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奶奶為了弟弟能考上清北，在他的飯菜裡加了許多家禽和昆蟲的生腦。

 

我極力反對：

 

「奶奶，生腦裡面有很多寄生蟲和病毒，會生病的。」

 

聽了我的話，爸媽也有些擔心，勒令奶奶把腦子丟掉。

 

後來高考分數出來，弟弟連本科都沒考上。

 

全家人在奶奶的帶頭下，將弟弟考試失利的責任怪到我頭上。

 

弟弟更是一氣之下把我推進車流。

 

我被貨車壓S，腦漿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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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不僅沒有難過，還拿著我的賠償金送弟弟出國鍍金。

 

再睜眼，我回到奶奶第一次給弟弟吃生豬腦這天。

 

1

 

「大孫子乖，吃了這個，你肯定能考中狀元！」

 

奶奶把一碗還帶著血水的豬腦推到弟弟面前，弟弟厭惡的捏緊了鼻子。

 

「這個都沒煮過，能吃嗎？」

 

奶奶拿起勺子給弟弟挖了一勺生豬腦遞到他嘴邊，語氣肯定：

 

「能啊，怎麼不能。」

 

「去年隔壁村考上清華的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嗎？她奶奶親口跟我說的，就是因為她連續三十天都給孫女吃生腦，她孫女才能考上清華。」

 

弟弟眼睛一亮，神情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女的是我們學校的，平時成績還沒我的好呢，她能考上清華差點沒驚掉我們的下巴。」

 

爸媽驚喜的對視一眼，可還是有些猶豫。

 

媽媽躊躇著開口：

 

「媽，這個豬腦不能煮熟了再給耀祖吃嗎，直接生吃我擔心......」

 

「住嘴！」

 

我媽話還沒說完就被奶奶打斷，「你有沒有常識，要是經過高溫煮熟，那營養不是都流失了。」

 

我媽不敢忤逆奶奶，立刻住嘴，又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我。

 

前世也是這樣。

 

我接受到我媽的目光，立刻跳起來制止：

 

「奶奶！生豬腦不能吃！裡面有很多寄生蟲和病毒，吃了會生病的。」

 

本來還在猶豫的爸爸思考半響，認同了我的說法：

 

「聽昭昭的，她讀書讀得多。」

 

奶奶不服氣的嘟囔：

 

「什麼讀書讀得多，耀祖不是跟她一樣大嗎，我看她就是在胡說。」

 

讓弟弟吃生豬腦被阻止後，奶奶仍舊不S心，每天趁爸媽不在家都給弟弟準備各種家禽和昆蟲的生腦。

 

弟弟看著那些東西直犯惡心，偷偷告訴我。

 

我義憤填膺地把這些東西通通丟進垃圾桶。

 

被我扔的次數多了，奶奶總算消停下來。

 

後來弟弟高考沒有考好，奶奶指著我破口大罵：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給大孫子準備的補品都丟了，我大孫子怎麼可能會考差！」

 

「隔壁村那個成績一般的女孩，就是因為吃了生腦才考上清華的，你毀了我孫子的青雲路啊！」

 

爸爸一聽，氣急敗壞的抄起掃把打在我身上：

 

「你這賤蹄子，老子打S你這糟心玩意！要不是你，現在狀元的喜報都送到家裡來了。」

 

媽媽也跟著崩潰大哭：

 

「老人都說龍鳳胎的女嬰留不得，會影響家族運勢，原來是真的啊。」

 

「許昭，你是不是偷聽到我和你爸說要讓你讀完高中去打工的事，才故意害你弟也考差了？」

 

聽到這話，我爸下手更狠了。

 

在我即將被打S的時候，弟弟許耀祖站出來擋在我面前，攔下了爸爸手中的掃把。

 

「爸，你別打姐姐了，再打就要把她給打S了，你也要坐牢，不劃算。」

 

說著弟弟把我扶起：

 

「姐，我帶你去診所擦點藥。」

 

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牽著弟弟的手跟他一起出了門。

 

可他根本就不是帶我去診所，而是趁著夜色的遮掩把我推向滾滾車流。

 

迎面駛來的大貨車從我的身體碾過，我的頭被車輪壓扁，腦漿濺出。

 

S後我的靈魂跟在弟弟身旁，看著我的家人為了賠償金直播我的S亡慘狀。

 

拿到我用命換來的錢後，正逢家裡趕上拆遷，爸媽又收獲一筆巨款，直接把弟弟送出國鍍金。

 

我媽捏著銀行卡，十分激動：

 

「我都說了龍鳳胎的女嬰會影響家族運勢，這許昭一S，我們家的財運馬上就來了。」

 

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也笑成了一朵花：

 

「S得好啊，許昭S得真好。」

 

弟弟朝著我的骨灰盒吐了口唾沫：

 

「我應該早點弄S她的，說不定我還能上清華，都是她擋了我的狀元路。」

 

爸爸呵斥弟弟：

 

「好了，這種話別亂說，為了以後我們運勢更好，幹脆把這賤蹄子的骨灰扔臭水溝裡，再找個道士做下法，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2

 

哪怕我已經變成了鬼魂，心口處依舊能感受到針扎般的疼痛。

 

在巨大的悲憤中，S不瞑目的我重生了。

 

或許是看我沉默的時間太長，我媽推了推我：

 

「昭昭，你書讀得多，你覺得這個生腦能不能吃啊？」

 

我收回思緒，微微一笑：

 

「媽，我跟耀祖不都一樣大嗎，你怎麼不問他啊。」

 

說著我裝出一副想吃的樣子問奶奶：

 

「奶，吃了這個生豬腦是不是真的能考上清華？」

 

「我也想考清華，奶奶，耀祖不吃，不如你給我吃吧。」

 

許耀祖立刻奪過奶奶的勺子，挖出一大勺生豬腦塞進嘴裡。

 

從小就是這樣，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許耀祖都要搶走。

 

這一大勺生豬腦吃下去，許耀祖臉都憋紅了。

 

雖然我沒吃過，但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個東西的味道肯定不會太好。

 

奶奶興奮的直叫喚：

 

「好啊，我大孫子馬上就是狀元了，我要做狀元奶奶咯。」

 

她端起碗，眼神裡充滿鼓勵：

 

「來耀祖，吃完這些，奶奶又去給你弄。」

 

許耀祖害怕得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求饒：

 

「不吃，我不要吃了，這個東西太難吃了。」

 

媽媽擋在許耀祖面前，一臉心疼：

 

「媽，耀祖不喜歡，你就別逼他了。」

 

我跳到奶奶面前，拿走她手裡的碗：

 

「奶，我吃我吃！」

 

「本來清清姐她媽都決定讓她讀完高中就嫁人了，她卻考了個清華。」

 

「我不想嫁人，我也要考清華，去北京，以後我還要出國呢！」

 

是的，我爸媽早就決定高考一結束就讓我嫁人，彩禮錢都談好了。

 

這錢是留給許耀祖以後娶媳婦的，現在聽到我要考清華不嫁人，許耀祖和我媽都急了。

 

許耀祖一把搶過生豬腦，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中間還夾雜著他時不時的嘔吐聲和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你，嘔！你做夢！嘔！」

 

「你去嫁人！嘔！去打工！嘔！你給我賺錢！嘔！」

 

看許耀祖吃得這麼痛苦，我媽急得紅了眼眶，對一直沉默的我爸抱怨：

 

「你啞巴了？沒看見兒子這幅難受的樣子嗎！你說句話啊！」

 

我爸想了想，朝奶奶道：

 

「媽，你先別給耀祖吃這些了，我去鄰村打聽打聽，要是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再給耀祖吃也不遲。」

 

奶奶一拍大腿，開始哭天搶地：

 

「哎喲，你真是有了媳婦就忘娘，被你媳婦教唆幾句就懷疑我，我還能騙你不成！」

 

「耀祖是我孫子，是我們許家的獨苗苗，我怎麼可能害他！」

 

「這是王大姐家的秘方，要是人人都知道，那不所有娃娃都能考狀元了？」

 

「如果不是我跟她交情好，她還不舍得告訴我呢。」

 

我爸看著許耀祖沉思，遲遲下不了決定。

 

還是我奶一錘定音：

 

「天S的，你不信我，明天我就把王大姐叫來，讓她當面跟你們說。」

 

3

 

我低下頭微微揚起嘴角，特別期待明天的到來。

 

上輩子就是因為我認識清清姐，非常清楚她的清華是怎麼考上的，才強烈反對我奶要給許耀祖吃生腦的事。

 

清清姐學習其實特別好，但是她每次考試都在控分。

 

因為她弟弟是個比許耀祖更自私霸道的壞種。

 

自己成績不好，也不允許清清姐考得好。

 

每次清清姐把自己考高分的試卷拿回家，得到的不是父母的表揚，而是她弟弟的哭泣和她父母的棍棒以及埋怨。

 

「看把你能的，故意拿這破試卷氣你弟弟是吧。」

 

「你讀書好有什麼用，女娃子注定是要嫁人的。」

 

「要不是看在多讀幾年書彩禮錢翻一倍的份上，老娘早就讓你去打工了。」

 

漸漸的，清清姐也知道自己成績好換不來父母的笑臉，她開始學會藏拙。

 

清清姐考上個清華後，差點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她把獲得的所有獎學金都給了父母，換一個遷移戶口和繼續上學的機會。

 

我S後靈魂亂飄時，看到清清姐的奶奶被氣憤的家長抓到警局。

 

這才知道她到處跟人說清清姐考上清華都是因為吃了她的秘方。

 

相信她的人不僅被她騙了錢，孩子也出了問題。

 

當時這件事鬧得挺大，可我家人一心沉浸在找貨車司機要賠償金的事上，壓根沒有注意。

 

清清姐的奶奶王老太過來時，奶奶表現出了十二分熱情。

 

聽到爸爸開口問清清姐考上清華大學的事，收了奶奶錢的王老太開始大吹特吹：

 

「我們家清清的成績一向不好，別說清華了，就是大學她也不一定考得上。」

 

「她能當上狀元，全靠我們家的祖傳秘方。」

 

我在旁邊煽風點火：

 

「清清姐的成績我知道，在年級都是墊底的。」

 

王老太看我附和她，吹得更起勁了。

 

爸爸這才放下心來，送走了王老太。

 

奶奶開心極了，到處託人去找家禽的腦子給許耀祖生吃。

 

甚至還抓來昆蟲挑出綠色的腦漿放進許耀祖的放菜裡。

 

許耀祖邊吃邊吐，邊吐邊吃。

 

我媽眼眶含淚的拍著許耀祖的後背，又不敢多說什麼。

 

我扒著碗裡的飯，看著許耀祖痛苦的表情，吃得更香了。

 

這麼多家禽的生腦和昆蟲腦漿吃下去，許耀祖不S都得脫一層皮。

 

就在我嘴裡最後一口飯樂呵的即將咽下時候，我媽來了一句：

 

「既然這個秘方可以讓孩子考上清華，要不我們讓昭昭也吃吧，這樣我們家就有兩個狀元了。」

 

4

 

「噗！」

 

我沒忍住，嘴裡的飯呈放射狀噴到了坐在我對面的許耀祖臉上。

 

許耀祖氣得猛的拍了下桌子，衝我咆哮：

 

「許昭你他媽有病吧！」

 

我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激動得直拍大腿：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一門雙狀元，多麼榮耀的事啊。」

 

她邊說邊從許耀祖碗裡挖了一半的生兔腦給我，還弄了點拌著昆蟲腦漿的飯遞到我面前，一副施舍的模樣：

 

「這種好東西給你吃，真是便宜你了。」

 

我：......?

 

這種便宜我就不是很想要。

 

「奶，我媽不是說讓我讀完高中就嫁人嗎，要是我考上狀元還怎麼嫁人。」

 

奶奶躊躇地端著碗，有些為難。

 

我爸吐了口煙圈，慢悠悠道：

 

「你考上狀元也能嫁人，到時候我還能多收一份獎學金。」

 

「王嬸說了，清清考上狀元學校和縣裡可是獎了一大筆錢，加上彩禮，說不定還能給耀祖在市裡買套房呢。」

 

我媽和我奶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