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聲線本就清冷，此時染上欲色，有種蠱惑人心的沙啞性感。

他輕笑著將我橫抱起來，進了旁邊的房間裡。

 

門在關上的瞬間，樓下那群人走了上來，正巧完美地錯開……

 

房間昏暗。

 

他將我放在床上，將自己襯衣紐扣悉數解開。

 

我看得心神一漾，慌亂撇開臉不敢在細看。

 

顧之舟看在眼裡，彎了彎唇，高大的身軀直接覆上去。

 

「慢、慢點兒，別這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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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我雙手癱軟無力地從他肩頭滑落，抓著床單。

 

一門之隔的走廊，腳步聲嘈雜。

 

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飄進房門。

 

「找到沒？」

 

「沒有啊，還有這幾個屋沒找。」

 

房間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擰了下，停頓一下，又被叩，叩，叩敲響。

 

「蘇芷，你在裡面嗎？」

 

我下意識摟住窄腰，僵著身子不敢動了。

 

顧之舟伸手擦掉我的眼淚。

 

安撫地輕拍著我的背：「阿霧別怕，門鎖了。」

 

隨後挺腰繼續。

 

他並沒有收斂，反而借著外面的敲門聲，迅猛擺動，直至結束。

 

我已然累的動彈不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

 

外面的門還在砰—砰—砰響。

 

顧之舟情緒不明地「嘖」了聲,像是煩外面人的執著。

 

替我仔細掖好被角……

 

「唔，熱……」

 

我下意識掙扎。

 

他對著我的臉頰輕輕一吻，

 

「乖，一會兒就好。」

 

起身下床出去。

 

「啪」地一聲，床頭燈關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門口人聲嘈雜。

 

我昏昏睡去。

 

顧之舟起身從立櫃裡拿了一件備用款的睡衣穿上，然後不急不緩走向門口，直接打開了房間的門。

 

這一切做得行雲流水。

 

領口凌亂的敞開，若隱若現印著一道曖昧的淡紅色咬痕。

 

平日裡清冷孤傲的雙眸，此時暗含的猩紅翻湧……

 

無一不說明，他剛剛在做什麼。

 

門外的人都愣了愣，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女生眼中的禁欲男神出現在這間房間，還衣衫不整。

 

懂得人都懂！

 

一時間，那幾人對視一眼，這是吃到了什麼新鮮大瓜啊？

 

其中一個女生的視線在顧之舟的寬肩窄腰上瘋狂瞄。

 

最後隻想感慨：這蘇芷吃的可真好啊！是個女人都羨慕了。

 

後面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找到了，你們快來，蘇芷在這兒……」

 

猝不及防。

 

那幾個吃瓜群眾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瞬間懷疑自己耳朵聾了，出現幻聽。

 

房間裡的人竟然不是蘇芷？那會是誰？

 

靜謐了一瞬。

 

他們也不敢再呆下去，趕緊地尋了個借口溜了。

 

走廊上，隻剩顧之舟和鄧宇相對而立，無聲對峙中暗流湧動。

 

「那房間裡的人是連霧？」鄧宇開口詢問。

 

顧之舟薄唇動了動，

 

「你應該去看看蘇芷。」

 

目光很淡，清冷緩慢的語調毫無波瀾。

 

「畢竟，辛苦你找了這麼久。」

 

鄧宇眼皮顫了一下，「你明明不會娶她，為什麼要動她？」

 

顧之舟嗤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要娶的不是她？」

 

伴隨著開門關門聲，房間的門重新被重重關上。

 

而後顧之舟躺上床，摟住了我的腰，將我帶入懷裡。

 

吻上我的耳垂。

 

「阿霧，你愛誰？」

 

「嗯、啊、我愛顧之舟。」

 

他聲音帶著蠱惑「乖，把手放我肩上。」

 

我乖乖照做。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挺身繼續……

 

室內兩人喘息不斷。

 

黑暗中，側耳聽見原本停在門外的腳步此時逐漸遠去，眸子晦暗不明。

 

隨後，唇角翹起。

 

13.

 

迷迷瞪瞪睜開眼，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

 

還有些恍惚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夢境——

 

但酸軟的身體，脹痛的雙腿。

 

都無一不是在提醒我。

 

我真的睡了顧之舟。

 

額……我向我之前吐槽一夜七次很假的作者道歉。

 

我要S在顧之舟的身上了。

 

此時此刻，我的頭正枕在他胳膊上，腦袋埋入他胸膛。

 

兩人姿態糾纏親昵，一抬眼是他那張清冷的容顏。

 

寬闊的胸膛完全地將我圈在懷中。

 

我心跳快的不受控制。

 

可昨晚的那個女生。

 

「蘇芷」跟他是什麼關系？

 

他們舉止很親密……

 

似是因為我的不老實，弄醒了他。

 

寬大的手掌滑到我腰上，把我又往懷中摟了摟。

 

在我臉上，輕輕一吻，

 

「醒了？不再睡會？」

 

我羞怯的不敢說話。

 

腦袋像鹌鹑一樣往被子裡鑽。

 

顧之舟胳膊禁錮著我，將我提出來。

 

語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連霧，你知道的，我沒有談過戀愛，不像你經驗那麼多，你得對我負責。」

 

好一個倒打一耙。

 

我經驗多不多，昨晚他沒數啊。

 

悶騷男，喜歡我就直說唄。

 

昨晚他對鄧宇那句「你怎麼知道我要娶的不是她？」

 

我聽到了。

 

還跟我裝，

 

「你什麼沒經驗？投懷送抱的美女可真不少！」

 

他斂起笑意，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蘇芷跟我兩家是世交，我對她沒有任何心思。昨晚是我倆的酒裡被下了藥，我會解決。」

 

怪不得，顧之舟昨晚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對她沒心思，對我有心思嘍？」我挑著他的下巴，像個地痞流氓。

 

他耳尖不著痕跡的紅了，「嗯，我喜歡你，很認真」

 

隨即吻落在我胳膊上。

 

這個變態怎麼這麼愛咬我胳膊。

 

「你喜不喜歡？嗯？」

 

彼此的呼吸聲纏繞。

 

直到下午，我被迫說了不知道多少個喜歡。

 

隻從讓顧之舟吃到肉後。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妖精吸幹精血的凡人。

 

知知調侃，

 

「作者大大們誠不欺我……破文來源於生活啊！」

 

自從確認關系以後，顧之舟上哪也得拉著我。

 

美名是自覺，要讓老婆管。

 

可是我跟高中同學的聚會，也不用管他啊……

 

他跟著做什麼？

 

顯眼的人形掛件。

 

顧之舟的圈子裡有個徐家的千金，性格豪放開朗。

 

我隱隱有些不安，不會這麼倒霉，又碰到。

 

第一次見面時，就碰上了雷雨天。

 

畫面如此熟悉。

 

一陣響雷閃過，這位徐千金拍著大腿：

 

「我嘞個大唐盛世，這雷是要嚇S老子啊。」

 

將我拽進懷裡：「美人別怕。」

 

顧之舟望著落空的手。

 

當時的眼神都要刀了她。

 

後來……

 

顧之舟防賊一樣防她。

 

成了我跟她友誼小船上的波浪。

 

顧之舟樂此不疲的帶我開發新場地。

 

廚房，浴室，陽臺，沙發。

 

因為體力不支，還被他拉著早起跑步鍛煉身體。

 

簡直就是慘無人道啊！

 

大四，我們一起去了 A 國留學。

 

留學前，兩家父母見面，為我們定下了婚約。

 

我的未婚夫，餘生請多指教啊。

 

相愛會越過山海，闖進你的心懷，不辜負等待，勇敢的人才能先擁有！

 

14 番外:

 

1.

 

顧之舟第一次見連霧，是在大一，他的姨媽家。

 

他的姨媽是國家古典舞教授，正在給她的學生做指導。

 

那晚月色撩人，在後院的舞蹈臺子上，少女青絲如瀑，一襲白裙赤足立於地上，水袖舞動，明眸皓齒，翩若驚鴻，真色不勞施粉黛。

 

紅痣在白皙的手腕上。

 

顧之舟多看了幾眼，仿佛被那紅痣燙到，突然微頓，匆匆別過眼眸，向屋裡走去。

 

從那以後，偶爾也會夢見那顆紅痣。

 

他在想是不是該問問他的姨媽，女孩的聯系方式。

 

又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到底是一見鍾情還是見色起意。

 

2.

 

顧之舟第二次見連霧，是在大二，鄧宇攬著她跟哥們介紹。

 

她安安靜靜的坐著，不動聲色。

 

仿佛周圍的嘈雜，與她無關。

 

沒錯，她在酒吧裡背英語單詞。

 

路過的沈幕跟顧之舟說：

 

「摟著法語系系花那位，就是蘇芷的遠房表弟，想通過蘇家跟顧氏盤上關系。」

 

顧之舟心想，「原來她是法語系的，跟他同校。」

 

又在之後的夜裡，無數次想起，「如果他早一點認識她，會不會不一樣。」

 

他見過在食堂給鄧宇帶飯的連霧。

 

見過在舞蹈室汗流雨下的連霧。

 

更是見過連霧一隻手毫不費力的擒拿住猥褻女同學的流氓。

 

保安帶走人時，小姑娘還氣急敗壞的給那流氓補了一腳，成功後還狡黠的對著女同學比耶。

 

看來小姑娘的內心性格可跟外表出入很大。

 

真是有趣。

 

直到連霧突然盯上他了。

 

一開始，他覺得她玩心很重，並不是真的喜歡他。

 

但他願意等，慢慢勾引她動心，他有的是耐心。

 

為什麼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來了。

 

3.

 

大三迎新晚會當天。

 

顧之舟寢室內，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音。

 

一隻細長白暫的大手抬起，指尖輕輕的劃過了手機屏幕，點開群消息裡的一張照片。

 

【王者：這身材做起來肯定是妙不可言啊。】

 

照片上少女腰肢纖細，盈盈不可一握，柔到令人心顫。

 

沒拍到女子的臉，以拍攝角度來看，發照片的人應該就是拍攝者，離得極近。

 

沒過兩三秒，群裡很快就傳來另幾人的回復。

 

【徐三：靠！真他娘的白！】

 

【阿呆呆：嘖……你想試？】

 

【山哥：一群發Q的禽獸！】

 

那清冷少年忽略掉那幾個人不正經的對話，目光落在少女手腕上，眼眸突然微頓了一下，劃動著手機屏幕放大了照片。

 

放大的圖片裡可以看到手腕上有一小顆漂亮的紅痣，很晃人眼。

 

他狹長的眸子眯起，面上毫無波瀾。

 

這樣一副清冷寡恩的模樣，任何人都猜不到此時的他正看著少女的照片。

 

而且還放大保存了……

 

少年打了個電話，不一會聊天群就被解散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寢室門被人推開了。

 

門縫後探出半個腦袋，是個眉目精致的少女。

 

及腰的長發散動，一身長裙，將她身材襯得苗條筆直：

 

「顧公子幹嘛呢？」

 

「我忙完晚會就過來了，你吃飯了嗎？」

 

4.

 

顧之舟大三生日時，連霧在海邊別墅喝醉。

 

笑著撲進他懷裡，送他的禮物是一次代辦卡。

 

顧之舟傾身將人抱起。

 

指尖無法避免地觸碰到少女白皙細膩的皮膚，手僵了下。

 

在這個過程，連霧的臉順勢往他的胸膛裡埋了埋。

 

如同一隻溫馴的小貓。

 

這個動作讓原本託著她背的手臂緊了緊——

 

顧之舟心想，還是這時候的她乖一些。

 

將她放在了床上，寬大的手掌，幾乎是第一時間抽離。

 

在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女人小聲嘟囔了一聲，「隻能答應你做一件事啊。」

 

隨機翻了個身，抱著柔軟的被褥軟軟的哼了一聲，裙子褪了上去，露出腿上大片肌膚，白得晃眼。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裙子往下扯了扯，蓋上了被子。

 

擰開水龍頭的顧之舟, 餘光不小心掃到了凳子上的貼身衣物。

 

是一套純潔又性感的白色蕾絲內衣, 春光一覽無遺。

 

他不敢多看，迅速轉過頭，水下的雙手變得局促, 再抬起頭時，他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耳朵和脖子都紅了一小片。

 

5.

 

剛開始, 顧之舟沒想動鄧宇和鄭雙雙。

 

應該感謝他們將連霧帶到他的身邊。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存了狗膽傷害她。

 

他不允許任何人敢肖想她, 更不能傷害她。

 

於是他默默地處理掉他們。

 

和蘇芷被下藥那天，顧之舟早就察覺到酒有問題了。

 

也知道是蘇芷下的套。

 

但他準備將計就計, 吃了連霧。

 

畢竟她都在書上學習了, 總得讓她有實踐的機會。

 

在一起倒下床的那刻，他的心如同墜入深淵。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性格裡的另一面, 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一個絕對恪守成規的人。

 

伸向連霧裙底的那雙手, 就是他隱忍不住掙脫出禁錮之籠的第一步。

 

他的吻從小心翼翼, 變成了洶湧澎湃。

 

恍惚的一瞬間，腦袋裡閃過她與不同男人在臺上合舞的畫面，她與那些男人的十指緊扣，還有被那髒手撫過的腰。

 

隻要多想一點，他的眼眸就是被點燃的憤怒。

 

他將那些男人撫摸過的部位都吻了一遍，幼稚又霸道的想要她身上隻能留下自己的氣息和痕跡。ṭŭ̀⁺

 

醒來後，他還裝委屈讓連霧負責任。

 

沈幕總調笑顧之舟，「你丫就是個大尾巴狼，還天天在連霧面前裝清風朗月小白兔。」

 

6.

 

顧之舟用那張「代辦卡」向連霧求了婚。

 

小姑娘傲嬌的說：「就你這悶騷男，除了我, 也沒人能撩得動你了, 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 省的你嚯嚯別人。」

 

隨後陪著連霧回家見父母。

 

傳聞中的連省長做事雷厲風行。

 

顧之舟為了給老丈人留個好印象, 焦慮的晚上睡不著覺。

 

見面當天, 老丈人不滿閨女大四就要訂婚，對顧之舟很不順眼。

 

吃飯時, 讓顧之舟跟小孩小桌。

 

望著一桌子小朋友。

 

顧之舟咧起嘴角哄小孩，把小外甥嚇哭了……

 

老丈人，「今天這個地怎麼這麼髒？」

 

顧之舟，「我來收拾！」

 

老丈人，「怎麼茶是涼的？」

 

顧之舟，「我給您換一杯！」

 

老丈人，「那些花……」

 

顧之舟, 「我去澆！都交給我！」

 

連霧在一旁感嘆, 「這是什麼新世界的惡婆婆和小媳婦嗎？」

 

老丈人去釣魚，顧之舟陪著去。

 

「叔叔, 我是真心對連霧的, 我們家風就是對老婆好！」

 

老丈人「哼」, 根本不理睬。

 

「叔叔，早結婚有好處啊, 早日給您抱個大外孫多好啊, 天天圍著您叫姥爺。」

 

老丈人聽到這個，不怒自威的臉上露出了憧憬的慈祥，

 

「好，看你以後表現。」

 

這時連霧來了, 對著顧之舟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顧之舟望向老丈人越來越黑的臉，內心狂嘯。

 

「小顧啊，你今晚還是跟小孩一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