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白蓮花

第2章

字體大小: - 20 +

「你要是不會換藥就別換。」


眼看著黃理理的棉棒要再一次朝我傷口上用力懟,我猛地一下收回了手:「你給患者打針也打不好,給患者換藥力氣還這麼大,你是怎麼進我們醫院當的護士,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抓緊回家種地算了!」


 


黃理理聽了我的話,臉色瞬間紅白相間,看起來精彩了很多:「什麼叫我打針也打不好,換藥也換不好?別以為你是醫生,就可以教育我,你現在還不是連手術刀都拿不了,裝什麼呢?」


 


我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程柯,程柯卻皺著眉頭看向我:


 


「曦曦,你是不是對這個小護士太苛刻了?人人都有剛開始的時候,你不能因為你的手筋斷了,就把脾氣發在人家身上吧?」


 


我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看著他們兩個擠眉弄眼。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個小動作,居然如此的明顯。


 


我眼神直直的看向黃理理,冰冷的開口道:「昨天醫鬧,就是因為你吧?而且你醫鬧的時候好像就是你故意推了我一把,我昨天光顧著處理傷口了,倒是忘了找你說道說道了。」


 


05

Advertisement


 


我說完這話後,黃理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躲到了程柯的身後去。


 


人在情緒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行為,往往最能看出端倪。


 


我直截了當的說:「什麼意思啊?你躲到我男朋友的背後,是覺得我男朋友會向著你嗎?」


 


這時候程柯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他看了我一眼,隨後一個跨步來到我身邊,瞬間將黃理理暴露在我面前。


 


「是啊,我是徐醫生的男朋友,你剛剛躲在我身後幹什麼?」


 


「對不起,徐醫生你剛剛太兇了,我一時間太害怕……」


 


我看著兩個人裝來裝去,不由得有些反胃,直接打斷了黃理理的茶言茶語:「這件事情我就不說了,昨天那種情況下,你把我推到前面去替你擋刀,你就絲毫愧疚之心都沒有嗎?你知道,你毀掉的是我的一輩子嗎?」


 


大抵是沒想到我這麼直白的說出這件事,黃理理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這時程柯開口了,他站在我面前,像上一次一樣緩緩蹲下,以一種下位者的姿態看著我:「曦曦,什麼叫毀掉你的一輩子呢?我還在你的身邊不是嗎?」


 


我看著程柯,他這張臉和我記憶裡別無二差,他曾用這張臉對我說過無數情話,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到如今已經十年過去了,我以為我會和他就這樣過一輩子,可終究天不遂人願,我和他的結束居然是這般的不體面。


 


我輕輕笑了笑,閉上眼睛,問程柯:


 


「你到底還要裝多久?」


 


06


 


「什……什麼意思?」


 


程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我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成了拳。


 


在一起十年,我深知他每一個小動作的含義。


 


他這副樣子,是在緊張。


 


可是他在緊張什麼呢?


 


縱使被我發現,他也該有恃無恐才對。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反問程柯:「你和她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是在我接到緊急通知給患者做手術的時候,還是在我熬夜背醫書研究疑難雜症的時候?」


 


我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對上程柯閃躲的眼神繼續說道:「又或者是你把我的病房裡哄睡著之後,跑到樓道裡和她見面找刺激的時候?」


 


程柯愣在原地看著我,眼眶通紅。


 


他還沒有說什麼,黃理理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勝利者的炫耀:「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就不裝了,是的,我們在一起了,現在你的手也廢了,男人Ťų₀也出軌了,不如你識相點直接和程哥分手吧。」


 


「用不著你提醒。」


 


我站起身來,抬起左臂,重重地一巴掌落在了程柯臉上。


 


程柯沒有躲避,反倒是黃理理大聲尖叫了起來,一臉焦急的去看程柯的臉。


 


「程柯,我們十年的感情,今天到頭了。」


 


說完這句話後,我起身離開,就在我轉身的瞬間,身後傳來了黃理理的驚呼聲,我回頭正好看見程柯一把將黃理理推開的畫面。


 


「曦曦,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離開我。」


 


程柯絲毫沒有猶豫,從我身後一把摟住了我的腰:「對不起曦曦,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分手好嗎?我們在一起十年了,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我分手嗎?」


 


我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病號服,他的懷抱正好將我籠罩住,源源不斷地體溫滾燙的灼燒了我的後背,我像一隻應激的貓,


 


掙扎著逃出了他的懷抱,期間碰到了手上的傷,疼得我龇牙咧嘴。


 


程柯見到自己傷到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惡心,衝著他大喊一句:「別他媽碰我!」


 


大抵是從沒見過我這副樣子,程柯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我趁他愣神的功夫也直接出了病房。


 


07


 


因為手受傷,醫院給我批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


 


手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我沒必要再在醫院呆著。


 


我和程柯處於同居的狀態,那個家現在我是沒辦法回去了。


 


至於我父母那邊,在我上大學的那一年,我媽不顧高齡產婦的風險生下了我弟弟,現在弟弟也十歲了,家裡也沒了我的位置。


 


思來想去,我敲響了閨蜜米粒的門。


 


一看到我受傷的手,米粒瞬間就急了。


 


「你這手是怎麼弄的,看起來傷的好嚴重!」


 


說完這話,她看向我身後:「程柯呢?他不是說會好好保護你的嗎?怎麼還能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看著米粒氣鼓鼓的樣子,本來還自詡為冷靜的我,鼻頭一酸,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落了下來。


 


米粒見我哭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問我:「是不是程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跟著米粒進了她家,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講給她聽。


 


她聽後,先是震驚,才是憤怒。


 


我相信,如果我將程柯做的事情講給我們其他朋友聽,其他朋友也會是震驚。


 


畢竟程柯可是我們圈子裡的模範男友。


 


米粒是我上大學時候的舍友,我和程柯戀愛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有她的見證,她見過太多次程柯對我好的時候,所以我說程柯出軌的時候,她甚至震驚的問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們都以為程柯足夠愛我,可事實就是不管他曾經再怎麼愛我,都改變不了他出軌的事實。


 


我在米粒家呆了一天,好朋友是治愈心靈的良藥,米粒安慰了我很久,我才逐漸找回清醒的狀態。


 


第二天我回到醫院,要求醫院調取那天大廳醫鬧事故的現場監控。


 


這件事醫院倒是沒有推脫,監控很快調取了出來,在監控裡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那個患者本來離我很遠,是黃理理在躲閃之間用力將我推到患者面前刺激患者,挑起了患者的情緒才害我挨的這一刀。


 


我來醫院很久,也是醫院實力比較強勁的醫生,所以在看完視頻後,領導也很氣憤,讓人叫來了黃理理。


 


可面對視頻的內容,黃理理一口咬定,他當時隻是太過害怕,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說道:「我黃理理要是真有什麼壞心思,故意推了徐醫生害徐醫生受傷,那我就出門被車撞S!」


 


盡管我很清楚,黃理理當時就是故意將我推到那個患者家屬面前的,但是她一口咬定當時候就是無意識的行為,我又沒有她害我的真實證據,屬實是拿她沒有辦法。


 


而至於那個惡意傷人的患者家屬,也隻能走法律程序讓他該有的懲罰。


 


從領導辦公室出來,黃理理叫住了我,她在我面前舉起了她的手,我一眼就看到了她中指上戴著的那個戒指。


 


08


 


「徐醫生,這枚戒指你還記得嗎?」


 


洋洋得意的聲音從她嘴裡響起,她看著我,眼神中的嘲諷沒有絲毫掩飾。


 


這枚戒指我自然是認識的,畢竟是我和程柯一起選購的婚戒,隻是戒指的定制周期長,我等了半年都沒有等到,沒想到現在卻出現在了黃理理的手指上。


 


我冷笑一聲:「二手的你也要?二手男人和二手戒指,你都這麼喜歡?上輩子怕不是個收破爛的吧?」


 


聽到我這話,黃理理臉上本來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


 


到底是年紀小,藏不住事,被我簡單的嗆兩句,就受不了了。


 


我用這些年全部的存款,在米粒家對面買下了一套小公寓,我甚至有些慶幸在談戀愛的時候自己沒有那麼戀愛腦,把全部身家都投給程柯。


 


要不然現在,我真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可就在我剛籤完購房合同的時候,我爸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和我爸媽的關系向來不好,後來我弟弟出生後,他們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所以很少會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我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是什麼事,畢竟前不久,我和程柯雙方的家長才見過面。


 


果不其然,一接通電話,就聽見了我媽劈頭蓋臉的質問。


 


「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跟小程分手?你知不知道你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快三十了,你跟小程在一起十年,有什麼不能說開的,非要分手?」


 


面對我媽的疑問,我深呼吸一口氣對她說:「那是因為程柯出軌了。」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


 


我本以為媽媽會安慰我,可下一秒,我媽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扎進了我的心裡。


 


「我就說你是個掃把星,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人家現在還願意要你,你就趕緊去跟人家道歉和好,別等最後了連嫁都嫁不出去,回頭還要拖我們一家的後腿!」


 


說完這話,我媽猛的一下掛斷了電話,而我站在空蕩蕩的小公寓裡,像被人從頭澆了一盆涼水,從身到心都是冷的。


 


09


 


在我媽打完電話之後,程柯試圖聯系過我幾次,但是我直接把他的通訊方式全都拉ẗű⁸黑了。


 


我新買的公寓,他不知道地址,一直到我的傷口需要拆線的時候,他才從醫院蹲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