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也是長見識了，NPC評價結算的環節，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段位吧？】

 

【詭母真的不要太愛了！樸素姐你是我的神！】

 

……

 

我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這種評級最高隻有A段，難怪2號很自信自己能拿到道具。

 

我把再生之泉放進帆布袋裡，衝著1-4的方向拱了拱手。

 

姐妹，大恩不言謝了！

 

5

 

很快，院長給我們布置了新的任務：晚上七點前，輔助小嬰兒完成遊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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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嬰兒自然不是普通的嬰兒，是腦殼缺了一半的詭孩。

 

它的肚子上拖著一根臍帶，一端連著身體，一端捏在手上甩著玩，詭異地衝我們笑，一笑，露出密密麻麻一口尖牙。

 

看到我們，它興奮地朝43號爬去，蘭陵猛嚇得花枝亂顫，拔腿就往門外跑。

 

17號卻直接踹了他一腳，把他扔到詭孩身前：

 

“快點把它帶到遊泳池去！”

 

43號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哄著詭孩：

 

“來，寶寶，哥哥抱你去玩水好不好？”

 

詭孩用力一揮手，掛掉他臉上一塊皮。

 

視臉如命的43號發出尖銳爆鳴聲。

 

17號繼續踹了他一腳：“閉嘴，別嚇它，快點動手啊。”

 

我剛要開口阻攔。

 

2號冷冷瞟了我一眼：

 

“17號有自動定位奪命槍，任何玩家在這種東西面前都沒有招架餘地，17號會一個個輕松解決我們，S隻是順序問題，建議你少動為妙。”

 

她說得我心驚膽顫。

 

難道我們其餘人隻有S路一條？

 

43號一邊是背上吃痛，一邊是臉上血流如注。

 

在17面前一直畏畏縮縮的他終於爆發了：

 

“阿元！它這麼抗拒我怎麼帶去遊泳？”

 

“你是非要我S嗎？”

 

“好你個無情無義的渣滓！我的魅魔道具還剩一次的生效，你對我無情，這次再用在你身上，我絕對要命令你去送S！”

 

43號還是留情的。

 

因為他話多，居然在動手之前先恐嚇。

 

可惜這對他自己來說，是個災難。

 

還來不及蠱惑17號，他便在召喚出道具的過程中露出紕漏。

 

電光火石之間，道具被17號搶到手上。

 

17號露出陰森微笑：“謝謝你了，留你這顆人頭就是為了這一刻，你要是不拿出來道具，按照規則，我還真搶不了你的，那得多浪費啊。”

 

43號慌不擇路，他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空空如也，詭孩已經咬上他的脖子。

 

咔哧咔哧，詭孩像訂書機一樣在他脖子上造了一圈洞。

 

隨後把他的腦袋折斷，當成皮球拋上拋下玩。

 

我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17號嗤笑一聲，把魅魔道具用在我身上，下達命令：

 

“你累了，把再生之泉取出來吧，交到我手上。”

 

我腦袋一陣眩暈。

 

不由自主地打開帆布袋，在裡頭掏了半天，取出一瓶液體。

 

幾雙眼睛立馬發出野獸一樣的亮光，直到看清楚我手裡的東西。

 

“寶寶！餓了該喝奶奶了！”

 

我大步上前，將溫度正正好的奶瓶，塞進詭孩的嘴裡。

 

它放開“皮球”，手腳並用抱著奶瓶，大口吮吸著，僅存的一隻眼睛眯成餍足的月牙形狀。

 

17號的臉色立馬生變。

 

他沒料到自己沒能成功蠱惑我，反而因為我和詭孩離得太近，一時間不敢有什麼搶奪動作。

 

他吼道：“不可能！你怎麼逃得過魅魔道具的效用？”

 

2號冷冰冰地抄著手看戲：“你還看不明白嗎？她的袋子裡有詭孩喜歡而且想要的東西，所以詭孩幫她擋住了魅魔效力。”

 

“好啊，還剩你們兩個，那就先從你開刀吧！”17號SS盯著我，瞳孔裡折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我按住狂跳的心髒，把再生之泉一股腦兒倒進“皮球”那副張得大開的嘴巴中。

 

反正早晚要S在這裡，不是要再生之泉嗎？我用掉看你怎麼要！

 

6

 

43號的頭喝了道具，自動滾到身體那邊，找準脖子接上。

 

他轉了轉脖頸，站起身，臉色青白如鬼魅：“謝謝你幫我找到頭。”

 

我擦了擦額上的汗：“客氣了，能用就好，就當補償我昨天不小心對你鹹豬手吧。”

 

彈幕又亢奮地滾動起來：

 

【S亡的玩家在副本裡變NPC了，原來再生之泉還能有這樣的用處！】

 

【你們快看，43號還帶著生前的記憶！】

 

【43號變成NPC，17號不會要被NPC追著復仇吧，他簡直玩火自焚啊！】

 

【呸！活該！】

 

……

 

果不其然，17號雙目無神地飄蕩在空中，一路追S著43號。

 

43號的槍打空了子彈，都傷不了17號一絲一毫。

 

2號一直冷靜地坐山觀虎鬥，此時，她表情微妙，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

 

一雙手拍上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

 

回過頭卻是2號，她難得向我開口：

 

“攻擊型NPC在生成十分鍾後成熟，將成為沒有智商隻會濫S的武器。不止17號，接下來連同我們，甚至包括詭孩都會成為他的目標。今天不是完全的個人戰，我們幹脆合作吧。”

 

我問她：“怎麼合作？”

 

她娓娓道來：“我引開17號躲開他的追S，你想辦法送詭孩下去遊泳，兵分兩路，怎麼樣？”

 

“啊——”

 

43號的慘叫透過遊泳室的牆傳來，在絕望中戛然而止。

 

透過窗戶望去，遊泳池逐漸變成一片血紅。

 

2號也看到了水色的變化，她咽了咽喉嚨，十分誠懇地向我補充：

 

“現在已經是下午6點45分，時間不多，不能再拖延了，我在全服的勝率有目共睹，相信我對你絕對沒有壞處。我可以給你所有的道具，包括同生共S符，你S我S，我S你活。我保證，你一定會順利活到第三關。”

 

她向我遞出她的道具背包。

 

我的視線黏在她的手腕上，安靜了一瞬。

 

她急切補充道：“任何可以自證的方法，你說出來，我絕對照做。”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也不要你的道具，你留著保命。”

 

她不知道，剛剛在翻包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帆布袋變重，是因為裡面意外多了一株心聲花。

 

和詭母窗臺那株一模一樣。

 

盆底標著說明：【擁有者能聽得到活人的心聲，使用機會，一次。】

 

此時，我面前跳出一個隻有我能看到的方框，是否使用該道具？

 

我毫不遲疑地摁下了答案。

 

7

 

我不要用。

 

2號的手腕上有我妹妹編織的手環，剛剛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如果要贏，可以像之前恐嚇我的那樣，直接S了我.

 

可她沒有，她一定有來歷有隱情。

 

我要等活過這一關，好好問清楚。

 

這一次，我選擇相信她。

 

彈幕對我這一個舉動很抓狂，吵得熱火朝天：

 

【好想看透2號的心思！關鍵時刻樸素姐幹嘛不用！】

 

【同生共S符全服隻有一枚，2號都願意給了，還看不出她的誠意嗎？】

 

【大佬的心思誰知道！這可是生S攸關的時刻！】

 

【對呀，別忘了現在隻剩下兩個人，這個副本如果隻剩下一個玩家是可以提前通關的。】

 

【那2號是可以直接刀了5號的，她為什麼不做？】

 

【可能因為2號在進入副本前就放狠話要闖進第三關，打臉多影響人氣。】

 

【搞笑，2號是為了第三關來參加嗎？贏才是關鍵吧，一定有陰謀。】

 

……

 

彈幕各執一詞。

 

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直走向詭孩，路過2號時順道拍了拍她肩膀。

 

“抓緊時間行動吧。時間僅剩下10分鍾，這裡的流速和正常的不一樣。”

 

2號勾起一抹微笑，點點頭，奔向17號準備將他引開。

 

我蹲下身體，向詭孩伸開手。

 

它迫不及待投入我的懷抱，尖銳的牙齒朝我肩膀咬來。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

 

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又拿出心聲花逗它。

 

小孩子在磨牙期總是愛咬人，習慣就好了。

 

“寶寶，快看，這有一個玩具哦，喜不喜歡？”

 

詭孩看到枯萎的花，松開了牙齒，饒有興致地抱在手裡，又放到鼻尖聞。

 

“媽媽！”

 

它發出含糊不清的一聲媽媽，我的心底瞬間柔軟了起來。

 

“寶寶聞到了媽媽的味道了是嗎？真是乖孩子，幹媽帶你去遊泳好嗎？”

 

它靠在我肩頭，笑嘻嘻地重復：“遊泳！遊泳！”

 

看來這孩子不排斥遊泳了，我喜出望外。

 

8

 

此時，2號也成功地吸引了43號的注意。

 

自從43號將17號撕成碎片後，它就一直停留在遊泳室遊蕩。

 

被2號扔了一板磚在臉上，它紅了眼向她衝去。

 

2號拔腿就跑，成功將他引出了遊泳室。

 

我瞅準時機，抱著詭孩衝向遊泳室。

 

遊泳池裡腥紅一片，詭孩見了卻很高興，手舞足蹈地掙脫我的懷抱，一頭扎了進去。

 

此時，離最終時限還有三分鍾。

 

詭孩在遊泳池的血水裡遊得咯咯直笑。

 

慢慢的，遊泳池水在歡樂的撲通聲中變得清澈見底。

 

他的腦袋也變得飽滿而圓潤，像一個正常的胖娃娃。

 

最後一分鍾，我舉起漁網把詭孩打撈出來。

 

拿起幹淨的浴巾，將孩子手腳和身體擦幹淨，用包被包好：

 

“寶寶，遊泳時間不能太長，小心著涼哦，幹媽帶你去睡覺覺。”

 

詭孩摸摸自己不再湿漉漉的身體，吮著大拇哥，在我懷裡進入夢鄉。

 

空氣中泛起甜膩的痱子粉味，響起咿咿呀呀的睡夢曲。

 

我肩上深可見骨的牙印慢慢愈合，留下一個淡粉色的愛心標記。

 

2號筋疲力盡地出現在我身後，聲音虛弱而放松：

 

“5號，我們成功了。”

 

我回頭看，她身上一道傷口覆蓋著另一道傷口，但人還是挺直脊背，巍峨如山地站立著。

 

不愧是全服獨一無二的第一選手。

 

大女人，真女子。

 

我朝她豎起大拇指。

 

隨著我和詭母的cp粉告一段落。

 

如今，又有我和2號的cp粉在彈幕裡橫空出世。

 

9

 

院長在結算音樂聲中隆重登場：

 

“恭喜你們成功完成了任務，為了獎勵你們，現在贈送你們一次進入商場的機會，可以各挑選萌寵陪你們進入第三天的世界。”

 

我和2號置身於藍色的全息商城內，我挑了一隻田園大黃狗。

 

2號挑了一隻老鷹。

 

但她其實是葉公好龍，很怕長尖嘴的動物。

 

我便替她領取了萌寵。

 

選擇結束，時間頓時跳到第三天清晨。

 

我左牽黃，右擎蒼，威武霸氣地出現在了月子中心四樓。

 

院長給的任務直接明了：

 

“這裡是月子中心偷偷設立的娛樂中心，是產婦丈夫們偷偷尋歡作樂的地方.你們身為員工，這一關的任務要求就是客人們不能給出不滿意的評價。”

 

我和2號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洶湧的怒火。

 

院長離開前提醒：

 

“注意，評價共五星，一旦有一個三星及以下的評價出現，你會被當場辭退。

 

同時，請注意有一個房間是不能進的，否則一樣會被當場辭退。請各位好好把握工作機會。”

 

get到以上信息，彈幕瞬間從討論cp轉移了陣地：

 

【這是什麼意思？讓玩家當咯咯噠嗎？】

 

【不會要她們伺候那些出軌的丈夫吧？】

 

【那不是逼良為娼嗎！】

 

【遊戲規則設計者有毒吧？】

 

【呵，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愛丁堡。】

 

【求生就好好做求生副本啊，幹嘛還有這種性別歧視的規則，無語！】

 

……

 

【這個副本還是個十八禁副本啊？瓦達西得發兄弟群。】

 

【血腥的看膩了，來點清粥小菜也不錯。】

 

【這倆細看五官還挺漂亮的，想看愛看。】

 

【我想不出來2號柔順的樣子，太刺激了！】

 

【5號樸素姐伺候男人應該很厲害吧，都生過娃了。】

 

【嘿嘿~我要開個錄屏！】

 

……

 

在批判遊戲規則設計帶有性別歧視的彈幕中。

 

一條條原始惡臭的言論，映照在我眼球裡，肆無忌憚，觸目驚心。

 

但其實，無論是批判性別歧視的言論，還是下三濫的言論。

 

在我眼裡，都一樣沒有人性。

 

這些人統統在享受和無視我們的痛苦和恐懼。

 

好讓他們可以通過眼球，去滿足腎上激素飆升帶來的愉悅。

 

根本上，都該S！

 

10

 

“要上鍾了，你們怎麼還不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