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偷我遺孤身份給白月光後,我重生了

第2章

他低聲哄道:“音音,我想要,總之我們都要結婚了,沒關系的。”

 

說著,他便要來脫我衣服。

 

我吞吞吐吐道:“不行,林琴月當初就是未婚先孕,村裡人都說她放蕩呢,我可不想跟她一樣,被人議論。”

 

我終於想明白。

 

前世許君山讓我未婚先孕,除了怕我懷疑林琴月入職的事,還是不想林琴月一個人承受這種非議。

 

所以要讓我變成跟她一樣的人,這樣大家隻會議論我。

 

許君山果然一瞬間有了怒氣:

 

“你聽他們說這話?琴月隻是被人蒙騙了而已,整天聽別人嚼人口舌,搬弄是非,我是這樣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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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就跪下給琴月道歉。”

 

我無辜地看著他:

 

“可是這不是我說的啊,村裡人都這樣說,你要讓他們全去道歉嗎,那不就是讓林琴月再聽很多遍?”

 

許君山徹底生氣,他冷冷起身:

 

“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信這種謠言,在你想明白這件事前,別再來見我了。”

 

他怒氣衝衝,一摔門板離去。

 

我終於可以不用見到他,第二天飯都多吃了兩碗。

 

期間江嶼過來一趟,給我帶來了一封信。

 

趙叔叔回來了。

 

他在信中說,我爸曾救過他的命,這些年他也一直記掛著我。

 

讓我不必再過去,他會親自來看望故人的女兒。

 

我看著他說的日期,微微詫異。

 

居然就是林琴月入職的日子。

 

……

 

趙叔叔要來那天門外,我特意早起,打掃了房間,換了身幹淨衣服。

 

記憶裡他是個很和藹的叔叔,常與我爸一同喝酒,會送我小禮物。

 

我是真心敬重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剛打開門,一堆女生簇擁著林琴月,正好從我門前走過。

 

林琴月穿著新裙子,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正淡淡笑著。

 

圍在她身旁的跟班們紛紛誇贊道:

 

“還是琴月有本事,可以去政府上班啦,以後可別忘了咱們姐妹。”

 

“宋禾音估計還在睡覺呢,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真是心疼許君山,有個這麼樣的未婚妻,琴月甩她一條街。”

 

許君山居然也在林琴月身旁,聞言笑笑:

 

“她就是這樣的,從小被爸媽寵壞了,我以後多教她就好了。”

 

隨即對著林琴月安慰道:“別緊張,以後就是同事了,我也會多幫你的。”

 

最開始說話的女生撇了撇嘴,看見我出來,立刻譏諷道:

 

“喲,宋禾音你也穿這麼好看,給誰看啊,你不會也要上班吧。”

 

看見我出來,所有人幸災樂禍地看過來。

 

我抱胸:“怎麼,不可以嗎?”

 

周圍靜了一瞬,隨即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笑出了眼淚:“我的媽,宋禾音,你是不是還沒睡醒,你怎麼上班,會寫材料嗎。”

 

林琴月也撲哧笑出了聲,幾乎靠在了許君山懷裡。

 

許君山皺眉:“別鬧了,你先回去,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今天是琴月入職的日子,你不要找事。”

 

我突然道:“許君山,我早就想問了,你怎麼那麼怕我鬧事,她要是憑自己能力得到的工作,難道我鬧一鬧就能攪黃嗎。”

 

“還是說,她得到這份工作的方式,禁不起別人推敲啊。”

 

許君山厲聲打斷我:

 

“你在胡說什麼,捕風捉影,張口便是汙蔑他人,看來你還是沒有反省清楚。”

 

我本不想再理會他,卻突然看到了林琴月腕上的金镯子。

 

呼吸一窒。

 

這不是我找了很久,我媽留給我镯子嗎。

 

我把它放在枕頭下的盒子裡,後來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我上前,一把抓過她的手:“林琴月,你敢偷我的镯子”

 

她吃痛地呼叫一聲:“宋禾音,你幹什麼,你平時汙陷造謠我也就忍了,你就算嫉妒我,動手打人也太過分了。”

 

許君山立刻扯開我,將林琴月護在身後。

 

“宋禾音,你又發什麼瘋,誠心在今天給琴月找不痛快是吧。”

 

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那是我媽的遺物,我爸給她的,上面還刻著我媽的名字拼音。”

 

“林琴月偷東西,今天要是不還給我,我就報警,誰也別想走。”

 

林琴月臉色一白,要是真報警,她這名聲就沒辦法要了。

 

這是之前她從宋禾音家回去時,發現孩子嘴裡在咬一個東西。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金燦燦的镯子。

 

她以為是像往常一樣,許君山背著宋禾音,偷偷給她的,於是就收下了。

 

見我真要報警,她慌忙摘下镯子扔給我:

 

“是我家小孩不小心撿到了,以為是什麼玩具呢,我也沒想太多,還以為是假的呢。”

 

“弟妹你也真是的,自己的東西要看管好啊,怎麼能隨便丟了。”

 

許君山被打了一巴掌,見真是林琴月的錯,也不好說什麼:

 

“行了,肯定不是故意的,還能貪你這一個镯子嗎,既然還給你了,就別計較了。”

 

那镯子擦過我的手摔在地上,磕出一個小小坑印。

 

我冷著臉把镯子撿起來:“今天誰也別想走,我要報警,你毀壞我媽的遺物,這事必須說清楚。”

 

許君山皺眉把我拉到屋內:“琴月都還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她今天第一天工作,你非要嫉妒她,給她找不痛快是吧。”

 

我忍無可忍,徹底爆發:

 

“許君山,你惡心不惡心啊,她偷我镯子,還過來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個說法,她林琴月就別想入職。”

 

“夠了,你分明就是嫉妒,還S不承認。”

 

許君山用力將我拽到他的房間,松手扔進去:

 

“你自己待在這裡反思一下,我什麼時候教你這樣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再放你出來。”

 

我原本在瘋狂掙扎,被他一扔側腰重重撞上桌角。

 

我慘叫一聲,冷汗直冒,痛得蜷縮在地上。

 

許君山表情慌亂了一瞬:“你沒事吧。”

 

看我身上沒有血,他又放緩了語氣:

 

“我都沒用力,你身體又向來挺好,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的。”

 

“今天無論如何,你別打擾琴月,這個工作對她很重要。”

 

“以後她有工資,我就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她了,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你,你根本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搖搖頭,把房門鎖上,離開了。

 

我也沒想到撞那一下居然如此之痛。

 

眼睛都痛到有些模糊,恍惚間,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

 

林琴月辦好入職登記,簡直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

 

不僅待遇好,工作輕松,聽說以後還會分房子,給城市戶口。

 

她後半生幾乎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許君山將她送過來後,就回去處理工作。

 

她不禁有些得意:

 

許君山是宋禾音的未婚夫又如何,他會把每月工資一大半來資助她。

 

甚至幫她照顧孩子,幫她安排工作。

 

他事事以她為先,說不定以後遺產都會留給她。

 

宋禾音啊宋禾音,真是可悲。

 

周圍姐妹也都羨慕地看著她。

 

這一刻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這時大門外進來兩個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穿軍裝的人略微有些擔憂地道:

 

“剛剛去我侄女那人,卻沒看見她人,我有些擔心她。”

 

另一位忙道:“是您那位戰友的女兒是吧,我有印象,聽說今天上面給她安排了工作,應該是在這裡。”

 

有人揚聲問道:“今天新來的那位小同志呢,領導要見你。”

 

林琴月受寵若驚地上去。

 

那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看著她:

 

“你就是禾音吧,可憐孩子,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你趙叔叔今天還特意囑咐要多關照你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琴月不可置信地問:“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是宋禾音,她有什麼資格?我可是……”

 

一旁的趙巖突然變了臉,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你是誰,你也是烈士遺孤?爸媽是誰?家在哪裡?”

 

林琴月慌了:“不是,我不知道。”

 

她慌得不行,趙巖這樣的眼神毒辣的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烈士遺孤的位置你也敢頂替,是不想活了嗎。”

 

林琴月臉色一片慘白,她突然轉身,向門外跑去。

 

她要去找許君山。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好萬無一失的嗎?

 

“攔住她!”

 

保衛科的人迅速上前,將她牢牢按住。

 

這時又有人跑了過來:

 

“趙團長,衛生所送來了一個腎髒挫傷的小姑娘,好像是您侄女。”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衛生所的病床上。

 

江嶼正端了一杯溫水過來,跟他一起進來的軍裝男人是趙叔叔。

 

趙叔叔看見我,先是擔憂,隨即是憤怒:“是誰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的?”

 

我紅著眼睛,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

 

包括許君山暗箱操作,更換我烈士遺孤身份的事情。

 

“豈有此理!”

 

趙叔叔聽完,氣得渾身發抖,甚至憤怒地摔碎了杯子:

 

“這個許君山,是不想活了,老子崩了他。”

 

“音音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趙叔叔怒氣衝衝走了出去。

 

江嶼看著摔碎的杯子,嘆了口氣:“我去幫你再接一杯。”

 

我衝他一笑:“謝謝你救我。”

 

他耳尖微微發紅,抿了抿唇,轉身去打水了。

 

很快腳步聲再次響起,我以為是江嶼接水回來了,轉頭卻看見是怒氣衝衝的許君山。

 

他隻聽到林琴月入職時出了意外,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匆匆趕回去一看,宋禾音果然已經不在屋內了。

 

許君山滿臉怒氣地看著我: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病,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攪和了琴月的工作,現在把工作還給他。”

 

我揮開他的手:“憑什麼,這是我爸媽用命換來的,怎麼就成她的東西了。”

 

許君山一怔:“你知道了?”

 

隨即他又有些煩躁地道:”宋禾音,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你不工作,我可以養你,你讓琴月沒工作怎麼辦?”

 

“她還要養一個孩子,你要逼S她嗎?”

 

我笑了,眼神卻是冰冷的:

 

“她要養孩子,就要來搶我的東西嗎,再說,她可以去種地,去給別人洗衣服換錢,她不是最自強的嗎?”

 

“她怎麼可能幹的了那些粗活?你別再無理取鬧了。”

 

林琴月不能幹,可我前世幹了十五年。

 

林琴月一個人沒辦法養活一個孩子,可我卻獨自養活五個孩子。

 

我的心裡像是被鋼刀一層層割開,五髒六腑都疼痛起來。

 

許君山還在憤怒地看著我:

 

“宋禾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雖然把這個身份給了她,但我已經決定把全部的愛都給你了。”

 

“如果你非要這麼逼我,逼琴月,那我們的婚禮也取消吧,你守著你的好工作一輩子,我來照顧琴月,我就問你,你願意嗎?”

 

他質問的慷慨有力,仿佛原本給我的是一個多麼優待的選擇。

 

他自信我不會為了工作,放棄他。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願意,麻煩趕緊滾,滾遠點。”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不可置信地愣住了。

 

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是江嶼。

 

許君山眼神冰冷,微眯起眼睛,沉聲道:

 

“你就是從跟他接觸,性格變化才這麼大,宋禾音,你不會是對他上心了吧。”

 

我招手讓江嶼過來,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江嶼臉紅了。

 

許君山臉黑了。

 

他突然就拋棄了以往的涵養,罵了一句髒話。

 

可還沒等他動手,江嶼先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

 

我並不擔心,因為許君山完全是被按壓著打,江嶼看著挺瘦,但每一拳頭下去,都是拳拳到肉。

 

警察衝進來時,正好他打爽了,我也看爽了。

 

許君山抹著嘴角的血站起來,眼神冰冷地盯著江嶼:“等著坐牢吧。”

 

但他沒想到的是,手銬卻被銬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等一下,你們抓錯人了,是他先動手的。”

 

他惱火地掙扎,卻無濟於事,被押送著帶了出去。

 

他的所有聲音消失後,江嶼轉過頭,一雙漆黑的眼眸無聲地盯著我。

 

似乎在等我給他一個說法。

 

我別過臉:“咳,水又灑了,要不你再去接一杯吧。”

 

我感受他向我靠近了些。

 

片刻後,一個輕柔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吻落在我的側臉上。

 

“扯平了。”

 

直到半年後,我才再次見到許君山。

 

他已經被徹底定罪,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難以掩飾的狼狽。

 

眼底青黑,往日的風採徹底消失。

 

他沙啞著聲音開口:

 

“最近我總是做夢,夢到我們有五個可愛的孩子,過得……還算幸福。”

 

“本來我們也可以過上這樣的生活,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本來大家都能好好的。”

 

“我跟林琴月,真的沒什麼,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我直勾勾盯著他:

 

“喜歡我,讓我被趕出門外,被野狗活活咬S。”

 

“喜歡我,讓我們五個孩子活活餓S。”

 

“這就是你的喜歡?對待血海仇人,也不過如此吧。”

 

“許君山,我惡心透了你。”

 

“我希望你能下地獄,永生永世。”

 

他呆立良久,突然急迫地看著我,似乎想申辯些什麼,

 

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頹然地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想再聽他說話,轉身離開了。

 

聽說許君山沒有等到出獄,入獄第二年就重病去世了。

 

離開前他消瘦得隻剩骨架,說不好是因病離開,還是自S身亡的。

 

林琴月比他的刑期少,但出獄也是幾年後了。

 

這個整天把自強放在嘴邊的女人,卻不願意低下身來做粗活。

 

貧窮逐漸讓她變得猙獰,歇斯底裡,於是發泄在隻有幾歲的女兒身上。

 

很快,她因為N待兒童,再次被抓。

 

我邊工作邊學習,很快得心應手,也在幾年後,被調到了城裡。

 

當初事情解決後,許君山給林琴月買的那套房子,就被轉到了我名下。

 

我賣掉這套房子,在未來房價最高的城市,投資了幾套不錯的房子。

 

這個時代正前所未有,飛快發展。

 

這一次,我將牢牢跟隨它的腳步。

 

絕不為了任何人,再將自己困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