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嫡姐人淡如菊，隻把皇帝當兄弟，卻霸佔皇後的位置。

 

她見不得我幸福，拆散我和未婚夫，逼我給她生下嫡子固寵。

 

「不過是借腹生子受些罪，又不會S！」

 

在我生產時，她告訴我未婚夫S在戰場。

 

我一口氣沒上來，咽了氣。

 

她親手剖開我的肚子，霸佔我的孩子。

 

我重生在被嫡姐送上皇帝床榻那一夜。

 

既然她什麼都不求，那讓她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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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耳邊是皇帝的粗喘。

 

「姝姝，你終於想通了，朕不要和你做兄弟。」

 

他的手觸碰我身體每一寸，我壓著惡心默默忍受。

 

身體傳來刺痛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屈辱的淚。

 

我的人生徹底完了。

 

清白。

 

愛意。

 

我的一切都是留給陸驍的，卻被這個惡心的男人毀掉。

 

皇帝察覺到抽泣聲，要命人點燈，我急忙阻攔他。

 

我和嫡姐雖然身形相似，面貌隻有六分像。

 

一點燈，全完了。

 

姨娘和陸驍的命捏在嫡姐手中。

 

我已經爛在淤泥裡，我不能讓他們也出現差錯。

 

即便我要告發嫡姐，隻能在皇帝對嫡姐失了興致時。

 

可他們是青梅竹馬，嫡姐自幼便「少年郎」喚著。

 

皇帝選後時，嫡姐說著對皇帝不感興趣隻為掌眼，卻隆重打扮登場。

 

成婚一年，皇帝養著一幅可觀而不可用的畫，並無夫妻之實。

 

皇帝再愛嫡姐，朝臣和太後不斷施壓，皇帝無奈選了四妃。

 

嫡姐人淡如菊，不屑做這等糟事，便將主意打在我身上。

 

我雖然也是季家小姐，可我連丫鬟都不如。季家沒人當我是主子，對外宣城隻有嫡姐一個小姐。

 

前世，嫡姐承諾我生下孩子，放我、姨娘和陸驍自由，可她早早處S姨娘和陸驍。

 

在我生產時刺激我，生生剖開我的肚子取走孩子。

 

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皇帝停止身下的動作，心疼地抱我入懷中，為我擦去淚珠。

 

「姝姝，都是朕不好，朕下次輕點。」

 

2

 

皇帝熟睡後，嫡姐的貼身宮女春杏催我離開，嫡姐要躺回床榻。

 

我撕裂得厲害，腳步懸浮差點摔倒。

 

「蠢貨！」春杏暗罵我一聲沒用，大力箍住我的手腕。

 

我手腕好像要碎掉。

 

沐浴清洗時，春杏看到我身體上的青紫，暗罵一聲不要臉的狐狸精。

 

「春杏姑姑，勞煩為我找些藥膏。」

 

春杏罵罵咧咧走開，回來時遞給我湯藥和一盒藥膏。

 

湯藥是助孕的，我這次不打算這麼快懷孕，我要細細圖謀。

 

春杏離開後，我將湯藥倒進花盆。

 

塗抹藥膏時，我在心裡罵皇帝禽獸。

 

我在偏殿睡了三個時辰，被外頭的喧鬧聲吵醒，皇帝賞賜嫡姐一大堆好東西。

 

大監告訴嫡姐，皇帝晚上還要過來。

 

嫡姐端著人淡如菊的架子，微微頷首。

 

待大監走後，嫡姐叫我入主殿。她正在上妝，無妝與我隻有三分相似。

 

她皮膚暗黃，每次都要塗抹好些粉。

 

「賞你了。」嫡姐瞥了一眼我清透白皙的肌膚，咬牙施舍我一支發簪。

 

我千恩萬謝嫡姐，詢問姨娘和陸驍的處境。

 

「待你為本宮生下嫡子，本宮必然會讓你們團聚。」嫡姐再次給我畫大餅。

 

我執意要見姨娘一面，並收到陸驍的親筆信。

 

「陸驍和我的通信有暗號。」

 

嫡姐原本翹起的唇壓下幾分，眉眼有些不耐，「季珠，你在威脅本宮？」

 

從前我最怕嫡姐生氣，S過一回，也不怕這些空架子了。

 

「我賤命一條，自然比不上千尊萬貴的皇後！」

 

我的話取悅了嫡姐，她吩咐春杏安排這幾日見面。

 

了卻一樁心事，我腳步生風離開。

 

晚上，我再次陪睡。

 

皇帝重諾，動作輕柔許多，一直問我疼不疼。

 

自然還是疼的，他一遍遍吻去我眼角的淚。

 

嫡姐再次與我相換時，皇帝雖是熟睡，卻緊緊抱著我，舍不得與我分開。

 

3

 

夜深沉，嫡姐的臉更深。春杏氣到直跺腳，卻隻能忍耐。

 

我唇角彎彎。

 

皇帝三更便起身上朝，他看不清我的臉，湊近我時我心驚肉跳，生怕他發覺。

 

他隻是親吻一下我的側臉，為我掖好被角，起身時特意吩咐小聲些，不要吵到皇後。

 

不要吵到皇後。

 

在他心裡，與他纏綿悱惻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嫡姐。

 

不吵醒我自然不可能，皇帝剛走，春杏焦急點上燈，一把掀開被子。

 

我慢悠悠醒過來，鎖骨處遍布曖昧的紅印。

 

「賤人！」春杏破口大罵，一巴掌對準我。

 

我微微錯開。

 

「你竟然還敢躲！」春杏要再次動手，我打斷她。

 

「春杏姑姑，我皮膚嫩，受了一巴掌，恐怕晚上不便伺候！」

 

嫡姐這才止住看戲，讓春杏住手。

 

「娘娘！」春杏惱怒極了。

 

「阿珠，春杏性子急，你莫惱。」嫡姐強扯出一抹笑。

 

我告訴嫡姐我要見姨娘，今日就要見。

 

嫡姐自然不同意。

 

在一番拉扯下，她答應明日探親讓嫡母帶姨娘進宮。

 

正午，皇帝下朝與嫡姐一起用膳。

 

他心情很好，嫡姐的外祖父大敗漠北。

 

陸驍是嫡姐外祖父手中的兵。

 

皇帝親自給嫡姐夾菜，極盡寵愛。

 

我躲在偏殿啃著幹硬的窩窩頭，聞著雞湯的香味，暗暗吞下口水。

 

晚上，我肚子不爭氣打鼓。

 

皇帝被驚到，他摸著我的肚子，疑惑問：「餓了？」

 

我害羞點頭。

 

皇帝吩咐春杏備膳，在我再三請求下沒點燈。

 

今晚是十五，春杏進來時帶入一地月光，皇帝眯著眼盯著我。

 

「姝姝，你好美。」

 

我心裡一個咯噔，學著嫡姐嬌嗔皇帝不正經。

 

我本來想端著嫡姐人淡如菊的架子，可我太餓了，八百年沒吃過肉。

 

風卷殘雲般吃完雞肉，小口喝湯的時候，皇帝打量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皇帝非要我消食，洗漱完牽著我的手在殿內走了許久。

 

消完食，皇帝試探吻住我的唇，分離時他狠狠咬了我的唇。

 

嫡姐對著我身上的痕跡偽造相同的紅痕，看到我唇角的傷，她眼神陰鸷。

 

「季珠，你是在炫耀嗎？」

 

4

 

她警告我不要耍小聰明。

 

隨即讓春杏對著她的唇造出一樣的痕跡，春杏的臉都紅透了。

 

嫡姐給我準備豐厚的早膳，告訴我今後每餐都有肉，莫要發生昨晚的醜事。

 

不多時，大夫人帶著姨娘進宮，姨娘扮做大夫人的婢女。

 

大夫人狠狠敲打我一番，拉著嫡姐說話。

 

姨娘見到我便哭，是她連累了我。

 

我安撫姨娘許久，她才止住不哭。

 

離開時，我讓大夫人善待姨娘，我今後每個月都要見姨娘。

 

大夫人不悅我的威脅，哼了兩聲離開。

 

一連侍寢七日，皇帝對我越發食髓知味，餍足後會抱著我說小話。

 

年少時的牆頭馬上，一見傾心。

 

一直是他說，我慢悠悠嗯一聲。

 

「姝姝，你說說對朕的印象好嗎？年少時大哥也喜歡你，沒想到你最後選擇我。」皇帝打開話匣子，喋喋不休。

 

廢話。

 

你當上皇帝，我那人淡如菊的嫡姐怎會不選你。

 

我打馬虎眼糊弄過去，最後實在聊不下去裝睡。

 

皇帝湊近我，聽到我均勻的呼吸，無奈嘆口氣。

 

翌日，我來了月事不便侍寢，嫡姐親自獻身。

 

不料皇帝卻捂鼻問：「皇後，你今日換了香料？朕很不喜歡。」

 

嫡姐頗為尷尬，使小性子。

 

皇帝沒有碰嫡姐，二人之間泾渭分明。

 

皇帝剛走，嫡姐踹開偏殿的大門，怒問我用了什麼香料，迷住皇帝的心竅。

 

我哭著對嫡姐解釋，這是我自帶的體香。

 

我入宮以來，確實沒用過香料，嫡姐的臉色稍微好些。

 

我趁此機會，告知嫡姐用花瓣沐浴也能得此香味。

 

我化上麻子妝，跟著嫡姐去御花園收集花瓣，不料遇到成王。

 

成王笑著向嫡姐問好，關切嫡姐近況。

 

二人之間氛圍有些奇怪，嫡姐總是愛答不理。

 

不過也對，嫡姐在維持人淡如菊的架子。

 

成王看到我，有些驚訝。

 

「皇後，這個宮女的身形和你有些相似。」

 

5

 

嫡姐的臉越發沉，我抬起頭。

 

成王後退好幾步，滿臉都是這個醜八怪是誰。

 

嫡姐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帶著我和春杏回宮。

 

一回到宮裡，嫡姐迫不及待沐浴。

 

她足足泡了一個時辰，身體散發淡淡的馨香，皮膚也清透許多。

 

嫡姐誇贊我，並讓春杏每日準備花瓣浴。

 

晚上嫡姐自信侍寢，皇帝卻背對著她，說這幾日事務繁忙累了。

 

翌日，嫡姐青白著眼，一臉憔悴。

 

接連三日，嫡姐身上有許多曖昧的紅痕。

 

我一眼認出，皇帝沒碰嫡姐，嫡姐為討回顏面自欺欺人。

 

月事結束那日，照例換了我。

 

皇帝沐浴完畢，頭發還沒擦，如野獸般撲倒我。

 

他身上湿漉漉的，我很不舒服，讓他弄幹再碰我。

 

皇帝拿著絞發布讓我擦。

 

他發質很好，如同嫡姐的絲綢裡衣。我手指偶然觸碰到他的肌膚，發覺滾燙如火爐。

 

擦幹頭發後，皇帝急不可耐吻上我。

 

一夜荒唐。

 

我昏沉中聽到皇帝的疑問。

 

「姝姝，為何你和前幾日有些不同？」

 

我太累了，沒精力回答，勾了一下小手指。

 

皇帝親吻我的小手指，含糊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清。

 

許是被皇帝刺激，人淡如菊的嫡姐青天白日竟敢與成王廝混。

 

春杏發覺我，滿臉警惕讓我離開。

 

我走的時候，聽到嫡姐在哭。

 

都怪成王不知輕重，否則她不會生不出孩子。

 

6

 

我曾經猜想嫡姐性淡，如今才明白她是不能生。

 

她怎麼知道自己不能生？

 

想到第一夜，皇帝說嫡姐終於想通，莫非嫡姐嫁給皇帝時並非完璧，所以不敢親自侍寢。

 

腦海中的網越發清晰。

 

半個月後，我收到陸驍的來信。我將信放在火上烤，露出珠字，方才松口氣。

 

陸驍當了先鋒，他要我等他掙取功名回來，八抬大轎娶我為妻。

 

他說了邊塞的風和沙，唯獨沒有說苦。

 

看完這封信，我不覺淚流滿面。

 

我將書信燒毀，不留下任何把柄。

 

很快到第二次探親，姨娘的面色較從前瑩潤許多，我放下許多心。

 

大夫人警告我，下次探親若傳不出好消息，姨娘會受苦。

 

那日之後，我隔天喝些補藥。

 

一次我正喝補藥時，嫡姐踹開門。她看到我唇角瑩潤捧著藥碗，面色一松。隨即瞪了春杏一眼。

 

春杏的囂張瞬間消失，緊緊跟上嫡姐要解釋。

 

春杏被嫡姐罰了，原因是亂嚼舌根。

 

我故意讓春杏發現倒藥，為了離間二人。

 

皇帝喜歡摸著我的小腹，讓我給他生個孩子。

 

他努力快兩個月，怎麼還沒動靜。

 

有時皇帝喚得快，姝姝有些像珠珠。

 

三日後，皇帝剛碰我，我嘔吐不止。

 

宣太醫後，我有孕近一月。

 

皇帝大喜，摸著我的小腹說了好些掏心窩子的話。

 

「朕絕對不會負你。」

 

「朕很歡喜。」

 

這番話並不會打動我，他真正傾訴的人是嫡姐。

 

如流水般的賞賜送入鳳藻宮，嫡姐面色和煦許多，四妃都對嫡姐祝賀。

 

觸及到我的背影，淑妃眯起眼。

 

大夫人隔日便進宮，囑咐妥帖照顧龍裔。

 

姨娘眼圈泛紅，神色憔悴許多，她輕輕摸著我的小腹。

 

讓我好好活。

 

三日後我買通的探子告訴我，姨娘吊S在府中，一卷草席扔入亂葬崗。

 

7

 

我太天真，太愚蠢，太慢了。

 

生母S去，我不能痛哭一場，亦不能燒紙，還要奴顏媚主。

 

盡管我打起精神，皇帝察覺到我的傷情，他摸著我的發問我怎麼了，心事都可以告訴他。

 

我SS咬住唇，搖頭否認。

 

「松開，再用力就咬破了。」皇帝有幾分不悅，第一次對我發火。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皇帝肚子不舒服。

 

皇帝慌了神，派人去請太醫。

 

太醫讓我不要憂鬱，不利於龍裔成長。

 

皇帝松口氣，拍著我的背哄我入睡，我在他講的故事中緩緩睡去。

 

嫡姐得知昨晚傳太醫，問我龍裔情況。

 

我說心神不寧，要見姨娘。

 

我緊緊盯著她的慌張，姨娘出事，那麼陸驍也快了。

 

嫡姐拒絕我見姨娘，答應過幾日送來陸驍的書信。

 

她走後，我下定決心加快計劃。

 

中午，皇帝陪著嫡姐用午膳，我故意將水盆摔在地上。

 

偏殿不隔音，皇帝皺起眉訓斥。

 

「皇後有孕，你們這樣不小心，將那個膽大的宮女帶來。」

 

嫡姐的臉慘白，春杏來不及阻攔，大監帶著我到主殿。

 

我垂著頭咳嗽，跪著認罪。

 

「奴婢這幾日身體不適，無意驚擾娘娘。」

 

皇帝隔著珠簾看到我的身影，讓我抬起頭。

 

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嫡姐打圓場讓我退下，皇帝默認，我離去時皇帝一直給嫡姐夾菜。

 

我總感覺有道視線緊緊盯著我，如芒在背。

 

嫡姐看在我懷孕的份上沒有懲罰我，讓姨娘替我懲罰。

 

我默默垂著頭，姨娘早已S了。開S人的玩笑，要下地獄。

 

孕三月，我肚子微微隆起。

 

嫡姐學著我肚子的大小裝有孕。

 

百密一疏，淑妃送糕點時，拆穿嫡姐假孕。

 

淑妃帶來的人控制住嫡姐，讓太醫給嫡姐把脈。

 

恰逢皇帝趕來，聽到嫡姐並無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