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就知道，柳序，看到了吧，男人就不該生孩子。”

 

“明天，等我休息兩天，我立馬去應聘。”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急，他要給小三買金手镯，答應好久了，隻是手頭緊張。

 

而且，借出去工作的由頭，才能秘密約會啊。

 

絕不可以，我不能允許他再出去鬼混，影響孩子怎麼辦。

 

“老公，不如，我們先去把下一張籤抽了吧，媽急著抱孫子呢，我們年齡也不小了，早點生對身體好。”

 

江舟自然以為我說的是自己生。

 

畢竟我處處順著他，怎麼可能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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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江舟比我想象的還要著急去抽籤。

 

身體還沒恢復好，就迫不及待帶我去國家生育部。

 

不出我所料，生育券依舊到了他手裡。

 

江舟呆滯在原地，不知所措，手裡拽著的生育券被捏的皺皺巴巴。

 

他眼神迷茫，不知過了多久，理智才逐漸回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明明這次給了40萬，賣房子的錢就這麼多了，怎麼還會是我？”

 

“是你對不對，柳序，你是不是給他們錢了，憑什麼是我？”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輕聲安慰江舟。

 

“老公，可能，這就是天意吧，我們倆的抽券概率本就是一樣的，可能你塞錢的那個人，是個騙子吧。”

 

江舟的聲音因為激動而不斷提高，他抓住路過的工作人員，瘋狂質問。

 

“把你們主任給我喊出來，憑什麼又是我，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否則，怎麼兩次都是我，你們這些吃國家飯的，就是這麼對待百姓的？我要告你們，我要打官司。”

 

工作人員像是見慣了這種人，見掙脫不開，直接喊來保安把江舟直接扔出去。

 

江舟一路上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

 

真是不到黃河不S心，上次給人塞錢，事就沒成，這次直接損失幾倍的錢，一點兒不長記性。

 

這次，江舟S活不去人工受孕。

 

我隻好請婆婆出手。

 

趁婆婆熟睡，我偷偷用醫院新進的儀器，通過腦電波的建立，給她制造了一個與神佛同行的美夢。

 

這本來是醫學教授針對抑鬱症新研究制造出來的儀器，給她用，真有點暴殄天物了。

 

我不知道她在夢裡與神佛都交流了什麼，隻知道，自從她睡醒以後，就開始不斷催著江舟去醫院，嘴裡還念叨著，這次一定要生下來，佛說，此為龍子，以後必成大器。

 

給她制作的夢，就算有一定針對性，但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隻能說，是她想要孫子的心過於急切了，這個夢，隻是放大了她內心所想要的東西。

 

這招用來對付婆婆，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江舟，左右拗不過婆婆，隻好答應。

 

他也是個孝順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婆婆想要孫子，而騙婚了。

 

江舟再次懷孕以後，婆婆開始小心翼翼照顧江舟肚子裡的孩子，甚至不讓我插手江舟的起居，生怕江舟肚子裡的孫子有個什麼閃失。

 

9

 

這次產檢，結果發現，江舟的身體隻能允許他生下這一胎，以後斷不會再有懷孕的可能。

 

我們研究小組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這一胎孩子身上。

 

在接下來的整個孕期中，江舟的體重開始慢慢上漲，小腹逐漸隆起。

 

我很喜歡貼著肚皮聽胎動，如此有力，一定會是一個健康的小孩。

 

這時候的江舟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和醫院裡那些來產檢的母親神情一般，期待著一個小生命的誕生。

 

直到肚子上爬上妊娠紋，頸紋瘋長，胸上長斑，胳肢窩變黑，江舟崩潰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身體出現這些醜陋的痕跡。

 

在夢裡都傷心地呢喃，“我好醜，以後誰還能看上我，都怪柳序，我討厭這個孩子，我恨他。”

 

再加上孕反嚴重，受激素影響，江舟經常情緒崩潰。

 

這個時候婆婆又蹦出來，“看吧，男人生孩子，違反天理，可憐我們小舟喲，受了這麼多罪。這對身體影響得有多大，生孩子還得是我們女人來，當初我生小舟的時候，還下地幹活呢。”

 

“小序呀，不是婆婆我重男輕女，我呢，就想著，還是得生個男孩子，傳宗接代嘛，是不是。江舟生完這胎兒子，你再生幾個女孩，以後還能幫襯幫襯我孫子。”

 

我笑了笑，接過話茬，“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生幾個都可以，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照顧好江舟。”

 

放心吧，你們江家，後繼無人咯。

 

當天晚上睡覺時候，我特意把手機聲音調大，把早已找好的視頻點開。

 

視頻內容是講有些女孩，就喜歡懷過孕的男人，說是有種帶著母愛的柔情感。

 

這可給江舟開心壞了，拐彎抹角地問我要了視頻，反復觀看。

 

從那以後，江舟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這才對嘛，母體心情好，對孩子的生長才有利。

 

可他還是沒有歇了找工作的心思。

 

我像以前他勸我那樣，勸他。

 

“別急著找工作，你現在懷著孕，能掙幾個錢，我已經升職了，以後每個月給你兩千塊錢，你和媽買點有營養的，好好養著身子。”

 

“一個月能攢個七八百的，想買什麼買什麼。”

 

“你呀，就在家好好享福吧。”

 

江舟臉色青一陣黑一陣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婆婆也難得和我統一戰線。

 

“對，你當務之急就是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子，別的什麼都不用想，工作就生完孩子再去找，我兒子這麼優秀，工作還不是輕輕松松隨便挑。”

 

至於婆婆的生活費，她都搬過來與我們同住了，還給什麼？

 

每個月還沒到月末，江舟就問我要錢，說錢不夠花。

 

我質問他，“你整天在家待著，都買什麼了，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就不知道要省著點嗎？”

 

“我每天加班工作，不就是為了你和孩子嗎，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懂得體諒人？”

 

“錢錢錢，整天就知道要錢！”

 

被我吼過後，江舟整整三天沒理我，和我鬧別扭。

 

直到我甩給他五百塊錢，他才委委屈屈地要跟我和好。

 

他必須同我和好，畢竟，在他的世界裡，除了孩子，就隻有我了。

 

而我，給了他臺階，他就得乖乖下來。

 

10

 

江舟孕晚期格外痛苦，經常手腳抽筋，水腫就沒有下去過，相貌也發生很大變化，鼻子變大，整個人都很憔悴。

 

他還主動問我要了以前的科普視頻。

 

發過去的時候，我順帶加了一句話，“哪有這麼多公主病。”

 

預產期那天，江舟躺在產房裡，聲嘶力竭地哭喊。

 

我在一旁陪產，抓住他的手說，“很簡單的，一用力，孩子就出來了，男子漢大丈夫，可別矯情啊。”

 

因為身體原因，江舟不能打無痛，他隻能硬挺。

 

經過數個小時的折騰，孩子生出來了，是個女孩，隻是不會哭。

 

醫生用盡一切手段，這孩子愣是一聲不吭。

 

婆婆一臉嫌棄，碰都沒碰這個孩子，隻用充滿惡意的話語辱罵。

 

“一個S丫頭片子，折騰你爸這麼久，天生就是個禍害。”

 

“我看著S丫頭就是個傻的，誰家孩子生下來跟個木頭一樣。”

 

“可別把霉運傳給我，我可受不起。”

 

婆婆不要這個孩子，她不知道，這是江家最後一個孩子。

 

江家就此絕後。

 

江舟的身子虧空的太厲害，這次生孩子，他元氣大傷，已經不具備生育能力了。

 

同時，他的身體留下了不少後遺症。

 

微風一吹，就頭痛欲裂。

 

站的一久，膝蓋就有鑽心的疼痛。

 

甚至，有了產後抑鬱。

 

那些他曾經認為的公主病，在他身上一一實現。

 

不知道現在，他還會不會認為，這些視頻，是在制造焦慮。

 

棍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江舟B養的小三跑了，許是嫌棄他沒錢，又或許是嫌棄他生了孩子，身材走樣。

 

孩子還沒滿月，他就急著投簡歷，準備面試。

 

我私下把這些offer全部拒絕。

 

在餐桌上，我黑著臉打壓他：

 

“孩子現在還小，身邊離不開你，你去上班了，誰來帶孩子？”

 

“媽不喜歡這個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要是不管，出了什麼好歹怎麼辦？”

 

“你放心吧，以後每個月生活費給你漲五百塊錢，你就好好把孩子帶好，這才是你如今最應該上心的事業。”

 

就這樣，江舟徹底放棄了求職的想法。

 

我沒想到，他把所有的怨氣全部發泄給了孩子。

 

若不是我回來取落下的文件，孩子怕是早就被他掐S了。

 

身子還沒恢復好的江舟就是一隻雞，我推開他，搶過孩子，並對他的下半身補了一腳。

 

江舟疼到臉都憋成了絳紫色，正要大聲呼救，被我堵住了嘴。

 

我抱著孩子要走，忽然想起，次臥還有個人呢。

 

11

 

婆婆躲在房間裡刷視頻，聲音開的很大，難怪什麼都不知道。

 

我告訴她，江舟想要S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卻滿不在乎。

 

“小序呀，人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準備準備生下一個吧。”

 

“反正是個女孩，還是個傻的，有病的，沒了就沒了，正好減輕家裡的負擔，要是生個男孩，那才金貴呢。”

 

雖然我對這個孩子沒有什麼感情，可我也不能容忍她用骯髒的語言侮辱這個孩子。

 

“閉嘴，什麼叫沒了就沒了，長了張嘴，滿嘴噴糞，縫上得了。”

 

“至於孩子，你們江家絕後了。你還不知道吧，江舟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

 

“而我，會和他離婚，你這輩子都抱不上孫子了，就在牢獄裡度過餘生吧。”

 

婆婆聽完震驚到說不出話，手機“啪”地摔在地上，視頻聲音傳出來，“做到以下這幾點，準保生一個男寶寶……”

 

“做好準備吧！”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國家級醫學研究員，國家獎勵我兩張自由生育券，我全部用在了江舟身上。”

 

婆婆瘋了一般地罵我，我順帶著也給了她一腳

 

“全都是你，是你這個賤人，賤人！”

 

我不再理會她的咒罵，抱了孩子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

 

關上門，空氣都變清新了。

 

自從結婚後，我一直隨身裝著針孔攝像頭，家裡的各個角落也都加裝了。

 

本來我想就這樣放過江舟，可他這次想要害命，這是我決不能容忍的。

 

我知道他嫌這是個女孩，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居然也能下S手。

 

我找了律師，提交手上全部證據，成功與江舟離婚。

 

而江舟和我前婆婆賄賂國家工作人員，江舟S人未遂，知法犯法，直接牢底坐穿。

 

我們實驗研究小組，在兩年後，取得重大實驗突破……

 

那個孩子，是個天才，全領域天才，是基因強大的完美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