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虐第三年,老公讓我給侏儒症養女做手術,可我已經死了

第2章

兩人在病房裡你儂我儂,絲毫不避諱醫護人員。

我心生絕望,哪怕這三年舒柔給我看了無數張香豔照片。

 

但遠沒有今天看到的刺激。

 

我感覺心髒處湧現出大量的鮮血,喉間腥甜蔓延。

 

這是S亡的預兆。

 

我瞳孔放大,噴出一口鮮血後徹底撒手人寰。

 

顧廷嚴火急火燎回到地下室門口。

 

“砰砰砰”。

 

地下室門口傳來猛烈的撞擊聲,這一次是顧廷嚴親自打開了門。

 

他神色厭惡,不加掩飾。

 

“莫潔,三年了,也該有個底線了。”

 

為了舒柔的病情,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也奮不顧身地鑽進了地下室。

 

可地下室裡面空空蕩蕩,除了各種染滿鮮血的刑具。

 

和一個快要風幹的血人。

 

再無其他。

 

他朝著那個木樁走過去,滿臉狐疑,一邊走一邊罵:“莫潔,你在搞什麼鬼名堂?”

 

可下一秒。

 

他神色巨震,像是見到鬼一樣。

 

嘴皮子不斷哆嗦,連手指尖都在顫抖。

 

地下室的物件年久失修,經過一番轟炸和爆破,木樁搖搖欲墜。

 

木樁搖晃著要跌落在地。

 

那一瞬間,顧廷嚴徹底看清了那個血人的臉。

 

他連滾帶爬地朝著那個血人撲過去。

 

幾乎目眦欲裂:“莫潔!”

 

4

 

他發現我時,我早已經S去多時。

 

顧廷玉驚惶失措地將我的屍體抱住,屍體早已經冰涼。

 

他小心翼翼地將木樁放倒,我被完全平放下來。

 

臉色蒼白,一根鐵鏈完全貫穿了我的琵琶骨,瘦骨嶙峋也不過如此。

 

他驚愕地喊道:“快,來人,來人,叫醫生來。”

 

被這一系列打擊的顧廷嚴,像是要斷氣一般。

 

他嘴皮子不住顫抖,像是在念給自己聽的:“我以為你隻是鬧脾氣,我以為你離家出走了,可我沒想到你就在我們自家的地下室。”

 

“莫潔,是誰!是哪個劊子手能夠將你困虐至此?我一定會查出真相。”

 

“你說你就在自家地下室,為什麼就不能朝我求救呢。”

 

我的心中悲痛不已。

 

無數的話想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廷嚴,被困地下室的這三年,你每次經過,我都向你求救過,可每一次你都沒發現。

 

距離我最近的那一次,你僅僅隻有幾步的距離。

 

顧廷嚴在觸及我滿身傷痕的軀體時,忍不住淚如雨下。

 

他惱怒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抿著唇,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屍體。

 

“莫潔,我想過你會鬧脾氣,會出門遠行。我以為你最終會回到我的身邊,我以為……以為你會跟我鬧離婚。”

 

他甚至想過等莫潔回來鬧離婚,他再多哄哄她就行了。

 

畢竟莫潔是個很好追、很知足、很懂事的女孩。

 

“可我萬萬沒想過,你會S去。”

 

比起她會離開他,其實他更希望她好好活著。

 

醫生是我跟顧廷嚴的共同好友,陸沉檢查完軀體之後。露出不忍的神色:“她是被人餓S的,你不是說她離家出走了嗎?為什麼會在你家地下室裡發現她的屍體?”

 

陸沉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對著顧廷嚴大發脾氣。

 

顧廷嚴當即掩面痛哭:“我不知道, 柔柔生病了,我才想起隻有她能做這個手術。我到處找她,結果卻發現她在地下室。”

 

陸沉悽涼一笑:“當時你說過你會好好照顧她的?”

 

“這就是你的照顧嗎?請法醫來解剖屍體吧。”陸沉咬著牙說了這一句話。

 

“不行,我不允許。她已經S了,我不能再讓她的屍體也被破壞。我會查出真相,還她一個清白,我還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顧廷嚴臉色陰冷,一股恨意在凝聚。

 

我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在我活著時,隻要他多找找我,就能發現端倪的。

 

可他不願意找我,顧廷嚴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我想哭,卻發現成了鬼,連哭泣都是奢侈的。

 

陸沉猶豫良久,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顧廷嚴改變了主意。

 

“地下室地面上,有一個成型的男胎,大概是在三年前產下。而莫潔的盆骨有生產的痕跡,解不解剖隨你吧。”

 

顧廷嚴臉色一僵,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笑容像哭又像是在笑。

 

“請法醫來屍檢吧,順便報案。”

 

5

 

警局很快收到了顧廷嚴的報案。

 

兩名警察來到顧家,對著顧廷嚴進行筆錄詢問,而我的屍體也被警局帶走了。

 

不日將進行屍檢。

 

“你是說,你的妻子失蹤三年後,你找到了她的屍體,這才報案?”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格外不理解。

 

“按道理,失蹤48小時,就要報案了。顧先生,你跟您的妻子是有仇嗎?失蹤了三年你才想起她的存在。”

 

顧廷嚴身形一僵,像是一把尖刀,十分精準地插在了他的眉心。

 

他嚅動嘴唇,好半天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是。”

 

才說出一個字,他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按照規定,屍體我們會帶走,進行屍檢,還請家屬節哀。”

 

警察做完記錄,就告辭離開。

 

舒柔卻推著輪椅從隔壁臥室走了出來,面露疑惑:“廷嚴哥哥,什麼事情啊?什麼屍檢什麼法醫的?”

 

顧廷嚴神色一頓,而後溫柔地將舒柔推回了原本的房間。

 

“柔柔安心養病就好,不用為這些事情擔心。是家裡的地下室發現了莫潔的屍體,我沒想到她會S在家裡,現在你的手術……”

 

話音未落,舒柔就神色激動:“什麼?她被發現了?”

 

她臉上劃過一絲慌亂,欲蓋彌彰一般:“哦,廷嚴哥哥,我剛剛是聽你說的,我倒是沒想到莫潔姐姐會S在地下室,平日裡那地方也沒人去啊,也不知道是誰害S她的。”

 

“目前還在調查,等我查到了,我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顧廷玉沉悶的聲音響起,最後一句話似乎帶上了沉重的恨意。

 

舒柔小臉上強撐著安慰顧廷嚴:“節哀,我也沒想到莫潔姐居然會被人囚禁在地下室。不過,廷嚴哥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啊,莫潔姐活著的話,恐怕也不願意你這般悲傷的。”

 

顧廷嚴神色悲傷,兀自點了點頭。

 

“柔柔你好好休息,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我要忙著去處理莫潔的身後事,我還想查清楚是誰害S她的。”

 

走出房門後,顧廷嚴越想越不對勁。

 

明明舒柔並不知曉報案的事情,她為什麼會知道莫潔被囚禁。

 

他轉身回到顧家,卻在門外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客廳當中的舒柔坐在輪椅上,仗著家裡下人都被支開。

 

“莫潔被我囚禁在地下室的事被發現了,你現在去把顧家這些年的監控處理一下,能刪幹淨最好。”

 

“我就是要他們找不到一絲證據。再偽造一份莫潔跟野男人玩囚禁play的證據。”

 

“莫潔就算你S了,我也要讓你背上罵名。”  

 

舒柔的對面傳來一道男聲:“可莫潔不是最近才被你餓S嗎?偽造證據顧廷嚴會信嗎?”

 

舒柔彈彈指甲,不屑至極:“放心好了,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問題,顧廷嚴就算不信,也不會細查下去。”她似乎很有把握。

 

“最近在醫院,忘記了給她送飯,沒想到莫潔那個賤人這麼不禁餓。明明毒打了三年也沒見她S,偏偏這時候S了。”

 

舒柔語氣格外不滿。

 

顧廷嚴身形一僵,瞳孔瞬間地震。

 

原來莫潔是舒柔囚禁的。

 

他一直以來愛護的都是害S自己妻子的劊子手。

 

顧廷嚴臉色大變。

 

6

 

就在這時。

 

舒柔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大喊一聲:“是誰?是誰在哪裡?”

 

顧廷嚴收起臉上的震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明所以:“是我,柔柔,你在跟誰講電話啊?”

 

舒柔立馬隨口說了兩句,搪塞了過去。

 

顧廷嚴裝模作樣地回到臥室,拿走了一份文件,舒柔舒了一口氣。

 

可沒人注意到顧廷嚴手指都在顫抖。

 

離開之後,顧廷嚴直奔監控室。

 

“我要查看顧家這些年的監控,不許遺落,全部都打開,我要親自查!”顧廷嚴說完這句話,隻感覺自己的胸腔在不停顫抖。

 

像是心髒都要跳動出來一般。

 

三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天。

 

顧廷嚴清晰地記得,他當天晚上就出差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莫潔。

 

3月17日號。

 

顧廷嚴鎖定了這一天,緊接著他打開了地下室的監控。

 

監控落於地下室門口,被一個灰撲撲的物件遮蓋了部分。

 

這也是舒柔沒有發現的原因。

 

原本被囚禁地下室的第一年,我還心存希望,滿腦子都在想,地下室是有監控的。

 

就算舒柔喪心病狂,但一切證據都在。

 

她終將受到懲罰。

 

可等到第三年了,我還沒被發現,我就徹底喪失了信念。

 

壞人真的會受到懲罰嗎?

 

可是舒柔為什麼還好好地活著。

 

我什麼都沒做錯,隻是意外發現了老公跟養女的出軌,她就將我囚禁了起來。

 

監控視頻當中傳來悽厲的尖叫,是我曾經的聲音。

 

顧廷嚴紅著眼眶,將視頻完整地看完。

 

而後一米八幾的男人哭得猶如一個孩子,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哭聲當中,我隱約聽見他壓抑地哭喊:莫潔,我對不起你。

 

他怔怔看著監控界面,下一瞬痛苦地捂住胸口,突然噴出了一大口血。

 

他失控地用手捶打自己的胸腔。

 

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哭聲了。

 

在監控室枯坐了一夜之後,顧廷嚴眼眶腫得猶如核桃。

 

好友陸沉打來了電話:

 

“廷嚴,法醫屍檢的結果出來了。S因是餓S,她的胃部幹癟,幾乎沒有食物。她的脊柱被徹底貫穿,骨頭都不完整。”

 

“地上產下的男胎跟你做了DNA鑑定,是你的。”

 

顧廷嚴愣了好久好久,才吐出一句話:“好,我知道了。”

 

像是悲傷到了極致,陸沉也忍不住安慰他:“你別太難過,誰也不知道兇手是出於何種目的將她殘忍地囚禁S害,簡直惡毒到了極致。如果查出誰是兇手,一定要為莫潔復仇。”

 

“查到了。”

 

陸沉安慰的話戛然而止,嗓子當場劈了:“誰?”

 

顧廷嚴卻不說話了。

 

隻是好半天才沉痛開口:“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他放下電話,手指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7

 

次日,法醫來家裡宣布結果。

 

得知屍檢並沒有發現任何指紋時,舒柔臉上閃過一抹極快的喜色。

 

她推動著輪椅,裝模作樣地拉著顧廷嚴安慰:“廷嚴哥哥,雖然莫潔姐S了,但是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顧廷嚴卻猛然推開她的手,"別碰我,一想到莫潔三年前就S了,而你這三年旁若無人地睡著她的臥室,我就嫌惡心。"

 

“莫潔一向沒有安全感,她要是看到我跟你拉拉扯扯,肯定會生氣的。”

 

法醫走後,顧廷嚴就對舒柔沒了好臉色。

 

“舒柔,莫潔去世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傷心?”顧廷嚴嗓子幹啞著。

 

舒柔臉色一慌,神情掩飾道:“我很傷心的,莫潔姐把我當小孩一般照顧,她去世了我也很難過。”

 

舒柔強撐著站了起來,想要借此撲進顧廷嚴的懷裡。

 

誰知道顧廷嚴卻直接後退了兩步。

 

舒柔當即腳步不穩,直接滾落在了地上,臉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明明不久前還對舒柔溫柔相待,可現在卻像是避如蛇蠍。

 

舒柔受傷地眨了眨眼睛,泫然欲泣道:“廷嚴哥哥,你為什麼不接住我?原來你說照顧我一輩子的話都是作假的,我還是回醫院等S好了。”她的嗓音忍不住帶著哭腔。

 

她當然不會真的去等S,因為莫潔S得很不是時候。

 

現在她病情惡化,必須依靠顧廷嚴才能找到那位隱居的名醫給她治病。

 

顧廷嚴卻冷眼看著他表演,像是忍耐到了極點。

 

而後他終於忍不住,上手抽了舒柔一巴掌。

 

耳光扇在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廷嚴哥哥,你為什麼打我?”舒柔捂著臉,眸色不敢置信。

 

顧廷嚴卻冷笑出了聲,像哭又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