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網友將我和國民閨女江姝月送上了品德考核臺。

 

隻因她文化課分數不夠，沒能考上心儀的電影學院。

 

考核分高者可奪取分低者高考成績 50 分。

 

而我品德不良，詛咒別人患癌，能當江姝月的對照組，是我的榮幸。

 

可考核結果出來後，江姝月當場被抹S。

 

1

 

這是一個品德高於成績的時空。

 

高考成績和分數線剛出來，我和國民閨女江姝月就被網友迫不及待地送上了品德考核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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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她發了一條微博：

 

【對不起，我辜負了大家的期待，我沒有達到文化課分數線。看到成績後，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再多努力一點，是不是結果就會截然不同？以後我會繼續努力，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陪伴。】

 

評論區的粉絲心疼壞了。

 

【寶寶不要責怪自己，高考前兩個月你每天都隻睡四五個小時，你真的很努力了，繼續加油，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有內幕吧，月月那麼努力都沒有過線，溫吟知竟然過了，她肯定是作弊了！！】

 

除了安慰她的評論外，還有一條評論最為顯眼，被頂到熱門第二。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出現了一個品德考核臺，我們把月月和溫吟知送上考核臺吧，誰分高誰就可以奪取對方高考成績 50 分，月月的分數肯定比她高，而且像溫吟知那種詛咒別人患癌的人根本不配讀大學。】

 

……

 

此時，我和江姝月站在品德考核臺上。

 

考官威嚴的聲音響起：

 

「江姝月、溫吟知，此次考核由網友聯手發起，採取全民直播的形式，你們不得拒絕，中途也不得退出。」

 

「本次考核採取扣分制，接下來你們將分別回答 3 個問題。」

 

「分高者即可奪取對方高考成績 50 分或者獲得 5000 萬。」

 

「分低者將退出娛樂圈，且永遠不被任何一所大學錄取。」

 

江姝月無辜地眨眨眼，抱歉地看向我：

 

「吟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粉絲會將我們送上考核臺，都怪我高考失利，是我的錯。」

 

好濃鬱的茶味。

 

她泫然欲泣，「都怪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茶姐，別裝了。」

 

臺下我和江姝月的同班同學替她打抱不平。

 

「月月你幹嘛要和溫吟知道歉，她那種人不配。」

 

「溫吟知能當月月的對照組，幫助月月進入電影學院那是她的榮幸！」

 

我沒理會，轉身看向身後的大屏幕。

 

鋪天蓋地的彈幕除了在提前慶祝江姝月進入北京電影學院外，就是在罵我。

 

【快快開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溫吟知滾出娛樂圈了。】

 

【詛咒別人患癌症的人還想在娛樂圈撈錢，我呸！】

 

【看見溫吟知的臉，我就想 yue。】

 

【撒花撒花，提前慶祝月月進入心儀的電影學院。】

 

【溫吟知你高考上了線又如何，品德高於成績，像你這麼惡毒的人，遲早要遭報應！】

 

【品德差的人不配上大學！】

 

2

 

考官適時出聲：

 

「請大家保持安靜，考核正式開始。」

 

「看完 3 段視頻後，請兩位回答網友的問題。」

 

話落，大屏幕上開始播放第一段視頻。

 

嘈雜的食堂中，許多學生井然有序地排隊等候在窗口前取餐。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們和同學聊天說笑。

 

而在某個角落裡，我正在扇沈梨的巴掌。

 

她被我打蒙了，捂著臉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溫吟知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她怒吼著要上來抽我巴掌。

 

「我要打S你！」

 

由於我從小學習散打，沈梨和她的朋友一起上都沒有打贏我。

 

最後隻能連連求饒。

 

「行，隻要沈梨你趴在地上將這些打翻在地的飯菜都吃幹淨，我就放過你們。」

 

沈梨自是不願意，向她身旁的同學瘋狂使眼色。

 

那位女同學猶猶豫豫，礙於沈梨的脅迫，又不得不照做。

 

我指著沈梨，冷聲道：「你親自趴在地上吃。」

 

這時，站在一旁的江姝月適時走上來勸和。

 

「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這樣吧，吟知你先動手打的人，你向沈梨她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她們不配。」

 

我睨了她一眼。

 

「我忙著收拾她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

 

她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開口：

 

「吟知，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想打我。」

 

「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好。」

 

我抱臂掃了她一眼，正想開口懟她時，有老師發現了這裡的動靜。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一行人被帶去了校長辦公室。

 

最終我也沒來得及對江姝月動手。

 

隻是在江姝月轉身離開時，我伸出右腳絆了她一跤。

 

「啊——」

 

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愣了一秒，隨即眼眶泛紅，強忍著痛意慢慢爬起。

 

她回頭望著我，眼裡噙著淚光，低聲問：

 

「吟知，你為什麼要故意絆我？」

 

聲音滿是不解與委屈。

 

我佯裝無辜：

 

「呀，我沒看見呢。」

 

【啊啊啊溫吟知真的太過分了！！好想揍她！】

 

【讓溫吟知去把地上的飯菜吃幹淨！】

 

【有種巴掌伸不進屏幕的無力感，我要氣炸了！】

 

【溫吟知是什麼校園惡霸嗎？她怎麼就知道欺負人啊。】

 

3

 

在彈幕的一片謾罵聲中，大屏幕上開始播放第二段視頻。

 

上午的語文期末考試結束後，除了江姝月和程穎，其他同學都去吃飯了。

 

程穎是我們班高二新來的轉學生，她家境貧困，憑借優異的成績轉入我們學校。

 

此時，程穎正坐在座位上，手捧面包邊啃邊翻閱數學錯題集，專注地刷題。

 

而坐她前座的江姝月剛打開家裡保姆特地送來的午餐盒。

 

見程穎在啃面包，沒去吃午飯，江姝月主動分享午餐給她。

 

程穎瘋狂擺手拒絕。

 

「我吃面包就夠了。」

 

江姝月雙手合十，眨著大大的眼睛懇求道：

 

「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幫幫我好不好。」

 

見她不為所動，江姝月晃了晃程穎的胳膊，「求求你啦。」

 

最後程穎盛情難卻，答應了她的邀請。

 

【能跟月月做同學也太幸福了吧！】

 

【怕同學不好意思，還編吃不完的借口來保護她的自尊心，愛S月月了。】

 

【我都不敢想我要是那位女生會有多幸福。】

 

屏幕一黑，大屏幕上跳出新的畫面。

 

清晨。

 

充滿歡聲笑語的教室中，身為英語課代表的江姝月正在發同學們的筆記本。

 

粉色的筆記本遞給程穎時，她還沒接住，筆記本掉到了地上。

 

江姝月迅速蹲下撿起它。

 

筆記本有點髒，江姝月邊道歉邊拍封面上的灰。

 

突然，兩張紙條從筆記本裡掉了出來。

 

一位女同學撿起紙條，大聲地念出上面的字。

 

「韓昱，我喜歡你。」

 

韓昱是我們班的班草，也是校草，身高 188，籃球打得好，會樂器，家裡有錢有勢。

 

一開始有很多女生向他表白，但都铩羽而歸。

 

韓昱唯獨偏愛江姝月，為她接水，替她補習數學。

 

全校女生都在磕他們這對 CP。

 

那位女同學開始念第二張紙條的內容：

 

「江姝月，你又醜又矮，根本配不上他！」

 

話落，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同學們向程穎投去異樣的目光，對她指指點點。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什麼德性，還說別人醜。」

 

「沒想到程穎竟然是這種人，看起來乖巧，背地裡卻寫紙條蛐蛐人。」

 

「韓昱和月月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言語間滿是譏諷與嘲弄。

 

程穎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否認道：

 

「那兩張紙條根本不是我寫的。」

 

「你別狡辯了，這明明就是你的字跡！」

 

程穎一把搶過紙條。

 

看見紙條上的字時，她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這怎麼可能……」

 

「真惡心，敢做不敢當。」

 

程穎成為眾矢之的，孤立無援。

 

就在這時，江姝月站了出來，溫柔地說：

 

「我跟程穎相處了這麼久，我相信她不是這種人，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愛S月月了！月月真的好好啊，人家背後蛐蛐她，月月還替她說話，她真的我哭S。】

 

【寶寶你是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想親。】

 

【月月心地太善良了吧。】

 

4

 

播放完畢，考官出聲提問：

 

「請江姝月、溫吟知回答問題：你們在視頻中是否霸凌了同學？」

 

江姝月神情恍惚，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是這個問題。」

 

「江姝月請回答。」

 

她緩了緩，強裝鎮定地說：

 

「我沒有。」

 

我搖頭，堅定道：

 

「沒有。」

 

彈幕瞬間沸騰了。

 

【證據都擺在面前了，溫大姐你還S鴨子嘴硬呢？】

 

【溫吟知你是左臉揭下來貼右臉皮上了吧，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你怎麼好意思說出沒有這兩個字的。】

 

【溫吟知要是沒霸凌同學，我頭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然而下一秒，考官宣布了考核結果：

 

「江姝月回答錯誤，扣 40 分。」

 

「溫吟知回答正確，不扣分。」

 

5

 

彈幕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視頻裡面我們月月樂於助人，心地善良，你管這叫霸凌？】

 

【溫吟知那巴掌聲響得跟打雷似的，這不是霸凌同學是什麼？】

 

【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

 

臺下江姝月的粉絲也坐不住了，鬧著要考官給個說法。

 

「excuse me？？考官，你確定這結果沒弄反？」

 

「考官你是被溫吟知賄賂了就眨眨眼。」

 

考官臉色瞬間陰沉，聲音冷冽：

 

「請看完證據再來質疑我。」

 

大屏幕一亮，新的畫面跳了出來。

 

人聲鼎沸的食堂。

 

江姝的手摩挲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腕，低頭看向地上四周。

 

她神色焦急，嘴裡不斷重復著，「我的手鏈呢？怎麼會不見了，我出教室還戴著的。」

 

就在這時，程穎端著餐盤迎面走來。

 

她攤開一隻手，掌心躺著一串手鏈。

 

「你是在找它嗎？這是你的手鏈吧，我好像見你戴過。」

 

江姝月驚喜地接過手鏈，「是我的。」

 

她還沒來得及向程穎道謝，便看見手鏈已經壞了。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抬起頭詢問程穎：

 

「你在哪裡找到它的？」

 

程穎指了一個位置，「我打完菜找位置坐，路過那裡，腳底感覺踩到什麼東西，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條手鏈。」

 

程穎眼含歉意。

 

「我撿起來它就壞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踩壞的，對不起。」

 

「多少錢，我賠給你。」

 

沈梨輕蔑地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嘲諷道：

 

「呵，就憑你，你看看你洗到發白的衣服和鞋子，你賠得起嗎？你知道這條手鏈是誰送的嗎？你知道它的出產地是哪裡嗎？知道它有多貴嗎？」

 

空氣有一瞬間凝滯，周圍人群的目光聚焦在程穎身上，上下掃視，打量著她的穿著。

 

程穎低下頭，臉色漲紅，垂在身側的雙手指尖攥緊褲子，微微發抖。

 

沈梨咄咄逼人：

 

「這條手鏈是韓昱從法國買回來送給月月的生日禮物。」

 

「兩萬歐元一條，你全家一年能賺到這麼多嗎？」

 

程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手緊握成拳，指尖用力到發白。

 

旁邊有同學打圓場。

 

「算了吧，食堂來來回回那麼多人，這也不一定是她踩壞的。」

 

好多同學一起附和。

 

「是啊是啊，算了吧。」

 

江姝月沒再計較，皮笑肉不笑地說：

 

「沒關系，不用賠。」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聞言，程穎松了口氣，鞠躬連連道謝。

 

「月月，你就這樣放過她了？！」

 

江姝月輕點頭。

 

程穎端著餐盤轉身離開，尋找空的餐位。

 

可才走了一步，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腳絆倒。

 

視頻裡清晰地看到那隻腳正是江姝月伸出去的。

 

彈幕炸了。

 

【臥槽！我看見了什麼？？？】

 

【江姝月為什麼這麼做啊？】

 

【人家幫她找到了項鏈，江姝月不感謝就算了，還伸腳絆倒小姐姐，我真服了。】

 

【真是濾鏡碎了一地，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姝月嗎？】

 

臺下的路人聲討江姝月：

 

「江姝月，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江姝月眉頭緊皺，眼神中閃爍著焦急，可嘴唇張張合合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6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

 

程穎被絆倒，手裡的餐盤飛出去，湯汁潑了沈梨一身。

 

沈梨尖叫一聲。

 

「啊——我的裙子。」

 

她怒視著程穎，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小賤人，你走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

 

程穎從地上緩緩爬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裙子是我媽媽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弄髒了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