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屠戶也要妻妾成群了
第7章
我恍然若醒。
那個人事後一定不會放過我和玉竹。
我頓時哭得像個孩子:「玉竹被帶走了,如果不按他說的做,他們會把玉竹和我的伙計全S了。」
「沒事了。」
傅雲舒摟著我,像哄一個大孩子。
我回了她一個擁抱。
其實像是我在抱著她哄。
知道真相後,傅天舒去了大約一個時辰,就把玉竹和阿甲、阿乙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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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玉竹,兩人又是一陣哭,哭得傅天舒都不想在一旁看下去。
他走到門口:「你們慢慢哭,我去處理他們。」
傅雲舒不願意走,要留下來敘舊。
傅天舒留下兩名護衛在這裡,自個走了。
我捏著玉竹的小臉蛋,真擔心她這次回不來了。
她撒著嬌,一邊說:「王爺可真威猛,單槍匹馬長槍一指,那些士兵全倒了。」
我想得出傅天舒那種颯爽英姿。
要是我也能那樣威武就好了,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玉竹。
突然想起有些不對勁:「長槍一指,就倒了?」
「四個士兵聽說是帶頭的反了傅王爺,於是帶我們出來要去請罪,到大路上聽見王爺喝令,他們就倒了。」
「等我們被摘了頭罩,隻見王爺一人一騎,把我們帶了回來。」
這讓我感到心有餘悸。
卻不知道哪裡不對。
25
郡主傅雲舒賴著不走。
我和玉竹那上不得臺面的廚藝,怕倒了她的胃口,提議到千魚宴去吃。
可傅雲舒偏不去,要嘗嘗我們平時的飯菜。
席間傅雲舒一直盯著我看,滿眼柔情,像看她的情郎。
感覺這樣的眼神,我應該是多年前在北辰縣第一次見傅天舒的時候才有過的。
想到這,我羞得面紅耳赤。
傅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還能把若離姐姐看害羞了。」
她盯著我的胸口一直看,看了很久。
這眼神,也像多年前傅天舒盯著看的樣子。
「奇怪,怎麼沒有呢?」她呢喃道。
我問她:「什麼沒有?你是不是說我胸口應該有一個疤?」
「真的有嗎?」
她驚得跳了起來。
「我小時候確實從鎖骨往下,有一條四五寸的疤,挺滲人,後來被我養父用藥敷好了。」
我說得輕描淡寫,可傅雲舒的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她叫來護衛:「馬上去把我哥叫來。」
半天我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班若離?」
「肯定是的,你那個疤是個刀傷,當時你是替我擋下的,砍得很深,我看到了肋骨,那麼明顯的疤,怎麼不見了呢?」
關於這個疤,我倒是記得清楚。
「十來歲的時候,養父找到一種叫夜海棠的藥材,把傷疤重新割破,剔除結痂的皮膚,縫合以後敷上,換幾次藥就看不到疤痕了。」
目瞪口呆的傅雲舒,片刻回過神:「那個夜海棠,還能找到不?」
「你找那個幹嘛?」
「我那敬德齋,賣的是天下奇貨,要是有這種藥材,宮裡的娘娘們生了娃能用上,豈不是要賺大發。」
正聊著,傅天舒火急火燎地衝進來。
「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呢?」
看到我們幾個安然無恙,怒氣上來,對傅雲舒道:「這不好好的嗎,我還忙著抓營裡的蛀蟲,你要多這樣幾次,萬一真有個急事咋辦?」
「哥,她真的是我們的班若離,那個疤是被除掉的。」
「什麼?」
傅天舒抖動著嘴唇。
驚得說不出話。
他站在我面前,我急忙起身。
卻被他一抱擁入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而且有力,很有安全感那種。
這樣的懷抱太讓人陶醉了。
以至於,我都舍不得拒絕,忘記了我是有夫之婦。
過了許久,他松開我。
「小時候,給過你一個信物的,是我找人在祖傳的金鑲玉镯上刻了你的名字。」
「在這呢。」玉竹已經將玉镯拿來了。
傅天舒拿著镯子,護在手裡,放到胸前,仿佛镯子也有溫度,也有心跳。
傅雲舒過來,想要一起擁抱。
她說:「那個金鑲玉的發簪,和這個手镯是同一個大師的傑作,我當時把發簪給你,就是希望你看過之後能聯系到一起。」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人粗獷。」
26
晚上,傅雲舒要帶我進府去住。
可我在這住習慣了,而且有玉竹陪著。
傅雲舒便撒嬌不走了。
平時我和玉竹都是睡一個床,這會兒多個傅雲舒,也不知道怎麼睡,她卻不介意:「若離姐姐睡中間,我和玉竹睡兩邊。」
夜裡,傅雲舒手腳不規矩地摸來摸去。
為了不弄醒她,我隻能忍著痒。
她夢囈道:「我從小就隻願意嫁給若離姐姐,姐姐卻和哥哥抱了那麼久。」
我握著她上下亂摸的小手,她馨香柔軟、溫潤如玉,我也喜歡,不過我更喜歡男人,像傅天舒那樣堅硬如鐵的男人。
這時另一邊的玉竹也將腿搭到我身上,小手也在不停亂摸。
我屏住呼吸,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受不了了,兩個小狐狸。
不知不覺我已經陶醉得要出聲,突然看見了窗上有個月影,一個人從房頂爬下來。
我急忙起身到窗前。
他騎到窗上準備翻進來,興許是屋裡比外面黑,他沒看清我,就被我雙手一推,栽下樓去。
一聲慘叫把玉竹和傅雲舒也驚醒了。
她們起來窗前,見那人一瘸一拐地跑進了巷子。
我本要去追的,被傅雲舒攔著:「若離姐姐走了,再有歹人我們咋辦?」
天亮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傅雲舒的朱唇皓齒,我就想一口親上去。
丟丟,真不要臉,想著想著,自己都羞紅了。
我和傅雲舒商量怎麼找到祛疤神藥夜海棠。
阿甲聽到,湊過來說:「無量山啊,以前我和老掌櫃去的。」
「這也太好了,得是多少貴婦的福音啊。」
傅雲舒激動得跳了起來。
她一激動,就來抱我,我隱隱在玉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慍怒。
但玉竹沒有表現Ŧü²出來,轉身走了。
到吃飯的時候,看著她仍有不快。
我湊到她的耳邊,一手捏著她的小臉:「咋的,吃醋呀?」
「才沒有,我看出姐喜歡男人。」
「是嗎?」
好像真是。
這時一身狼狽不堪的公孫寒進來,也不看人,徑自坐到桌前吃飯。
玉竹一臉嫌棄:「怎不回去陪你那心肝了,男人真沒良心。」
公孫寒像是餓了兩日的樣子,狼吞虎咽,吃了一嘴的油,含著飯說:「你個丫頭多嘴,等下我把你嘴掌破。」
我走近他:「玉竹不是丫頭,她是我妹妹,你再兇她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一日沒休你,你都是我妻子,你敢。」
一旁的傅雲舒看不下去:「我哥說了,若離姐姐休你。」
「還沒有王法了,她是我的人,掙了銀子也是我的。」
「你要不要臉?」玉竹說。
公孫寒吃罷,靠到我邊上,伸手拉我。
我回絕了他,退得遠遠的,我覺得他髒。
「若離,傅王爺說過,顧憐影和你我選一人,現在我已經把顧憐影趕走了,你跟我回去,我們好好過,以後再沒二心。」
我一怔,沒有立刻回絕他。
難道他還真舍得下那個風情萬種的顧憐影?
見我不答應,他繼續打感情牌:「若離,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可你答應了咱爹,照顧我一輩子的。」
養父的忌日快到了。
今年是時候到京畿縣祭拜一下。
店外戰馬嘶鳴打破了我的思緒,傅天舒從外面進來,厲聲道:「他撒謊,皇上已經撤了他五品侍郎,貶回京畿縣當縣令了。」
見到傅天舒,公孫寒又轉過去畢恭畢敬地彎下了腰。
傅天舒說:「那個婊子顧憐影,早就和我的副將勾搭上,聽說他被貶回原籍,就跑了,不知道和那副將躲到了哪裡。」
公孫寒聽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片刻他爬到我腳下,伸手扯了扯我的裙擺。
「若離,我心裡隻有你,回家好不好,回京畿縣陪著咱爹。」
看著一臉面黃肌瘦的公孫寒,當初把弱不禁風的他養得白白胖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
而他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隻用了幾個月。
有些於心不忍,我讓玉竹到敬德齋買一雙官靴和一身七品縣令的官服。
玉竹知道我心思,沒有說什麼,轉身迅速去了。
官衣買來,我給了他一錠元寶,讓他回鄉好好做官,更要好好做人。
他不甘心,還要說什麼。
我制止了他:「回去好好祭拜一下咱爹,不是他的恩情,我真不管你。」
27
公孫寒走後,傅天舒對我說:「副將潛逃了,沒準回來肉店尋仇,你還是跟雲舒一起到王府吧。」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的店我不守著,他不得S了我的伙計?」
之前忙著處理公孫寒的事情,這才想起夜間爬窗進來的刺客。
傅天舒決定留下兩個護衛日夜守護。
我問他:「那你呢,你不來了嗎?」
「我天天來。」
玉竹聽了一臉的酸:「那我還要去聘兩個好廚子,不然豈不懈怠了王爺。」
阿乙對傅天舒說:「王爺說的副將,我知道他在哪裡。」
「你怎麼會知道?」
「那天他抓把我們抓去,由於出不了城,就蒙著眼帶進一個巷子,左右七八個拐,我全記住了。」
玉竹驚訝道:「我的乖乖,我們也去了,拐來拐去都暈了,根本不可能找到。」
阿甲說:「阿乙說的沒錯,我聞到那裡面有女人的胭脂味,那個味道我在咱們店裡也聞到過,來買肉的女子不會用胭脂,那個味道跟這裡三位小姐的不一樣,隻有一種可能,是顧憐影身上的味道。」
「你屬狗的呀,蒙著眼,憑味道你也知道是誰?」
傅雲舒表示不相信,要當場驗證。
所有人沒有見過,都想親自見識一下。
於是阿甲轉過身,阿乙用頭布將他眼睛蒙得嚴嚴實實。
傅雲舒讓我們拿出三人隨身的敬德齋專屬同款手絹,選了傅雲舒的,遞給他聞。
阿甲很陶醉地聞了好一會。
「是郡主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異口同聲驚問。
他將頭布拿下來,慢條斯理,仿佛有意賣乖:「班小姐身上自帶的體香與眾不同;玉竹小姐的是一種小家碧玉,淡如菊的味道;郡主的有一種特別的貴氣,媚而不俗。」
「我覺得你是在貧。」傅雲舒臉紅了,一掌拍到阿甲的頭上。
在二人的帶領下,果然順利找到了巷子裡的小院。
傅天舒的護衛圍起來,翻牆進去把門開了,我們躡手躡腳走到窗外,聽到顧憐影正在罵人。
「跟了你這窩囊廢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再窩囊也比公孫寒強。」
「是,你身體比他強,但他現在好歹是縣令,你是個逃犯,要不是被你連累了,我還去找他當個縣令太太。」
「你敢去,等腿腳傷好,我去把你倆砍了。」
女人不再回嘴,屋內傳來抽泣聲。
男的又說:「你說那個女人,咋會那麼大勁?」
「我怎麼知道,當初我和公孫寒兩個人也奈何不了她……」
傅雲舒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28
裡面的人聽到笑聲急忙開門出來,沒等看清,兩把樸刀已架到副將的脖子上。
他急忙跪地求饒:「王爺,我也是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一時糊塗犯了錯,您饒命啊。」
「你貪汙銀兩我可以饒你,但是你為了滅口,把我的士兵S了,豈能饒你?」
傅天舒讓把副將押回營裡,聚將宣布罪行以後,斬首號令三軍。
顧憐影扭著腰肢,甩著手絹走到傅天舒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將軍玉樹臨風,真是萬裡挑一的好男兒,要是能為將軍端盆洗腳,心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