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樣她才能成為沈兆川心中的白月光。

令沈兆川每次想起都痛不欲生，而我這個逼S白月光的太子妃，

 

就會成為沈兆川心中的一根刺。

 

前世，她的計劃非常成功，沈兆川果然恨我欲S，

 

在蘇蘇S的第二日，就給我送來了珍貴的首飾，價值千金的字畫。

 

我不知那上面有劇毒，非常珍惜沈兆川的心意。

 

常常佩戴，日日撫摸。

 

以至於毒素入體，漸漸病弱膏肓。

 

在我S後，看到重新出現的蘇蘇，才明白這一切。

Advertisement

 

所以重生後，我立馬派了擅水的嬤嬤去攔截蘇蘇。

 

S掉的白月光，才是真的白月光。

 

而一個活著的，

 

隻會成為沈兆川登上寶座的阻礙，

 

我很好奇，

 

沈兆川，你會怎麼對一個想要騙你的女人呢？

 

我提起裙擺起身，「殿下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妾身也好奇，為什麼會有兩個蘇蘇姑娘。」

 

7

 

沈兆川寵溺溫柔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任我做主的模樣。

 

隻是推開門的動作，暴露了他的急切。

 

院子裡，侍衛旁邊的地上擺放著一具屍體，卻沒引起沈兆川的注意。

 

他隻看見兩個嬤嬤旁邊跪著的宮女。

 

蘇蘇是個面若梨白，我見猶憐的姑娘，湿漉漉的衣袍將她嬌俏的身材凸顯出來。

 

她見到沈兆川就抬眸痴痴回望，纏綿不已的喚了一聲，「殿下.......」

 

沈兆川面色不改，冷淡道，「你一個賤婢，擾亂孤與太子妃的婚禮，是何居心！」

 

蘇蘇身體顫抖了一下，她不住的哭泣著，語氣極為苦澀，

 

「殿下，請您罰奴婢吧，奴婢本想靜靜的S去，隻是沒想到小秋會拼S求殿下。

 

「都是奴婢的錯，您放了小秋吧，奴婢甘願一S！」

 

沈兆川身軀緊繃，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越緊張便越會故作高冷。

 

嬤嬤見多了妾室的手段，一眼就知這蘇蘇姑娘不是個安分的人。

 

抬起手一巴掌扇她的臉上。

 

「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尋S覓活的，是不是見不得我家主子好。

 

「眼睛也不安分，直勾勾盯著太子爺。

 

「知道的明白你是活膩了想S，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勾引男人呢！

 

「小姐，依老奴看，這賤婢就是欠收拾！」

 

另一個嬤嬤更加精明，直接點出今日的疑點，

 

「太子爺，你別看這賤婢可憐，她小心思可多著呢。

 

「您看，那邊可還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S屍。

 

「老奴尋到這賤婢的時候，她可是非常擅水，正往著湖底出水口處遊呢。

 

「這可不是一個想S的人會做的事。

 

「這女屍也說不定就是她放下的，為的就是讓太子爺以為她S了，

 

「這小賤皮子就能逃出去浪了。」

 

8

 

沈兆川可不是傻子，若真傻他也不會從一個宮女之子混到太子了。

 

他從女屍的臉上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此時，他哪裡還不知道這隻是蘇蘇做的一場戲。

 

沈兆川的眼神已經一寸寸涼了下來，婚宴上，他在為蘇蘇擔心，卻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唯恐她被顧家人針對，處境變得更糟糕。

 

可蘇蘇卻已經決定拋他而去。

 

沈兆川驀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如果蘇蘇真的逃走了，他是不是要抱著一具假屍愧疚一輩子？

 

「宮女私逃出宮，乃是S罪。」沈兆川頓了一下，然後拔起了侍衛掛在腰側的劍。

 

「既然你想S，孤這就S了你。」

 

他眼睛赤紅，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蘇蘇見真相被戳破，連忙膝行，抓住沈兆川的衣擺，淚眼婆娑道，

 

「殿下，奴婢陪了您十年，看了您十年，愛了您十年，

 

「若不是逼不得已，奴婢真的不想離開您的身邊。

 

「奴婢這麼愛您，您讓我親眼看著你別的女人大婚，何其殘忍。

 

「所以奴婢才想逃出宮啊！」

 

沈兆川的動作頓時僵住。

 

我知道，此時他若是一個激動真的S了蘇蘇，日後想起又會開始愧疚。

 

然後遷怒於我，畢竟是我派人把蘇蘇抓上來的。

 

我上前按住沈兆川的手，「殿下，放下劍吧。」

 

然後故作溫柔憂傷，

 

「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殿下是個長情的人，這蘇蘇姑娘陪了你十年，

 

「你們之間的感情，想來比我還要深厚。

 

「我不想殿下一怒之下，做出令自己日後傷心的事。

 

「既然如此，不如就將蘇蘇姑娘也納入東宮做妾吧。」

 

「你不必如此，蘇蘇永遠也比不上你。」沈兆川幹澀道，他愧疚的看著我，為這場糟糕的婚宴，還有我的委屈退讓。

 

他是真心實意想娶我為妻，

 

也認為隻有我這個顧氏嫡女才配做他的太子妃。

 

蘇蘇不過是個低賤的宮女，日後他登基，自會再補償她，讓她入後宮。

 

隻是他也沒料到，蘇蘇會來一場S遁。

 

在我的溫柔體貼對比之下，蘇蘇變的越發不懂事起來。

 

失望就是在這一刻積攢起來的。

 

我聽到沈兆川的話，快要笑了出來。

 

9

 

看向跪在地上的蘇蘇，她的臉色果然煞白了起來。

 

她苦心孤詣S遁離開，就是想讓太子能一直記得她的好，

 

現在計劃失敗，如果再遭了太子的厭棄，

 

那她日後可還會有好日子過。

 

沈兆川拉著我要走，「不必管她，孤絕不會納她入東宮，就讓她在這跪著吧。」

 

後腳，蘇蘇就迫不及待跪到了我面前，磕頭。

 

「太子妃娘娘，奴婢願意做妾。

 

「求太子妃娘娘給奴婢一個，伺候太子殿下和您的機會！」

 

沈兆川的臉色瞬間難看極了。

 

我當場同意，把蘇蘇納入東宮，

 

新婚夜因為蘇蘇的攪局，沈兆川也失了洞房的興致。

 

翌日，東宮太子娶太子妃當天就納了宮女為妾一事，傳遍了京城。

 

我與太子去給皇後敬茶的時候，兩人都神色肅穆，頗為不好。

 

皇帝直接訓斥了起來，

 

「朕給你和顧家女賜婚，不是讓你來羞辱顧家的，你倒好，成親當日就納了個妾進來。

 

「你這不僅是打了顧家的臉，還打了朕的臉啊！」

 

沈兆川沉默跪地，直到他聽到皇帝淡漠道，「那賤婢留著也是個禍害，直接杖斃吧。」

 

立馬變了臉色，他到底還是念著蘇蘇十年的陪伴的，「父皇！」

 

「怎麼，你不願意？」皇帝似笑非笑，「朕可以留她一命，但你以後也別在戶部任職了，回東宮閉門思過吧。」

 

我餘光掃向皇帝，他的鬢角白發已經遮掩不住，但他的威嚴與日俱增。

 

對權勢也越發不肯放手，他看著正直年壯的太子時，充滿了忌憚。

 

趁此機會，直接狠辣的奪走了沈兆川的職位。

 

沈兆川的一次心軟，卻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禍患。

 

從福寧殿離開的時候，沈兆川腳步虛浮，竟然踩空，險些從臺階上掉下來。

 

我連忙將他拉住，「殿下，你沒事吧？」

 

太子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緊緊抓住我的手，

 

「阿瑤，隻有你能幫到孤了。

 

「孤不能離開朝堂，大哥和二哥都在虎視眈眈，孤在朝中的勢力必會被他們狠狠咬下！。」

 

他顯然是慌了，

 

我蹙眉，輕輕嘆了一聲，「可是，殿下，後宮不得幹政。」

 

前世我多次為他謀劃，卻隻得他一句冷淡的，後宮不得幹政。

 

我隻能隱退幕後，悄悄聯系顧家，讓他們為太子出謀劃策。

 

顧家人前與太子避嫌，從不接近。

 

人後資源、人脈用盡，默默為太子造勢，把賢才送到太子身前。

 

無數人感恩太子的提攜，卻不從知顧家在背後的付出。

 

等太子對顧家斬盡S絕的時，竟無一人來為顧家說情。

 

這一世，不從沈兆川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他就別想全身而退。

 

10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沈兆川的性格，

 

回去後，他就開始每日抄寫三遍孝經，命人送到皇帝面前，

 

即使沈兆川心知，皇帝一眼也不會看，卻還是堅持不懈。

 

同時，他也在想辦法軟化我的態度。

 

沈兆川抄著佛經的間隙還親自畫了圖樣，給我鍛了一枚鳳簪，

 

鳳羽根根分明，每一處細節都完美的挑不出刺來。

 

比前世送我那根，精致百倍。

 

你看，真心就是不值錢，但我身上有利可圖時，沈兆川就會無微不至。

 

前世收到簪子我喜不自勝，直接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次，我摸也沒摸，隻掃了一眼，「殿下，金簪太庸俗了，我不喜歡。」

 

太子正是有求於我的時候，我的冷淡不僅沒招來他的厭煩，

 

他反而更熱切了，又巴巴捧來名貴高雅的字畫，

 

「阿瑤，你看這是你從前誇贊過的段大家的畫作。

 

「孤給你找來了。

 

「你把它掛牆上，就能時刻看到了。」

 

我將畫卷起來，淡笑道，

 

「殿下有心了，畫我很喜歡，

 

「不過掛牆上容易損壞，還是收起來好了。」

 

我今日穿了素色的寢衣，烏黑的青絲披在肩上，白淨的臉龐不施粉黛，

 

這幅清麗出塵的樣子極為吸引沈兆川，

 

他又起了洞房的心思，伸手牽我，卻被我疏離的避開，

 

「阿瑤，你變了好多，你為何不願跟孤親近呢。」

 

沈兆川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酸澀。

 

我比他更憂傷，「殿下，我隻要看見你，就想起那位蘇蘇姑娘，

 

「我知道殿下喜歡我，但你還有一半的心在蘇蘇姑娘那裡。

 

「可我想要的是一個隻愛慕我的，幹幹淨淨的殿下。」

 

沈兆川愧疚的跟我道歉，「是孤對不起你。

 

「孤發誓，以後隻對你一人好，若我碰蘇蘇一下，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S！」

 

誓言若是有用，前世的沈兆川早就被劈S無數回了。

 

我心中腹誹一句，面上感動，「殿下，那我就再信你最後一次，若殿下失言，阿瑤就再也不理你了。」

 

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招，我還是跟著前世的沈兆川學的。

 

他果然教的極好，從前我喜歡他，處處討好他，

 

沈兆川面上溫和帶笑，實際心如止水，古井無波。

 

如今我厭棄他，他反而開始討好我，眼中帶了幾分真情實意。

 

見終於打動了我，沈兆川激動的擁抱住我，我適時拿出一杯加了料的酒給他。

 

沈兆川昏迷過去後，我披上黑色的鬥篷，於夜色中離開東宮。

 

我對沈兆川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真的跟他洞房。

 

但我需要一個孩子，然後助他登上寶座，

 

至於沈兆川，屆時他也不必存在了。

 

11

 

黑夜中，我敲響了一個不起眼宮殿的門。

 

少年睡眼惺忪的推門而出，看見我瞪大了雙眼，「皇、皇嫂？」

 

七皇子沈兆逸，生母是個不受寵的婕妤，外祖官職也才六品，平日在皇宮就是個小透明。

 

他本人也不擅交際，隻愛詩詞字畫。

 

安分守己、身份低微，正適合我孩子的生父人選。

 

更何況，前世我就知道沈兆逸喜歡我，

 

大概是在他被皇子們欺辱的時候，曾幫他解過圍，他便對我產生了好感。

 

他也是唯一一個，在我S後，一直在幫顧家的皇子，

 

就是手段太粗糙，被沈兆川發現後，直接尋了個理由送他去守皇陵了。

 

所以，我現在來報答他了。

 

我褪去鬥篷，露出素白的寢衣。

 

少年看直了眼，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後面的話。

 

我眼波流轉，嘴角勾出一抹笑來，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輕柔道，「兆逸，幫幫皇嫂，好嗎？」

 

少年一下迷了眼，從耳根紅到臉，隱隱約約的熱氣從頭上冒出，

 

迷迷糊糊中跟我一起摔到床上，

 

動作慌亂又急切，還以為這是一場美夢。

 

等看到我身下流出的血時，才猛然驚醒。

 

「是、是真的，而且.......」

 

我見他臉上血色盡褪，眼眶通紅，竟是緊張害怕的落下淚來，

 

便親了親他的嘴角，「別怕，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翌日，

 

沈兆川起身，看見我滿身痕跡，他春光滿面的貼了貼我的臉，

 

「阿瑤，你終於是我的了。」

 

我攔住了他想要亂來的手，羞澀地拉好衣服，「殿下，今日是回門的日子，妾身得起來了。」

 

沈兆川還在關禁閉中，隻能我獨自回門，臨行前，我再次提醒他，

 

「我不在東宮，殿下可不能偷吃啊。

 

「殿下的心已經不幹淨了，如果您的身體也不幹淨，

 

「我以後都不想再碰你了。」

 

沈兆川還指望我回顧家說情，讓我爹幫他，自是一口答應，還親自扶我登上轎撵。

 

我的眼角看到藏在柱子後的那道身影，微微彎了彎。

 

連著幾天的冷落，這位該慌了。

 

況且我此次離宮，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時機，

 

趁著現在太子還對她有情，蘇蘇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12

 

回到顧家時，門口正烏泱泱站著一群人，

 

見我下車，為首的爹娘，立馬拉住我的手，

 

他們見我面容憔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阿瑤受苦了。」

 

我險些因為這句話落下淚來，連忙擦了擦眼角，「我沒事，阿爹阿娘，能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

 

我的家人們都還在，這一世，我必不讓顧家重蹈覆轍。

 

對他們來說我隻離宮了幾日，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好些年未曾見過了。

 

所以格外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時光，看到熟悉的東西就忍不住傷懷。

 

爹娘還以為我是因為太子關禁閉才難過，

 

哪怕不滿太子新婚當天就納妾，還是幫我說，

 

「太子這次雖然荒唐了些，但到底不是大錯，

 

「等過些時日，陛下氣消了，

 

「爹就上諫，請陛下恢復太子的職位。」

 

爹爹是丞相，皇帝也不能輕易怠慢他。

 

大哥二哥跟著點頭，他們在朝中皆任重職。

 

三哥也道，「是啊，小妹快別難過了，三哥也會在陛下面前多多給太子說好話的。」

 

他是起居舍人，能時刻跟在皇帝身邊。

 

小叔糾結的摸了摸手邊的劍，「唉，我還是想揍太子一頓，叫我們阿瑤如此難過，真是該打。」

 

小叔不喜文喜武，入了兵部。

 

我是顧家三代裡唯一的女兒，全家都視我為珍寶。

 

顧家權勢滔天，已是烈火烹油，

 

爹爹本想讓顧家急流勇退，卻因為我一心愛慕沈兆川，

 

非要嫁他為妻，才讓顧家再次踏入這場皇權鬥爭中。

 

現在顧家已經無法退場，但我還有更好的選擇。

 

「不，你們不用為太子說情。」我搖頭，接著道，「太子不適合坐上那個位置，那個位置隻能我的孩子來坐。」

 

他們都詫異我的改變，但沒多糾結就都答應了下來，

 

對顧家人來說，原本這皇位就該是我的孩子繼承，

 

如今不過是跳過太子，對顧家也沒有區別。

 

回宮的路上，我安排的線人，已經偷偷來給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