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好我身體孱弱，總是會「不小心」將輔食碗打翻，這才沒有讓她得逞。

9

 

很快，我的一周歲生日到了。

 

林雪蕊為我舉辦了周歲宴。

 

宴會上，親朋好友都在誇我漂亮，聽得林雪蕊直樂呵。

 

周馨則坐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我同學都跟我說，小時候太好看的人，長大後隻會越來越難看！」

 

「別瞎說。」林雪蕊兇周馨，顯然很反感周馨當眾駁她面子。

 

周馨卻理直氣壯道：「媽媽，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小學就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但她現在上了初中，就……」

 

可周馨還沒說完，我就用小手指點著一張紙：「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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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本來就是我。

 

因而我一出聲，沒人再有興趣去聽周馨在那兒說些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她在說什麼？」林雪蕊的大姨疑惑。

 

林雪蕊湊到我面前那張紙前看了一眼，隨即一愣。

 

「這是馨馨的練習卷呀，難不成安安在說，馨馨的練習卷做錯了？」

 

「怎麼可能呢。」周澤海好笑道，「安安一歲都沒到，馨馨這張卷子可是五年級的數學題。」

 

因周馨數學太糟糕，所以她現在還在補習五年級的數學基礎。

 

我指著其中一道計算錯誤的題，口裡發出奶聲奶氣的單音：「三。」

 

林雪蕊特意往我指的那道題看了一眼，隨即驚呼：「是三！這道題真的是三！」

 

周澤海不信，連忙把卷子扯了過來。

 

下一秒，他的臉色和林雪蕊一樣震驚。

 

周馨則傻眼了，恍如做夢般，看著林雪蕊、周澤海，以及一堆親戚，將我圍在其中。

 

林雪蕊指著另一題，語氣激動的問我：「安安，媽媽問你，這道題的結果是多少呀？！」

 

其他人也都仰著脖子，等著我的答案。

 

我歪著腦袋，用小手指比了個「五」。

 

現場一片驚噓！

 

之後又有人考了我幾道計算題，我都用手指給出了正確答案。

 

至此，周馨的臉色，也終於變得慘白。

 

「天才！天才啊！」

 

「這孩子才剛到一歲！竟然就會做數學題了！」

 

「這不是什麼神童轉世吧？！」

 

林雪蕊和周澤海更是激動的合不攏嘴，著急要把我抱去醫院，查我的智力水平。

 

周馨拉住林雪蕊，委屈道：「媽，你怎麼隻管妹妹啊，你忘了今天晚上你還答應我，要幫我去買我上回看中的那套 JK 呢。」

 

「買買買！你就知道買！」林雪蕊一把揮開周馨的手，「你一個上初中的人，卻連小學五年級的數學題都還會做錯！你還好意思讓我給你買 JK？！」

 

林雪蕊丟下這句話，就抱著我上了車。

 

隔著車窗，我看見周馨站在路邊，氣到把自己的嘴唇都咬成了紫色。

 

我衝她勾了勾嘴角。

 

我最親愛的女兒呀。

 

你一直夢想著，能得到你親生母親的愛。

 

為了這份愛，你甚至還想S我兩次。

 

既然這樣，那我這位「S阿姨」，就將你的夢想，一點點的全部捏碎！

 

10

 

林雪蕊和周澤海連夜將我送到了醫院。

 

在我有意的保留下，醫生判斷我的智力水平，已經能和小學的兒童旗鼓相當！

 

並給出結論——這孩子確實可能是個天才！

 

林雪蕊聽醫生這麼說，更是把我當做掌心肉。

 

她把我的所有用品，都換成了一線品牌。

 

還請了全業界最知名的營養師，專門負責我的飲食。

 

這名營養師幹活細致，使得周馨沒有機會再在我的食物裡動手腳。

 

因而這之後，周馨見了我，雖然是更加恨得牙痒痒，但卻也無計可施。

 

林雪蕊把家裡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

 

這種偏愛大概是激起了周馨的勝負欲，所以之後的幾個月，周馨還真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了，想要以此來獲得林雪蕊的重視。

 

可一天晚上，當周馨興高採烈地將她的試卷遞到林雪蕊面前，並對她說：

 

「媽！我數學拿到 88 分了！我厲不厲害？」

 

林雪蕊卻不耐煩的將周馨推開：

 

「88 分有什麼好炫耀的，安安現在門門課都是滿分，走開走開，我還要帶安安去買衣服呢，別浪費我時間。」

 

周馨那張考了 88 分的試卷，被林雪蕊當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我趴在林雪蕊的肩膀上，看著周馨滿臉羞憤的，將這張試卷撕了個粉碎。

 

11

 

當天晚上，趁著全家都睡熟了，我悄悄從小床上爬了下來。

 

我打開林雪蕊的錢包，將裡面一沓鈔票，偷偷擱進了周馨的書包裡。

 

第二天一早，林雪蕊找不到錢，便問周澤海：「你拿我錢包裡的錢了？」

 

周澤海一頭霧水：「沒有啊。」

 

「那誰動了我錢包裡的錢？」林雪蕊納悶。

 

「誰好好的會動你錢包的錢。」周澤海說，「是不是你自己花掉了？」

 

「不可能，這錢是我昨天去我爸媽那，我爸媽給安安的紅包，我今天還準備去銀行給安安存起來呢。」

 

林雪蕊說完，便見正在整書包的周馨，手上動作一頓。

 

「怎麼了？」林雪蕊很敏銳。

 

周馨難以置信的從自己書包裡，抓出一疊鈔票。

 

「這不是我昨天的一萬塊嘛？！」林雪蕊氣急敗壞地抓住周馨的手，「你居然偷媽媽的錢？！」

 

「我……沒有！」周馨有點懵。

 

「沒有？！」林雪蕊發火，「沒有這錢怎麼會在你書包裡？！」

 

「我也不知道這錢怎麼會在我書包裡啊！」周馨急得都快要哭了，指著一旁的我，「可能是安安放進去的！」

 

我之前就從林雪蕊與周澤海的對話中，得知周馨的問題確實比較多，在學校算是問題少女了。

 

所以林雪蕊對她幾乎沒什麼信任度。

 

林雪蕊是個暴脾氣，見周馨還在狡辯，抓了桌上的杯子就往她腳下砸。

 

「你自己偷錢！還想賴在你妹妹頭上！」

 

「你不好好學習也就算了，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玩在一起我也忍了！現在好了！還學會偷家裡的錢了？！」

 

「果然是那個賤女人肚子裡掉下來的種！哪有一點我的模樣？！」

 

林雪蕊估計是真氣著了，已經口不擇言了，居然把我都扯了出來。

 

不過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

 

本來在沒有我之前，林雪蕊還是非常重視周馨這個女兒的。

 

即便周馨再怎麼惹禍，成績再不好，林雪蕊也不會過於苛責她。

 

可自這件事後，林雪蕊看周馨的眼光漸漸變得冷漠。

 

無論周馨怎麼討好她，可林雪蕊對她始終隻有冷冷的一個字：「嗯。」

 

周馨不甘心，開始發憤圖強，每晚做功課都做到很晚，終於在一次數學測驗上，拿了滿分。

 

可她滿心歡喜地拿著滿分的試卷，找林雪蕊籤字時，林雪蕊卻疑惑地問她：「你不是作弊了吧？」

 

周馨大聲辯解：「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林雪蕊冷嗤：「你連媽媽的錢都可以偷，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周馨被氣哭了：「媽，我真的沒有！」

 

「沒有就沒有！你那麼大聲幹嘛！你看，把安安都吵醒了！」林雪蕊惱火。

 

我躺在林雪蕊懷裡，其實早就醒了。

 

我睜眼時，看見周馨氣得一把抽回自己的試卷，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眼裡是無盡的委屈。

 

我咯咯笑了起來。

 

我的寶貝女兒啊。

 

才這點你就受不了了？

 

可這才剛開始呢。

 

12

 

我「無意中」看到了周馨的微信密碼。

 

晚上，我確認周馨睡熟了，便用她的手機，與她的好友中，一個叫做陸冰的聊天。

 

我知道，陸冰原本也是周馨他們學校的，可後來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

 

我還知道，陸冰一直喜歡周馨，因而我就用周馨的微信，多次表達喜歡陸冰的意思，還說想和他更近一步。

 

陸冰本就是小混混，見周馨這麼說，自然不會推卻。

 

我將家裡的密碼發給陸冰，並約他周五下午四點見面。

 

這個時間點，也是保姆帶我去樓下遛彎的時間。

 

我估摸陸冰已經得手了，便假裝肚子疼。

 

我可是林雪蕊和周澤海的心肝寶貝，聽我喊疼，保姆嚇得立刻打了兩人的電話。

 

林雪蕊和周澤海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瞧見我捂著肚子，急忙想將我送去醫院。

 

可我堅決不肯上車，邊哭邊說：「怕……怕打針，要毛豆陪陪。」

 

林雪蕊和周澤海都知道，毛豆是我最愛的小熊玩偶，每晚，我都要抱著毛豆才肯入睡。

 

「媽媽幫你上樓去拿毛豆，安安先上車等媽媽！」

 

林雪蕊這麼寵我，自然會滿足我的所有需求。

 

可等林雪蕊打開密碼鎖，看見衣冠不整的周馨和陸冰，以及一地的狼藉後，林雪蕊嚇得尖叫一聲。

 

「不要臉的東西！！！」

 

林雪蕊的怒吼聲，我在樓下都聽見了。

 

緊接著，就是周馨哭天喊地的聲音。

 

此刻，我「恰好」小肚子不疼了，周澤海便抱著我，急匆匆地往樓上趕。

 

推開門，就見周馨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喊：「媽！不是我！是陸冰強迫我的！」

 

「我強迫你？」陸冰點開手機，將微信聊天記錄丟到周馨面前，「明明是你說你家今天下午沒人，約我過來打炮的！」

 

周馨看著那些聊天記錄，驚恐的瞪大雙眼：「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發過這些東西！」

 

又著急的對林雪蕊喊：「媽！這些不是我發的！是有人在害我！」

 

林雪蕊也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話，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聊天的時間都是在深夜，這個點，你都在家裡，誰能害你！難不成還能是我和你爸嘛！」

 

周馨也慌了，猛地看向我：「會不會是……安安……」

 

林雪蕊一巴掌扇在周馨的臉上，咬牙切齒道：「安安才一歲半！話都說不全！你竟然想把責任推給她？！」

 

「媽你聽我說……」周馨臉都被扇腫了，但仍抱著林雪蕊的腿，想解釋。

 

但林雪蕊一腳將她踹開：「別碰我！髒S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見林雪蕊不信她，周馨淚流滿面的爬到周澤海腳下：「爸……真的不是我……」

 

周澤海平時一向很疼周馨，可看到了那些聊天記錄後，也是無奈搖搖頭，將手機丟在地上，抱著我就走了。

 

我趴在周澤海肩膀上，看見周馨就像隻斷了線的提線木偶，跌坐在了地上。

 

13

 

周馨從下午哭到了晚上。

 

她甚至還報了警，指控陸冰強暴了她。

 

但陸冰拿出了她與周馨的聊天記錄，因而警方認定這是你情我願，不存在強暴一說。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林雪蕊圈子裡的那些富太太們都知道了，時不時就拿這事兒來調笑林雪蕊。

 

林雪蕊面子丟盡，因而又大罵了周馨幾頓。

 

之後對她的態度，直接冷到冰點。

 

周馨之前發奮學習過一段時間，成績本來進步了不少。

 

可因為這事兒，她的成績又打回了原形。

 

三個月後的中考，她一舉拿下了全市倒數第一的好成績。

 

因為這成績，林雪蕊又沒少被圈裡的富太太們嘲諷。

 

氣得林雪蕊當晚就痛揍了周馨一頓。

 

周馨這成績，是沒法上高中了。

 

她隻能去上職業學校。

 

選專業的時候，周馨選了服裝設計專業。

 

因為我知道她的夢想，就是想長大以後，能成為一個知名的服裝設計師。

 

可S人犯，怎麼配擁有璀璨的人生呢？

 

14

 

開學前一天晚上，我「不小心」將我的小彈珠落在了樓梯口。

 

周馨早上著急去職業學校報到，沒有注意那幾顆小彈珠，一腳踩了上去，緊接著就慘叫一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周馨被送去了醫院。

 

經診斷，醫生說周馨神經受損嚴重，下半身徹底癱了。

 

周馨知道自己今後隻能同輪椅和床相伴，精神徹底崩潰了，還歇斯底裡的說要S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