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不平凡的女子

第3章

 


溪夫人也衝我屈了屈膝,一臉不情願。


我點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溪夫人,分了一點無關緊要的權力給她們。


 


我的心,在前朝,後宮的爭鬥,她們愛怎麼來就隨她們去吧。


 


10


 


我找了文學大儒教太子通讀國學經典,又帶著他跟張丞相學習治國之法。


 


小颍雖然性格敦厚柔弱,腦子倒是夠用,學什麼都很快,張丞相誇他的時候,他也不自滿,感恩丞相辛苦教導。


 


張丞相對他越發滿意,給趙季的回信裡,也會時不時地誇誇太子。


 


我以為上天會給我兒更多成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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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承想,我夢想的東西會那麼快到來。


 


趙季打贏了,卻也受了傷。


 


據說他出徵在外三個月,頭一個月就中了箭,但為了戰事,他把此事瞞了下來。


 


直到他班師回朝,在後宮落座,宣來太醫診治,我們才知道這事。


 


我站在一旁,看太醫把纏在他腰上的紗布取下來,露出了潰爛嚇人的傷口。


 


心裡很痛快。


 


但我還是逼自己掉下眼淚,用心疼的眼神看向他。


 


「聖上,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我若早知道你在戰場上受傷,必去跟那越王拼個你S我活。他豈敢,他豈敢傷我夫君!」


 


從情真意切到義憤填膺,情緒拿捏到位,把趙季感動得不行。


 


他屏退眾人,跟我訴了會衷腸,才小聲交代:


 


「我本打算滅完越王回來,擇機除掉劉昶,但當下我如此這般,此事隻能交予你了。」


 


我聞言隻覺毛骨悚然,汗毛直豎。


 


雖然兵仙劉昶現下確實有點功高蓋主之嫌,但我們都知道,他對趙季最是忠心,不然也不會曾被趙季三番兩次地奪走將印,又在趙季有危之時,不顧前嫌地來救他。


 


這樣對他的人,他都想除掉……


 


此時的趙季,在我看來,雖然虛弱地躺在床上,像一個無害的老人,但他幻化成了一頭無情的野獸。


 


他今天可以對劉昶出手,明日便可能對我、對我們姜家出手。


 


我先前見他受傷,還盼他好起來,繼續給我兒打天下,但當下,我忽然希望他趕緊去S。


 


不過話說回來,劉昶是他趙季的資源,並不是我的資源,借機除掉,反而利於我兒的未來。


 


所以對著趙季,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多問,滿口應了下來。


 


11


 


太醫跟我匯報,趙季的傷並不嚴重,隻是拖得太久,反反復復發作,讓他傷了元氣,需要靜養。


 


若是有千年人參能給他補一補,就更好。


 


千年人參我倒是有一株,是我大哥私下給我,讓我補身子的,我沒舍得吃,更不會舍得給趙季,畢竟他現在在我眼裡隻是幫我兒打天下的工具人,還不配吃。


 


夜晚,宮人跟我匯報,溪夫人去找趙季了。


 


我並不阻止她,還讓宮人請暗月夫人過去。


 


此女是趙季新近的寵姬,不僅漂亮,還玩得開,平時也頗得趙季的疼愛。


 


果然,沒多久,宮人就來跟我匯報。


 


「三人共處一室,玩得火熱。」


 


這個結果我很滿意,安然地睡去。


 


剛剛天亮,便有宮人來報,趙季高燒了。


 


我匆匆趕到他的寢殿,做出一副隻關心他安危的樣子,並不訓斥他的女人,也不責怪他一夜荒唐。


 


趙季越發感動。


 


這之後,他反反復復發燒,一直不見好,有了油盡燈枯之勢。


 


可能他自己有了預感,但凡清醒的時候,就跟我交代關於前朝的安排。


 


這些日子,我打著十二分精神,日日夜夜不敢有半分松懈,前朝後宮都把控在手裡,也已聯合張丞相除掉了劉昶。


 


趙季得知劉昶已除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然後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這一眼,卻讓我心驚肉跳。


 


似是除掉一塊心病,他的情況居然逐漸好轉。


 


而他情況越好,我便越發不安。


 


我趕緊派人去慫恿溪夫人和月夫人甚至其他他喜歡的夫人來找他。


 


趙季漸漸對溪夫人生出不滿。


 


全因他生病的這段日子,溪夫人又鬧著讓他換太子。


 


以前她怎麼鬧,趙季都不煩。


 


而現在她每鬧一次,在趙季看來,都成了她覺得他要S了,要在他臨終前奪權。


 


我任由她和其他夫人們蹦跶,她們蹦跶得越歡,形勢就越有利於我。


 


很快地,趙季的病況急轉直下。


 


他的人生終於走到了盡頭。


 


這日,他臉色蒼白,出氣都比進氣多,虛弱得仿佛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我還哭著跟他演戲:「聖上,宮裡的太醫都不中用,我這就派人給你找別的名醫去。」


 


趙季倒是比我想得開,費力地叫住我:「你……別費那個勁了……我命自有天注定……」


 


門外,傳來溪夫人和一眾寵姬的吵鬧。


 


趙季幽幽地嘆息一聲:「讓她們進來吧。」


 


我走出大殿,面對圍在門口的女人們,吩咐了下去。


 


「聖上說,他想靜一靜,你們且先回去。」


 


溪夫人跳了出來,聲音尖銳刺耳:「我要見聖上,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


 


「憑什麼?就憑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還要鬧,我著人把她拖了下去,這才返回房內。


 


趙季已經不能起身,微微扭頭看著我,面帶疑惑。


 


我坐在床邊,牽過他的手。


 


「夫君……」


 


我久違地喚了這兩個字。


 


「到了這個時候,咱們說說體己話,就不要讓她們來吵我們了吧。」


 


趙季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溫柔地問:「夫君,你怕S嗎?」


 


趙季:「若怕,我豈會戎馬一生?」


 


「那你恨我嗎?」


 


「我豈會恨你?」


 


「你不怕S,又不恨我,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把我的平兒和颍兒一次次丟下馬車?你是想讓他們S在戰場上,好為你心愛女人的孩子讓路嗎?」


 


我漸漸捏緊他的手,忍不住拔高的音量裡,再也不掩飾我的恨意。


 


趙季猛地瞪大了眼,看著我,氣喘籲籲。


 


我低下頭,幾乎是貼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道:


 


「聖上,念在我們夫妻一場,你又為我兒打下這份家業的分上,我不會虧待你。我會送你最心愛的女人和兒子下去陪你的!」


 


趙季頓時激烈掙扎起來:「你……你……別動他們……」


 


我按住他,拽過旁邊的被子蒙在他臉上,狠狠地往下壓,在他快要悶S時又扯走被子。


 


他叫人來,但是沒有人進來。


 


我在他眼裡看到了驚恐、憤怒、憎恨。


 


我讓他意識到了,他努力一生追求到的一切,全都屬於我了。


 


我笑著又拽過被子再次蒙住他,在他快S的時候又放開他。


 


如此三五次。


 


我並不想親手S了他。


 


他已無力回天,離開人世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但我很享受這種對他的折辱和磋磨。


 


終於,在我又一次移開被子的時候,他雖然還沒S,但也沒有力氣掙扎了,眼角流下兩行淚。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


 


除了覺得痛快外,沒有任何感覺。


 


我們的感情,早就被他給作沒了。


 


12


 


天未亮,趙季S了。


 


我恨趙季,但我不能讓人知道,還得哭著給他風光大葬。


 


之後,我兒坐上了皇位,因為年齡還小,我成了垂簾聽政的太後,站在了權力的巔峰,說一不二。


 


13


 


我派人把溪夫人抓過來的時候,她還在跟我叫囂,說她是趙季最喜歡的女人,看誰敢動她。


 


直到我吩咐手下割去她雙臂和雙腿,她嚇得臉都白了,才意識到,如今我說的話, 就是聖旨,沒有一人敢反對。


 


她哭了, 梨花帶雨的模樣,猶帶破碎感,怪不得能激起男人的憐愛。


 


隻可惜, 在現實面前,我的心早就被磨成了堅硬冰冷的石頭。


 


她一邊哭一邊跟我求饒:「姐姐,我不該跟你搶聖上,不該爭寵, 是我錯了, 求你饒了我。」


 


我覺得她蠢得可笑。


 


我活得豬狗不如,公爹更是扛不住這苦,沒多久便S去了。


 


「—當」我冷笑一聲。


 


「你也少跟我裝傻充愣了!」


 


我一揮手,士兵上前, 當著我的面,用大刀削下了她的胳膊, 剁下了她的腿。


 


她疼得撕心裂肺地喊叫著。


 


可她的痛,興許不敵我的萬分之一。


 


她不知道, 她跟趙季建議讓我的平兒去和親, 趙季答應時, 我的心有多痛。


 


她不知道,她跟趙季鬧著要太子之位, 趙季起了念頭時,我的心有多痛。


 


她不知道, 當我確認了趙季為了她和她的孩子,想讓我的孩子S在戰場上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她以為,我和她之間的戰爭, 隻是後宮女人的爭寵,卻不知,這對我而言,根本就是生存之戰。


 


若我不能穩坐後位,不能大權在握,不能血刃仇人, 即使最後我不身S,也會生不如S。


 


她施予我的痛, 我要千倍百倍地還給她!


 


又有士兵搬來一個大罐子, 把沒了胳膊腿的她裝進了罐子裡,又把她的眼睛挖出, 鼻子削掉,任由她在罐子裡自生自滅。


 


颍兒收到消息趕了過來,求我至少給她一個體面。


 


「母親,我知道你恨她, 我當下也不是為她求情, 我是怕日後史書寫到這段,因不知她對你做過什麼事,會口誅筆伐你。」


 


我知道,哪怕史書記下她曾對我做過的事, 也仍會說我這樣對她很血腥很殘忍。


 


可是,我才不管後人怎麼說我呢。


 


當下的我痛快了,就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