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父子文的替身情人

第2章

舞臺很絢麗,下面有不少情侶借著昏暗卿卿我我。


顧言初看著我,燈光打在他臉上平添了幾分華麗。


 


我看見他低頭準備往我懷裡靠。


 


我瞅準地方,一個猛子栽到他胸口。


 


“嗯!”


 


咚的一聲,顧言初發出悶哼。


 


“姐姐?”


 


我雙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顧言初的聲音有些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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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蹭了,姐姐。”


 


我起身看向他,不知道是燈光還是怎麼了,臉頰很紅。


 


他離我越來越近,看我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


 


眼看著嘴唇就要貼上來了,我趕忙低頭抱住他。


 


結果脖頸突然傳來痛感。


 


“啊,好痛!”


 


顧言初咬在我的脖頸下面,放開後又親了親變紅的地方。


 


“小月不乖。”


 



 


小月!


 


可喜可賀。


 


後面的演出我一直窩在顧言初懷裡。


 


主要是晚上降溫,大小伙子還挺暖和的。


 


“叮咚!”


 


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是顧越沉發來的。


 


我悄悄看了眼顧言初,把手機屏幕轉向他看不見的地方。


 


顧越沉:“明天有時間嗎?喝杯茶。”


 


我:“OK”


 


顧越沉:“好的。”


 


顧越沉:對方向您發起一筆轉賬¥50000


 


太迷人了。


 


顧言初注意到我在發信息,低頭關切地看著我。


 


“怎麼了,有事嗎?要不要我陪你。”


 


很清澈的眼神。


 


我在腦內分析著自己的形象。


 


趴在男朋友懷裡,和他親爸調情。


 


看著他擔憂的臉,我突然有些負罪感。


 


“系統,出來。”


 


這個系統從我穿來就什麼用都沒有,隻能把它叫出來一起承受這份負罪感。


 


系統:“我真該S啊!”


 


我:“你真該S啊!”


 


穿來這世界一個月,我幾乎每天都在兩人之間穿梭。


 


顧言初已經把我當成他的小女友,整日小月小月的叫著。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慈愛地摸了一把他的頭。


 


顧言初的表情很怪異。


 


他把手貼到我腦門上:


 


“小月,你發燒了?”


 


很好,他對我沒有絲毫的戀母寄託了。


 


現在對我是純潔的男女之情。


 


下一步,


 


甩了他。


 


或許因為這是本古早校園小說,作者堅決執行雙C政策。


 


在曖昧氛圍中顧言初總能及時收手。


 


這讓我在甩他時的心理負擔更少了點。


 


我開始延遲回復消息,對他愛理不理,甚至在他面前與顧越沉微信聊天。


 


當然,顧越沉的備注改了。


 


“越哥哥?”


 


顧言初搶過我的手機,正是和顧越沉的聊天界面。


 


“小月,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越哥哥。”


 


我像個十足的渣女,頭發一甩,抱臂看他。


 


“聊天的哥哥而已。”


 


顧言初好像氣狠了,捏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


 


“好,好,聊天的哥哥給你幾萬幾萬的發錢?”


 


“你就這麼缺錢?”


 


“白月光,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顧言初把手機扔給我就走了。


 


已經是傍晚,深秋的風很大,我隻穿著一件毛衣,凍得打了個噴嚏。


 


我看著顧言初有些蕭瑟的背影,有些心疼,但也隻能如此。


 


十八歲的少年第一次吃了愛情的苦。


 


我低頭搓搓手臂,轉身回家。


 


突然,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褂子蒙到了我頭上,褂子外面是顧言初的聲音。


 


“你越哥哥才不關心你冷不冷呢!”


 


我撥開褂子,顧言初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回到家,我思付著要不要刪掉顧言初的聯系方式,卻先收到了他的信息。


 


顧言初:“卡號。”


 


顧言初:“不給?”


 


顧言初:“我自己查。”


 


沒等兩分鍾,手機短信提示收款到賬一百萬。


 


顧言初:“收到了嗎?”


 


顧言初:“我知道那個老東西給的比我多,但這些是我成年後一年內賺的。”


 


顧言初:“我後面能賺的更多。”


 


顧言初:“你怎麼不回我?”


 


顧言初:“你嫌少嗎?我爸有錢,我偷他錢養你。”


 


我看到這句後忍不住笑了。


 


我:“你不是討厭你爸嗎?”


 


顧言初:“你可算回我了,所以你是真的嫌少!?”


 


顧言初:“女朋友都要因為沒錢跑了,還顧什麼討厭不討厭的。”


 


我放下手機,沒再看一直發來的消息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一片真心。


 


現實世界我是一定要回的,那裡有我的家人。


 


第二天我約了顧言初在咖啡館見面。


 


我不顧他的苦苦哀求和低頭埋在衣服裡的哭聲。


 


把他獨自一人留在了這年的初雪。


 


走時顧言初還埋在臂彎裡,沒有抬頭,拉住了我的手。


 


他聲音悶悶的:


 


“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啊。


 


他與我志趣相投,對我有超乎尋常的耐心和包容,短短一個月間我們去了無數情侶必打卡的地方。


 


他眼裡除了我再無旁的,如此熾熱真摯,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隻是我害怕。


 


我怕時間越長,埋的釘子就越深,到時候就越拔不出來。


 


我終究不是小說女主,沒有悽慘的身世,沒有在孤兒院長大。


 


我有平凡的家。


 


如果不在小說世界裡,爸爸媽媽應該正在做涮鍋。


 


他們總會在初雪這一天做個涮鍋,鴛鴦的,辣味擺在我面前,牛羊肉也擺在我面前。


 


麻醬已經調好了,筷子也放好了,爸爸在照媽媽,媽媽在照桌子,我在發朋友圈,還有一隻小狗,它在桌子下面等著我們掉下來幾塊肉。


 


這個家實在是太溫暖了,我必須回去。


 


我沒有回答他,扯出了手。


 


外面的雪不浪漫,很大,打的我臉很痛。


 


眼淚還沒來得及擦就凝在了睫毛上。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和顧言初聯系,一直在顧越沉身邊。


 


顧越沉倒是與我沒有太多的親近,每次見面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至今沒有越距的行為。


 


這對於我這個重金聘請的替身而言,很不合理。


 


不過我也並不想與顧越沉再發展什麼男女關系,我隻會若有若無地提示他。


 


我不是言清。


 


言清不在了。


 


按照他守寡十年後結婚的性子來看,隻要時間夠長,就一定能讓他忘記言清。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戴著一根項鏈。


 


項鏈末尾沒有漏出來。


 


但是我知道,那裡是言清小學時在學校商店買的小空心球,裡面有一張紙條。


 


“言清和顧越沉要一直在一起。”


 


既是青梅竹馬,又是永遠的白月光。


 


很難搞。


 


我呆在顧越沉的辦公室裡,他在書桌前辦公,我躺在一旁的小沙發上,腦內搜索著顧越沉這本《夜夜寵:霸總大叔的危險情人》。


 


按照原文劇情,顧越沉對我這張臉有著不可自控的著迷,不同於他兒子的校園文雙C,這本走的是熟男熟女路線,各種限制級劇情發瘋似的來。


 


和他兒子仿佛不是一個平臺。


 


在第一次去顧越沉家時,我防身的和最後防線的都帶上了。


 


所以現在的顧越沉完全是OOC狀態。


 


每次的約會於他來說仿佛是一場不可違逆的任務,總是盡可能地避嫌。


 


約會後他也會雷打不動地給我轉賬固定金額,生怕單純的金錢關系裡摻雜了感情。


 


比起找替身,他更像是被迫續弦的痴情種,心裡一直在為言清守貞。


 


“白小姐,去吃飯吧。”


 


顧越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面前,正等著我。


 


“嗯,好。”


 


我大搖大擺地走出公司。


 


顧越沉沒有向任何人隱瞞我們的關系。


 


顧言初也沒有。


 


互相不知情單純是因為父子倆不熟。


 


按理說他們應該不熟到一次意外事故,顧越沉拼S保護顧言初,兩人和好如初。


 


起碼要一年後。


 


但現在我靠在顧越沉身邊,撓撓頭,垂著腦袋看腳尖。


 


“這就是你的越哥哥?”


 


我抬頭看著對面的人,瘦了一些。


 


顧言初面色嘲諷,拿腔怪調的。


 


“真是好大一個哥哥。”


 


“你不嫌他有老人味兒。”


 


我摸摸鼻子,


 


“沒,沒那麼老。”


 


顧言初聞言更氣了,


 


“白月光!你還幫他說話!”


 


顧越沉皺眉,沉聲看向兒子。


 


“言初,別對你白阿姨無理。”


 


顧言初直接尖叫:


 


“白!阿!姨!?”


 


“白月光你看看你在他這兒是什麼待遇!都成阿姨了,我可是一直叫你小月的!”


 


顧越沉這時候也回過味兒了,低頭看著我:


 


“小月?”


 


顧言初又炸毛了。


 


“小月也是你叫的!”


 


我看著周圍吃瓜的目光,站在他們中間扭動身體。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我左手牽起顧言初,右手牽起顧越沉,三人組成凹字逃離現場。


 


走的時候正遇上一對情侶。


 


我聽到女生很羨慕地“哇~”了一聲。


 


進了一處包廂,我坐在他倆中間,一會兒撓頭,一會兒撓脖子,渾身上下恨不得直接撓到內髒裡。


 


顧越沉拉住我的手。


 


“知道你尷尬,但別撓了,一會兒破了。”


 


顧言初聞言也拉住我另一隻手。


 


但出乎意料地,沒有吵我。


 


“小月,所以那個老東西就是他。”


 


顧越沉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我咽口水。


 


“嗯。”


 


“同時和我聊。”


 


“嗯。”


 


“你是對家派來的嗎?”


 


“嗯……嗯?”


 


我正要否認,顧越沉悄悄捏了捏我手心。


 


“嗯!我是對家派來的,居然被你識破了!”


 


顧言初的眼裡沒有任何失望,隻有傷心。


 


他低著頭,小心嘀咕著:


 


“我知道你不是。”


 


“你就是不喜歡我。”


 


“還騙我。”


 


“壞女人。”


 


“美麗壞女人。”


 


我看著他在旁邊噘著嘴嘀嘀咕咕的,想留下的心達到頂峰!


 


但正如他所說,我是美麗壞女人。


 


他好像也看開了,揉揉我的手,又放開了。


 


然後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拍掉了另一邊顧越沉的手。


 


顧言初喝了口酒,眼神危險的看著我。


 


“小月,我之前是有點戀母,但你不能這樣。”


 


叮囑完我,又看向顧越沉,不知道是酒精上頭還是怒發衝冠,顧言初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帶著些威脅。


 


“老登。”


 


顧越沉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也要點臉,”


 


顧越沉的眼皮子也開始跳了。


 


“挺大個歲數了,晚節不要了。”


 


顧越沉後槽牙咬地嘎嘎響。


 


“你跟小月結婚,我就跟她偷情。”


 


顧越沉的手已經捏成拳頭了。


 


“我倆合伙把你家偷了,讓你沒臉見我媽。”


 


顧越沉一下子泄了氣。


 


顧言初見把自己爹氣夠嗆,心情也好了。


 


起來抓了把頭發,高傲地看著我。


 


“白月光,我們正式分手了。”


 


“但你不能和他談,我不同意。”


 


“是我甩了你。”


 


“哼!”


 


顧言初走了,走之前還衝著顧越沉翻了個白眼。


 


包廂裡隻剩我和顧越沉。


 


顧越沉倒是沒有逼問什麼,反而給我發來一個文件。


 


“白月光,你很神秘。”


 


我看著手機裡名為《白月光身份背景調查》的文件,眉頭一跳。


 


上面的身份記錄和兩本小說一樣,融合在了一起。


 


顧越沉看著文件一條條念下來,陰陽怪氣地。


 


“白月光,A大在讀學生,但是有六年工作經驗.”


 


“白小姐很厲害呀。”


 


“家庭美滿幸福,但父母雙亡,還有個生重病的弟弟。”


 


“白小姐對美滿的定義很獨特呢。”


 


“白天與十八歲男友約會,晚上與三十九歲情人私會。”


 


“白小姐時間管理的不錯哦。”


 


“男友為顧言初,情人為其父親,顧越沉。”


 


“白小姐很會選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