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外室偷了兒子的救命藥
第4章
知府大怒:“竟然是你!好一個賊人!”
“來人,給我押下去!”
“舅兄,不是我,我沒有!”
王慶山臉如白紙,提著褲子急急地爭辯解釋。
“你我是一家人,我怎會偷你的官印,我是冤枉的!”
怪他太得意失了警惕,方才那陣風吹過的時候,他本應該察覺到的。
那官印就是在那會兒被掛在他腰頭的。
可他少了一根指頭,又喝了酒,動作難免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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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被人得了手。
王慶山咬緊了牙關,以為是老榮門的餘孽前來報復。
知府聽聞他的解釋,皺緊了眉頭,看了看此時蓋著紅蓋頭的妹妹,沉默不語。
17
“大人!”
有府役從外面跑來,湊近知府耳語幾句,知府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原來這府役今兒一早收到一封告密信,說王慶山家中有贓物。
連藏贓物的地方都說得很清楚,他便潛入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最近城中人丟失的財物,大都在此!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帶下去!”知府怒極吩咐。
“我冤枉……”
王慶山面如土灰,自知大勢已去,嘴裡隻機械地喊冤枉。
誰能想到,成婚現場變成了抓賊現場呢?
王慶山在牢裡受了幾遍酷刑,鬼哭狼嚎的。
但他堅決不敢認下偷盜官印的罪,因為那可是S罪。
他說他要見知府大人。
他說他家中有黃金萬兩,願意獻給知府大人,扶大人青雲之志。
知府聞言,也不禁咋舌:“黃金,萬兩?!”
“若他還能拿出黃金萬兩,我便不再追究他偷盜官印之罪,還將其釋放歸家。”
王慶山得了話,這才松了口氣。
隻要他能活著出去,黃金還能再回來。
他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勞煩牢頭,去將我那懷了身孕的小妾喚來。”
畢竟是那麼多黃金,他得交託給信任的人。
牢頭得了他的好處,去王家。
罵罵咧咧地回來:“什麼勞什子懷孕的小妾,淨騙老子白跑一趟。”
原來此時,王家早就人去樓空。
而我坐在茶館裡,對面坐的儼然就是那小妾。
我拿出一包銀子給她。
“以後自己找個安身處吧。”
我與她其實並無交集,她進門後,也沒作過妖。
但她在關鍵時刻出手,騙王慶山說她懷了身孕,讓澈兒順利脫身。
我記她的情。
這是個苦命但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女子。
她該有個衣食無憂的後半生。
她起身對我磕了個頭,拿了包袱,走出茶館,身影緩緩消失在人海。
18
就在王慶山萬念俱灰的時候,柳霜兒來牢中看他了。
一見他,就衝過去抱著他哭。
王慶山也是沒想到,到最後這世上最惦記他的人竟還是柳霜兒。
深情舊愛浮上心頭。
王慶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趕緊告訴了柳霜兒藏金元寶的地方。
“好霜兒,一切就靠你了!”
柳霜兒從大牢走出來,腿都是軟的。
激動的。
可她回去,挖遍了整個後院。
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一陣寒風吹過,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衝到王慶山面前,質問:“根本沒有黃金,一切又是你的騙局是不是?”
就像庫房裡那不翼而飛的財物,她分幣沒拿,王慶山非要冤枉她。
“根本就沒有黃金,對不對!”
“你胡說些什麼,整整八千兩,你眼瞎嗎?”王慶山心裡咯噔一下。
“八千兩?”柳霜兒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你不是說一萬兩嗎。”
王慶山移開視線:“這不重要。”
他當然沒有萬兩,但他知道是個正常人,看到那一個個金元寶,哪怕是八千兩,也會心動。
到時候他再說出去後補齊另外的兩千兩,知府大人也不會難為他。
但柳霜兒不這麼想。
她如同大夢初醒,站起來狠狠地甩了王慶山一個大耳刮子。
王慶山被她打蒙了,火氣也上來了。
“那些金子該不會又被你昧下了吧,你現在故意裝的是不是?”
王慶山咬牙切齒:“你真是個賤人!”
“賤人?你才是賤人!”
我買通了個牢頭,知道這兩個賤人互相猜疑,在牢裡打得不可開交。
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19
“王慶山逃獄了!”
沒幾天,牢頭又讓人給我傳消息。
“他用柳霜兒頭上的銀簪,打開了鎖鏈。逃跑的時候,把柳霜兒給活活捅S了。”
“不過不用擔心,王慶山的手徹底廢了,以後幹不了偷盜的買賣了。”
逃獄的王慶山如同喪家之犬。
他在到處找我和澈兒。
可我怎麼會,讓他再出現在澈兒的面前。
後來,他找不到便隻能放棄。
但我卻不能掉以輕心。
我順著他找我們的痕跡,又使了些銀錢,反向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
沒想到他現在沒有了賺錢的本事,竟做起了練崽的勾當。
他抓了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使手段訓練他們,然後逼他們在街上偷東西。
被練崽的孩子,或S或殘,都無人注意。
這天S的老匹夫!
要知道上輩子,澈兒就曾遭遇過練崽,還在此期間慘S。
如今想起來,我還恨意滔天。
在看王慶山這喪盡天良的,用鞭子狠狠抽打一個瘦弱可憐的孩子。
聽著孩子撕心裂肺的慘叫時,我雙拳緊握。
我平復情緒,隱在暗處。
我將呼吸融進微風中,整個人如同一座雕像,又如一片落葉。
誰都沒有察覺,我在這個地方整整待了一個晚上又一個白天。
等到第二個晚上,深夜的時候這裡突然變得一片寧靜。
一大早王慶山再來練崽。
他驚駭地發現,崽不見了。
但他看到了,坐在院中的我。
王慶山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過來用他僵硬的手拉我的衣袖:
“你來了,是來接我的嗎!”
“娘子,我知道錯了,那些女人都是狐狸精!以後我再也不會拈花惹草了。”
“澈兒也一定想我了吧,以後咱們一家三口……”
我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幻想:
“你不先問問那些孩子去哪裡了嗎?”
對上我的視線,他眼中的喜悅一點點褪去,浮現出疑惑。
“孩子……你什麼意思?”
我笑了:“你還猜不出來啊,真是個蠢貨。”
“孩子,被我偷走了。”
我指了指他的腰間:“官印,是我掛上的。”
還不等他說話,我又道:“八千兩黃金,你知道我搬得有多累嗎?”
“哦,還有庫房裡的那些財物,你所有的錢財……你冤枉柳霜兒了呢!”
王慶山的臉上的神情從疑惑,到不可思議,再到震怒,直到瘋狂。
他不是沒懷疑過我,但我看起來太過普通。
平時除了對上澈兒的事會咬人,別的時候都懦弱得很。
就連他養寡婦、納小妾、最後還把我掃地出門,我都不吭一聲。
……
所以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幹出這些事!
“啊!”
“竟然真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幹的!啊……毒婦毒婦!”
我從未見過王慶山這般樣子,雙目爆裂充血,整個人嚎叫著,如同一條瘋狗。
他猛地從懷裡拔出一把刀來。
“我要S了你!S了你!”
正在此時,一群衙役踹開院門,闖了進來。
是我報的信。
看著王慶山再次被戴上镣銬,我心滿意足。
20
王慶山被斬首的那日,我和澈兒走上了街頭。
在人群中,我看著王慶山跟脫了水的S狗一樣被拖上刑場。
臨到午時還有半個時辰,王慶山還在痛苦地抽搐。
王慶山趴在那裡,逐漸渙散的視線,與我旁邊澈兒對上。
他身體猛地一個哆嗦,開始啊啊地開口。
可逃獄回去加倍的酷刑早就傷了他的嗓子,讓他無法完整地說話。
但他顯然很激動,把手伸向澈兒。
如今的澈兒已經蛻變成挺拔的少年,站在那裡,叫人看著就安心。
澈兒看著他,眼中隻有不加掩飾的鄙夷。
王慶山哀嚎一聲,眼淚簌簌地流下。
他又看向我,咬牙切齒,恨不得衝過來咬掉我身上的一塊肉。
我笑了一下。
緊接著我對著他做了個手勢。
那是老榮門裡,同行互相打招呼的手勢。
他愣了一下,很快身子劇烈地扭動起來。
眼裡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可一切都是徒勞。
我又摸了摸頭上的金步搖,金發簪,手腕上還戴著金臂釧。
然後朝他拋了個媚眼。
他狠的吐血,但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問出口。
“為何?”
他嗓子如同破鑼,喊出來含糊的兩個字,已經是字字泣血。
他自認沒什麼對不住我的,他最大的不是,不過就是納了個柳霜兒做小妾。
我為何要如此報復他,不惜弄走他所有的錢財,不惜讓他去S。
但是,面對他的疑惑,我永遠也不會給他解答,不會跟他解釋上輩子他都幹了什麼了。
我帶著澈兒轉身,上了早就等候在旁的馬車。
揚鞭前,聽到那聲如雷霆般的判詞:
“午時已過,斬!”
15
一切事了,我們也準備離開這座城池了。
這段時間,我把金銀都送去了嘉峪關。
我還讓人沿著河西走廊,建起十多家客棧。
早年在道上混的時候,我去過嘉峪關。
那裡民風豪放,風景壯闊。
不同於這內宅四四方方的小天地。
那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沙漠,讓人心胸都開闊幾分。
“娘親,我們終於自由了!”澈兒咧開嘴高興地笑。
“是啊,自由了!”
又一個七年,我在河西走廊上經營的客棧,生意早就風生水起。
客棧裡住著南來北往的商隊、俠客,有官兵,甚至還有S手、盜賊。
可沒有一個人在我的地盤造次。
不是我這人有多狠武藝有多強,而是我講規矩道義,重江湖情義。
每個月客棧都會舉辦拍賣會,天下奇珍異寶匯集於此。
最尊貴的客人我都見過,堆成山的金子我也經手過。
我再也不需要為銀錢之事費腦筋。
當然,我也不缺男人。
澈兒跟著武師傅學武,他想做一個仗劍走天涯的大俠。
我身邊還有一群孩子圍繞著我,就是那些當初被練崽的娃娃們。
如今他們各顯神通,有的擅長經商,有的廚藝過人,有的武藝高強,有的舞姿聞名天下……
總之,大家做的都是正經營生,吃得飽穿得暖。
每個人,都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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