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家後,我嫁了糙漢獵戶

第3章

「而且,整個療程算下來,至少花費二十兩,可不便宜,你們想好了?」


 


陳江聽了果斷點頭,「想好了,還請您開藥,順便再給我媳婦兒把把脈,看看是否有什麼沉疴舊疾。」


 


大夫點了點頭。


 


給我把脈結束後道:「身子倒沒什麼大毛病,但是肝氣鬱結嚴重,長此以往下去,恐成心病。」


 


「我再給她開幾服解鬱湯吧!」


 


陳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21.


 


看完大夫後,陳江便帶我去布莊買布料,陳武、陳山則是去雜貨鋪買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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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陳山突然低頭問道:「可會縫衣?」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世家貴女,自幼便被嚴格要求德容言功樣樣具備。


 


我的女工雖然不算特別出挑,但也是京城最好的繡娘教出來的。


 


陳江聽了松了一口氣,然後讓我自己去挑選布料。


 


瞥了一眼兄弟三人身上打著好幾個補丁的衣衫後,我買了兩匹粗布、兩匹棉布,還有一尺綢布。


 


結賬時,恰逢有婦人來寄售自己做的刺繡手帕,我不由得心中一動。


 


隨即朝掌櫃打探起來。


 


得知店裡可以接繡活兒後,我眼前一亮。


 


然後轉頭看向陳江。


 


「夫君,我也會刺繡,可否讓我也接點繡活兒?」


 


陳江卻蹙起眉頭,「可刺繡傷眼,勞心費神,大夫說了,你要好好養身子。」


 


聽到這話,我輕輕地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可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還不如找點活兒幹,也好給你們減輕負擔啊。」


 


陳江的喉結突然滾動了一下。


 


然後點了點頭。


 


「好,那就少接一點繡活兒。」


 


見他應下,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們待我好,我也該投桃報李才是。


 


否則每日呆在家中光吃不動,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22.


 


從布莊出來後,陳江又帶我去買了香胰子和擦臉油,還有一根銀簪。


 


和陳武、陳山匯合後,我們在一家面館前用午膳。


 


兄弟三人都默契地把碗裡的幾片肉夾到我的碗裡。


 


我嗫嚅了一下嘴角,心裡卻忍不住升起一絲甜意。


 


心裡暗暗告訴自己:楊婉晴,你夠幸運了。


 


這麼會疼媳婦兒的男人,你一次嫁了三個,老天爺夠厚待你了。


 


23.


 


到家後,兄弟三個就迫不及待地幫我額頭上的血痂敷藥。


 


我則是量了三人的尺寸,開始為他們裁布縫衣。


 


未出閣時,我也曾幻想過婚後為夫君量體裁衣的生活。


 


那時卻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為三個夫君做衣服。


 


新衣做成那天,三人看著我的眼神亮得嚇人。


 


我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


 


當晚,我被他們折騰的幾乎一夜未睡。


 


什麼羞恥,什麼一女伺三夫,全都在如上雲端的快樂中拋之腦後。


 


因為,他們真的太會了。


 


我根本招架不住。


 


24.


 


額頭接連敷了兩個月的藥膏後,厚厚的血痂終於徹底褪下,隻留下一塊粉嫩的疤。


 


若是養一養,再用脂粉敷一下,也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血痂去掉後,兄弟三人晚上也變得更瘋了。


 


個個如狼似虎的索取,累得我幾乎每日都到晌午才醒。


 


以至於現在天一黑,我就忍不住開始雙腿發軟。


 


好在去老大夫那復查時,他提醒了一下陳江。


 


「還是有些肝鬱,除此外,還縱欲過度傷了身子,有些虛了。」


 


「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些啊!你身強體壯受得住,你媳婦兒身子弱也扛不住啊。」


 


聞言我頓時滿臉爆紅。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陳江則是面露懊悔。


 


「我知道了,多謝您的提醒。」


 


但讓我松了一口氣的是,回去後,三兄弟果然不像之前那樣瘋狂了。


 


我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25.


 


轉眼間,我來陳家已有快一年了。


 


這一年,我基本沒怎麼出門過。


 


一是懶得外出社交。


 


二是我額頭上的疤痕消失後,擔心被人認出來身份。


 


現在整個相府活下來的隻有我一個,我好不容易才從青樓逃出來,不想節外生枝。


 


隻是每每坐在院子裡抬頭看天時,總忍不住想起相府被抄那日的慘狀。


 


而我,非但無法替他們報仇,還隻能苟且偷生。


 


每次去檢查,大夫總說我肝鬱。


 


可一想起楊家的慘狀,我如何開心的起來?


 


輕嘆一口氣,我拿起針線,繼續繡花。


 


可一不小心,卻被針扎破了手指頭。


 


微微皺眉後,我吸了吸手指上的血。


 


突然,院子大門被陳江推開。


 


我驚詫的看著他,「夫君,你不是去鎮上了嗎?」


 


陳江卻在這時大步朝我走來。


 


然後一把將我扯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媳婦兒,先皇駕崩,新帝登基,為楊家平反了!」


 


聞言我渾身一僵,呆怔在原地,「你……你說什麼?」


 


陳江緊緊地抱著我,「相府被平反了。」


 


下一刻,我頓時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昏S過去。


 


26.


 


等我醒來時,又是在藥堂。


 


「沒什麼大事,隻是受了刺激解了胸中鬱結,才會吐了黑血,這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


 


「還有啊,她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這段時間莫要行房。」


 


聞言我錯愕的睜大眼睛。


 


「我有身孕了?」


 


三兄弟見我醒來,立刻湊了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而大夫則是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今日你情緒波動太大,動了胎氣,回去後還要喝點安胎藥。」


 


我連忙點了點頭。


 


右掌不由得伸到腹部。


 


27.


 


等到家後,兄弟三人都緊張的看著我的肚子。


 


而我則是抬眸看向陳江。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聽到我的話,三兄弟的表情都一下變得緊張復雜起來。


 


陳江讓陳武、陳山出去後,才嗓音微啞地朝我道:「嗯,剛開始在人牙子那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不太確定。


 


「直到你抓住我的褲腳,我打量了一會兒,才確定了。」


 


見陳江這樣說,我不禁皺起眉頭。


 


「可是,你怎麼會認識我?我們以前見過嗎?」


 


陳江點了點頭。


 


「嗯,七年前,我們在京城見過。」


 


「那時我爹剛S,我們三個在街上賣身葬父,是你路過見我們可憐,給了我們十兩銀子。」


 


「葬了我爹後,我就帶著小武和小山回老家了。」


 


聞言我驚愕地看著陳江。


 


這才模糊地記起當時這件對我來說不值一提的小事。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曾有這樣的淵源。


 


難怪父親常對我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若非當初偶然幫了他們兄弟三人,那日陳江又怎會買下我,為我贖身?


 


片刻後,陳江又緊張地看著我道:「現在楊家已經平反了,如果你現在回到京城,皇上應該會補償你的。」


 


「你……想回去嗎?」


 


看著他緊張不安的表情,我輕輕地笑了笑。


 


「從前的楊婉晴已經S了。」


 


「以後,這裡才是我的家。」


 


回去?


 


不說我嫁給了山野村夫。


 


就說我曾被賣入青樓這一點,已足夠京城的悠悠眾口把我淹S。


 


現在能安安生生地在這裡過下去,我已經知足了。


 


陳江聽了我的話,忍不住一把將我抱起。


 


「媳婦兒,謝謝你肯留下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28.


 


番外


 


父親重病耗盡家產後,還是S了。


 


隻餘一卷破草席裹身。


 


那年我才十二,兩個弟弟八、九歲。


 


為了安葬父親,我決定賣身葬父。


 


兩個幼弟見狀,也朝自己頭上插了稻草。


 


「大哥,我們還小,興許有沒兒子的人家想買去養老送終呢!」


 


我握緊拳頭,含淚低頭。


 


期間,有好幾個人來過問我的價錢。


 


聽說我要十兩銀子後,都搖了搖頭。


 


「你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能吃的時候,買回去雖然能幹活了,但是光是糧食就要花費不少,十兩銀子實在不劃算。」


 


至於兩個幼弟,倒是被南風館的老鸨看中了。


 


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所以即便他們出的價高,我也還是拒絕了。


 


我寧可他們被賤賣給窮苦人家當兒子,也不想他們進了南風館被人玩弄一生,生不由己。


 


而就在我準備降低自己的價格時,一個衣著華貴的小姑娘跟著丫鬟過來了。


 


看到我們頭上的稻草,她好奇地看過來。


 


「司畫,他們為什麼在頭上插稻草啊?」


 


那丫鬟同情地看了一眼我們,像是在解釋我們這樣做的原因。


 


小姑娘得知我們是在賣自己,頓時面露不忍。


 


隨即朝丫鬟道:「他們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為了安葬他們賣了自己,也會傷心的吧?」


 


「司畫,我不買首飾了,把銀子給他們吧。」


 


丫鬟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她,「小姐,這世界上的可憐人多著呢,您幫得過來嗎?」


 


她隻是憐憫地看著我,「我是幫不過來,但至少能幫我看到的可憐人,就當是成全了他們的一片孝心了。」


 


丫鬟無奈地點頭,遞給我們十兩銀子。


 


「拿著吧,今日算你們走運,碰到我們小姐了。」


 


我感激不已地接過銀子,朝她道謝。


 


她用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看著我,「快回去把你父親好生安葬了吧!」


 


我握緊銀子緊緊地看著她:「敢問小姐尊姓大名,這份恩情無以為報,來日若有機會,我們兄弟三人定會結草銜環相報!」


 


她立刻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掛懷。」


 


那丫鬟見狀立刻道:「我家小姐乃是相國千金,怕是沒有讓你們結草銜環相報的時候,你們快回去吧。」


 


說完,便扶著那小姑娘離開了。


 


而我們三人,則是一直SS地盯著她的背影,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裡。


 


安葬了父親後,我們兄弟三人便靠著剩下的幾兩銀子,一路顛簸回了老家。


 


靠著父親教過的箭法,我成了一個獵戶,靠打獵勉強養活兩個弟弟。


 


午夜夢回間,腦子裡總是會閃過那小姑娘的身影。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在街市的奴隸攤看到她。


 


起初,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那蓬頭垢面的女子,頂多是眼睛和她長得很像。


 


可雙腳,還是忍不住朝她走過去。


 


結果她卻SS地抓住了他的褲腳。


 


用看救命稻草一樣的眼神,絕望又祈望地盯著他,求他買下她。


 


盯了她好一會兒後,他終於確定,這就是他在夢裡褻瀆了無數次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落難至此。


 


他隻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現在就近在眼前。


 


瞥了一眼人牙子激動的眼神。


 


他低頭語氣微沉地朝她道:「我家中貧苦,兄弟三人無力娶妻,若買下你,你就得做我們三個人的媳婦兒,你可願意?」


 


在他們這裡,家貧的幾個兄弟合力娶一個媳婦兒是常態。


 


他知道這樣會委屈了她。


 


可家中兩個弟弟,都已到了成婚的年紀, 卻因家貧無人肯嫁。他身為兄長,不能隻顧自己。


 


更何況, 若是他們有朝一日另娶新婦了,那家裡僅有的那點資源, 勢必也會分散出去。


 


到時候她能得到的資源就更少了。


 


既如此,倒不如家裡隻有她一個女人。


 


日後不管他們兄弟三個賺了多少,都可隻花在她一個人頭上,供養她一個。


 


他們兄弟三人會拼盡全力,給她力所能及的最好生活,隻愛她一個人。


 


而她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震驚。


 


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昏S過去。


 


見狀,他的心瞬間揪作一團。


 


可當著人牙子的面, 卻是不敢露出絲毫異常。


 


可我如今倒好。


 


「那最」人牙子聽了立刻咧嘴笑著極力推銷,「當然能啊!要不是她把自己頭上撞了這個大疤毀了容, 她早就被買走了!我也不坑你, 五兩銀子,你把人帶走。」


 


聞言我冷笑一聲, 「你忽悠誰呢?五兩銀子, 都夠我娶一個了。」


 


說完, 假裝轉身要離開。


 


人牙子見狀連忙拉住我, 「等等!三兩, 不能再少了!」


 


「最多二兩, 要不是我們家實在娶不起媳婦兒, 你以為我會買她一個破了相的女人嗎?」


 


人牙子聽了立刻道:「二兩就二兩!」


 


我心下一松,交了銀子,拿了賣身契後,第一時間去衙門銷了她的奴籍。


 


然後如獲至寶般一路抱著她輕飄飄的身子回了家。


 


小武小山見我帶了個破相的女人回來做媳婦兒,都很是震驚。


 


可在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幫了我們的小姑娘後,立刻就接受了她。


 


「大哥,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們,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點了點頭, 然後沉聲道:「相府應該出事了,等她醒來,你們就假裝不認識她, 省得她想起以前的傷心事。」


 


兩人立刻鄭重地點頭。


 


而她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看著她眼裡的惶恐,他的心都要碎了。


 


為了讓她盡快適應陳家的生活, 那晚,他用盡手段撩撥她, 力求給她最好的體驗。


 


並再三向她保證, 自己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而不斷的深入接觸後,她果然很快適應了他們的存在。


 


楊家平反的消息傳來時,他既為她開心, 又感到不安。


 


想到大夫一直說她鬱結於心, 他還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


 


卻沒想到,她竟當場吐了一口黑血,嚇得他魂兒都差點飛了。


 


好在大夫說這是好事。


 


而且還告訴他, 她有身孕了!


 


最讓他驚喜不已的是,她並不打算舍棄他們三個返回京城。


 


那一刻,他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