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你的尾巴掉了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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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懶懶地說,「S不了嗎?那我再補一下?」


我驚了,攤攤手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沒有再接話,一直沒動,過了很久才說:「我要出去一趟,阿肆一直在門外,你傷口若疼了,便叫他進來看看。」


 


「你去哪?」


 


「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走了,一陣風帶過,門又被關上,就像他沒來過一樣。


 


我爬起來開了門,他早就不見了。阿肆坐在門外的臺階上撸貓,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我,說:「你快睡吧,我會一直守在這兒的。」


 


「辛融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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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扭過頭,「小孩子不用知道這麼多。」


 


辛融這一走又是兩天,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阿肆也不肯告訴我。但我注意到魔窟裡的黑衣人少了很多,似乎是被帶走了。


 


第二天黃昏,我坐在樹下休憩,猩紅的天邊忽然一道白光劃過來,幾個黑衣人前去阻止,全都被打落在地。


 


我定睛看了看,是白止。


 


「小尾。」他落到我面前,「我來晚了。」


 


阿肆跑了過來,白止見狀便要拔劍。


 


阿肆忙擺擺手說:「別,我家魔君交代了,若你來救絳尾姑娘,不必攔著。」


 


辛融知道他要來?


 


白止看了看我,我點頭道:「他說不攔便一定不會攔的,走吧?」


 


「好。」


 


他拉起我躍上劍,迅速飛離了魔窟。


 


回去的路上白止告訴我,那天事出突然,各門派被辛融打傷的人很多,他需要留下安撫,無法脫身,今日得到消息說魔界發生了叛亂便立刻來了。


 


叛亂?我有些擔心,辛融不會有事吧?


 


他自嘲地笑笑,「我本來還擔心你的安危,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辛融似乎沒把你怎麼樣。」


 


這話說的,我沒事他怎麼還有點失望了。


 


我拍拍他的肩,「我畢竟是小山主嘛,他哪敢動我!」


 


他笑笑,「也是,他敢動你,天下各門派都不會放過他的。」


 


「小尾。」他又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為我擋刀,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知道嗎?」


 


「我,沒有啊……」


 


我並沒有要為他擋刀啊,我隻是太菜,爭不過宋枝才會受傷的。


 


他溫柔地說:「你救了我,我會記著的。」


 


不是,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他不會誤會我了吧?


 


我忙解釋:「你可別誤會,我救你都是為了回家,你若受了傷,我自己怎麼回去呀。」


 


他眼中的笑意淡了幾分,「我明白,我會送你回去的。」


 


他沒一路都沒有再說話,回到遇歸山後我問他:「宋枝在哪裡?」


 


他看著半山腰的一間小屋說:「她情緒不穩定,被軟禁在風雨樓中了。」


 


「白止,你和她之間有誤會。」


 


他輕嘆道:「我知道,可她不肯聽我解釋。」


 


我有些傷神,上次插手還是破壞他們的感情線了,但我那天實在沒想到會半路S出個辛融。


 


「讓我見見她吧。」


 


無論如何,還是要補救一下吧。


 


風雨樓裡,宋枝身著一身素衣坐在地上,長長的黑發垂在兩邊,看起來很是平靜。


 


注意到我們進入後,她抬起頭,我這才注意到她眼中布滿了血絲。


 


「你又想說什麼?」她問。


 


「白止,你先出去好嗎,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白止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我,默默退了出去。


 


宋枝笑了笑,忽然閃到我跟前,掐住我的脖子道:「你不怕我S了你?」


 


「枝枝。」我沒有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S你母親的人不是白止。」


 


她僵了一下,沉聲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自然知道,宋枝的母親玉渡,是被她父親宋濁誤S的。


 


原著裡說遇歸山有一件神器,得之則得天下,宋濁為了這件神器潛入遇歸山,其間和玉渡互生情愫,還生下了宋枝。


 


後來宋濁盜竊神器,被玉渡發現,玉渡拼命阻攔,卻被他誤S了。


 


宋濁帶著宋枝逃出遇歸山,他把玉渡的S怪罪在白止身上,從宋枝小時候開始便給她灌輸仇恨,要她S了白止為玉渡報仇。


 


「枝枝,是你爹自己誤S了玉渡,他一直在騙你,你仔細想想,白止若S了玉渡,又怎麼會把她葬在遇歸山,而且他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那時候他自己在哪裡,這不是錯漏百出嗎!」


 


她搖搖頭,用力將我摔在地上,「不許你汙蔑我爹!」


 


我喘了喘氣,問她:「枝枝,你在遇歸山這麼久,難道一點也不了解白止嗎?你心裡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她有些慌亂,明顯在猶豫著,她是喜歡白止的,她也有過疑問的,可是父親怎麼會騙她呢?


 


「你胡說八道!」她將我提起來,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枝枝!」


 


白止踹開門,閃到她身邊一記手刀擊暈了她。


 


我猛咳了幾下,看來,要讓她接受這個事實還是很難啊。


 


原著中宋枝刺了白止一刀,幾位長老要處S她,白止醒來後淌著血去營救,放她離開,她這才幡然醒悟,去調查當年的真相。


 


如今沒了白止救他這一出,要她怎麼相信呢?


 


白止抱著宋枝,問我:「小尾,你怎麼會知道玉渡的事?」


 


片刻後,他自己想起了我不是原來的小尾這事,搖頭苦笑道:「我倒忘了,你們異世來的人知道什麼也不奇怪。」


 


「知道有什麼用,我還是搞砸了。」


 


白止輕輕嘆息一聲,看了看懷裡的宋枝說:「她不信我,她怎麼能不信我。」


 


還是少了個機會。


 


如果能找到宋濁就好了,原著裡宋濁一直以偽君子的形象出現,似乎還暗中勾結了魔族,可寫小說我也沒看完,實在不知道後來是怎麼回事。


 


夜裡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要怎麼辦才好,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了。


 


外面下著牛毛細雨,風一吹,雨絲便飄了進來,落在臉上涼涼的。


 


奇怪,這風來得怎麼這麼邪門。


 


我起床關了窗,一轉身便撞上一個人,我幾乎叫出聲來。


 


「噓。」他輕輕捂住了我的嘴。


 


是辛融。


 


他不知道從哪裡來,又是怎麼進來的,衣衫有點湿潤,額前的發絲上還掛著細細的水珠。


 


「你怎麼來了?」我摸了摸他的胸口,「你的衣服都湿了。」


 


他僵了一下,有點異樣。


 


「路過,順便看看你。」


 


去哪兒能路過遇歸山啊。


 


「聽說魔界發生了叛亂,你沒受傷吧?」


 


他笑笑,「誰能傷我。」


 


「是是是,你厲害得很。」我伸手想捶他一下,卻被他反抓住了手。


 


「別,你這拳頭沒輕沒重的,我可受不住。」


 


「你真的沒事嗎?」我嗅了嗅,「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那是你自己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說道:「遇歸山這小門小戶,想來也沒什麼好藥。」


 


我瞧了瞧,喜滋滋地問他:「給我的?」


 


他將藥瓶塞進我手裡:「你的傷一直不好,怎麼幫我做事。」


 


 


 



 


辛融沒有停留多久便離開了,走時一臉孤傲,像一刻也不願多留似的。


 


後來幾天他都沒再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又過了兩天,一個小徒弟鼻青臉腫地找到我,說夜裡剪燈時,一個黑衣人站在我門外半天沒動,他怕是歹人,正要呼救卻被揪住拖到靜謐處一頓好打。


 


那黑衣人能是誰,想來想去也隻有辛融。我看著小徒弟腫乎乎的臉,心想辛融這是手下留情了,要真打他早就沒命了。


 


來就來,怎麼偷偷摸摸的,難道還怕我發現嗎?罷了,反正我是看不懂他的。


 


我安撫好小徒弟,又去看宋枝,她情緒穩定了些,好吃好喝的,也不絕食了。


 


白止說若她還是不信也沒有辦法,隻能過幾天送她離開遇歸山。


 


「與其為別人操心,你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事。」白止說,「你傷好了,也該開始修煉了,將來合你我二人之力,回去也要容易些。」


 


是,我自己的事還沒著落呢,我還得好好修煉,將來打開回家的門。


 


我跟著白止去了遇歸山巔,他說這裡靈氣很足,方便我修煉。


 


「我先驗驗天賦,才好知道要先教你什麼。」


 


他伸出手搭在我的腦門上,片刻後,他忽然眉頭緊蹙,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問:「小尾,你怎麼隻有六魄?」


 


什麼六魄?


 


啊,我想起來了,剛來的時候我讓辛融抽走了一魄!


 


我有點慌,「這這這,有影響嗎?」


 


「修仙之人要煉化七魄,如今你丟了一個,是修不了上乘仙術的。」


 


他抓住我的手臂,問道:「你還有一魄去了哪兒?」


 


「就,丟了嘛,走在路上給整丟了。」


 


「有這種事?」


 


我撓撓頭,「有的有的。」


 


完了,我修不了上乘仙術可怎麼回家啊,當時為什麼會讓辛融抽走一魄呢,我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辛融要回來。


 


「白止,你能不能教我那招能飛來飛去的仙術啊?那一魄,我會找回來的。」


 


「你要去哪找?我陪著你。」


 


「不必!你別問了,我自己去就行。」


 


這哪敢讓他陪啊,他們兩個一見面,不打起來才怪。


 


白止交了我一招御劍飛行,雖然我腦子不好使,但赤尾的身體很健康,摔一摔也就會了。


 


因為不敢讓白止知道我要去哪,隻好自己偷偷摸摸地飛高高記路線,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我才大概確定了一條去魔窟最隱蔽的路線。


 


我走的時候,白止正在和宋枝第 n 次對峙,他瞅了我一眼,問我要去哪。我扛起劍道:我去山下買點橘子,你們就在此處,不要走動。


 


我飛進了雲霧,繞了幾圈才向魔窟飛去,辛融隻用一刻的路程,我用了一個時辰,到的時候阿肆正坐在樹下吃面,看見我時直呼見鬼了。


 


「魔君!魔君!絳尾姑娘來了!」


 


不多時,洞穴裡傳來辛融清清冷冷的聲音,「知道了,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我小跑著進去,辛融半躺在獸骨椅上,眸色沉沉,衣衫凌亂,如墨的長發順著雙肩垂下,讓我有點想入非非。


 


他啟唇道:「怎麼我剛回來你就到了?難道是一直等著見我?」


 


這可真是誤會大了,我撓頭道:「你出門了嗎?那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他皺了皺眉,「你不是特意來看我的?」


 


不爽,濃烈的不爽。


 


我趕緊撲過去,坐在他身邊,一邊用手指繞著他的發絲,一邊說:「怎麼不是!人家想你想得不得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不著你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了。」


 


他哼笑道:「怎麼我見你每夜睡得都很香?」


 


他又捏了捏我的臉,「還長了不少肉?」


 


「我這是水腫!虛胖!」


 


他抿了笑,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拉拉他的衣裳,「就是,我被你抽走的那一魄可還在?」


 


「在。」


 


「能不能讓我瞧瞧?哎呀,這東西丟了好久了,怪想的。」


 


他坐直了身子,微微有點吃力,我猜他是四肢躺退化了。


 


「想這東西做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攤開手掌,胖乎乎的一個團子便懸在了他的手心。


 


我戳了一下,挺有彈性,「這東西有什麼用呀?」


 


他想了想,輕輕捏了一下那團子,一瞬間,我的身子也像被一隻大手捏過一樣,直起雞皮疙瘩。


 


「就這?」


 


他挑挑眉,「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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