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看到一邊悠闲練瑜伽的我，忍不住替孫淼打抱不平。

 

「這個家都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出去找份工作，孫先生一天早出晚歸多累。」

 

「不好意思，我不工作也照樣能年入百萬，至於他早出晚歸……」

 

「街溜子也早出晚歸，但問題是效益呢？」

 

孫淼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一個人上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吳嬸心疼的直跺腳，我帶上耳機，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07.

 

孫淼出去跑滴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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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雖然累，但也算是有了一份收入。

 

我去了趟公司，回來發現家裡多了一雙女士鞋子。

 

帆布鞋，青春俏皮。

 

是我和吳嬸絕對不會穿的款式。

 

我心裡咯噔一聲，朝著樓上走去，主臥的浴室裡果然傳來了哗啦啦的水聲。

 

一個年輕姑娘在裡面唱歌。

 

我的血壓瞬間飆到三丈高，剛準備推門進去，吳嬸卻拿著我的衣服匆匆進去，遞給了裡面的女人。

 

「妮，這件衣服你試試能不能穿。」

 

「可以的媽，別說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這衣服摸著都溜光水滑的。」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裡面的人是吳嬸的女兒。

 

生氣開口，「吳嬸，你怎麼能把別人帶進我家？」

 

吳嬸也不高興了，「那是我女兒，不是外人。」

 

「你女兒也不能帶進我家！」我再度張口強調。

 

吳嬸的女兒趙媛媛卻擦著頭發出來了。

 

「怎麼了媽？」

 

透過衛生間敞開的門縫，我看到裡面自己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護膚品，其中還包括一套我要送客戶，還沒來得及拿出去的國外貴婦產品。

 

猛地一把推開兩人，仔細去裡面檢查。

 

護膚品、化妝品、衣服，全都被翻了個遍。

 

還有兩個愛馬仕的包包不翼而飛。

 

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往上漲，我直接衝趙媛媛伸手。

 

「拿來。」

 

趙媛媛一臉的慌張，卻還是嘴硬說，「什麼？陳小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那我換種說法，你私闖民宅，惡意盜竊，損壞財物，這幾條加起來夠你判十年的了吧？現在能聽懂嗎？」

 

趙媛媛沒想到我會這麼強勢，一下就哭出聲來了。

 

「陳姐，我隻是放學了沒地方去，來我媽這在你這借住幾天，孫哥都同意了，我沒有私闖民宅……」

 

哦？這事居然還有孫淼的手筆？

 

看來前幾天的事，給他的教訓還是太輕。

 

吳嬸心疼自己的女兒，見我不松口，一把將趙媛媛護在自己身後，兇神惡煞開口。

 

「不就用了點你東西嗎？至於把我女兒當犯人一樣審嗎？」

 

「你那些東西多少錢？我賠就是了！」

 

說著，她從兜裡掏出手機。

 

我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掃了一眼和打了仗沒什麼區別的臥室，直接開口。

 

「用了我的護膚品衣服鞋我就不算了，算我捐給乞丐做慈善了。」

 

「拆開的那套護膚品 5 萬，我的兩個愛馬仕包包各 300 萬，一共給我 605 就行了。」

 

吳嬸掏手機的動作一下就頓住了，「什麼包要 300 萬？還有那護膚品，怎麼就值錢 5 萬了？」

 

「你少訛我！」

 

「那我們警局見？」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605 萬，屬於重大盜竊案了，估計……二十年起步吧。」

 

趙媛媛的臉一下就白了，握緊了自己母親的胳膊，蒼白開口，「媽……」

 

知女莫若母，吳嬸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坐在地上又哭又鬧。

 

「你是要逼S老婆子我啊！」

 

「我中年守寡，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報警抓了她，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隻可惜這一套對我無效，我依舊面無表情的摁下了報警鍵。

 

孫淼卻及時趕到，奪下了我手中的手機。

 

「幹什麼？多大點事？怎麼就鬧到要去報警的程度呢？」

 

08.

 

「孫哥，我隻是用了她點東西，她不依不饒，非要我媽賠她 600 多萬。」

 

「我媽就是個保姆，哪來的 600 多萬賠給她？」

 

「聽說之前她還要訛我媽 1000 萬，我現在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就是靠這個發家的？」

 

趙媛媛哭的梨花帶雨，孫淼聽到那 1000 多萬的事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衝我開口。

 

「陳麗，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都這麼有錢了，還和她們計較什麼？」

 

「照你這個意思說，我東西被偷活該唄。」我冷著臉開口。

 

孫淼面上的表情卻有些懵。

 

我把他拉到臥室，讓他看一屋子的狼藉。

 

看著如同被洗劫過的臥室，孫淼也被驚呆了。

 

我指著凌亂的梳妝臺，「打開的護膚品用一用我能理解，這一整套護膚品，年前我讓你從國外背回來的，你知道多少錢吧？」

 

「還有這，櫃子裡缺了兩個荔枝皮的愛馬仕，一共要 605 萬，多嗎？」

 

孫淼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趙媛媛見他久久不肯說話，還想撒嬌。

 

「孫哥……」

 

但這次，孫淼沒慣著她，而是勸她。

 

「媛媛，把那兩個包拿出來吧。」

 

趙媛媛哭的梨花帶雨，非說我冤枉她。

 

我不想和這群腦殘多說，剛好我約的律師給我發消息，我出了門，扭頭不忘告訴孫淼。

 

「給你一下午處理時間，要麼見錢，要麼見東西，少一分，我們就警局見。」

 

09.

 

和律師的見面沒我想象中那麼順利。

 

對方告訴我，「陳女士，無論你和孫先生的關系鬧的有多僵，這些都不能作為離婚依據。」

 

「如果您非要離的話，就得分一半財產給孫先生。」

 

我不是小氣的人，好聚好散分一半錢也不是不可。

 

但孫淼這樣子，我沒法做到分一半財產給他。

 

離婚，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但我沒想到機會會來的這麼快。

 

晚上回家的時候，孫淼把我的兩個包拎了回來。

 

外加轉賬五萬塊。

 

雖然我的荔枝紋已經被造的不成樣子，但看在孫淼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也沒多計較。

 

隻是當我好不容易睡著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嬌笑。

 

「孫哥，你好壞啊！」

 

我起床，孫淼和趙媛媛就坐在沙發上，兩人依偎在一起看電視，勾肩搭背的樣子像極了一對情侶。

 

注意到我的目光，孫淼立即推開趙媛媛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解釋，「老婆，我……」

 

「沒事，我隻是睡不著下來倒水喝點安眠藥。」

 

說著，我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上了樓。

 

隻是打開客廳的監控，兩人已經糾纏在了一起，趙媛媛被孫淼緊緊抱在懷裡，吻的氣喘籲籲。

 

兩人情到深處，迫不及待，鑽到儲藏室裡就弄了起來。

 

他們自以為自己聰明，瞞天過海。

 

殊不知，為了防盜，我家裡一向是 360 度無S角監控。

 

甚至連兩人結束後，趙媛媛撺掇孫淼和我離婚的對話都錄了下來。

 

保存好這一切，我發給了我的律師。

 

他說讓我繼續搜集證據。

 

但我沒想到，趙媛媛比我還按耐不住。

 

這天晚上我回家，發現自己床頭櫃上的藥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出於謹慎，我打開了監控回放。

 

果然，保姆間裡，趙媛媛和她媽小聲商量道。

 

「媽，孫淼不肯離婚娶我，我猜是他老婆陳麗擋了道。」

 

「那怎麼辦？不行你就懷孕強行逼婚，他老婆和他結婚那麼多年，連個蛋都不下，有了孩子，孫淼肯定會和你結婚。」

 

「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陳麗那麼有錢，隻要她活著，孫淼肯定不願意和她離婚，我聽說陳麗常年失眠，在吃安眠藥，要不……」

 

緊接著就是吳嬸偷偷溜進我房間裡，把我的安眠藥倒出來，換上了一種外形相似，但不知名的藥片的畫面。

 

我渾身血涼的厲害，立刻把藥片送去檢驗。

 

得到的結果讓我不寒而慄！

 

阿片類藥物，長期服用會導致心衰而S！

 

這母女倆果真膽大包天！

 

深吸一口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逐漸形成。

 

10.

 

我裝作不知情，每天都會把藥片拿走一個。

 

監控裡，吳嬸每天都會來我房間數藥片。

 

數完之後，母女倆就會在保姆間裡慶賀一番。

 

她們甚至開始幻想等我S後，自己光明正大搬進這間大別墅裡，該怎麼享受生活了。

 

看著她們醜惡的嘴臉，我知道，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天下班，我沒回家，而是訂了張去巴黎的機票。

 

我想去巴黎很久了，但之前孫淼說他要努力工作給我更好的生活，我信了他的鬼話，這才壓著一直沒去。

 

現在想想，我真是傻。

 

我有錢有顏有身材，正是好好享受生活的年紀，幹嘛要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困S？

 

站在埃菲爾鐵塔上鳥瞰整個巴黎的夜景時，吳嬸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怎麼今晚沒回家。

 

我故意輕咳幾聲，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道。

 

「吳嬸，我身體不舒服住院了，未來幾天可能都不會回去了。」

 

「那我來醫院照顧您。」吳嬸立刻主動請纓。

 

我哪敢讓她來？立刻拒絕道，「不用了，我在重症監護室，除了醫護人員，不讓任何人進來，你在家替我照顧好孫淼就行。」

 

吳嬸的語氣裡已經有了難掩的興奮，都懶得和我敷衍，連忙點頭答應下來，迫不及待掛斷了電話。

 

當夜，她們在我的別墅裡開了一瓶最貴的香檳慶祝。

 

借著酒勁，趙媛媛大膽將孫淼撲倒在我們的婚床上。

 

久違的刺激讓孫淼格外神勇，兩人一夜纏綿，趙媛媛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裡開口。

 

「孫哥，很快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說婚禮在哪辦好呢？」

 

「是去三亞還是巴釐島？」

 

孫淼卻一下推開了她。

 

「媛媛，我不可能娶你。」

 

「為什麼？」趙媛媛一臉的不可思議。

 

「難道你不愛我嗎？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孫淼盯著她的肚子，沉默片刻後轉了幾萬塊給她。

 

「我有老婆，你去把孩子打了，剩下的錢就當我給你的補償，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系了。」

 

趙媛媛目瞪口呆，還想開口，孫淼卻將她趕出了房間。

 

站在門外，趙媛媛瘋了一樣的拍打門，一邊拍一邊開口。

 

「孫淼！你什麼意思？出來把話說清楚！」

 

「孫淼！你玩了我就像扔，沒門！」

 

可無論她說些什麼，閉攏的門扇紋絲不動。

 

最後，趙媛媛咬牙切齒開口，「你不肯和我結婚，不就是因為陳麗嗎？」

 

「好！那我就讓陳麗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好精彩啊。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我都想拍手叫好了。

 

默默將這些也保存下來，發給了我的律師。

 

對方回了我一句「能搞」，我嘴角的笑頓時比之前還燦爛。

 

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11.

 

趙媛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瘋。

 

我國內的朋友說她在到處打聽我究竟住哪家醫院。

 

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衝孫淼放的那些狠話，我無比慶幸我隻是裝病跑出來度假，而不是真的住院。

 

否則以趙媛媛那個瘋勁，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事。

 

律師告訴我，起訴離婚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我百分之百能勝訴。

 

我也結束度假，準備回去開庭。

 

但趙媛媛給我的驚喜遠不止於此。

 

回國前，我看到了她發給我的消息，是一張孫淼在車裡親吻別的女人的照片。

 

趙媛媛打字問我。

 

「孫淼都出軌了！你不管管他嗎？」

 

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趙媛媛的憤怒。

 

可我起訴書都準備好了，還會在乎這個？

 

順手將照片發給了孫淼，下一秒，他的電話立即打了過來。

 

我沒接，隻告訴他。

 

「我要上飛機了，我這還有很多其他東西，包括不限於你和趙媛媛在一起的事情。」

 

「給你一下午的時間考慮，是淨身出戶還是被我起訴，飛機落地後，我希望能看見你的答案。」

 

然後關機，美美的在頭等艙上睡了一覺。

 

我沒想到孫淼會這麼的執迷不悟，下飛機後，我居然在機場看到了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來接我的他。

 

看到我之後，孫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我痛哭流涕道歉道。

 

「老婆，對不起，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原諒我！」

 

「我最愛的人始終是你！我這就和她們斷了關系！」

 

孫淼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幹脆利落的刪了趙媛媛。

 

我看著他的動作，開口說, 「還有一個呢？」

 

孫淼發愣, 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猶豫, 頓時嗤笑一聲。

 

「孫淼, 從前和你在一起，是我眼瞎。」

 

「但你這根爛黃瓜，我不打算要了，既然你不願意和平離婚，那我們法院見。」

 

12.

 

證據齊全, 我和孫淼的離婚案子判的很快。

 

因為婚內出軌，且有S妻嫌疑，孫淼被判淨身出戶，還要給我大筆精神損失費。

 

庭審結束那天, 他把我堵在法院外還想和我做最後一次交談, 卻因為情緒激動被法警帶走了。

 

拘留十五天。

 

出來後, 他原本的新女友也把他給甩了。

 

事業, 愛情, 孫淼在一夜之間失去，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為我好我上火給我吃辣椒？這飯你們誰愛吃誰吃，我不吃了！」

 

「下至」看著樓下情緒激動的孫淼, 我覺得自己當年真是眼瞎, 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廢物。

 

但他老在公司門口堵著也不是個事, 想了想, 我還是把那天趙媛媛發給我的聊天記錄全都發給了他。

 

孫淼看完扭頭就走。

 

我以為他想開了。

 

沒想到當天下午就看到新聞，說我家小區發生了一起兇S案。

 

新聞裡, 孫淼持刀捅S了拎著大包小包準備從我家開溜的趙媛媛, 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捅，一邊捅一邊面目猙獰。

 

「賤人！就是你害的我老婆和我離婚！」

 

「你這個賤人，給我去S！」

 

趙媛媛苦苦哀求, 甚至拿出自己懷孕的事來向孫淼求情, 可孫淼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很快，趙媛媛就倒在了血泊裡。

 

吳嬸衝上去想要護住自己的女兒, 可S紅了眼的孫淼哪管這些, 抽出刀又捅向了吳嬸。

 

「還有你這個老不S的！要不是你天天找我老婆的麻煩，還放任這個騷貨勾引我, 我哪裡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都是你！全都給我去S！」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趙媛媛和吳嬸已經沒了氣，孫淼被摁倒在地, 滿臉的血跡, 嘴中狂笑不斷。

 

「老婆！老婆我把這些人都S了！」

 

「沒人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老婆, 求求你, 不要和我離婚……」

 

他，徹底瘋了。

 

孫淼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每天都和一群精神病在一起。

 

我去看過他一次, 他已經完全認不出我來了。

 

甚至還因為經常對別的精神病人和醫生大打出手，危險系數太高, 經申請決定對他執行安樂S。

 

其實這樣也好，也算處理了一個垃圾。

 

至於我，那份方案的數據被恢復完畢了, 我又在它的基礎上改了改，客戶很滿意。

 

下半年，又是收入翻倍的一年。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