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與師妹同時選擇靈獸結契。

我選擇的黑蛇順利化龍，我成為師門中第一個擁有龍族作為靈獸的修行者。

而師妹的靈獸白狐卻沒熬過化形期夭折，她修煉未成心魔卻起。

我幫師妹解除心魔時，被她偷襲一劍捅穿。

重生回到結契大會，師妹搶先選擇黑蛇作為她的靈獸。

我恭喜她有眼光。

這一世，輪到她當黑蛇的修煉血包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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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雪茵，你們上前來。”

我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心口一陣刺痛，差點沒站穩。

身邊莫雪茵扶住我，笑眯眯地說：“要選靈獸了，師姐高興地差點摔跤。”

我甩開莫雪茵的手，她就是用這隻手S了我。

我轉身四看，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師門的教武場內，當看到場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我終於確定自己是重生回到結契大會上了。

師父讓我與莫雪茵挑選結契的靈獸，一條是平平無奇的黑色小蛇，一隻是受傷的白狐。

上一世，莫雪茵覺得白狐雖然帶傷，但恢復後至少要比頂多隻能修煉成水蛟的黑蛇威風漂亮。

因此，莫雪茵選了白狐，我與她挑剩的黑蛇結契。

沒想到，白狐的外傷不僅沒有好，反而很快S去。

倒是我的黑蛇修行一日千裡，化成世間少有的墨龍，而我也成為師門中第一個與龍族結契的弟子。

莫雪茵不甘心，試圖與別的靈獸結契，但因為她第一任靈獸慘S，弱小的靈獸不敢與她結契，而以她的能力又找不到心儀的強大靈獸。

莫雪茵沒有靈獸輔助，修行時又急功近利，致使走火入魔。

師父讓我去幫她祛除心魔，莫雪茵卻偷襲害S我。

“師姐，憑什麼我隻是選錯了一次，結局就與你天差地別，我不甘心。”

我還沉浸在上一世的回憶中，莫雪茵已經搶先開口：“師父，徒兒想選那條黑蛇作為自己的靈獸結契。”

2

我抬頭看向莫雪茵，她衝我得意一笑，低聲說：“師姐，這次是我搶佔先機了。”

原來她也重生回來了。

我佯裝不懂，恭喜她選擇了合眼緣的靈獸。

黑蛇墨騁被莫雪茵託在手中，精神不濟的模樣。上一世正是因為他這幅弱小的模樣，莫雪茵才看走了眼。

上一世在我S前，隻看到墨騁挾風雨長嘯降下，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以他殘暴的性子，必定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這一世，我慶幸莫雪茵搶先，自己不用再和墨騁結契，淪為他修煉化龍的工具。

莫雪茵此刻根本不知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她瞥了一眼趴著未動的白狐說：“師姐，你那條狐狸看著可不太好，你可要用心養，萬一養S了，你就沒靈獸了。”

我走上前，想要抱起白狐，卻沒防備被他撓了一爪子，手背立刻見血。

見此，莫雪茵更加得意，故作關心地問：“師父，師姐的靈獸不認她，這可怎辦？”

靈獸不認主，一般是因為修行者能力不足，就連靈獸也看不上，對修行者來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上一世，莫雪茵也挨了白狐的一爪子，害得她在師門面前丟臉。

她將白狐關在籠子中，既不給他水和食物，也沒有給他治療，說要熬一熬他的傲氣，然而白狐傷勢越來越重，拖了一個月便S了。

師父擔心地看著我，我表示無事，不顧白狐的抗拒，直接扯住他的後頸皮，將他拎起來。

白狐氣得四肢亂蹬，很快昏了過去。

3

我把白狐放在床上，他的尾巴斷了半截，傷處已經化膿。

我給他清理傷口時，他醒了過來，還沒弄明白情況，伸爪就要撓我。

我按著他把傷口包扎好後，他立刻拖著尾巴躲到床角，衝我低吼，看起來脾氣極大。

我見他這樣，隻能將房間留給他，主動避出去。

我在院子中打坐，心中琢磨自己該怎麼辦。

上一世墨騁做我的靈獸，隻是表面風光而已，他化龍成功，而我的修為一直沒有精進。

而這一世的靈獸帶傷，為他治療就要花費不少時間，何況他也排斥我，指望與他修煉盡快提高是不可能了。

黎明的晨光落下時，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靠自己卷起來。

我推門進入房間，原本在床上蜷成一團的白狐立刻被驚醒，防備地盯著我。

我見他尾巴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不顧他的掙扎，給他喂進去幾顆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丹藥。

我告訴他：“我已經明白你不想與人結下契約，等你恢復之後，我們可以解除契約，任你離開。”

白狐不相信我的話，發出懷疑、不服氣的嗚咽聲。

“你是不會說話嗎，我聽不懂你的吱哇亂叫。”

白狐用一種深受侮辱的眼神盯著我，連叫都不肯叫一聲了。

4

我去見師父時，莫雪茵也在。

我看到她身邊面無表情的高大男人，沒想到墨騁已經化形成功，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冷淡疏離。

我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他不記得我，也不再是我的靈獸，不會再傷害到我。

師父與眾多師兄弟們誇贊莫雪茵厲害，與墨騁結契簡直是珠聯璧合。

莫雪茵紅光滿面，依偎在墨騁身邊說：“師姐，我的靈獸已經化形成功，你的白狐呢，怎麼沒帶他一起過來？千萬別化形不成，先被師姐粗心大意養S了。”

師父安慰我：“你的靈獸雖然有傷，但等痊愈後一定能幫助你修行，進度晚些不要緊。”

我對師父說：“徒兒想學習心經。”

無論是師父還是莫雪茵，甚至連墨騁，聽到我這樣說，都大吃一驚。

修煉心經這門功法不需要靈獸的助力，但對修行者來說，過程卻異常辛苦，且耗時較長，但凡有靈獸的都不會選擇這門功法。

我向師父解釋，白狐傷勢嚴重，近一兩年不能指望他能助我修煉，加上他心高氣傲，有傷時尚且敢抓傷我，等他傷好了更不會心甘情願認我。

不如我早早認清現實，獨自修習心經，等他傷好後，就與他解除契約。

莫雪茵嘲笑我：“師姐，你這是在承認自己連一隻半S不活的狐狸都調教不好嗎。”

莫雪茵挽住墨騁的手臂，眼神中帶著挑釁與炫耀。

看她這樣得意，我明白她此刻完全被衝昏了頭，根本沒發現墨騁看她的眼神，不似別的靈獸那樣依賴信任。

墨騁離開前，忽然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為何看我，隻裝作沒發現。

5

師父將心經傳給我後，我打算先治好白狐，然後閉關修煉。

首陽山上長有千年黃精，有治傷延壽之效，但是周圍卻有妖獸守著。

聽尋藥歸來同門提過，妖獸形似巨大的土龍，一直躲在地下，隻等有人來尋藥時，趁人不備襲擊吃人。

雖然聽著有風險，但想到同門既然能順利帶藥回來，我也能做到。

白狐卻不願意跟我去找藥，拼命掙扎，我隻好用衣服裹住他撲騰的四肢，抱在懷中上路。

白狐不能動彈，滿眼屈辱地瞪著我。

在首陽山順利找到黃精後，妖獸果然也出現了。

我躲過幾次攻擊後，終於發現妖獸的目標並不是我，反而是我抱在懷中的白狐。

想到之前來尋藥的人雖然平安歸來，但靈獸卻通通S在首陽山，我恍然大悟，原來妖獸想吃的不是人，而是靈獸。

我低頭看了一眼已閉目的白狐，這才明白他為何聽說要來首陽山找藥時，反而會那麼激烈，原來他是以為我要拿他做誘餌。

我摟緊白狐，對他說：“我不會把你喂給妖獸的。”

白狐半信半疑看著我。

妖獸似乎餓了許久，攻擊越來越兇狠急躁，卷起我就想連我帶白狐一起吞下，卻被我用劍從上顎刺入腦袋。

它轟然倒下時，我將懷中的白狐扔出去，自己卻被妖獸的屍體壓住。

妖獸重若千鈞，我感覺自己的腿應該是斷了，我爬不出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昏迷前我看到白狐在用爪子刨出黃精，大吃一通，絲毫不在意不能動彈的我。

6

我睜開眼睛時，人還被壓在妖獸下面，手邊有一塊黃精，卻不見白狐的身影。

腿還在疼，我一邊啃那塊黃精，一邊想怎麼自救。

我剛吃完，又從上方掉下來兩塊黃精，我抬頭才發現白狐蹲在妖獸的頭上。

我大吃一驚：“你沒有走？”

白狐跳到我身邊，將黃精推到我手邊，讓我吃。

黃精果然有用，腿上的痛意很快就消失了。

我費勁氣力從妖獸屍體下方爬出來，將白狐撈進懷中。

我見他的傷口已經恢復，隻餘小指那麼長的一截斷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不知斷尾能不能恢復。

白狐驚得跳起來，毛茸茸的耳朵貼在腦袋上，瞪著我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我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摸了他的屁股，連連道歉。

我回師門後，曾去首陽山尋藥失去靈獸的同門見我不僅將白狐帶回來，反而還治好了他的傷，有些心虛。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說自己遇到妖獸襲擊，雖然吃了一些虧但已經成功把它S了，絕口不提妖獸吃靈獸一事。

莫雪茵不屑一顧：“費勁治好了又怎麼樣，不過還是一隻禿尾巴狐狸。”

這才幾日未見，莫雪茵看起來有些蒼白虛弱。

我懶得理會她，但在經過她時，懷中的白狐突然撲向她，亮出爪子在她臉上撓出幾道血痕。

我把白狐揪回到懷中，在莫雪茵還沒來得及告狀前，先開口：“師妹，這狐狸一向高傲，你無緣無故羞辱他做什麼。”

莫雪茵氣得要墨騁教訓我和白狐。

墨騁向我走來時，我忍不住後退，這一幕讓莫雪茵更加得意。

我警告墨騁不要再靠近，白狐似乎也察覺到我的情緒，也在我懷中發出威脅的低吼。

墨騁卻微微一笑，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手指曖昧地在我皮膚上摩挲。

7

墨騁的手指冰涼，像蛇信子一般舔舐著皮膚。

我渾身發顫，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攥住不放，反而是莫雪茵拉開墨騁，緊張地質問：“你在做什麼？”

墨騁盯著我，就像是蛇在盯著獵物：“師姐功力深厚，不知何時能和師姐切磋一下。”

莫雪茵拉走墨騁時，回頭瞪著我一眼，仿佛在警告我不要跟她搶墨騁。

我正盯著墨騁的背影時，手臂忽然被扒拉了一下，低頭看見白狐眯著眼睛覷我。

他低吼兩聲，我聽不明白，而且心中正擔心墨騁那意味不明的態度，不由得又看向墨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