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真香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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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瑾薄唇噙笑,一臉鄙夷:「呵,我的皇帝舅舅,還真是疑心甚重!」


 


言罷,沈懷瑾擺手:「不必多管,當做沒有看見。」


墨染:「是,世子爺。」


 


男人看向我,嗓音又變得柔和:「夫人,別怕,為夫在。」


 


大可不必如此。


 


我根本不怕。


 


反正,我遲早要逃離京都的。


 


權貴的遊戲,我不想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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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捂著小腹,輕輕揉了揉,不知裡面有沒有懷上孩子了?


 


沈懷瑾瞥見這一幕,卻想到了其他,附耳輕笑:「怎麼了?還疼麼?倒是為夫的不是,昨晚太激烈了,今日為夫一定下手輕些。」


 


我:「……」


 


他可真自信。


 


20


 


當晚,沈懷瑾拉著我,又是一番深入交流。


 


我實在困乏,自行滾到了床榻裡側,擔心這人半夜又會鬧騰。


 


可隱約之中,我感覺到沈懷瑾吻了我的後頸,之後,他悄然下榻,離開了屋子。


 


外面有人恭敬道:「世子爺,邊關消息已送達。」


 


我睜不開眼,昏昏欲睡,隻餘些許殘存意識。


 


帝王一直在監視鎮國公府,沈懷瑾是如何與邊關保持聯系的?


 


罷了,與我無關,還是先睡吧。


 


次日,我繼續暗地裡轉移自己的財物。


 


我喜歡江南的風與月,所以,我打算將金銀都運去江南一帶。


 


沈懷瑾忽然朝著我大步走來時,我正與心腹丫鬟說話。


 


男人握住我的手腕,一股大力,將我拉拽到了他面前,他神色肅重,帶著慍怒:


 


「夫人,為何你僱佣了鏢師,你想作甚?你在金陵置辦宅子,又是為何?這些賬本是何意?」


 


沈懷瑾一連三問。


 


我啞口無言。


 


下一刻,沈懷瑾拉著我就走。


 


書房就在旁邊,他已經來不及去臥房,直接將我關入書房。


 


桌案上的書冊被他拂開。


 


我被摁在了桌案上。


 


男人另一隻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


 


顯然,他不久之前摘花去了。


 


是要送給我麼?


 


衣裳半褪,外面有人敲門,沈懷瑾抬頭,朝著門扉怒喝一聲:「滾!」


 


他盯著我的眉眼:「夫人,咱們繼續。我若讓你滿意了,你就不會想著離開,是吧?」


 


書冊落了一地,鮮花紛落,花瓣沾染在我的雪膩肌膚上,沈懷瑾又將花瓣片片銜走。


 


從上午到日落西斜,我再次清醒,人已經躺在浴桶裡。


 


沈懷瑾與我面對面,他肩頭布滿錯落的牙印。


 


男人眼梢染媚,幾縷發絲貼在額前,魅惑眾生。但眼神委實算不得溫柔。


 


「若非我細查,竟不知夫人如此富庶。」


 


「夫人別想離開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與我親密麼?為夫夜夜讓你如願。」


 


我:「……」


 


兄臺,饒命啊!


 


接下來數日,沈懷瑾雖沒有限制我的自由,但安插了人在我身邊。


 


這期間,渣爹數次命人登門,想讓我回去一趟,我皆拒絕了。


 


朝中局勢驟變,已經到了站隊的時候了。


 


渣爹是想遍地撒網。


 


轉眼,入秋。


 


長公主一病不起。


 


我與沈懷瑾一同去看她。


 


長公主拉著我二人的手,唇角含笑,似是頗為欣慰。


 


「本宮的S訊一旦傳開,邊關的舊部就會回京。」


 


「事到如今,隻能反了。一味的退讓,並不能換來安穩。」


 


「懷瑾,你且記住,你並沒有錯,隻是……懷璧其罪。你的皇帝舅舅不會放過你。唯一的活路就是反!」


 


隻因,沈懷瑾是長公主與鎮國公的兒子,加上長公主早年積威甚重,帝王就容不下他。


 


可他又有什麼過錯呢?


 


隻是懷璧其罪罷了。


 


長公主言簡意赅,之後,便是猛烈的咳嗽,聲聲泣血。


 


當夜,長公主便歸去了。


 


沈懷瑾長跪不起,我隻好抱住了他的身子,安撫:「夫君,還有我呢。」


 


沈懷瑾一愣,旋即轉過身,埋首在我頸肩,失聲痛哭。


 


我抱緊了他的頭顱,莫名心疼。


 


有那麼一瞬,心尖抽痛了一下。


 


但很快,我就讓自己清醒過來。


 


心疼他隻是一時的,我始終最愛我自己。


 


21


 


長公主下葬之後,沈懷瑾開始忙碌。


 


府門外都是探子,但沈懷瑾總有機會脫身。


 


又過了一個月,鎮國公趕回府,他已至中年,但仍可看出年輕時候的影子,身體硬朗挺拔,但……已徹底白了頭。


 


據說,是聽聞發妻亡故的消息後,一夜白頭。


 


鎮國公將自己關在房中,一天一夜之後,才走了出來。


 


沈懷瑾領著我去拜見公爹。


 


鎮國公一看見我,稍稍愣了愣:「你……倒是隨了你娘。」


 


我問:「公爹見過我娘?」


 


鎮國公點頭:「嗯,當年邊關糧草告急,是你娘親用私庫購置糧草,押運去了邊關。你娘……是個奇女子。」


 


我久久未回神。


 


長公主是奇女子,被親弟弟逼著服用毒藥,久病不治,活活熬S。


 


我娘也是個奇女子,被自己丈夫的平妻毒S。


 


所以……


 


女子怎樣才能自保?


 


我自詡是個尋常女子,隻想苟活於世,倒是不懂那麼多的大道理。


 


不過,眼下關鍵之際,我還是贈出了一半的私庫,但我隱瞞了沈懷瑾,騙他說:「夫君,我所有的家私都在這裡了,皆贈你。你可隨意支配。」


 


才怪呢。


 


另一半財物已安然運去了西北。


 


即將江南去不了,那就改去西北。


 


沈懷瑾感動不已,他這人表面上冷漠無情,卻經常眼眶泛紅。


 


他似乎很容易被感動。


 


比方說此刻,他紅著眼眶,將我摟入懷:「夫人,我此生定不負你。」


 


我才不信。


 


任何人都可以辜負任何人。


 


沈懷瑾起勢那日,我帶著心腹離開了鎮國公府,直接潛入了相府。


 


渣爹在收拾金銀細軟,一看見我,就巴結道:「卿兒,我的好女兒,賢婿這次若是成功了,你可一定要在他面前美言幾句呀。」


 


我一刀捅入他的心髒,又反反復復攪了幾次。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渣爹不可置信,S不瞑目,倒地時,嘴裡還吐著血色泡泡。


 


我歪著頭,盯著匕首上鮮紅血漬。


 


嘖,是紅色的呀,我還以為是黑的呢。


 


22


 


「主子,二小姐逃了!」


 


得知二妹逃離,我也顧不得太多,且先繞了她一條小命。


 


宮廷政變,是我離開京都的最佳時機。


 


我按著制定好的路線,馬不停蹄趕路,半分不敢歇息。


 


入夜後,便直接在馬車內小憩片刻,蘇醒後繼續趕路,生怕會被沈懷瑾捉回去。


 


路上換了數匹駿馬,又換了水路。


 


水路之後,再改為馬車。


 


總之,不斷轉換乘坐的工具,讓人無跡可尋。


 


一月後,我順利抵達西北。


 


京都的消息也傳到了西北。


 


沈懷瑾順利登基了,但他發了瘋一般尋找發妻,恨不能將京城翻個底朝天。


 


就連西北小鎮都在傳,新帝愛慘了發妻。


 


「據說,孟氏傾國傾城,是新帝心尖上的人呢。」


 


「是啊,新帝當初可是吃了幾頓鞭子,跪了幾天幾夜,才求娶到了孟卿。」


 


「可憐見的,該不會是S了吧?京城政變,紅顏薄命吶!」


 


「新帝說,永不納妃,要替發妻守身如玉呢。」


 


我:「……」


 


誇張!


 


太誇張!


 


不過,我已無心理會。


 


因為,我有孕了。


 


孕吐讓人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熬到臨盆,又是一夜的煎熬。


 


好在,母女平安,生了個康健的女兒。


 


小囡囡緊閉著眼,卻可以看出,她隨了沈懷瑾的好容貌。


 


日子還算安穩,我手上有足夠的錢財,也在人牙子手裡買了足夠的僕從。


 


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我明明替娘親報仇了,也如願以償逃離了京都,並且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


 


這一切,不都是我所期盼麼?


 


如今,達成所願,為何我依舊不悅?


 


尤其,每次聽說沈懷瑾如何發瘋, 如何傷懷, 如何尋找發妻時,我更是心中難安。


 


23


 


囡囡三歲這一年,我的玉石生意做到了京都城。


 


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商賈。


 


沈懷瑾找上門時,我正抱著囡囡,看我的男寵們舞劍。


 


這些男寵, 都是十四五歲的孩子,皆是我從男風館買下來的。


 


所謂男寵,不過是我的幌子。


 


我得讓外界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妻,斷了所有媒婆的念頭。


 


男人留了短須,身著絳紫色錦袍,整個人既威嚴矜貴, 卻也透著滄桑。


 


我僵住,很想逃離,卻無法動彈。


 


因為, 整座府邸已被官兵團團包圍。


 


懷裡的小團子拍著巴掌, 咯咯的笑。


 


血緣太過神奇, 縱使是第一次見面, 小團子也半分不懼怕沈懷瑾。


 


「美、美男……」


 


囡囡已會說話, 平日裡跟著我學了幾句葷話, 瞧見沈懷瑾, 就喚他美男。


 


我嚇傻了, 以為沈懷瑾不會放過我, 誰知, 他走上前, 一把將我和囡囡抱住, 哽咽道:


 


「一定是朕不夠好, 所以,你才想帶著孩子逃離。都怨朕。」


 


「卿卿,朕是不是哪裡讓你失望了?」


 


「隻要你不離開朕, 這幾年的事, 朕……既往不咎。」


 


「千錯萬錯, 皆是朕的錯。你這幾年在外,一定受苦了。」


 


我:「……」


 


不, 我半點不苦。


 


沈懷瑾將一切都怪罪在他自己身上,我反而無法反駁了。


 


男人哭了。


 


他斷斷續續訴說著這幾年的事:


 


「卿卿, 朕差點就不想活了。」


 


「幸好, 朕又找到了你。」


 


「你的二妹已S,你的仇人都S了。」


 


「跟朕回去好不好?朕會知錯就改的。」


 


倒也不必如此。


 


他錯在哪兒了?


 


我和囡囡被接入了宮。


 


後宮當真沒有一位妃嫔。


 


這幾年,已經足可以證明, 沈懷瑾不是濫情之人。


 


我順理成章坐上了皇後之位, 沈懷瑾依舊沒有限制我的自由,他卻將囡囡圈養了起來。


 


他這是「挾女兒以令妻子」。


 


隻要囡囡在宮裡, 我就不可能再逃。


 


我痴迷商賈之道, 沒用幾年時間, 商隊就去了海外,還帶回了不少奇珍異寶。


 


對此,沈懷瑾非但不反對, 反而大肆褒贊。


 


他時常問:「卿卿,朕現在令你滿意了麼?」


 


現在,輪到我口是心非:「也就……尚可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