

「但是S了他, 我一個人沒法打開時空缺口。」

 

「姐姐你說, 我該怎麼辦呢？」

 

我試探道：「要不……放了我？」

 

江祁川把我轉過來, 用一副「你好天真」的表情看著我：

 

「可能嗎？」

 

不可能, 但我還是想試試。

 

正好這時林敘進來, 掐滅煙頭, 踢上房門。

 

我以為他會比江祁川好說話。

 

但事實是, 他蒙住了我的眼睛。

 

黑暗中, 一切感官變得格外清晰。

 

林敘從後面貼過來：

 

「寶貝, 這麼愛玩，夾心糖好不好玩？」

 

我流著淚說不好玩。

 

「咔嗒——」

 

手被什麼銬住。

 

好好好，一個比一個瘋。

 

整個後半夜，我就像隻沒有腦子的水母。

 

遇到困難, 隻會狂噴眼淚。

 

兩個人就像比賽似的。

 

「他爽還是我爽？」

 

「你。Ťų⁸」

 

「再說一次？」

 

「嗚嗚嗚你, 行了吧。」

 

「姐姐這麼快就改口, 是我還不夠努力嗎？」

 

「不行，操，我好嫉妒, 換回來。」

 

「就，不。」

 

我真的瘋了。

 

這夜，好 tm 長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