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齊家和許家的股票一路綠燈，公關提議，先找蘇冉協商。

蘇冉得意洋洋：

 

“富家千金又如何，還不是要幫我養孩子。”

 

我攥緊許悠然的衣服：

 

“媽媽，你不能丟下我。”

 

蘇冉挑著眉：

 

“我隻有兩個條件。一是你們倆離婚，齊澤娶我。二是許小姐要承認自己是小三，還偷了我的孩子。”

 

我竄到最前面：

 

“不行。我爸爸媽媽不離婚。她才不是小三。我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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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澤拍著桌子：

 

“對，我支持，如果你繼續汙蔑我們，那就法院見。我還會把你當年猥褻我的事情公布出來。”

 

“你一個男的被睡了，算什麼猥褻。旁人知道了，隻會羨慕我，唾棄你。至於你這個忘本的小白眼狼，你如果不認我這個母親，所有人都會唾棄你、辱罵你。”

 

我開始尖叫：“你不是我媽媽！”

 

談判自然不歡而散。

 

晚上，我鑽到許悠然的懷抱裡：

 

“媽媽，你知不知道，爸爸家裡，之前有個烏龜？”

 

5

 

“知道呀，那個烏龜，據說在齊家傳了十八代，還一直長不大。”

 

“媽媽，龜龜是我。蘇冉，那個壞蛋，把我燉湯了。我就成了她兒子，也不對，她兒子在路上就已經凍S了，我鑽進去，就成了爸爸媽媽的孩子。我不是那個壞蛋的孩子，你要相信爸爸。”

 

許悠然鬼使神差地信了。

 

她好奇地問：

 

“那她為什麼賴上你爸爸，寶寶知道嗎？”

 

“知道呀。她把我燉湯了，爸爸就開除她，還把我埋土裡。她說是爸爸太愛她，舍不得她幹活，連湯都舍不得喝，要永遠放土裡保留。”

 

“那寶寶知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養她兒子呢？”

 

“她說帶球跑的白月光都是這樣的。我還聽到她說爸爸被媽媽洗腦了，怕你們生米煮成熟飯，把她兒子送給你養，讓你們不能在一起。”

 

“那寶寶怎麼知道的？”

 

“我那時候，一直在跟著她呀。”

 

“那你是妖怪嗎？”

 

“不是呀，建國後不許成精。我S後，隻是一個能量體。有個聲音說，為了補償我，讓我成爸爸媽媽的孩子。”

 

“那你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技能呀？”

 

“我生下來就會遊泳。我還記得爸爸小時候的事情。”

 

“你爸爸小時候怎麼樣？”

 

“他總是把我抓上來，藏到他床上。爺爺就會打他，再把我放回水裡。他還總跟我說話，不過我都聽不懂。他還叫我神龜，求我幫他寫作業，不過我隻會算一加一。”

 

許悠然笑了，眉眼舒展開來：

 

“齊澤，進來。”

 

齊澤可憐兮兮地進來了：

 

“是寶寶渴了嗎？”

 

“是我找你。我聽說你以前求你家的神龜，讓他幫你寫作業？”

 

齊澤瞳孔震驚：

 

“你怎麼知道？這可是我的秘密。”

 

許悠然把真相轉述給他。

 

齊澤稀奇地抱著我，仔細檢查起來：

 

“那你還能變成龜嗎？”

 

“爸爸，快放開我。我變不了的。”

 

“別，你都那麼大歲數了，我可不敢當你爸。”

 

我嘟著嘴：

 

“我們龜能活超久，我還是個小寶寶呢！”

 

“原來你這麼大 的小寶寶呀!”

 

齊澤說著，把我往上扔，飛起來，又接住：

 

“那寶寶的媽媽，是不是可以繼續做我老婆了？”

 

許悠然翻了個白眼。

 

齊澤知道是默認了。

 

我歡呼道：

 

“耶，爸爸媽媽和好啦！”

 

齊澤喘著粗氣，興奮地說：

 

“我當年把你們家門口的監控，存了備份。我們截取到孩子去世那段，發出去，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許悠然點點頭：

 

“開個發布會吧。”

 

發布會當天，齊澤把監控放出來，上面清晰地顯露出蘇冉抱的是個S嬰，把他用塑料袋扔在許悠然家門口。

 

剛剛好我的年齡和蘇冉的孩子差不多大，她就訛上我們。

 

人群騷動起來。

 

“虎毒不食子，這女人太顛了吧。”

 

“這一家三口真慘。現在大數據這麼發達，趕緊把那個女人抓住呀！”

 

蘇冉本來躲在人群裡，等著齊澤求婚，卻沒想到自己的孩子早就不在了。

 

她戴上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逆著人群跑了。

 

警察正式通緝她。

 

6

 

晚上，齊澤和許悠然討論著疑惑。

 

“蘇冉神神叨叨的，還動不動就消失不見。”

 

“我懷疑有什麼特殊能量。”

 

倆人齊刷刷看著我：

 

“寶寶，你能不能看出她有什麼不一樣？”

 

我拉著長腔：

 

“啊，她奇奇怪怪的，像人，又不完全是人。”

 

齊澤決定S馬當活馬醫，找大師。

 

大師們的口徑很一致，多做好事。

 

許悠然還是不安心，選了一家千年古寺，讓我住進去躲躲災。

 

我剛走進院子，就被蘇冉抓走。

 

我大喊救命。

 

等齊澤聽到聲音，我已經被抱出了庭院。

 

我看著倆人焦急地朝我跑過來。

 

一路追到了河邊，蘇冉舉起我的胳膊，試圖往水裡丟。

 

成功止住了他倆的腳步。

 

“齊澤，你敢讓的女人碰你，生下這個野種？你這個不守夫德的男人！”

 

許悠然舉起雙手，安撫道：

 

“你先把人放下來，好不好？孩子是無辜的。”

 

“不愧是正室，就是有氣度，你隻配睡睡過的二手貨！隻有我的孩子才配活著，他該S！”

 

齊澤緩慢地靠近她。

 

蘇冉尖叫起來：

 

“退後！不然我現在就把他丟下去。你在乎的，我都要毀掉！”

 

下一秒，河面突然起霧，我昏了過去。

 

再睜眼，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有人推開門進來：

 

“寶寶，要起床洗漱了哦。”

 

我乖乖起來，去狹小的衛生間洗漱。

 

坐在廚房的小椅子上，乖乖地吃飯。

 

等到門砰的一聲關上。

 

原本呆滯的雙眼，生動了起來。

 

我怎麼在蘇冉的家裡？

 

我跑回臥室，隔著窗戶往外看。

 

發現這是個地下室。

 

我踩著凳子，從窄窄的窗戶裡爬出去。

 

怯怯地看著這個老舊的小區，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小孩。

 

蒼蠅圍著隨處可見的垃圾飛舞。

 

我一路躲躲藏藏，走到一個和善的老太太面前：

 

“老奶奶，我可以借你的手機打電話嗎？”

 

“大點聲，我聽不見。”

 

我湊過去，準備大聲再重復一遍。

 

頭皮一陣刺痛，我被甩到地上。

 

蘇冉抄起旁邊的拖把，使勁打在我身上。

 

疼痛讓我不自覺哭喊起來。

 

我緊緊抱住頭，往牆角蜷縮。

 

蘇冉發泄完後，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拖回了地下室。

 

“以後我就是你親媽。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敢跟我作對，你隻有S路一條。”

 

“該S的惡毒女配，給你們一個個都灌了什麼迷魂湯。”

 

“既然有力氣跑出去，那你就不用吃飯了。”

 

外邊，齊澤和許悠然已經急瘋了，人就在他們面前，憑空消失了。

 

為了懲罰我，蘇冉買了條狗鏈拴在我脖子上，把我關在洗手間：

 

“什麼時候你願意認我這個媽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我一言不發地靠在門上，從一數到一百，再數一遍。

 

我等著齊澤來救我。

 

可我數了一遍又一遍。

 

我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澤沒來。

 

許悠然也沒來。

 

我想，可能真的要S了，

 

我願意把我所有的好運都給齊澤和許悠然。

 

模糊間，門被從外面暴力推開。

 

“這對狗男女！”

 

蘇冉慌張地抱著我往外跑。

 

門卻被堵上。

 

齊澤和許悠然來了。

 

蘇冉驚恐道：

 

“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7

 

一個機械聲傳來：

 

“0357，是我帶他們來的。”

 

“你是誰？少在這兒裝神弄鬼！”

 

“我是系統審判者0002，前來抓捕逃犯。”

 

許悠然焦急道：

 

“就是這個霧，上一次她就是這樣跑的！”

 

“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少多管闲事。”

 

接著，蘇冉就破防了：

 

“你為什麼能找到我？這個世界已經重啟了，一切都步入正軌。”

 

“那你為什麼屢次試圖掠奪主角的氣運？”

 

“人類的壽命隻有幾十年，憑什麼能成為氣運之子。而我們能活上萬年，卻要為他們服務，我不服氣！”

 

“這個世界已經被你毀了一次，你還S性不改，那隻能讓你徹底報廢了。”

 

蘇冉驚恐地反抗，用盡最後的力氣，掐S了我。

 

齊澤和許悠然來不及阻止。

 

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沒了呼吸。

 

許悠然厲聲斥責：

 

“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阻止？”

 

0002很無辜：“沒辦法，系統自爆的時候，難免有傷亡。”

 

齊澤覺得大腦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瞪著眼前的光球：

 

“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都是受害者，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0002隻好開始講述真相：

 

這是一個書中的甜寵世界，齊澤和許悠然是青梅竹馬，順利結婚，有一個小寶寶。

 

0357篡改了任務。

 

它綁定了蘇冉，搶先一步攻略了齊澤，並在懷孕後離開，成了帶球跑的白月光。

 

但事實截然相反，齊澤堅定地愛著許悠然，0357就採取強制手段，讓蘇冉完成了任務。

 

後來，齊澤不受控制地傷害許悠然，在清醒的時候，他直接自S，世界崩潰。

 

0357違反規定，被帶走處罰。

 

世界重啟。

 

可0357不甘心，它越獄了。

 

和蘇冉融為一體，想要繼續完成任務，利用系統剩餘的能量，各種不擇手段。

 

世界意識不斷幹預，就成了現在的結果。

 

齊澤問它，能不能讓我重新投胎，成為他的孩子。

 

0002隻好篡改了記憶，在保留記憶的基礎上，讓我從許悠然的肚子出生。

 

這一切，我一無所知。

 

意識復蘇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著我在醫院。

 

看來我又活了，我失落地看著前方，我隻想當齊澤和許悠然的孩子。

 

一個野人蹿到我面前：

 

“寶寶，你怎麼樣？”

 

是齊澤呀，我放下心來，繼續睡了過去。

 

等齊澤收拾帥氣再過來的時候，許悠然正在給我喂南瓜粥。

 

我看看他，又看看媽媽。

 

真好，又回來了。

 

齊澤鑽到我被窩裡，拿著我的枕頭，躺好，長嘴。

 

我哼一聲看向許悠然，聲音沙啞：

 

“媽媽，你管管他。”

 

8

 

許悠然柔軟的手撫摸著頭頂：

 

“好啦，寶寶體諒一下爸爸吧，他這幾天累壞了呢。”

 

齊澤誇張道：

 

“我要S了。”

 

我看著齊澤眼下的青黑，鑽到他懷裡，小聲啜泣：

 

“爸爸，你不要S啊。我還沒長大，還沒孝敬你呢！”

 

齊澤嬌弱地躺在那兒哼唧：

 

“哎呀，我胸口好疼，手好累，肩膀好酸，要是有人給我按一按就好了。”

 

我一骨碌坐起，用力地按了起來。

 

最後和齊澤睡成一團。

 

警察把真相公開，蘇冉患有癔症和精神病，我是齊澤和許悠然的孩子。

 

爸爸重新找了個幼兒園，把我送去上學。

 

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知道了真相，他們來三堂會審。

 

爺爺脫了鞋，追著爸爸打：

 

“你這個臭小子，敢瞞著我們有個孩子？我說你怎麼能撿個孩子，還對他那麼好，原來是親生的！”

 

外婆沉著臉：

 

“咱們兩家本身就有婚約，你要是告訴我，你懷孕了，我肯定同意你們結婚，你倒好，偷偷摸摸生下來。我們蒙在鼓裡，天天生氣，我說齊澤怎麼撿了個野孩子，天天往你這兒跑！你們眼裡還沒有我們父母了？”

 

媽媽心虛地在旁邊添茶，低頭認錯。

 

我啃著奶酪棒：

 

“我不是野孩子，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奶奶一改往日的冷淡，把我抱在懷裡：

 

“我的乖孫才不是野孩子呢，那是外婆胡說的。”

 

我點點頭：

 

“我知道的，外婆對我可好了呢。”

 

爸爸媽媽裝了一天的孫子。

 

晚上爸爸還要裝孫子。

 

媽媽揪著他的耳朵：

 

“你個戀愛腦，你的理智去哪兒了？當初鬧那麼多烏龍？”

 

爸爸哼哼唧唧地撒嬌。

 

我笑他羞羞臉。

 

爸爸讓我自己滾去睡覺。

 

媽媽又把他擰得龇牙咧嘴。

 

我做個鬼臉，跟媽媽去洗漱。

 

我躺在爸爸媽媽中間，爸爸以為我睡著了，偷偷把我抱到裡邊。

 

我知道他們要過二人世界，乖乖沒吭聲。

 

我是大孩子了，明天就自己睡。

 

媽媽小聲啜泣著：

 

“我以為那次車禍過後，我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了，沒想到，上天把嘉佑送到我們身邊。”

 

爸爸難為情道：

 

“可是我不幹淨了，我都不知道怎樣面對你。”

 

媽媽撲哧笑了：

 

“那個系統說了，她沒猥褻你，你被下了藥，她用科技娶了你精子，試管的。”

 

“真的？”

 

“對。”

 

倆人黏糊起來，摟著睡覺了。

 

我也笑著睡覺了。

 

爸爸媽媽也是上天給我的禮物。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