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魔尊當爐鼎
第2章
可現在想想,他昏迷時周邊全是碎成段的枯樹枝。
踩上去嘎嘣嘎嘣硬。
原來是被天雷劈碎的犄角!
「......怎麼了嗎?」
沈光察覺我的異樣,小心翼翼問道。
他水光潋滟的眼裡,閃過明顯的擔憂與害怕。
「......」
屋內,片刻窒息的沉靜後。
我給他穿上褲子,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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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捂好屁股,千萬別讓人看到,懂?!」
他乖巧且猛猛點頭:「嗯嗯。」
看著他精瘦有力的腰身,末了我又補了句:
「但是,這個別人不包括我哈。」
他再次乖巧且猛猛點頭:「嗯嗯。」
我知道沈光實力很強。
他能徹底消除妖氣,甚至讓其幹淨得連我師傅都察覺不到。
可我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魔胎。
其實,我不僅見過他的原形,還探過他的妖丹。
純淨至極,沒被任何邪氣所沾染。
說明他根本沒吃過人,也從未走過邪道。
更何況他長得那麼好看,還賢惠。
身材也好,寬肩腰窄精瘦幹練,還賢惠。
廚藝精湛,釀酒砍柴ƭū₍打獵,手拿把掐樣樣精通,還賢惠。
功夫也好,體力足時間長花樣多,還賢惠。
多麼賢良淑惠,多麼光宗耀祖啊。
對,誰都不能把他搶走,我的爐鼎我來守護!
於是我藏下秘密,小心翼翼護了他三年。
可惜,當時課上看到魔紋圖後,我腦子空白。
並沒有認真聽玄武老頭快下課時說:
「當魔胎暴怒,魔紋就會印現於額間之上。」
8
三年後,風朗月清的某日。
向來跟丹宗宗主交好的師傅,又從她那薅了不少靈丹妙藥。
她託殷芝將丹藥發放給宗內各弟子。
當時大師姐淘了一壺好酒。
嫌獨自飲酒無趣,強行把我拐去陪她。
而殷芝去到我屋時,家裡隻有沈光在。
她厭惡我。
踹開門,罵罵咧咧,嘴上不饒人。
在沈光面前用盡言語羞辱我。
向來情緒穩定的沈光怒了。
他發狠般攥著殷芝的領口:
「再敢辱她一句,我就廢了你。」
殷芝當場嚇軟了腿。
因為眼前的男人,額間有詭異印記閃爍。
再定睛一看,與玄武長老所說的魔紋,別無二致。
她當即落荒而逃,想去稟告師傅。
卻在途中撞見仙門裡,最恨妖魔的劍宗陽華。
陽華遂提劍S去後山。
他實力已入大乘巔峰,劍氣縱橫,S氣所至。
整座後山都在其威勢下震顫。
我察覺異樣,速速回家,SS擋在沈光身前。
「他雖是魔胎,但從未害過人!」
我試圖給沈光說情。
但沈光不懂。
隻知我有危險反護在我身前,額間魔紋更是頻頻閃現。
陽華一見魔紋,更是暴起,隻是一味揮劍而來:
「身為宗門弟子,包庇魔胎,你也該S!」
千鈞之際,若不是趕來的師傅與大師姐出面阻止。
那個無法溝通的無情道老登,真會一劍把我和沈光捅個對穿。
眼看師傅護犢情深,陽華冷笑收劍:
「我已把魔胎消息傳訊各大宗門,你們護得了他一時,但護不了他一世!」
9
老登雖老,動作卻快。
次日,各大宗門集聚宗堂,共議魔胎之事。
我與沈光,即將面臨審判。
合歡宗的姐姐妹妹,在堂下議論紛紛。
二師姐號啕喊冤:
「請各宗門明鑑啊!沈光平時就在後山砍柴做飯掃地喂雞!偶爾做點下午茶,給我們師姐妹送送外賣,這麼賢惠的男人怎麼可能害人啊!這裡面必有冤情啊!」
小師妹也是連連附和:
「就是就是,跟他共處三年,他是什麼人我們最清楚!冬天會給宗門小貓織衣服的人,怎麼可能十惡不赦?!」
師傅也拍桌而起:
「就是就是,老娘看他第一眼就知道,這娃娃肯定特別乖特別好!」
話落,大堂門被一腳踹開。
隻見,丹宗宗主姍姍來遲,指著我師傅鼻子罵:
「你那心慈手軟的臭毛病遲早得改改,魔胎就是魔胎,這種嚇人玩意哪裡留得?!」
可轉身瞧清沈光的臉,她話鋒一轉:
「......哇塞,長成這樣能犯什麼錯。」
她火速轉換戰隊,痛心疾首道:
「唉,生來就是魔尊容器,這也不是他所願呀!」
「我看就是個無辜可憐的孩子,放他一馬吧!」
劍宗陽華氣得眼冒金光:
「無辜可憐?!若不是我在場,合歡宗弟子殷芝怕是要S在他手上!」
循著劍宗陽華所指,大家朝殷芝看去。
「你不要在這邊汙蔑我哈!」
她瞅了師傅一眼,連忙擺手否認:
「沈光沒想S我,是我自己嘴賤!」
「更何況退一步說,我嘴這麼賤他都沒真動手,可想而知一定是個好人!」
此話一出,劍宗陽華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大師姐在一旁給我使眼色:
看到沒,這就是毒唯粉。
本人沒有立場,師傅的立場,就是她的立場。
10
堂下吵得鬧鬧哄哄。
劍宗陽華畢竟是個老古板。
劍術了得,但嘴皮子卻笨。
合歡宗師姐妹把他懟得上蹿下跳。
「好了陽華,堂堂劍宗宗主,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
果然,治老登還是得讓更老的登來。
主座德高望重的玄武老頭開口後,堂內終於安靜下來。
「合歡宗和丹宗都保魔胎,那其他宗門覺得呢?」
御獸宗宗主撸著懷裡的小貓,先開了尊口:
「貓說合歡宗周圍的貓,都被他喂得白白胖胖。」
「對貓好的人,一定不壞。」
合歡宗眾師姐妹附和:
「就是就是!貓好,人也好!」
煉器宗宗主跳出來:
「你們這堆顏控和貓控,有沒有搞錯啊?!」
他一邊罵,一邊在衣兜掏掏:
「看老子用這映罪鏡,撕開你這魔胎的邪惡畫皮!」
映罪鏡,煉器宗神器。
能照出人妖魔,平生做過的所有惡事罪孽。
隻見,他二話不說,拿鏡子懟上沈光的俊臉。
半炷香過去,鏡面毫無動靜。
一炷香過去,鏡面依舊毫無動靜。
「關鍵時刻,給老子失靈?」
他收手查看,誤把鏡子懟在自己臉上。
結果一幅活色生香的場景,被投射到鏡中。
「S鬼玩意,你竟敢瞞著老娘去青樓消遣!」
跟他過來湊熱鬧的媳婦,怒衝而來。
一套降龍十八掌,把人扇得連連求饒。
合歡宗眾師姐妹紛紛鼓掌,直呼:
「女王女王,膜拜你!」
另一邊,符箓宗宗主又跳了出來:
「雖然他現在沒犯過錯,難道將來就不會犯錯嗎?」
他也在身上掏掏:
「今日就讓在座的小輩開開眼界,看我用這測心儀,撕開你這魔胎的邪惡畫皮!」
隻要是生靈,都有欲望。
測心儀,可以讓人內心深處最赤裸的欲望,具象為斑斓火苗。
S念重,則火光猩紅。
恨念重,則黑火凌厲。
符咒下,儀器動。
眾人梗著脖子,仔細看著心火的變化。
片刻後,空氣都凝滯了。
「......」
底下有人嘟囔道:
「真是好大好純粹的一團黃啊。」
符箓宗宗主目瞪口呆:
「什麼玩意,竟全是色欲!」
合歡宗眾師姐妹咂巴嘴:
「喲嗬,那很生活了!」
我理直氣壯把沈光護在身後:
「那咋了,好色犯法啊?!」
最後,符箓宗宗主神色復雜,收回神器。
人的欲念繁多。
心火往往五光十色。
他能看出魔胎心火外層,蕩漾著層層白光。
那代表著除了色欲外,他幾乎無念無求。
放眼整個宗門,估計都找不出像他如此純淨純粹的人。
當然,純黃估計也找不到。
11
見各個宗門紛紛倒戈,劍宗陽華暴跳如雷:
「糊塗啊你們,天機鏡的預Ţŭ⁶言從未錯過!它是妖更是魔,天道如此!你們今日留他的命,以後誰來留全天下的命?!」
他拔劍直指沈光:
「你們要是害怕手染無辜之命,內心愧疚,那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哪怕以後世人指責我戕害良善,非正道所為,但為未來天下之安,我無悔!」
「*的,最煩裝*的人!小嘴一頓叭叭的,就擱這自我感動演上啦!」
我眼疾手快,擋在沈光面前:
「多荒謬可笑啊,你連近在咫尺的無辜性命都救不了,居然還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拯救未來蒼生的命?」
我冷冷嗤笑:
「你又有什麼資格替蒼生決定,去S一個無辜之人?你問過蒼生問過天下,去人間問過哪怕一個凡人嗎?不,你沒有。你隻是借蒼生之口,把魔胎的命當作你自我陶醉、自我高潮的證道工具罷了!」
我看向一旁無措的沈光:
「恕我直言,如果這是天道想要的,那它就是狗屁!故意給兩個無辜的選擇,看我們在道德兩難裡掙扎!那這有病的天道反了又如何?如果不是,那更代表預言是狗屁!為了一個虛無縹緲,不知真假的狗屁預言,去S一條活生生的無辜性命,這就是堂堂劍宗宗主所謂的道嗎?!」
此番話落,沈光眼裡泛出微紅。
那眼神誰懂啊,仿佛在說這輩子跟定我了。
而劍宗陽華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眼看著主座的玄武長老,面色復雜,已然動容。
大師姐見時機成熟,遂跳出來提出建議:
「其實吧,留著魔胎大家也無須過分擔心。」
「祝問仙和魔胎,早在三年前就已締結主僕契約。」
「隻要契約還在,魔胎就翻不出風浪。」
「若將來魔胎生有異心,強行毀契,就會失去半身修為,跌入煉虛境界。」
「屆時,在座任何一位宗主,都可一招將其斬S,更是翻不出風浪。」
我接言:
「今日我也以性命擔保,如果他以後墮魔害人,無須在座任何人動手,我會親手Sṭũ̂₀了他並自我了結!」
這話一出,在座眾人,交頭接耳。
那日,票數以多壓少。
沈光的命,保下了。
散會前,玄武老頭捋著胡子,看著我:
「三年前,你所提之問,我依舊記憶猶新。」
「回想看來,老人家我啊,確實思想古板。」
「得你之幸,今日我大開眼界,收獲頗豐。」
他環顧座下的所有年輕人,眯眼笑道:
「加油吧,各位小輩們。」
12
當晚,合歡宗師姐妹在後山,歡聚一堂。
酒過三巡。
她們非要扯著沈光,鬼哭狼嚎大唱相親相愛一家人。
鬧鬧哄哄了好一陣子才消停,最後醉醺醺的各回各家。
和沈光一起收拾碗筷時。
想起今日種種,我突然覺得好笑。
我故意戳著他的腦殼,指指點點:
「怎麼會有人這裡全是黃色廢料呢?」
沈光趕緊搖頭,牽著我的手抵在他心口:
「不是廢料,這裡全都是你。」
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裡,是滿到要溢出的深情。
我不爭氣咽了咽口水。
想起今日散會時,師傅悄咪咪贈了我一本合歡秘籍十八勢。
小腹更是騰起一股無名火。
碗筷也不想收了,我勾勾手將他拽進寢屋。
後半夜,終於折騰完畢,我迷迷糊糊睡去。
睡夢中,一顆淚滴落在我臉頰。
「祝問仙,謝謝你。」
似是有人輕輕吻住我的眉眼,嗓音微顫。
「我一定不會成魔的。」
可終究,這個人還是騙了我。
三日後,各大宗門皆知。
魔胎為盜合歡宗至寶,殘忍S害合歡宗宗主,被就地誅S。
13
半山腰的星寶閣藏著合歡宗至寶。
那日星寶閣烏雲密布,突發異象。
眾宗門弟子趕到時,卻發現師傅血肉模糊的屍身。
合歡宗至寶不見蹤影。
而她身邊站著額間魔紋顯現的魔胎。
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可他卻跟原來的智障氣質判若兩人。
「你S了師傅,我要S了你!」
殷芝看見師傅屍身,瘋了一般揮劍而上。
可男人隻是站在那,揮了揮手。
團團詭異黑氣,就將殷芝瞬間彈傷數米之遠。
見狀,眾弟子失神。
雖然從未親眼見過,但她們都在書上學過:
那就是魔氣。
隻有魔胎,才能控制的魔氣。
「我早就警告過你們,魔最擅偽裝!他以前或許懵懂無知,但一旦恢復記憶,魔性復發,立馬就能為了使其成功渡雷劫,覺醒成魔的宗門至寶,害S你們師傅!」
劍宗陽華聞訊趕來,邊言邊拔劍,將眾弟子護在身後。
師傅的傷口,泛著縷縷魔氣。
大師姐看著她的屍身,沉默不語。
其他合歡宗師姐妹被巨大的悲傷壓垮,無法理智,泣血拔劍:
「我現在隻恨當初愚蠢,被你營造的假象騙得團團轉,宗堂審判那日我就不該替你說話!」
我則腦子空白,僵站在那裡,心髒鈍痛得幾近窒息。
「祝問仙,你愣在這幹什麼?你不是以性命擔保,若他墮魔會親手了結他嗎?!你去S了他啊,去替師傅報仇啊!」
重傷的殷芝發狠掐住我的胳膊,宛如瘋魔:
「對了!你倆早就締結主僕契約了,隻要你S了他也會S!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師傅也不會S!沒錯你S有餘辜,我這就送你去S!」
她揮劍砍來,我沒有躲。
下一瞬,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朝我衝來,將我救於懷中。
他看向我的眼裡,有害怕有心疼。
但很快就成了錯愕。
因為被他緊抱在懷中的我,SS攥著匕首,已經捅進他的胸膛。
「你不信我。」
他雙唇顫抖,臉色發白:
「那日在宗堂你口口聲聲說得好聽,到頭來也隻是唬我的假話!」
「你跟他人一樣,根本不信我!!!」
我不語,隻是空洞著雙眼,又補了一刀。
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魔胎S了。
S在我的懷裡,魂飛魄散。
14
魔胎S後,殷芝把我趕出宗門,禁止我踏入合歡宗一步。
宗門內無人同意,但也無人反對。
她在合歡宗門口立了個牌子:
【祝問仙和狗不能入內。】
我小聲嘟囔:「狗又沒做錯什麼。」
傳到她耳裡,第二日就把牌子改成:
【狗東西祝問仙不得入內。】
得大師姐周旋,我勉強還能住在後山的破茅草屋裡。
但也幾乎沒什麼清靜。
殷芝時不時就會來破屋找我算賬。
趕上我在灶房做飯,她就把灶上的鍋碗瓢盆全砸了。
趕上我在院內劈柴,她就一把火把劈好的柴塊全燒了。
她找我算賬發瘋的時候,總會大聲質問我:
「祝問仙,你SŢũₜ了他之後不是要自我了結嗎?那你怎麼還不去S?!」
我知道,她不是真想讓我S。
師傅走後,她埋頭苦修。
現在的她,稍稍捏捏手,就能把我掐S。
可是,她沒對我下過S手。
我想,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所以,必須找一個人恨,才能活下去。
除了殷芝,現在的合歡宗,隻有大師姐會來看我。
但她總是很忙,一年偶爾回來一兩次。
往往也隻是讓我什麼都別問,悶頭陪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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