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婆婆最愛雌競，甚至連我 5 歲的女兒也不放過。

 

她在我女兒跟爸爸撒嬌的時候說：

 

「你別總慣著她，年紀這麼小就會討好男人，以後長大怎麼辦？」

 

還偷拍我女兒脫衣服的照片，發朋友圈，問她和我女兒誰好看。

 

導致我女兒被她朋友圈的壞人盯上，搶走賣給了人販子。

 

我找了十年，依舊一無所獲，最後抑鬱自S。

 

再睜眼，我回到了婆婆跟女兒雌競那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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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敢給自己 30 秒的時間激動。

 

然後立刻請假，S回了家裡。

 

然後就在樓道裡見到了帶著萱萱的婆婆。

 

還沒走近就聽見她的聲音。

 

「這小丫頭，天天花枝招展的，不是小裙子就是小發卡，今天還吵著要穿什麼公主鞋。」

 

她洋洋得意道。

 

「我就沒給她穿，不也去上學了。」

 

說完又假裝嘆氣，實則炫耀。

 

「不像我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也有一大幫小男孩吵著要跟我玩。」

 

我女兒蒙蒙地拽拽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

 

「奶奶，也有很多小朋友喜歡跟我玩的……」

 

我婆婆瞪了她一眼，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頭。

 

「呦，你才多大啊，就有這麼多小男孩捧著了？

 

「是不是正經朋友啊？」

 

萱萱明顯想哭，但又不敢。

 

我再也忍不了，直接衝過去，把孩子護在懷裡。

 

「我女兒人緣好，你嫉妒了？

 

「S老太婆天天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幹脆現在就投胎，比你兒子還年輕。」

 

我婆婆看見我的時候嚇了一跳。

 

我看起來簡直像剛爬出來的惡鬼。

 

頭發亂了，猩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好像她說一句我不愛聽的，我就能弄S她。

 

我婆婆還想說什麼，我卻沒理她，直接搶過她手上的手機。

 

她慌了，想過來搶。

 

卻被我一個轉身躲開。

 

2

 

上面赫然是一條已經編輯好的朋友圈。

 

一共兩張照片，一張是她高 P 得五官都快看不見的自拍，和我女兒的原相機後置。

 

小孩子表情多，看著五官有點扭曲。

 

還配了嬌滴滴的文字。

 

【朋友圈的各位家人看看啊，是我好看，還是另一個女的好看？】

 

我氣得手直發抖。

 

婆婆今年五十出頭，大概是天賦異稟，看起來比同齡人小些。

 

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能跟我女兒比。

 

想想當時剛結婚的時候，婆婆明裡暗裡一直說自己的手機卡了，想換個新的。

 

我就傻傻地給她花了大幾千買了個。

 

早知道她對我女兒是這個態度，我那幾千塊錢扔水裡也不會給她買東西。

 

接著往下翻。

 

卻沒想到讓我發現了更炸裂的內容

 

她朋友圈居然全是我女兒沒穿衣服的照片！

 

看角度有好多都是從趁著我給孩子換衣服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偷拍的。

 

還配字。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勾引人嘍！】

 

我氣得直發抖。

 

而且她還特意每一條屏蔽了我。

 

她大概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臉上有一絲心虛，嘴卻比鴨子還硬。

 

「幾條朋友圈而已，少見多怪。

 

「我在這個家，難道發個朋友圈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3

 

上輩子我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婆婆看見她，第一句話就是。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那你老婆這是給我生了個小情敵呀。

 

「哥哥現在有了女兒，還會愛寶寶嗎？」

 

我不知道她是以什麼心態喊自己的兒子哥哥的。

 

但是那個時候，我老公還笑著說：

 

「當然了，你跟孩子都是我的寶寶，我怎麼會隻愛他不愛你呢？」

 

本來叫我婆婆過來是準備給我們帶孩子的。

 

但是她隔三差五就說自己這裡疼、那裡疼，最後不光孩子是我自己帶。

 

連她，也要我來照顧。

 

但是做點家務無所謂。

 

更讓我在意的是，隨著我女兒逐漸長大，婆婆看她越來越不順眼。

 

「什麼？你女兒來跟你搶老公，你不著急嗎？」

 

還對我女兒說：「你看我戴你的發卡，是不是比你戴好看？」

 

剛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再加上工作忙，我滿心以為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對親孫女太差。

 

直到我婆婆開始把她的照片和我女兒的照片一起發在朋友圈，然後問各位，她和我女兒誰更好看？

 

我一開始隻覺得荒謬。

 

我婆婆解釋說：

 

「是因為我覺得哥哥的孩子太可愛了，找理由多發點照片而已。

 

「這樣也不行嗎？」

 

她姿態放得夠低，我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

 

但是不管我婆婆的照片 P 得再怎麼好，也是 50 多歲的人了，怎麼能和 5 歲的小朋友比？

 

所以評論區不光沒有誇她的，還有很多罵她是老妖婆的。

 

我也勸她：「相比很多同齡人，你看著已經年輕多了，何必非要跟小孩子比呢？」

 

我婆婆真的消停了一陣子，也沒有再拿我女兒的照片發朋友圈了。

 

我以為她是想明白了。

 

卻沒想到後來發生了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

 

4

 

那天我加班，囑咐婆婆去接一趟萱萱。

 

可是直到我下班，也沒有見到她和孩子。

 

我們報警，警察查了監控我們才知道，婆婆帶著孩子坐上了相反方向的公交。

 

公交一路開到了鄉下。

 

我們找到婆婆的時候，我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我們隻找到了她一個人。

 

她醒過來之後還哭著跟我們道歉。

 

「都怪我，我弄丟了哥哥的孩子，我S也不能贖罪啊……」

 

我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我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的孩子。

 

辛辛苦苦養了五年的寶貝。

 

就這麼沒了？

 

我簡直不敢想，她那麼小小的一個小女孩，被拐走之後會遭遇什麼。

 

我再也無心工作，幹脆辭職，在全國各地到處跑，隻為了找到我的女兒。

 

但我並沒有那麼幸運。

 

我就這樣在人間飄蕩了十年，十年，我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直到警察跟我說驗 DNA，找到了我的女兒。

 

她被賣到一個小山村，雙腳被打斷，小小的人挺著大大的肚子，被拴在豬圈裡。

 

我們拼了命才把她從那裡救出來。

 

她卻在回家的第三天，我出去拿個水果的工夫，跳樓了。

 

我想，這對於她來說或許是個解脫。

 

所以我也跟著她跳樓了。

 

好孩子，下輩子媽媽一定護好你。

 

5

 

想起上輩子我找孩子受的苦，她這幾句話在我這裡簡直就是導火索。

 

我說：「對，沒有。

 

「你應該知道這個房子是我買的，什麼你家，這是我家。

 

「你不光沒有發朋友圈的自由，我馬上就讓你連住在這裡的自由都沒有。」

 

我還想再說什麼，卻沒想到我家的門開了，我老公吳非從裡面探出頭。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回家來說。

 

「在外面打擾鄰居。」

 

我卻沒有什麼跟他回家說的理智。

 

我直接把婆婆的手機懟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媽幹的好事。」

 

他接過手機，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我則摟著孩子，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我之所以沒直接刪了朋友圈，是因為我想看看吳非的態度。

 

他要是向著他媽，我連這個老公也不要了！

 

但是出乎意料地，我老公臉色非常嚴肅地看著他媽。

 

「媽，你怎麼能背著我幹這種事？」

 

我婆婆勝券在握的笑容僵住了。

 

「孩子還那麼小，萬一被壞人盯上了，你讓我和我老婆上哪裡哭去。」

 

她兒子開口，婆婆也沒了在我面前的理所當然。

 

她懵逼又委屈。

 

她咬了咬嘴唇。

 

「我朋友圈的都是認識的人，哪有什麼壞人？」

 

我老公失望道：「你要是還覺得自己沒錯，你就回鄉下老家去吧，早知道你來帶孩子會變成這樣，我們還不如找個保姆。」

 

他媽一下子慌了。

 

「別別別，我這就改。」

 

她過來主動拉著我的手。

 

「好兒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把萱萱當眼珠子捧著。

 

「萱萱，幫奶奶跟你爸媽求求情啊。

 

「鄉下那老房子年久失修，又黑又冷，奶奶S在那裡怕都沒人知道。」

 

聽見這話，我就想起上輩子，被關在豬圈十年的女兒。

 

我更堅定了要送她走的想法。

 

我老公見我沒有松口的意思，道：

 

「周末我送你回去，幫你把老房子整整，安個攝像頭，讓你隨時能聯系我們。」

 

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這樣可以嗎，老婆？」

 

「可以，但是我最近會帶著孩子回我媽那裡住。

 

「你媽走之前，我都不會回來了。」

 

我盯著吳非的眼睛，下最後通牒。

 

「你要是敢騙我，咱們就立刻去離婚。」

 

6

 

周日的時候，吳非給我打電話，說已經把她媽送走了。

 

我把萱萱先放在我媽那裡，自己回了家。

 

我老公把房子收拾得很幹淨，一絲他媽待過的痕跡也沒留下。

 

還專門買了花給我。

 

「對不起老婆，我不知道我媽背著我做了這些。

 

「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我驚訝於他的理智和迅速。

 

心裡有些猶豫。

 

如果他跟他媽一樣壞，我能迅速離婚。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反倒讓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我又想起上輩子，我找了萱萱十年，他也陪著我往全國各地跑，沒有過一句怨言。

 

我決定再考察他一陣子。

 

卻沒想到在我自己的手機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一個女孩而已，你把她交給我，你兒媳婦又能把你怎麼樣？

 

【剛好讓他們再給你生個孫子，一起寵你不好嗎？】

 

7

 

第二天，我公司有重要的事喊我回去上一天班。

 

下班的時候又因為一個關乎全公司業績的客戶絆住了我。

 

我隻能打電話給我老公，讓他趕緊去學校接孩子。

 

卻沒想到出現在學校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萱萱的帶班老師才工作兩年，正是沒什麼經驗，警惕心也不高的時候。

 

她對這種家長臨時找人接孩子的情況並不意外。

 

「我需要你給孩子的家人打個電話才能把孩子交給你。」

 

那男人也好聲好氣地答應了。

 

「不過我是孩子奶奶找來的，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老師點點頭。

 

「外面熱，辦公室有空調。

 

「我找找孩子留下的聯系方式，確定了你就可以接她走了。」

 

男人毫無防備地跟她進了幼兒園。

 

他落後老師半步，衝我女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小孩子對惡意的感知是最靈敏的。

 

萱萱一下子被他嚇哭了，直往老師身後躲。

 

女老師牽著她的手安撫她，低頭翻聯系簿。

 

男人伸手掐了掐萱萱的小臉。

 

她臉上立刻紅了。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容看起來有些扭曲，還有些陰暗。

 

老師打給了孩子爸爸。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