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可以。」

 

我託著下巴，有點發愁：「大家黑化了都會穿一身深色衣服，隻有我沒有。」

 

他說：「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當天晚上。

 

我又聽見了沉離的動靜。

 

這次他沒磨劍，改磨繡花針了。

 

我趴在屏風上偷偷看他。

 

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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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捧著玄色的綢緞，用銀線慢慢地繡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

 

青面獠牙、張牙舞爪的魔物。

 

很符合我的反派身份。

 

10

 

兩天後，我穿上了反派的新衣。

 

和沉離是同款的。

 

加長版玄色披風，內裡是紫色帶黑紗的襦裙。

 

小黑魔仙（修真界反派版）。

 

新衣服有種神奇的魔力。

 

我一穿上，就忍不住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我拿著魔法棒。

 

沉離帶著他的長劍。

 

我們走出了山洞，並肩站在山巔上。

 

然後一起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彈幕莫名其妙開始燃了起來：

 

【可惡！不要小瞧我們之間的羈絆啊！】

 

這裡離凌雲宗不遠。

 

十幾公裡，瞬移就能到。

 

但我現在是個凡人，我得打車去。

 

沉離抽出了他的劍，放在我腳邊，言簡意赅：「踩上去。」

 

我雙腳踩了上去。

 

他念了個咒，長劍應聲而起。紫霧繚繞，纏在我的腳踝上，像安全帶。

 

「走吧。」

 

我從前不恐高。

 

因為自信自己不會摔。

 

?ù?就算沒站穩，也隻是自己嚇自己，不會摔出事。

 

現在不一樣了。

 

我一看腳下，就緊張得渾身冒汗。

 

我一緊張，就會抓住最近的東西。

 

沉離的手臂被我抓住了。

 

他不畏寒，穿的衣衫很單薄。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

 

有點偏高。

 

我頭暈目眩，迷迷糊糊地問他：「你發燒了？」

 

他的聲音有些啞：「沒有。」

 

噢。

 

那就是魔族生來體溫偏高。

 

值得研究。

 

11

 

飛了一小會兒。

 

我們落地了。

 

我渾身癱軟，險些癱倒。

 

沉離一把將我撈了起來，讓我站穩。

 

我緩了會兒，才看清。

 

我們落在了我原先住的院子裡。

 

自我入魔被逐出師門後，這裡就被封了起來。

 

白牆上被人寫了一個大紅的「拆」字。

 

非常喜慶。

 

拆遷這種好事也要輪到我了嗎？

 

我一高興，又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沉離有些迷惑。

 

我問他：「所以老大，我們下一步是什麼呢？」

 

沉離沉默了。

 

他頭上的彈幕飄了過去。

 

【老大？你叫他老大？】

 

【你一句話，他把大招都交了，結果現在發現你把他當老大哈哈哈哈哈。】

 

他說：「先在這埋伏下來，等三日後的大典再動手。」

 

三日後是宗門的百年大典。

 

中譯中：是學校校慶。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上前拆掉門口封條，找到自己熟悉的床，躺了回去。

 

沉離的山洞冷冰冰的。

 

石壁也梆硬。

 

還是自己的床舒服。

 

沉離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我的屋子挺小的。

 

住不了第二個人。

 

我低頭摳手：「我聽說你們魔族可以睡樹杈子上、屋頂上......」

 

他「嗯」了一聲，非常聽話地飛到了屋頂上。

 

我仰頭，一條條地翻彈幕，想找點有用的。

 

【真聽老婆話啊。】

 

【青春沒有售價，野外生存一下。】

 

我扒拉了半天。

 

端著筆記本進來，端著自己的 cp 長評出去了。

 

12

 

夜裡並不安寧。

 

很多弟子都不用睡覺，光跑來跑去練劍了。

 

我睡不著。

 

走出門時，發現沉離亦未寢。

 

我爬上屋頂，把他弄醒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搞點別的小動作？」

 

他眯了眯眼睛，眼眸惺忪：「要搞什麼？」

 

我說：「把他們的煙花毀掉，讓他們放不了煙花。」

 

他說：「這動作也太小了。」

 

我又道：「那弄壞宗主的擴音法器，讓他發言時必須要消耗靈力。」

 

他笑了一聲，說：「好。」

 

放擴音器的藏寶閣比較難混入，門口有長老把守。

 

我躲在暗中，揮了一下魔法棒：「古娜拉黑暗之神，漢得拉，隱身魔法。」

 

沉離輕易地破開了陣法。

 

我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又快速地定位了藏在琉璃罩裡的擴音器。

 

我踩著樓梯，將琉璃罩抱下來時，聽見了外面的聲響。

 

「長老的陣法破???了！」

 

「有人進了藏寶閣。」

 

我：「......」

 

做反派做成我這樣也挺失敗的。

 

雖然壞事做了很多，但每一次都被人抓包。

 

附近響起了鈴聲。

 

我聽出了那是小師妹的搖鈴。

 

聲音越來越大。

 

她步步走近。

 

我抬頭看了一眼彈幕，發現大家都在笑我。

 

全是湊熱鬧的。

 

沒一個金手指。

 

【哈哈哈哈人怎麼可以倒霉成這樣。】

 

【今天剛好是男女主巡邏，這下要完了。】

 

藏寶閣的門被打開之前。

 

我拽著沉離，躲進了放法衣的木櫃子裡。

 

小師妹說：「分頭查吧，你去那邊。」

 

櫃子裡空間狹窄。

 

我不得不縮到角落裡。

 

沉離被迫彎著腰，手撐在我的頭頂。

 

他的唇瓣動了動，欲言又止。

 

但彈幕這群大漏勺，已經把他的詞說完了。

 

【我知道他想說啥，其實他可以隱身跑掉。】

 

【現在好了，你倆都跑不掉了。】

 

【看得我好緊張啊。】

 

【冷知識：你可以呼吸。】

 

我捅了個簍子。

 

但是莫名地想笑。

 

他攤上我這種隊友，算是要完蛋咯。

 

我努力憋著笑，在昏暗中與他對視了一瞬。

 

心跳突然變得好快。

 

這該S的吊橋效應。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櫃門突然被拉開了。

 

燈光照進來。

 

沉離抬手擋了一下。

 

小師妹提著盞燈，驚愕地立著。

 

我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小聲問：「師姐，你在搞什麼 play？」

 

「被我撞見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我抱著懷裡的琉璃罩，老實巴交：「你想多了，我隻是來偷個東西。」

 

她看了一眼琉璃罩裡的東西：「就這個？快走快走，等會兒三師兄要過來了。」

 

沉離打了個響指。

 

我們隱身閃走。

 

後來，我又鬼鬼祟祟地幹了三天的壞事。

 

感覺反派人生都圓滿了。

 

13

 

很快就到了沉離惹事的那天。

 

老教師宗主失去了他的小蜜蜂，隻能站在高臺上，用靈力幹巴巴地講話。

 

一講就是一個時辰。

 

我隱身坐在高高的樹杈上，聽得昏昏欲睡。

 

話講完了。

 

到了放煙花的環節。

 

煙花也是個啞巴。

 

宗主眉頭一皺，終於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他冷聲問：「煙花是誰準備的？」

 

小師弟面無表情地站出來，熟練地出門左轉領罰。

 

他又追問：「傳音法器被偷那日，是誰在藏寶閣巡邏？」

 

小師妹憋著笑站起來，熟練地出門左轉領罰。

 

夫妻雙雙把家還。

 

做主角的人，脊椎很好，沒事就會背點鍋。

 

宗主繼續叨叨。

 

宣布這十年的優秀弟子。

 

小師妹和小師弟又熟練地走了回來，雙雙站上了高臺。

 

宗主滿臉黑線。

 

像是恨不得將他倆再次趕下去。

 

念到第三個人的名字時。

 

他騎著大野豬就衝了進來，橫衝直撞。

 

場面十分混亂。

 

沉離對我附耳道：「他就是我們的內應。」

 

我說：「這一點也不酷。」

 

我覺得，以我們全書唯二大反派的咖位，出場方式應該更炸裂。

 

比如說宗門封印百年的大妖怪突然出世。

 

原來是反派安排的內應偷偷動了手腳。

 

大妖出世，宗門混亂之時。

 

魔尊再從天而降，雪上加霜。

 

沒想到沉離安排得這麼抽象，且草率。

 

我有點不想跳下去了。

 

丟人。

 

沉離輕笑了一聲：「當然不止這個了。」

 

他打了個響指。

 

四周，魔氣幻化的暗衛騰空而起。

 

他在擁趸的簇擁下現了身。

 

玄衣墨發，目若寒星。

 

萬眾矚目下，他站在空中，衣袂當風。

 

在場的 npc 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十分震驚地喊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尊！」

 

全讓他給裝完了。

 

14

 

我爬下樹，慢慢走到眾人面前。

 

但好像沒人理我。

 

風頭都讓沉離給搶完了。

 

我隨便抓了個 npc 外門弟子，踩了他一腳：「快震驚地看著我。」

 

他一臉不解，震驚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快震驚地喊出我的名字！」

 

他撓了撓頭：「你誰？」

 

我自報家門：「二長老座下弟子，江照茵。」

 

他重復一遍：「江照茵。」

 

我不滿意，又敲他腦殼：「沒吃飯嗎你？大聲點。」

 

他對天吼了一聲：「江照茵！」

 

現在好了。

 

大家終於看見我了。

 

小師弟轉過身，眉頭一皺：「你還敢回來？」

 

我揣手：「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回來。可能是天意吧。不管我去哪，我都會在這個節點回來。」

 

與其因為稀奇古怪的原因被送回來。

 

還不如自己主動走過來。

 

小師弟向來人狠且話多?ū?。

 

他拔出腰間的佩劍：「拔劍吧，師姐。」

 

我掏出了我的魔法棒。

 

「等我兩分鍾哈，變個身。」

 

小師弟這個人，好就好在，他比較講武德。

 

真的等我變了身，才使出第一劍快雪時晴。

 

雪白的劍光凌亂。

 

特效很炫酷。

 

我承認他的劍很快。

 

但我的語速更快。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我可以在一分鍾內念出十條咒語。

 

毫不謙虛地說，隻有最厲害的 rapper 能與我一較高下。

 

我與小師弟打得有來有回。

 

可惜他頭上的男主光環一閃一閃的，讓我遺憾敗北。

 

算了。

 

這已經很好了。

 

根據田忌賽馬。

 

下等的我打上等的男主。

 

上等的沉離打中等的一群人。

 

我已經做完了自己該做的。

 

15

 

自己的戲演完了，我拉了張椅子過來，坐著看戲。

 

宗主盯著沉離的臉。

 

目光深邃，帶著探究。

 

「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沉離被宗主的護衛圍住了。

 

他沒理會任何人，轉頭在萬仞高牆上放起超長的 PPT 瓜條。

 

圖文並茂，十分精彩。

 

宗主的臉色隨著頁數的切換，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的。

 

彈幕有點疑惑，有點震驚。

 

【沉離怎麼這麼超前，還做了 PPT。】

 

【他倆不是應該光憑嘴吵嗎？】

 

【不啊，這宗主還怎麼狡辯，幾千字的劇情就這麼水靈靈地水完了？】

 

PPT 完全沒有可以反駁的點。

 

高臺之下，還有人偷偷拿留影石拍照。

 

師父坐在我身邊，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嘴角比 ak 還難壓。

 

「這宗主的位置終於要輪到我了。」

 

她高興太早了。

 

宗主還有話說。

 

他面色陰沉，冷聲道：

 

「傳聞魔界有種幻術，可以捏造場景。」

 

「你又如何證明，畫面中的人是我？」

 

他的狗腿子附和道：「是啊是啊。」

 

這個我知道。

 

我站起來說：「很簡單，滴血認親就是了。」

 

小師妹眼睛一亮，看熱鬧不嫌事大：「徒弟要告發宗主私通，穢亂宗門，罪不容誅。」

 

師父已經迫不及待要坐上宗主的位置了。

 

她「刷」地一下掏出了自己的銀針，上去就給他倆一人扎了一下。

 

宗主想躲。

 

但被師父獰笑著摁住了。

 

旁邊的護衛正在吃瓜，根本沒想著要去保護他。

 

沉離伸出了手，由著她扎。

 

兩滴血飄浮在空中，很快便融為一滴。

 

師父站上高臺, 端起我給她偷去的擴音器, 興奮得不得了：「把這個拋妻棄子背信棄義道貌岸然之徒給本宗主押下去。」

 

前宗主不服。

 

沉離拿劍扎了他八百下。

 

他服了。?

 

16

 

前宗主被抓走了。

 

接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轉到了我和沉離的身上。

 

我走上前。

 

沉離的佩劍立刻飛到了我腳下，載著我升空。

 

我站到了他身邊，戳他兩下。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他輕咳了一下。

 

「接下來我們作為見不得光的魔族, 灰溜溜地離開。」

 

我點了點頭, 說：「好。」

 

師弟的劍舉起來又放下。

 

「不打嗎？」

 

醉心劍術的小師弟像個 npc。

 

靠近他, 就會觸發切磋的任務。

 

我說：「不想打。」

 

咒語念得我口幹舌燥，想喝水。

 

三長老盯著我, 又望向師父：「這是曾經叛出師門、入了魔的弟子，師姐不處置她嗎？」

 

師父說：「什麼魔？她是仙啊。」

 

她掏出自己的鏡子照我：「她身上一絲魔氣都沒有。魔仙分明該歸類到仙啊。」

 

三長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我少見多怪了。」

 

他又看向沉離。

 

「魔尊大鬧慶典，師姐不與他一戰嗎？」

 

師父坦坦蕩蕩地說：「打不過啊。」

 

「我看還是算了吧，把他送走得了。」

 

三長老：「......」

 

17

 

我踩著沉離的劍回到了山洞裡。

 

主線到這應該完了。

 

但彈幕卻說：【作者寫著寫著是不是忘記自己的大綱了。】

 

啥大綱啊？我可以聽嗎？

 

【文案裡, 女配明明被女主一劍穿心了。】

 

我：「......」

 

不吉利的話我不愛聽。

 

按道理來說, 我的命運不會偏離劇情太多。

 

我眼皮一跳，感覺不太妙。

 

算了，先燒水喝。

 

世界痛吻我, 我大不了直接痛S。

 

我繞到山洞後, 取水。

 

這裡有沉離引下來的水源。

 

也有天然的溫泉。

 

沉離大半個身子浸在溫泉裡, 發梢在水上蜿蜒。

 

白霧氤氲。

 

但我視力好，還是能看清。

 

我捧著陶罐，沒忍住就停下腳步。

 

多看一眼。

 

感恩。

 

活菩薩。

 

水珠沿著他的鎖骨滾落下去，滑過他胸口暗紅的傷疤。

 

他心口那一道傷疤，是他身上露出來的唯一的疤痕。

 

我用劍捅出來的。

 

那時我以為我自己是正派。

 

真的把還未成長起來的反派往S裡打。

 

我有些愧疚。

 

我放下陶罐，上前幾步，扒著溫泉邊的石頭, 盯著他看。

 

「沉離, 舊傷還會疼嗎？」

 

他的雙頰紅了。

 

卻也沒遮擋。

 

他慢慢地走了過來, 低聲說：「不疼了。」

 

「你要看看嗎？」

 

我屏蔽了彈幕, 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了最好的祛疤膏。

 

「你再靠近一點。」

 

......

 

嘿嘿。

 

18

 

後來的日子, 過得順遂且曖昧。

 

我幾乎忘了彈幕說的話。

 

再次打開彈幕, 有 99+的未讀消息。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鹽選會員不能看的？】

 

【不 er，副 cp 結局不寫了嗎？】

 

【忘寫就算了, 補藥讓女配被一劍穿心啊。】

 

往下劃。

 

【昨天番外出了。】

 

【番外是男配的亡妻回憶錄。】

 

【正文裡女配沒S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

 

【作者還記得她一開始要寫什麼嗎？】

 

我陷入了沉思。

 

已知我的結局是被小師妹一劍穿心而S。

 

我是反派。

 

沉離也是反派。

 

小師妹用的劍是她的本命劍。

 

當初我追著沉離打。

 

把自己的本命劍都砍鈍了。

 

隻能將劍送去器修那裡養護。

 

後來，我在歷練時又對上了沉離。

 

師弟師妹尚年幼。

 

我沒有趁手的劍, 師妹便將她的本命劍借給了我。

 

我用這把劍，捅進了沉離的心口。

 

不過, 他的心比常人偏了兩寸。

 

所以，他沒有大礙。

 

我想。

 

可能是他替我受了原本的結局。

 

我的思緒很復雜。

 

夜深時最容易 emo。

 

沉離亦未寢。

 

我將他搖醒，湊近了, 眼淚汪汪地問他：「你會恨我嗎？」

 

他眯了眯眼, 聲音裡帶著剛醒的沙啞：「恨我什麼？」

 

我說：「我曾經差點S了你。」

 

他說：「不恨。」

 

「你很厲害。年少時就能把我打得半S不活。」

 

看不出來。

 

他還慕強。

 

他緩緩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仙女。」

 

「總有一天，她會手執流光長劍，踩著七彩祥雲來S我。」

 

我聽得有點震驚了。

 

戀愛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懸著的心放下了。

 

我抱著枕頭，安心回去睡覺。

 

彈幕緩緩往下滾動。

 

停在最後一行。

 

【完結撒花。】

 

【打卡。12.14。】

 

19

 

結局之後, 我脫離了主線的控制。

 

魔法棒被收回了。

 

我又成了曾經一劍劈一群妖魔的仙門師姐。

 

我記仇。

 

想著師弟從前打敗過我。

 

我又S了回去，讓他拔劍。

 

他臉上流露出三分迷茫三分冷靜四分難堪。

 

「別當著師妹的面打。」

 

這一戰，我勝。

 

失去修為的那段日子太憋屈了。

 

我四處找人切磋。

 

成功把自己的名???聲抬回來了。

 

這下高興了。

 

Happy ending。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