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親氣惱，偏又不敢怪罪洛青雲這個大靠山，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一連半月，難得清闲。

 

聽說洛可可親媽錢珍出現了，跑到醫院認親，一番苦衷哭訴下來把洛可可心疼的不行，當即拿出自己攢了多年的小金庫孝敬她。

 

又是買車又是買房買大牌的。

 

我心裡發笑，她親媽拋夫棄女的時候洛可可才三四歲，根本不知道。

 

但熟知劇情的我可知道錢珍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

 

原文裡錢珍也跑出來認親，是宋景為了讓洛可可高興找來的。

 

宋景也知道錢珍嗜賭成性，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毒藥控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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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久，錢珍就受不了了，覺得撈到的錢太少，三天兩頭找洛可可哭鬧，甚至還讓洛可可去偷解藥給她。

 

從小缺失母愛的洛可可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簡直盛世傻白甜。

 

錢珍弄到解藥後又覺得宋景手段太狠，開始撺掇洛可可轉移財產，想把洛可可當資源介紹給賭場老板……

 

洛可可和宋景也差點因為她掰了。

 

後來宋景忍無可忍，弄S了她，對洛可可謊稱意外墜崖，自此兩人重歸於好恩愛如初。

 

沒想到錢珍的出場竟然因為我的攪和提前了。

 

因為那段視頻，洛可可幾人身份被扒，錢珍得知女兒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自然動了歪念。

 

父親母親對洛媽媽的事情有所耳聞，但看洛可可這麼開心，也就不忍心戳破這層假象。

 

也不知道這段飽含貪婪的親情能維持多久的溫馨。

 

14

 

洛可可的情緒一直不見好，也因此她收獲了一批同情粉。

 

她創建了一個「抗抑鬱記錄欄」，每天記錄自己的情緒和碎碎念。

 

彼時，洛青雲約我去他家見面，說他有辦法復活我的外婆。

 

我懷疑他的目的，但心裡難以抑制地生出一絲期望。

 

畢竟他能夠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世界，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呢……

 

事關外婆，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想去闖一闖。

 

按照約定，我隻身前往他的住處。

 

天色漸暗，進了大門，面前突然出現三五壯漢。

 

我轉身想走，卻見宋景鎖上大門面露譏笑。

 

「我說過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但是我與你不同，我並非無情之人，我做不到眼睜睜看你被傷害。」

 

說罷，他丟掉鑰匙轉身離開。

 

其他幾個大漢猥瑣地打量著我，不急不緩地調整著設備。

 

其中一個刀疤臉率先靠近我，挑逗般將手搭在我的鎖骨輕撫：「別緊張，哥哥會溫柔點的。」

 

「老大別調情了，兄弟們都忍得難受呢。」其餘幾人嬉笑著吹口哨，急不可耐地催促。

 

「閉嘴，急個屁！」刀疤臉將衣服砸在他們臉上，手上的動作愈發不老實。

 

手掌一路下滑至我的腰間，突然一頓：「什麼東西？」

 

我無辜地眨眨眼，咧嘴一笑：「給你看個大寶貝~」

 

然後反握住他的手，猛地將腰間的刀抽出來，剁菜一樣砍過去。

 

隻聽一聲尖叫，兩隻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

 

最後我將刀橫在刀疤臉的脖子上輕輕磨動：「我這個大寶貝好不好玩啊哥哥？」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錯了，別別別！」他嚇得快跪下了。

 

「大哥！」

 

「艹，快放了我大哥你這個賤人！」

 

他的小弟要衝上來救人，我手上力道加重，刀疤臉趕緊喝退他們。

 

「想活嗎？」

 

刀疤臉哆哆嗦嗦：「想想想！我也是拿錢辦事，求女俠饒我一命吧。」

 

「好說。」

 

「去，把屋裡那個偷看的男的拖出來。」我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去抓人。

 

很快，洛青雲像隻鹌鹑一樣被薅出來。

 

「姐，然後呢？」刀疤臉小心翼翼問。

 

我挑眉：「設備也不能白搗鼓呀，剛才不是說忍得難受嘛？」

 

我彎了彎眼，問：「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刀疤臉哭喪著臉：「明白明白。」

 

洛青雲臉漲得通紅：「姜寧你瘋了嗎？我是男人！」

 

我若有所思，又抽出一把刀投飛鏢似的朝他那處擲去，他本就是被壓著跪在地上的，躲閃不能。

 

一擊命中，我滿意地點頭：「好了，現在不是了~」

 

一直哀嚎地刀疤臉傻眼了，瑟縮地夾緊雙腿。

 

「能做嗎？」我問其他幾個人。

 

「能能能。」他們點頭如搗蒜，手忙腳亂地開始扒洛青雲的衣服。

 

一幅活春宮如火如荼地上演。

 

直至日落天昏。

 

放走刀疤臉後，我將出氣多進氣少的洛青雲隨意丟進水池涮了涮，拖進了屋子。

 

我很喜歡他客廳的這個桌子，像是制作人偶的工作臺。

 

洛青雲醒著，卻沒有力氣動彈，電視上播放的是他的活春宮。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我輕笑道：「為什麼不看，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怎麼主角換成你自己就這幅樣子了呢？」

 

翻出來勉強能用的工具，在他的聲聲求饒中，我將他的骨頭盡數敲斷。

 

折騰一晚，一個提線木偶就此誕生。

 

「被親手創造的提線木偶反S的滋味如何？」我摩挲著他的下巴，快意至極。

 

在他的設定下這個世界法制崩壞，權利可以擺平一切，包括人命。

 

就如同我外婆的命一樣，在這個世界掀不起任何波瀾。

 

我不甘心，唯有以暴制暴。

 

15

 

宋景對這裡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他正陪著洛可可在遊樂場散心。

 

隻是洛青雲的手機偶爾會彈出幾條宋景的催促：「視頻呢？為什麼還沒發過來？」

 

洛可可在套娃娃，我按照慣例去給他們添堵時正看到宋景蹙眉盯著手機。

 

洛青雲的手機彈出更加暴躁地質問：「你人S哪去了，快回消息！」

 

突然洛可可的哭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

 

抬頭看過去，原來是洛可可站在一位阿姨前，低聲啜泣：「阿姨你能把這個玩偶給我嗎？我真的很喜歡。」

 

阿姨很為難，但還是搖頭：「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家女兒也一直想要這個玩偶。」

 

「我在這裡套了半天了好不容易才套到最後一個，實在不好意思。」阿姨將玩偶抱得更緊，微微鞠躬想要離開。

 

洛可可哭得更傷心了，我見猶憐。

 

宋景心疼地為他拂去眼淚，快步上前一把拽住玩偶的尾巴，順勢將阿姨往前猛地一推。

 

阿姨重重往前摔去，頭部正巧撞在碎石塔上。

 

不知哪個小孩在碎石裡放了一根竹子。

 

竹子尖端就直直扎進阿姨的心口。

 

現場亂作一團。

 

洛可可抱著玩偶，眼神驚慌：「她、她怎麼撞上去了，你明明沒有用力啊。」

 

宋景看著自己剛剛推人的手，厭惡地掏出紙巾擦了又擦。

 

隨後牽著洛可可離開了。

 

不遠處跑來一個拿著冰淇淋的小姑娘，冰淇淋掉在地上，目送著女人被抬上救護車。

 

她去追宋景二人，卻被宋景一腳踹開。

 

小姑娘捂著瞬間青紫的腿，還想爬起來繼續去追。

 

被我攔了下來：「我知道他們是誰，別追了，他們跑不了，我先帶你去看看你媽媽吧。」

 

小姑娘紅腫著眼睛被我抱在懷裡，目光SS盯著遠去的兩人。

 

「我要S了他們。」

 

「好，S了他們。」

 

趕到醫院，等待女孩的隻有一具冰涼的屍體。

 

女人在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氣息了，無力回天。

 

小姑娘伏在媽媽身上，發出幼獸般的悲鳴。

 

經過詢問，小姑娘是和媽媽相依為命的，其他親人都在一場天災中遇難。

 

我幫她媽媽辦理完後事, 想要收養這個小姑娘。

 

並非我良善，隻是看著她說出要為媽媽報仇時眼神的決絕讓我覺得很親切。

 

我很想試試, 大反派能不能養出一個小反派，搞S主角團。

 

16

 

小姑娘叫章鈴。

 

既然答應了, 當然要履行承諾，這是作為反派的專業素養。

 

剛好我也厭倦了不斷被劇情打擾的生活。

 

算了算時間, 洛可可那個賭鬼媽應該已經揮霍完了洛可可的小金庫。

 

果不其然, 洛可可跑去找父親母親要錢了。

 

沒了洛青雲的阻礙, 我加大打壓力度，姜氏順利破產。

 

並且背上了巨額違約金, 眾多合作公司都想來分一杯羹，紛紛發起索賠。

 

焦頭爛額之際，洛可可再去要錢, 肯定什麼也求不到。

 

父親第一次打了洛可可。

 

「我好心收養你, 現在公司破產, 你幫不上忙就算了, 竟然還腆著臉來添亂！真是平時太慣著你了。」

 

「你媽就是個賭鬼！無底洞, 你是想讓她把我們家徹底拖垮嗎？！」

 

父親當著洛可可的面痛罵了她親媽。

 

哪知道錢珍一直在門口偷聽, 聽到父親這話心裡氣不過。

 

當即拎來一桶油潑在了父親母親身上，然後丟了一把火過去。

 

「哈哈哈哈你也配瞧不起我？去S吧！」

 

她趁亂將屋子裡所有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

 

「傻站著幹什麼, 還不幫忙！」錢珍啐了口傻站著的洛可可。

 

一時間別墅裡哀嚎與狂笑並奏。

 

但賭癮是無限增長的，錢卻不是無盡。

 

錢珍開始強迫洛可可在網上圈錢, 等到了網友的同情消磨殆盡, 她再也搞不到錢了。

 

雖然洛可可已經意識到錢珍的本性, 但她被錢珍控制的SS的，徹底淪為賺錢工具。

 

忘了說，宋景家公司也緊跟著姜氏破產了。

 

洛可可靠不上他。

 

一段時間後，洛可可找上我。

 

她開門見山道：「五百萬, 買下你的視頻。」

 

「視頻？什麼視頻？」我眸色微沉，但還是端著一派笑意。

 

原來小白兔早就不無辜了。

 

完美無瑕的女主跌入泥潭，真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洛青雲家被一群人拍了視頻，隻要你給我錢，我可以讓洛青雲刪掉。」

 

我將手機推到她面前，調出視頻：「你是說這個嗎？」

 

「從我臥室搬出去了嗎就拽我回家？」我揪著洛可可精心編造的發型，一個力道沒控制住，頭發全散了。

 

「（我」「你這個瘋子！」她氣惱地奪門而出。

 

一直在公司樓下等著的錢珍看著洛可可空手而歸，瞬間暴走。

 

拽著洛可可的頭發又掐又踹。

 

護花使者宋景姍姍來遲。

 

宋家雖然破產，但他們並沒有分手, 宋景對洛可可依舊情深不悔。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當眾打罵, 宋景直接跳過去保護洛可可。

 

打急眼的錢珍哪管來人是誰, 舉起花瓶就砸過去。

 

在洛可可的一聲尖叫中，空氣突然寂靜。

 

因為宋景倒在了血泊中。

 

一如鈴鈴的媽媽那般。

 

宋景成了植物人, 錢珍因為故意S人被判處無期。

 

洛可可這下真的瘋了，精神失常, 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聽說這次真的自S成功了。

 

17

 

我帶著章鈴去祭拜外婆和她媽媽。

 

小姑娘抱著墓碑哭得稀裡哗啦, 我也忍不住落淚。

 

夕陽照在我們身上, 帶來一陣暖意。

 

像外婆的懷抱。

 

我擦幹眼淚，揚起笑容，回應著夕陽的安慰。

 

這是一個反派打敗主角的故事, 由我編寫的。

 

我在心裡暗暗為這段故事畫上句號，牽著小章鈴的手，為即將開啟的新篇章獻上祈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