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置若無人地秀柔情，終於惹得顧彥先發起了飆。

看向正坐上的顧父嚷道，「爸，蘇夏是我的女朋友！」

 

「昨晚你們已經分手了。」

 

顧晏禮淡淡地提醒。

 

熾光燈下，顧父的神色斂緊不語。

 

「爸，你說句話啊。」

 

「晏禮，跟我去趟書房。」

 

我擔憂地看向顧晏禮，他卻眼露深情地看著我，

 

「要先回車上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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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桌上的氣氛，也的確不想再呆，點了點頭，

 

「好。」

 

15

 

顧晏禮送我回到車上，我忍不住地抓住他的手，眼露擔憂，

 

「其實也可以離……」

 

婚字未從我口中吐出，便被他低下頭強勢吻住。

 

湿糯的觸感讓我心顫了一下。

 

他舌頭霸道地撬開我微抿的唇，長驅直入。

 

直到我將近窒息，他才松開唇。

 

深邃眼眸含著微微的惱火，

 

「沒有這個可能。」

 

我身體抖了一下。

 

有種衝動之下入了狼窩的後知後覺。

 

「乖，我一會就回來。」

 

16

 

外面蟲鳴歡叫，我在車內等得越發的不安。

 

家中破產一個月，爸爸中風入院。

 

媽媽精神崩潰。

 

所有人的落井下石，要不是昨夜顧彥說出那樣的話語，我是的確打算去求的。

 

可陰差陽錯，我現在成了顧晏禮的妻子。

 

我剛下車，顧彥就從樹後走了出來，

 

「蘇夏！」

 

17

 

他將我強行拉到一邊暗處，雙目憤怒瞪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手腕被拽得生疼，我使勁掙脫未果。

 

「放手。」

 

「解釋啊！」

 

顧彥兩目通紅，又氣又急，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抵不過他的財大氣粗嗎？

 

「你不就是要錢嗎？我也有啊！」

 

他還有臉說這麼多年的感情？

 

是忘了昨晚他說的話了嗎？

 

在我人生至暗的時刻不僅沒想過主動伸出援手。

 

還想著狠狠踩我一腳，讓我這輩子學乖。

 

永遠低他一等。

 

這就是他對待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態度。

 

見我沉默不語，他手中的蠻勁更大，

 

「你們沒有領證對不對？

 

「都是假的，你隻是想逼我妥協對嗎？

 

我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蘇夏，行，我妥協。」

 

他將我抱入懷中，SS箍著。

 

「你贏了，我顧彥這輩子就是上趕著哄你，行了吧。」

 

「放開她。」

 

顧晏禮熟悉的冷冽聲音響在旁側，我身體不自覺崩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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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腳步聲的靠近，顧彥攬得更緊。

 

我狠狠咬他肩膀，他才松了手。

 

顧晏禮拉住我的手腕，我瞬間落入他的懷中。

 

抬眼看去，冷硬的臉部線條微微崩緊。

 

他生氣了。

 

會不會誤會我與顧彥藕斷絲連？

 

還未來得及怎麼解釋，他便俯唇而下。

 

半晌放開我，低語，

 

「不要沾這種渣男的味道。」

 

「顧晏禮！」

 

顧彥目眦欲裂，動手揮拳。

 

我嚇得緊閉眼睛。

 

呼吸一滯。

 

再睜眼卻是顧彥被顧晏禮狠踢了一腳退後。

 

而顧晏禮攬著我，毫發無傷。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甚至不知道具體細節。

 

手心被扣得S緊， 顧晏禮將懵懂未知的我拉上車。

 

身後的顧彥痛捂著被踹的部位，衝著我吼，

 

「夏夏，你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回來，別跟他走。

 

「我爸一定會站我這邊的。

 

「我給你錢，我幫你度過你家難關。」

 

我不安地瞥向顧晏禮。

 

他下颌崩得更緊了。

 

未免他多想，我還是回了顧彥一句，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現在都是我老公。」

 

19

 

回家路上，顧晏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車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

 

明暗交替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讓我有些不安。

 

今早給我的卡，我已經刷了不少。

 

父母的醫藥費剛剛墊完。

 

他要是反悔了，我……還不了。

 

想到這，我主動地覆手上去，

 

「晏……禮。」

 

他斜瞥我一下，語氣生硬，

 

「坐上來。」

 

車子後座很寬，坐上去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會親密得讓人有些羞澀。

 

我內心抗拒了兩秒，最後看著他生氣的模樣還是妥協了。

 

才坐過去，就被他緊緊地壓住。

 

滾燙的熱浪一下子襲上我的臉頰，沒忍住地低呼一聲，

 

「晏禮。」

 

他手探入我的衣內，指腹來回摩挲，

 

「夏夏，知道怎麼讓男人消氣嗎？」

 

車上的擋板漸漸升起ƭù⁼。

 

20

 

直到車子停穩，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我才漸漸回了神。

 

「消氣了嗎？」

 

手無力地攀在他的脖子上，我無辜地低問。

 

原以為就此消停，他卻將我直接抱回了房間。

 

身體落入柔軟的席夢思上。

 

他便迫不及待整個人壓了上來。

 

眼神情熱得幾乎要將我烤熟。

 

俯頭而來，炙熱滾燙的氣息噴簿在我的脖間，微微啃咬，

 

「剛才隻是開胃菜，還不夠。」

 

夜風將紗簾吹得輕輕晃動，我手攥緊床單又羞又煞，還蠢蠢地問了一句，

 

「睡，睡就可以了嗎？」

 

「夏夏，睡是夫妻義務。」

 

我咬了咬唇，閉上眼，

 

「好吧，我沒有經驗，你輕點。」

 

21

 

不知道是不是示弱的言語，成功消了他剩下的半成惱氣。

 

他輕柔呵護的動作，恍若我是他的稀世珍寶。

 

沒有粗暴，沒有霸道，也沒有強勢。

 

溫柔得像我不認識的顧晏禮。

 

那個混不吝的晏哥像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

 

情至深處時，我側臉看著攥得發皺的床單。

 

腦子想的是：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樣示弱？

 

連顧晏禮也不例外。

 

不過我沒機會驗證，就疼暈了過去。

 

22

 

醒來時，他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我，

 

「怎麼還是和當初一樣這麼易暈？」

 

我揪著床單，窘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屋內燈光昏暗，他還光著上半身倚在一側。

 

一雙丹鳳眼笑意中夾著疼惜。

 

我神經異常敏感，特別怕疼。

 

所以禁果一直都沒有嘗過。

 

顧彥為此和我鬧過幾次別扭，說我就是故意拿喬。

 

冷戰的原因也是他說：

 

「幫你可以，我們更進一步。」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聽到這樣侮辱的話語。

 

站在天臺上，他背對著光。

 

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森長。

 

像怪獸一樣想要吞噬著我。

 

我渾身顫抖地看他許久。

 

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語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最後直接兜了他一巴掌，轉身離去。

 

我惱怒他在那樣時候，提出這可笑的條件。

 

更生氣原來我們的感情，在他眼裡是可以被這樣衡量的。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一直也在克服怕疼的恐懼。

 

隻是後來一個月的人情冷暖，我才明白，那話是侮辱的開端。

 

現實讓我絕望到差一點就跟他低頭示弱。

 

生日晏晚，我去參加也是自我說服。

 

他隻是情急才說這麼不好聽的話語。

 

隻不過撞破他和林菁的接吻，我才真正的認清，他不是情急。

 

他就是想踩我一頭。

 

「這麼怕疼？」

 

下巴被輕捏著，將我思緒拉回。

 

我垂了垂眼眸，低應一聲，「嗯，很怕。」

 

「那怎麼辦，第一次都是疼的。」

 

他苦惱地看著我，又親了親我的額頭，

 

「那等以後再說吧。」

 

話落，他就要下床。

 

我卻鬼使神差地勾住他的脖子，「沒，沒事的。」

 

痛都痛了，倒不如痛到底。

 

23

 

我手勾著不放，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

 

他極力地壓抑著男性的本能，微喘著氣凝視著我，

 

「夏夏，你這樣很危險。」

 

我咬了咬唇，想到剛才他很吃示弱這套。

 

於是有些委屈巴巴地說，

 

「難道半途而廢嗎？

 

「還是說，你不行？」

 

這話成功擊破了顧晏禮的ẗŭ⁹猶豫。

 

俯身而下，「受不了就說一聲。」

 

我嗯的一聲。

 

這一次二人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24

 

再次見到顧彥時，是半個月後。

 

在一家商場裡。

 

他雙眼SS盯著我的臉不放。

 

對面的鏡子倒映著我雙目含水的嫵媚模樣。

 

褪去了女孩的生澀，多了一絲水蜜桃般的熟甜。

 

我知道這半個月來我的改變。

 

「蘇夏？」

 

林菁從旁側走來，手裡拎著購物袋。

 

雙目上下將我打量，脫口而出就是，

 

「滋潤得真好。」

 

顧彥卻是臉覆冰霜。

 

偏偏林菁還故意多解釋一句，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是說，半個月不見，你真的變得好有女人味。」

 

我懶得搭理，直接地換了一家店進入。

 

顧彥卻箭步地追了上來，

 

「你們睡了？」

 

「顧彥，你管得太寬了。」

 

他惱極地上前抓住我的手，話語從牙縫裡擠出，

 

「不是說怕疼嗎？

 

「不是說這種事需要水到渠成嗎？」

 

「是啊，我和晏禮就是水到渠成了。」

 

我大力地甩開他的手臂，

 

「記住，我現在是你大嫂。」

 

他雙目泛著紅，

 

「蘇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冷戰。」

 

他該不會還覺得我和他在冷戰吧？

 

分手當耳邊風？

 

我說我和顧晏Ṭű̂ₙ禮結婚了也當是謊言？

 

他還真的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啊。

 

隻挑自己願意相信的那一面來聽。

 

「顧彥，在你認為等我低頭的冷戰，我已經做你哥妻子半個月了。」

 

我撇下這話轉身離去。

 

「他是S人兇手，你也嫁？！」

 

我頓住腳步，轉頭看他。

 

「你忘了你成年禮那天的事了嗎？」

 

25

 

我回家找了我媽問及當年的事情。

 

但是因為家中破產，她精神受到刺激，一時半會還有些不穩定。

 

追溯到前幾年的事，記憶更是有些混亂。

 

隻是將記得的依稀跟我說，

 

「當時顧晏禮把你抱到了休息室。

 

「我照顧你，你爸去處理好一會的事情。

 

「消息都封鎖了，你爸還讓我別問。」

 

我越聽心越是下沉。

 

難道顧晏禮真的失手S人了？

 

醫院這會卻打來電話告知，我爸醒了。

 

26

 

我與我媽趕到醫院。

 

昏迷一個多月的爸爸終於醒轉過來。

 

遮在我們頭頂上的陰霾也漸漸散去，露出絲絲的陽光。

 

檢查完身體後，我問起我爸關於成年禮那天的事，他卻猶豫了一下。

 

「爸？難道……」

 

「這事我答應過顧晏禮不說的。

 

「而且對你也不好。」

 

鼻尖傳來消毒水的味道，我緊張地攥緊拳頭，呼吸一窒，

 

「怎麼對我不好？」

 

這事還與我有什麼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