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甲師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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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來可是要做你兒媳婦兒的,你真要是把咱倆關系弄僵了,想過你老了以後會過什麼日子嗎?」


江婉半是勸慰,半是威脅道。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


 


事已至此,江婉是怎麼有勇氣這麼跟我說話的?


 


我還沒開口,兒子就冷笑一聲,「江婉,誰說我要娶你做媳婦了?!」


 


「你膽敢傷害我媽的那一刻開始,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我家門一步!」


 


「我把你帶過來,是給我媽解氣的,你就站在這,讓我媽打到消氣為止,否則我會讓你S得很難看!」


 


江婉看著我兒子像要吃人似的表情,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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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好看向我,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媽,書言說過無數次非我不娶的!就是因為你,現在他就不要我了!」


 


「你隻不過是受了一些皮肉傷,養一下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但是你要是不讓書言跟我結婚,就會毀了我的一輩子,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


 


「要我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我自扇耳光給給你出氣如何?」


 


說罷,也不等我說話,便狠狠一巴掌朝自己的臉上扇去!


 


緊接著,又狠狠的對著自己接連扇了幾十個耳光。


 


直到把自己扇的兩邊臉通紅,臉上滿是血跡,這才停了下來。


 


她跪在那裡,一臉決絕地對我說道:「媽,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從現在開始咱們倆扯平了!」


 


說完,便直接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我的病床邊,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往的事我希望咱們誰都不要再提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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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兒子簡直被江婉的一番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半天,兒子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江婉揪起來,摔在地上,冷笑道:


 


「是誰說你自扇幾個耳光就跟我媽受的傷扯平了?」


 


「她是我媽,你Ŧų⁻算個什麼東西?」


 


江婉聽兒子這麼說,頓時急了:


 


「你非要這樣得理不饒人嗎?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跪下自扇耳光了!是不是把我逼S你就滿意了?」


 


兒子被她的無恥氣到說不出話。


 


江婉轉過身,又繼續勸我:


 


「媽,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再說咱們家也不缺錢,就算是你一輩子躺在床上,我也會讓人把你照顧的很好的……」


 


我怒極反笑,毫不留情地道:


 


「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人進我家門的!」


 


「你還是想想怎麼給警察交代吧!」


 


隨著我話音落下,一隊民警進入病房。


 


「誰是江婉?」


 


江婉被警察嚇得心虛了一瞬,但很快表情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媽,你看著慘,可是司法鑑定,頂多是個輕微傷,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打的,分到我身上的責任有限,法律根本不會把我怎麼樣。」


 


江婉轉身,嬉皮笑臉對警察說道:


 


「警官,這位是我婆婆,我可是要嫁給首富家當夫人的,我和我婆婆間,屬於家庭內部矛盾,用不著你們警察管,你們你可以回去啦!」


 


為首的警官皺眉道:「什麼傷?這位女士的傷是你打的?」


 


警官指了指身上的執法記錄儀,「我提醒你,你現在說的話都被執法記錄儀記錄,會成為有效認證的證據!」


 


江婉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也沒了剛才的從容:「那個,那個……我剛剛亂說呢!我們都是一家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著,江婉上前想要摟住我的胳膊,「媽,您果然是面冷心熱,心裡還是疼我的……」


 


「滾開!我不是你媽!」


 


我嫌惡地推開江婉,「警是我報的。江婉,你以為你做的惡,隻有打我這一件?你惡意毀掉了我們賀家祖傳的帝王紫手镯,這個手镯的價值,可以讓你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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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的表情裂開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怒摔了一個手镯。


 


她顫巍巍說道:「媽,你瞎說什麼呢?就聽過帝王綠,哪有什麼帝王紫,你怎麼能拿個紫水晶濫竽充數呢……」


 


我嗤笑道:「紫水晶?既然你ẗů₍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怎麼會認為我會戴不值錢的紫水晶?」


 


「實話告訴你,這支帝王紫是賀家的家傳寶貝,是老太爺當年花了五千萬拍下來的,現在估值有一億三千萬。」


 


江婉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腿一軟,整個人栽倒在地,目光呆滯。


 


我當然不會同情她,憤恨道:「你不知道吧,這個手镯本來是打算送給你的。畢竟,這本來就是書言奶奶要我傳給未來兒媳婦的。」


 


「這價值連城的帝王紫,本來應該屬於你,卻被你親手毀了,如今還要搭上一輩子來賠償這隻手镯。」


 


「造成現在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是你惡毒、愚蠢,仗勢欺人!」


 


江婉狼狽地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眼珠緩緩看向我:「你是說,原本是要給我的……?」


 


我本以為江婉會悔不當初。


 


卻不料,她似乎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爬向做筆錄的警察。


 


「警察同志,你們聽到了吧?我婆婆說了,這個手镯本來就是要給我的。我砸壞了自己的手镯,應該不用賠吧?」


 


「這……」警察詢問地看我一眼。


 


畢竟損壞他人財務這種事,隻要受害人不追究,也上升不到違法犯罪。


 


我被江婉的無恥氣得胸口起伏,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兒子連忙上前給我順氣。


 


就在這時,兒子的助理敲門而入,手裡還拿著不少證物袋。


 


「賀總,跟著江婉毆打老夫人的幾個人都招了,還主動提交了手機視頻作為證據。視頻裡面,老夫人並沒有把帝王紫給江婉,是江婉搶過去,強行摔碎的。」


 


說著,助理把物證全都交給警察。


 


其中就有被江婉毀掉的房產證和車鑰匙。


 


江婉幾乎是目眦欲裂地看著這兩樣東西,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聲音:「這金帝灣的別墅和跑車,難道都是給我的……?」


 


我哼了聲,「這本來是要給我兒媳的,可惜你不是。」


 


江婉尖銳地哀嚎一聲,一把奪過房產證碎片和車鑰匙殘渣。


 


像對待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緊緊護在胸口。


 


她瘋魔般喊道:「這些都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喊著喊著,她又神經質地笑了,「沒事沒事,毀掉的隻是房本和鑰匙,房子和車子在的,還是我的~是我的我……」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在做夢。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你撕房本的時候,把裡面的無償贈與協議也一起撕了。現在房子和車子,都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江婉愣住了,她顫抖著打開證物袋,很快找到了《無償贈與協議》這個文件。


 


她發了瘋一樣把碎片找出來,趴在地上毫無形象地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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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拼了半天,始終少了一塊。


 


少的正是我籤名的那塊。


 


江婉氣紅了眼,她像瘋子一樣朝助理撲過去,大罵道:


 


「你這個廢物!協議少了一塊,你藏哪裡去了?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找回來!不然你也別要飯碗了。」


 


助理無語地推開江婉。


 


江婉注定做不了賀家的兒媳婦,他當然也不必再看她臉色。


 


助理居高臨下地說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這麼重要的文件,我當然不能讓你湊齊。畢竟現在老夫人和賀總都不打算把這些給你了。」


 


「這都是你自找的!」


 


「做得好。」兒子向助理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


 


江婉瘋了,一邊大喊大叫,一邊跪著朝我爬過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握住我的手:「媽!求求你了!把房子和車子給我吧,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錢,可是對我來說……」


 


不等她說完,我就甩開了這個貪得無厭、厚顏無恥的女人。


 


「你還是想想,怎麼賠償我賀家的帝王紫吧!」


 


眼見江婉要失控,警察連忙把她拖出病房。


 


與此同時,江婉的跟班們也被抓了過來。


 


跟班們為了減輕罪責,一個個交代得非常快,錄像證據也毫無保留地上交。


 


他們整齊劃一地紛紛把責任推到江婉身上。


 


「都是江婉這個賤人,說要帶著我們去打小三,我們才跟著去的!」


 


「就是,要不是她慫恿我們,我們去打一個跟我們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做什麼?」


 


「從頭到尾都是江婉一個人在動手,我們隻是去看個熱鬧,跟我們沒關系!」


 


「她卻把我們這些人當傻子給哄,忙了半天不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把我們給送進警察局裡了……」


 


「就是,像江婉這種連準婆婆都能當成小三來打的人,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首富家要是能娶這麼愚蠢的兒媳婦進門,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這些人越說越氣,最後也不顧警察在場,一擁而上,將江婉按倒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江婉雖然極力反抗,可是雙拳不敵眾手。


 


等到警察將這些人拉開的時候,江婉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更嚴重的是,不知道是誰,將江婉的臉抓得稀爛!


 


這些人還不解氣,指著江婉罵道:「你整天嚷嚷著這個是小三,那個是小三,其實誰都沒有你勾引男人的花樣多!」


 


「明明就是個愛慕虛榮的綠茶婊,天天裝什麼清純白蓮花,原形畢露了吧!」


 


江婉捂著自己被抓得稀爛的臉,氣得躺在地上隻會幹嚎!


 


面前這些人,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面對一群比她自己還要蠻橫不講理的人,她隻能哭著求警察把她帶走。


 


13


 


我當然不會放棄追究江婉打我這件事,隻是在等傷情鑑定結果。


 


結果一出,我就去了警察局立案。


 


兒子請了最好的律師起訴江婉, 江婉被判故意傷害罪、故意損毀他人財務罪, 情節嚴重, 被判了二十年。


 


因為江婉無力賠償我的巨額經濟損失,法院把她名下所有財產都凍結了。


 


兒子前前後後送她的價值過千萬的房產、車子、奢侈品都被法拍, 她自己本身擁有的房子和存款也沒能幸免。


 


當然,刑事責任和民事責任是不能相抵的。


 


等江婉出獄後, 賀家會有專人催她還債。


 


她這一輩子,都攢不下一分錢。


 


而跟江婉來的那些人, 也都被判了一年到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面對審判結果,江婉已經瘋魔了,對著要將她羈押起來的警察大喊:


 


「我可是首富夫人,你們誰敢動我一個手指頭?!」


 


看到她事到如今還在做夢, 警察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站在不遠處的兒子,冷漠地看著江婉那瘋癲的模樣, 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不帶絲毫留戀地直接轉身離開!


 


此後,兒子全心全意地照顧我。


 


我不僅身體恢復如初, 還順便做了個醫美,看著比原來更年輕漂亮了!


 


兒子這才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 以後無論我在什麼地方,他都安排幾名保鏢隨身保護我的安全。


 


以後的日子,兒子的生意遍布全球, 可無論我怎麼勸說, 他始終不肯再找女朋友!


 


用他的話說,以他現在的身份, 女人靠近他十個有九個說是想圖他的錢。


 


直到很多年後, 他來到一所山村學校捐款,遇到了從北京來的支教女孩張豔豔。


 


張豔豔出生在北京的高幹家庭, 父母都是這個城市最高級別的幹部。


 


可是張豔豔從清北畢業以後,放著北京那麼優越的好日子不過,一頭扎進窮山溝支教。


 


張豔豔和學生們一起同吃同住, 自己一個城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也能挑起扁擔跑到十幾裡地之外的小溪邊去打水。


 


還和學生們一起吃粗茶淡飯,即使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兩回肉,她也沒想過扔下孩子們,一個人跑到北京去享福。


 


這樣的日子,她一待就是七八年。


 


自從兒子和張豔豔認識以後, 徹底改變了他對女人的看法。


 


兒子也慢慢變得開朗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兩年以後, 在兒子和張豔豔的共同努力下, 那個小山村裡修了公路,家家戶戶都用上了自來水。


 


兒子還在當地鎮上建起了一家可招收十幾萬員工的工廠。


 


當地在外打工的年輕人都能在家鄉掙錢養家,解決了山村裡全是留守兒童的問題。


 


條件好了, 便有大批的優秀老師願意主動來到當地執教。


 


張豔豔也終於能夠放心的離開了。


 


幾年後, 張豔豔成了我的兒媳婦,兩人婚後很快便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


 


雖然家裡非常有錢,當張豔豔卻從小就教育孩子生活不能奢靡浪費。


 


一有時間, 就帶著全家人一起去做公益。


 


孫子孫女都非常有出息,我們一家人日子越過越好,我也深刻感受到娶一個好媳婦旺三代這句話說得多麼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