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能，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是誰並不重要，他要將整個聖劍宗滅門。宋總，我們隻能拼全力逃命了。」

我們跑了很久，但總是在一個區域裡打轉。

 

是鬼打牆。

 

我放了個大招，將周圍的牆都拆了。

 

「小姜，你好帥！」

 

一波喪屍湧向宋建國。

 

「小姜，救我！」

 

我揮劍斬S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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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練兩年，終於有了實戰機會。

 

嘎嘎亂S的感覺，還不賴。

 

傳聞中是修仙天才的「顧琰」，正柔弱不能自理地躲在我身後。

 

「宋總，你穿來都兩年了，就沒學點神功？」

 

「說來慚愧，我這個身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直接躺平擺爛了。」

 

行吧，宋建國過得真是太安逸了。

 

不像我，每日都有六回的 KPI，完成後還要被裴玄盯著修煉。

 

宋建國這身體簡直是喪屍誘捕器，一波又一波的喪屍向他襲來。

 

他哭唧唧，道：「為什麼它們隻攻擊我，不攻擊你？」

 

我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留仙裙。

 

裴玄終究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12

 

我按照記憶，找到了那間囚禁裴昭的房間，她不在這裡。

 

「宋總，你知道昭娘子被關在哪裡嗎？」

 

宋建國搖頭。

 

「每個房間我都去過，沒見過你說的昭娘子。

 

「如果我知道有人囚禁強奸婦女，我一定會救她的！

 

「想到這個身體是這麼養起來的，我也很惡心啊。」

 

是了，老板一直是個很好的人。

 

我站住，半空中，裴玄正在跟顧铖鬥法。

 

很顯然，裴玄在吊打顧铖。

 

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在心裡說：加油，將渣男碎屍萬段。

 

宋總忽然說：「我想起來了，聖劍宗有個水牢，他們說裡面關了一個怪物，會不會就是昭娘子！

 

「快帶我去。」

 

水牢裡散發著惡臭，水裡滿是寄生蟲。

 

我見到了昭娘子。

 

老板看了一眼，扶牆吐了。

 

我將昭娘子從水裡拉上來。

 

看過《下水道的美人魚》嗎？

 

她就跟下水道的美人魚差不多，殘缺的蛇尾上長滿了蠕動的寄生蟲，渾身潰爛，惡臭無比。

 

「前輩，您的九兒子，也就是裴玄，他成了鬼修，如今長成了豐神俊逸的美男子。

 

「他在鬼蜮S萬鬼，S鬼王，統治了鬼蜮，如今成了馳名天下的鬼太子。

 

「他來找顧铖報仇了，他很厲害，老東西打不過他。」

 

裴昭空洞S寂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那你是誰？」

 

我紅著眼眶對她微笑：「我叫姜錦音，是裴玄的道侶。」

 

裴昭笑了。

 

「好好好，真好啊……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都是真的。」

 

「好孩子，你有糖嗎？我已經很久沒吃過糖了。」

 

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紙包，裡面都是糖蓮子。

 

我喂她吃了一顆。

 

她滿足地說：「真好吃，跟當年玄兒喂我的一個味道。」

 

「我還有很多，以後……您想吃多少都可以。」

 

這時，顧铖進來了。

 

他身負重傷，斷了一條胳膊，已是強弩之末。

 

他想用裴昭做人質。

 

我提劍向他攻去。

 

「不自量力！」

 

顧铖說著，放了一個大招。

 

對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怎麼可能？！」

 

「我穿的留仙裙，是裴玄的蛇皮所化，剛好可以防御化神期修士的大招。」

 

裴玄修的是鬼道。

 

他的修為不是按照修仙等級劃分的。

 

我不知道他如今的修為是何等級。

 

但是他隨便蛻下來的皮，都能防御化神期修士的大招，那麼他的修為，肯定在化神期以上。

 

我砍下顧铖的另一條胳膊。

 

他慘叫出聲，看到一旁的「顧琰」，仿佛看到了救星。

 

「琰兒，快幫爹S了她！」

 

老板拿著不孝子劇本，演起來了。

 

「爹，她是鬼太子的道侶，我可不敢惹她。

 

「我隻想活命，不如你欣然赴S，求得鬼太子的原諒，給我尋一線生機。」

 

老板這招簡直S人誅心。

 

「不孝子！爹做這些都是為了你……你竟然要我S！」

 

老板轉過身去，做窩囊自私模樣。

 

我砍了顧铖兩條腿，此刻他成了人棍。

 

我將他拖到昭娘子面前，說：「前輩，我將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給您出氣。」

 

昭娘子笑了。

 

「不用，我能咬S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哈哈哈哈哈！」

 

終於，她實現了當初的誓言。

 

水牢裡，滿是顧铖的慘叫聲。

 

昭娘子滿嘴鮮血，看著顧铖的骸骨，流出了血淚。

 

「顧郎，你害得我好苦……」

 

然後，昭娘子自爆了內丹，化為了齑粉。

 

我根本來不及阻止。

 

一陣陰風襲來，裴玄進來了。

 

他手裡抓著一個扭動的黑色靈體，那是顧铖的魂魄，被他捏碎，魂飛魄散了。

 

裴玄看著地上的齑粉，眼底紅了。

 

昭娘子的S，刺激到了他，將他徹底激怒。

 

如果有黑化值，他此刻應該黑化到 100% 了。

 

裴玄扭頭看向宋建國，笑著說：「下一個，輪到你了。」

 

13

 

宋建國立即躲到我身後。

 

我握緊劍，說：「你想S他，就先S我。」

 

裴玄笑了，冷聲說：「姜錦音，你以為我不舍得S你嗎？」

 

他一掌打來，我和老板一起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險些摳不下來。

 

我吐出一口血。

 

疼S我了。

 

老板吱哇亂叫：「小姜，你剛剛不是跟昭娘子說，他是你的道侶嗎？他連你都打，家暴男要不得！」

 

裴玄愣住，臉上的戾氣散去，眼睛和臉都恢復人的模樣。

 

我和老板被鬼太子抓回了鬼蜮。

 

裴玄治好了我的傷，把我丟在床上，變出蛇尾，與我纏磨。

 

我們做了第 2971 次。

 

他在情動時，說：「跟我做夠三千萬次，我就放過你。」

 

也就是說，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過我了。

 

我嘆了一口氣。

 

把水牢裡發生的事跟他說了。

 

「你娘很愛你。」

 

我親了一下他的唇，說：「宋建國也算幫了你。」

 

我還是忍不住為宋總求情了。

 

裴玄說：「我S了他，他可以在鬼蜮做鬼修。」

 

「可是並不是人人都能成鬼修的，他那麼善良，做不了厲鬼。」

 

「是啊，他善良，我狠毒。」

 

我扶額。

 

「宋總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別亂吃醋。」

 

「是你在我的床上提他……」

 

煩S了。

 

我直接吻住他的唇。

 

進行第 2972 次深入交流。

 

我讓他變出雙腿。

 

完全是全新的體驗。

 

14

 

這日，我趁裴玄不在，去找宋建國。

 

他正在懸梁自盡。

 

我趕緊抱住他的腿，著急道：「宋總！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宋建國翻著白眼。

 

「咳咳咳，活爹，別拽我！快放我下來！」

 

我趕緊割斷了白綾。

 

宋建國坐在地上喘氣。

 

「你為什麼要自S？」

 

「這個身體背負了太多人命債，我住著不安心，不如S一S。」

 

我扯了扯嘴角，說：「可是S了，又無法保證你能穿回現代。你這慫樣也成不了厲鬼，最好的結果就是重新投胎。投胎就是玄學，萬一入了畜生道呢？何況，我覺得S了就是S了，再投胎，那個人也不是你了，你就徹底消失了。」

 

所以要好好活著。

 

無論多苦多累、人生多麼艱難，都要努力活著。

 

活著本身，就有意義。

 

宋建國抱著我哭。

 

「可是我也不想待在鬼蜮，這裡到處都是厲鬼，太嚇人了！

 

「無頭鬼、吊S鬼、淹S鬼、新娘鬼……各種鬼輪番出來嚇我，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你讓家暴男S了我算了，要不就放我走！」

 

「裴玄不是家暴男。」

 

「他打你，你還為他說話，你怎麼能這麼戀愛腦？」

 

我摸了摸鼻子。

 

「我把裴玄騙出去，你自己逃走, 可以吧？」

 

「可以。」

 

宋建國搓了搓手, 說：「隻是我不會使法力，你能把你的留仙裙給我防身嗎？」

 

我摸了摸留仙裙, 心裡舍不得。

 

但是考慮到宋總確實需要法寶護身, 便脫下裙子給他了。

 

他穿上裙子。

 

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變了，化出一把仙劍，一劍捅進我的心髒裡。

 

「我是顧琰。

 

「我跟宋總一體雙魂，之前一直是他主導身體，我蟄伏在身體裡。我終於搶回了身體的主導權，S了你, 為我爹報仇。」

 

我吐出血。

 

裴玄……

 

裴玄該傷心了……

 

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看到裴玄瞬移出現。

 

鬼王劍將顧琰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我倒在裴玄懷裡, 看到他在哭。

 

他小時候被那樣N待，都沒有哭。

 

此刻, 卻淚如雨下。

 

我擦著他臉上的淚水，卻總是擦不完。

 

我努力說情話哄他：「裴玄, 等我……我會化成厲鬼回來找你。」

 

15

 

我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沒S。

 

可是顧琰明明捅穿了我的心髒, 仙劍的靈力很快就會把整顆心髒化為血水。

 

我捂住心髒的位置。

 

撲通撲通，它跳得很有力。

 

我用的這顆心髒是誰的？

 

「是我的。」

 

裴玄冷著臉走進屋。

 

他在生氣。

 

「你的？」

 

我立即扒拉開他的衣服，貼在他胸前聽, 沒有心跳聲。

 

他說：「鬼修的心髒可以離體，但是如果心髒損壞, 本體就會S亡。」

 

「保護好我的心, 知道了嗎？」

 

裴玄把命交到了我手裡。

 

我們成為共生關系。

 

我捂住胸口，感受到他的心髒跳動的頻率。

 

「我以後會很惜命的, 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要越發勤加修煉了。

 

裴玄臉色稍霽。

 

然後，一隻小牛走了進來。

 

「小姜, 你醒啦。」

 

「你是……宋建國？你怎麼變成牛了？」

 

宋建國一臉幽怨地看著裴玄，敢怒不敢言。

 

裴玄哼了一聲, 說：「我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魂魄, 必須馬上找到身體給他。時間太急, 沒找到合適的身體，隻能先用小牛代替。等有合適的新鮮屍體，我就把牛S了，再把他的魂魄塞進新身體裡。」

 

蛇尾扭動，一圈圈將我纏得嚴實。

 

「（我」他怕我醒來傷心，去地府把宋建國的靈魂抓了回來。

 

我摸了摸小牛，安慰宋建國：「宋總, 我們一定會盡快給你找到新身體的。」

 

宋總哞哞叫, 說：「要帥的！」

 

16

 

這日，鬼蜮迎來了一件大喜事。

 

鬼太子大婚，百裡紅妝迎娶太子妃。

 

各大宗門都送來了豐厚的賀禮。

 

宋建國指揮百鬼吹拉彈唱。

 

我坐在喜轎裡, 捂著心髒的位置，笑得眉眼彎彎。

 

嫁給喜歡的人，原來是如此歡喜。

 

裴玄掀開轎簾，一個公主抱抱起我。

 

他開心地說：「錦音, 我們成親了。」

 

終於，我有了自己的家人。

 

我們會攜手一生，直到生命的盡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