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父子文的替身情人

第1章

我穿進了古早小說裡,成了男主的白月光,但誰知道這小說居然有父子篇!


 


早上,我是校霸戀母的寄託。


 


晚上,我是霸總亡妻的替身。


 


結果戲演的太好,父子倆都想給我個名分。


 


我左拉老登,右拉小登。


 


“咱們仨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1


 


我穿成了霸總白月光亡妻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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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說裡,亡妻言清與霸總青梅竹馬天作之合,但在兒子十歲時突然病逝。


 


兒子認為是父親忙於工作不關心導致,父親覺得是生兒子時難產虧身子導致。


 


兩人互相埋怨。


 


直到一年前,霸總找到了和言清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養在身邊做了替身,最終沉淪於替身的溫柔。


 


以上,是霸總小說裡的劇情。


 


天S的作者還開了父子篇,以兒子為主角換湯不換藥地寫了校霸小說。


 


兒子十八歲時,也遇到了和記憶中的媽媽一樣美麗體貼的女生,戀母情結大爆發,也收為女朋友,終成眷屬。


 


按理說這兩本書應該是存在於不同世界,再次點也應該在不同時間,最次的,它這個白月光也應該是不同的人!


 


我站在咖啡廳門口,左邊走過來西裝領帶的成熟霸總,右邊走過來衛衣墨鏡的張揚校霸。


 


在兩人打照面之前,我鑽進了咖啡館。


 


直接跳進吧臺,爬進下面的櫥櫃,又伸手把咖啡師的長腿拽過來擋住。


 


咖啡廳的大門打開,我帶上櫥櫃裡的備用帽子悄悄觀察著父子倆。


 


顧越沉比顧言初高一些,身形更壯些。


 


他雖然已經有了個十八歲的兒子,但面容英俊,五官立體,今年也剛三十九。


 


小說作者為了體現恩愛,一到法定年齡就領證結婚,甚至是奉子成婚。


 


顧言初長得一副標準校園文男主臉,穿著黑色衛衣,皮膚很白,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不上課,來這兒幹什麼?”


 


“呵,你管我幹什麼,去找你的情人玩就得了。”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咖啡還沒上就走了。


 


我爬出櫃臺,對著老板賠錢又賠笑。


 


正走在路上,腦海裡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宿主你好,白月光系統1213號竭誠為您服務!”


 


系統聲音又小又快,好像生怕我注意到他。


 


“解釋吧。”


 


我拿著手機,消息界面兩個聯系人頭上都頂著99+。


 


“您應該還記得,您來之前出了車禍,完成小說任務,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這兩本小說是同一個作者寫的,主角相同劇情相似,主系統一不小心,就,就並在一起了……”


 


我點開顧越沉的聊天框,一水兒的“你在哪?”中間還夾雜著幾個五位數的轉賬。


 


點了收款,回復了他一句:


 


“晚上再聊”


 


對面秒回:“好的。”


 


我又點開顧言初的聊天框,密密麻麻的全是“姐姐”,我看著都嫌吵。


 


顧言初的視頻電話直接打進來。


 


“姐姐,我們今天應該在咖啡廳見面,不是嗎?”


 


他在昏暗的酒吧裡,叼著一根煙,眼神危險地看著我。


 


顧言初所在的小說是《誘惑愛:狂傲校霸的心尖寵》,裡面用了大量篇幅來描寫女主“母親般的關愛”。


 


我深吸口氣。


 


“大白天的去什麼酒吧?把煙掐了!”


 


顧言初被我這一嗓子嚇得忘了耍帥,呆愣愣地看著我。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在哪個酒吧?我去接你。”


 


我收斂了聲音,溫柔細膩的關懷哄得他心神蕩漾,掐了煙就往外跑。


 


“姐姐,我給你發定位,我在樓下等你!”


 


“一定要來接我!”


 


聊天界面淨是“姐姐”,我橫豎看不懂,仔細了半天,才從字縫裡看出來,滿頁寫著“媽媽”二字。


 


我看了眼發給顧氏集團的簡歷,簡歷上寫著,我今年二十六。


 


比顧言初大了不少,但他不介意。


 


甚至非常喜歡。


 


一見面他便挽住我的胳膊,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旁。


 


“姐姐,我們去哪兒?”


 


我告訴他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名字白月光就行,他不,他說:


 


“我喜歡叫你姐姐。”


 


好的,我懂。


 


“你要不要來我家?我給你做飯吃。”


 


顧言初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真的嗎?你親手做?我們現在就去!”


 


吃過晚飯後,顧言初賴著不想走。


 


我把人推出家門,在他還沒發作前,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發,又撫上他的臉頰。


 


一臉溫柔慈愛地說:


 


“乖啦,小初。”


 


果然,下樓時他都是飄著的。


 


系統說一般的白月光替身隻上三五年班,白月光本人就回來了。


 


但我這個特殊,白月光S了。


 


甚至兩本書都沒有替身上位的劇情,隻是套著替身的皮而已。


 


如果我想回到現實世界,就必須完成兩本小說的劇情,打出雙HE結局。


 


這意味著我隻能和這父子倆打好關系,兢兢業業地做時間管理大師。


 


雖然我現在是一個紙片人,但怎麼說也是綠色網頁的紙片人。


 


父子一起什麼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系統和我說HE結局的判定是要看主角的愉悅程度。


 


我自認閱人無數,顧家父子絕不喜歡玩夾心餅幹什麼的,所以這一定不是開啟HE結局的方法。


 


一切的痛苦皆因言清而起。


 


“系統,讓他們放下對言清的執念不也是一種HE嗎?”


 


“這有點隨便了吧?”


 


“你們連兩本小說都能湊到一起,還在乎這些。”


 


系統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顧言初年紀小,還好糊弄。


 


但顧越沉不一樣。


 


他縱橫商場多年,人情世故早就拿捏的SS,我這點哄小孩的伎倆估計還沒使就被識破了。


 


我來到顧家老宅,院子裡滿是言清最愛的山茶花。


 


按下庭院外的門鈴,這裡隻有顧越沉一個人住。


 


我穿著杏色針織外衫,長發編成麻花辮垂在一側。


 


隔著鐵門,我都能看到他眼裡的驚豔和悲痛。


 


他把我拉進屋子,仔細地用手描摹著我的臉。


 


顧越沉的五官立體而精致,尤其是眼睛,濃密的睫毛讓他的眼神平添一份深情。


 


“你……”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


 


“你和她很像。”


 


松軟柔順的麻花辮垂在肩頭,我微笑著看著他,絲毫不見身為替身的自卑。


 


突然,他從我的肩頭拿起一根不屬於我的短發。


 


那是顧言初留下來的。


 


“這是?”顧越沉皺起眉頭問道。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依舊保持鎮定。


 


“可能是外面風吹進來的。”我低聲回答,並用手輕輕撥開那根短發。


 


然後揣進兜裡。


 


萬一霸總佔有欲爆發要查來源呢。


 


晚風吹過窗戶帶入幾片落葉,在燈光下映出泛黃色彩,靜謐中隻有我們兩人交錯呼吸聲。


 


他沒有再說什麼。


 


顧越沉起身,走向了房間的方向。


 


我緊張地跟在他後面,按照原著,這位可是如狼似虎。


 


他停在一扇門前,轉過頭看著我。


 


“別擔心。”


 


顧越沉打開門,一間書房書房展露出來。


 


暖黃的燈光柔和靜謐,書香混雜著木質家具的氣息彌漫開來。


 


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起碼應該有幾件保密發貨的小衣服。


 


顧越沉沒理我怪異的表情,徑直從書櫃中取出一個相冊,我知道裡面都是言清的照片。


 


我松了口氣,他總不至於打開相冊讓亡妻看著。


 


太變態了。


 


“這是……”


 


“她。”顧越沉低聲回答,“你想看嗎?”


 


我點點頭。


 


相冊很厚很厚,能放下人的一生。


 


但它隻記錄了三分之一,便戛然而止。


 


我和言清幾乎一模一樣,但她的笑,我模仿不來。


 


每一頁,她都在笑。


 


時間停留在七年前的迪士尼。


 


照片裡,顧越沉一手抱起顧言初,一手摟著言清,妻兒兩人手裡各拿著棉花糖和冰激凌。


 


一家三口帶著米奇耳發箍,完全是番外裡小說男女主的幸福生活。


 


看到最後一頁時,我手指滑過那張照片。


 


“這就是你們嗎?”


 


"嗯。”


 


我抬頭看向他,顧越沉眼底泛紅,其中的溫柔是剛才看我這個替身時沒有的。


 


我心底暗罵系統。


 


顧越沉和顧言初,他倆就像地主和傻兒子。


 


傻兒子勾勾手指就能聽話。


 


但老奸巨猾的地主需要直接打倒。


 


"你想喝點什麼?"顧越沉問道。


 


"咖啡吧。"


 


盡管我知道言清隻愛喝茶。


 


他眼神微凝,但並未多說什麼。


 


我接過熱氣騰騰的咖啡杯,輕輕吹了一口氣。


 


在燈光下,他看向我的眼神依然溫柔包容。


 


我被他看得發毛。


 


晚風從窗戶縫隙中鑽進來,落葉在外面沙沙作響。


 


“她很喜歡這個季節。”


 


顧越沉突然開口。


 


“每到秋天就會坐在窗邊看落葉。”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


 


我知道,這是他對言清的懷念。


 


但我不是她,也不能成為她。


 


"秋天嗎?"我輕笑。


 


“我更喜歡春天,看到萬物復蘇的景象,總讓人充滿希望。”


 


“仿佛一切都能重頭再來。”


 


顧越沉愣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嗯,你說的沒錯。”


 


嗯?這麼聽話。


 


我記得在小說裡,替身稍有不合言清的地方便會被懲罰。


 


當然,是限制級懲罰。


 


夜色漸深,我們兩個坐在書房內,彼此保持著安靜。


 


針織衫已經被我搓的起球。


 


顧越沉的隔著書桌看我,仿佛已經洞悉了我的心思。


 


我依然保持微笑,裝作無辜。


 


“你喜歡咖啡?”


 


“嗯。”我點頭,“有種獨特的醇厚。”


 


其實並不喜歡,打工人隻買得起冰美式,像草根泡水。


 


他輕笑一聲,伸手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送給我。


 


“這是最近新入的咖啡豆。”


 


年輕時,顧越沉曾也是一口一句“女人,你在玩火。”的霸道總裁。


 


但言清和歲月一起調教後,現在已經是溫和知禮的顧董事長。


 


他送我咖啡豆,而不是普洱茶。


 


顧越沉沒有強硬地要求我成為第二個言清。


 


“起風了,外面應該很冷。”


 


我們回到客廳,他從客房拿出一件風衣。


 


"這是新買的。"


 


“多謝。”


 


衣服尺碼很合身。


 


“讓司機送你回去。”


 


回到家,手機提示收到了顧越沉六位數的轉賬。


 


我一挑眉。


 


老baby還挺迷人。


 


第二日,我和顧言初一起參加了大學的校慶。


 


我拿著手裡寫著18歲的學生證和錢包裡26歲的身份證作比較。


 


都是真的。


 


原來顧言初叫我姐姐隻是因為我大他四個月。


 


某種意義上我能當顧越沉女兒。


 


這個世界真是瘋求了。


 


A大是老牌大學,百年校慶的隆重程度堪比大型演唱會。


 


顧言初雖然平時看著混不吝,但今天也穿上了一身西裝,身高腿長。


 


陽光下,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青春校園文的具象化。


 


顧言初遞給我一瓶水,順手給我拎包。


 


學校裡人很多,一個女生跑的太急,不小心撞到我身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肩膀就被緊緊摟住。


 


顧言初看著我,漂亮的眼裡滿是擔心。


 


“姐姐,沒事吧?疼嗎?”


 


我搖搖頭,顧言初脊背挺直,手依然在我的肩膀上。


 


我也沒撥開,任由他摟著。


 


抬頭看了一眼。


 


明明是晴天,顧言初的耳朵卻紅了一圈,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去。


 


過了一會,他不再摟著肩膀了,悄悄攀上了我的手。


 


顧言初牽起我的手,紅著臉扭向了一邊。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好得出奇,走著走著,牽在一起的手就不自主地前後搖了起來,像兩個小學生。


 


但我總會添堵。


 


看見棉花糖攤,我扯住顧言初的袖子不讓走。


 


“顧言初,我想要棉花糖!”


 


顧言初顛顛兒地去買了棉花糖,張嘴準備讓我喂他第一口。


 


我撕下一大塊塞進自己嘴裡。


 


走了沒兩步,顧言初袖子又被我拽下來。


 


“顧言初,我腳疼。”


 


顧言初背著我,故意用柔軟的頭發蹭我的臉。


 


“姐姐,你應該獎勵我啦!”


 


“你想要什麼獎勵?”


 


顧言初不好意思地笑笑:


 


“摸,摸個頭。”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沒有摸他頭,而是貼近他的耳朵,輕輕吹氣說:


 


“我不想嘛。”


 


夾S我了。


 


但效果很好。


 


我清楚地感覺到顧言初的身體一滯。


 


過了好久,他才出聲:


 


“那,那就不摸了。”


 


然後有意無意地把耳朵偏向我。


 


典禮舉行在中心操場上,裡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由於我的磨蹭,校門口到操場不到一公裡的路硬是花了快一小時。


 


我不斷地向顧言初提出索求,再將自己放在需要被照顧的弱者位置上。


 


我需要慢慢地將自己從“戀母寄託”的位置抽離。


 


我知道這有些矯枉過正,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