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震天弓是由天外玄鐵打造的弓身，其弓弦為海中巨蟒之筋，一般人都不拉動此弓。

 

謝安跪地謝恩。?

 

「謝愛卿，這震天弓如今所配的由天外玄鐵打造的箭矢，也就隻剩十支，你且用且珍惜。」

 

謝安接過震天弓，拿起弓箭，拉弓上弦，對準天上。

 

「嗖」的一聲，弓箭射中了一隻南飛的大雁。

 

眾人驚訝，紛紛稱贊。

 

這兩日南苑獵場，謝安拿著震天弓出盡了風頭，給自己招攬了不少人才。

 

我則是每日前往密林深處的懸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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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帝定下南苑圍獵的時候，我便讓馮玉出城，探查此地情況，找到一處適合傳遞情報之處。

 

看過今日的密報之後，我握緊自己手中的弓箭，返回了營地。

 

第三日，謝安照例帶著震天弓出發狩獵，謝安打獵時喜歡安靜，因此每次都是讓護衛遠遠跟在身後。

 

我也大模大樣地進了林中，然後便隱藏蹤跡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今日運氣極佳，謝安遇到一隻老虎，他沒有再往前，而是掏出震天弓，拔出玄鐵箭矢，瞄準獵物眼睛，射了出去。

 

我掏出最普通的弓箭，拉弓射箭，將他那支箭矢打飛，然後連續開弓，射向謝安。

 

剛剛我射向他那支弓箭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危險，轉身藏在樹後。

 

他一邊高呼有刺客，一邊準備抬弓回擊。

 

我騎著馬一邊遠離他，一邊對他進行連射，將他壓制根本無法動彈。

 

他身邊的護衛來得快，還有其他狩獵的權貴大臣也陸續趕到，我已經達成目的，便正好離去。

 

回到營中，白鷺將那支被我射飛的玄鐵弓箭遞給我。

 

此箭矢寒光凜凜，箭頭之上還泛著點點金光，果真是天下少見的異寶。

 

12

 

秋獵第四日，權貴們顯得有些焦躁，因為皇帝不準任何人出入圍場。

 

李二找到我：「姐姐，我這邊有消息，皇帝秘密調令左掖、右掖、左哨、右哨四大營共十二萬兵馬，朝南苑獵場行軍而來。我和一些世家叔伯聯系了，我們可能明日會突圍。」

 

「你有玄甲軍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一路小心。」

 

李二看了看我，臉突然紅了：「王挽，你我二人合力，兵馬所到之處，誰人可爭鋒？」

 

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我已經勸說我那些世家叔伯，隻要你我結婚，他們願意既往不咎，原諒你對世家的背叛。」

 

「李二，你行軍打仗戰無不勝，可是政治智慧不足，回去多多學習怎麼做一個主公。」

 

李二搖頭，第一次神色如此認真地看著我：「姐姐，我本就沒想做什麼主公，我隻是想做威風凜凜的將軍，是這個世道逼著我走這樣的路，涼州需要我守護，下次再見希望你能成王，到時候我就在你手下做個將軍，為你攻打匈奴，守護涼州。」

 

他將一枚令牌交給我，用這個可號令他在京都留下的一百玄甲軍，我怎麼能接受如此重禮，連番推辭。

 

他也隻能松口：「姐姐，亂世求生，你先活下來再說，到時候你來涼州把這一百玄甲軍還我便可。」

 

秋獵第五日凌晨，圍場亂了，戰火燒起來了。

 

李二帶著世家開始拼S，謝安也帶著一群人S向出口，山下傳來兵戈之聲，是左哨、右哨六萬大軍來了。

 

皇帝大喜，連忙帶著身邊數千護衛下山和大軍會合，黃燦燦的衣服像一個靶子，不過此刻也沒有人射S皇帝，而是都在拼命逃亡。

 

皇帝S大家都高興，但是誰也不願意擔上刺S他的罪名，S了他可是徹底開啟了亂世。

 

我站在幽暗之處，身後是黃鸝和白鷺兩人。

 

白鷺將我自己的弓遞給我，黃鸝則遞上那支玄鐵箭矢。

 

我平心靜氣，對準皇帝的頭顱，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然後立馬轉身離去，前往密林處的斷崖，我們三人系上準備好的繩索，攀登下了山。

 

山下有馮玉和三百護衛等著我們。

 

騎上為我們準備的快馬，我繞道回了京都。

 

直接從東門入了都城，身後跟著一萬青州軍，直奔皇宮而去，快到皇城門前時，中軍大將軍周起攔住了我。

 

「參見大將軍，我奉皇上旨意，率領青州兵進京，保護太子，皇上如今在南苑獵場遭到刺S，生S未卜。」

 

將皇帝給我寫的密旨交給他，他細細查看了一番，仍有疑問，執意要跟我一起進宮。

 

進入皇宮，便有馬太監和我對上暗號，我心下稍安，趕往東宮。

 

一進入東宮，我們卻發現太子失蹤了！

 

我和周起對視一眼，隨即屏退左右。

 

「周將軍，大事不妙，太子失蹤，皇上生S未卜，如何是好？」

 

「青州牧，你也不必裝模作樣，此處隻有你我二人。」

 

時間緊迫，我也不再和他演戲：「周將軍，我要帶著皇帝的內庫回青州。」

 

「可以，但是得分我一半，皇帝年年拖欠我們中軍大營的軍餉，我要一次給兄弟們要回本。

 

「而且你得告訴我是誰S了皇上！」

 

「我不知道，但是據我在現場看，應該是一個擅長使用弓箭的人所為。」

 

「周將軍以後有什麼打算？不如跟著我去青州？」

 

周起算是一個極不錯的將軍，有謀略，愛士兵，這樣的人才誰都想要。

 

周起搖搖頭拒絕了：「我沒有稱王的念頭，隻是想讓兄弟們過得好一點，跟著你去青州，豈不是還要為你拼S，我不如帶著六萬中軍大營的士兵就守護在都城，保護這裡的百姓。

 

「而且老皇帝雖然昏庸，可對我不錯，我要去南苑獵場為他收屍。」

 

我向他行了一禮：「周將軍若是在都城待不下去，可以來我青州。」

離開都城時，我從刑部大牢救出了張鹿。

 

「皇帝已S，天下亂了，你回巨鹿郡好好經營吧！」

 

「我的符水毒發得這麼快嗎？」張鹿人還有點蒙。

 

我愣了一下，不是，哥們你還真的在符水下毒了。

 

也許上一世皇帝真的是被他毒S的。

 

「王姑娘，你為何會救我？我們說不準以後會成為對手。」

 

張鹿滿是疑問。

 

「若天下皆是你這樣的對手，我還造什麼反，好好活著得了。」

 

張鹿感動：「王姑娘，你我志趣相投，可S盡世家，還百姓一個青天！我們結盟吧。」

 

張鹿的想法太偏激了，不是所有的世家都是壞人？也不是所有的窮苦百姓都是好人。

 

我拒絕了他，與他就此分別。

 

13

 

我帶著一萬青州軍和兩萬羽林衛踏上返回青州的路程。

 

返程途中，我飛鴿傳書青州內的陳安和李澈二人，告知他們最近發生的大事，然後又下令讓李澈率領一萬士兵駐扎濟南郡，陳安率領一萬士兵駐扎趙郡。

 

趙郡和濟南郡屬於青州，與兖州相鄰。

 

我要趁著這次機會，將兖州拿下。

 

我兵行兩路，行軍速度又極快，兖州又沒有州牧，最高長官為州軍將領周靖，周靖被我三擒三放，終於是攜州軍歸順於我。

 

所以不過短短半個月便佔領了兖州。

 

此時天下已經重新劃分了格局。

 

李二回到了涼州，多年經營，讓他佔據了一半涼州，還有一部分益州。

 

謝安也佔據了一半涼州，還把手伸到了並州，他在圍場救下了並州州牧杜宴，然後又娶了杜宴的女兒，獲得並州州牧的支持。

 

李二和謝安兩人圍繞涼州開戰了。

 

張鹿則是回到了冀州，冀州是他的天下，他利用百姓很快組成了義軍，並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理論，借此將冀州內的世家橫掃。

 

與冀州相鄰的是幽州、兖州和青州，以及並州和司隸。

 

司隸是都城所在之地，是天下的中心，現階段那裡由周起的中軍大營鎮壓，沒人會搶先爭奪那裡。

 

並州被杜宴經營多年，如今又有謝安做主，更輪不上他。

 

青州和兖州又被我佔領，我治下的百姓都不愁吃穿，他來了也沒有用。

 

隻能將目光瞄向幽州了，幽州牧司馬問在南苑獵場S了，如今幽州無主，最大的勢力是一股騎兵。

 

佔領兖州後，師姐帶領白鹿書院人才前來助我。

 

我也有時間想一想下一步往哪裡走。

 

14

 

如今我總共有將近十萬大軍。

 

有四萬隱戶男女訓練成的兵丁，有原本的兩萬青州兵，還有兩萬新投靠的羽林衛，以及馮家送的三千士兵，皇帝送的兩千羽林衛，還有自己的三千甲士，還有攻打兖州後收服的一萬州兵。

 

我將這些士兵重新劃營而治。

 

我的三千甲士從小便跟隨我，如今已經將近四十歲，我將他們分配到各個郡縣之中，守護各地和平，並為我從小培養鄉民練武。

 

然後從軍中選拔善射者五千人，組成輕騎兵——白馬軍，作為部隊先鋒軍，白鷺擔任先鋒官。

 

再選出力大、體壯、膽氣足的五千人，組成陷陣營，由林豹擔任將軍，負責先登、斬將、奪旗。

 

將一萬女兵編為娘子軍，任命三師姐郭敏為萬夫長，主要職責負責後勤和醫療。

 

挑選出機靈、精通語言的五千人，交給馮玉做碟子用。

 

剩餘的八萬大軍，照常理劃分為四營，每營各兩萬人。

 

千秋統左掖，萬裡統右掖，林虎統左哨，周靖統右哨。

 

15

 

經過商議之後，我決定出兵佔領豫州。

 

豫州和兖州相鄰，背靠徐州，而徐州是琅琊王氏的掌控之地。

 

皇帝去世，我佔領下兖州的時候，祖父便帶著徐州來投，隻不過沒有昭告天下。

 

徐州有州兵三萬，王家還有私軍五萬，王家子弟擔任徐州的每個郡守位置，這就是王家的實力。

 

父親帶著四萬王家私軍早就潛入了揚州，已經秘密佔領了吳郡，如今正在吳郡選拔漁民，訓練水軍。

 

半個月後，糧草備好，馮玉也傳來豫州最新的消息。

 

我坐著軍中大營，發號施令。

 

令王家大表叔王術帶著兩萬州兵從彭城郡進攻豫州。

 

令千秋統左掖兩萬人馬，加上白鷺率領的白馬軍從梁郡攻入。

 

令萬裡統右掖兩萬人馬，加上林豹的陷陣營從汝南郡攻入。

 

如今我兵力更加充足，還有王家相助，半年內才將豫州拿下。

 

豫州牧守寧S不降，為他那個前朝皇帝守著臣子名分。

 

我呸，豫州被他都霍霍成什麼樣子了，大好的土壤沒人耕種，反而逼民為兵。

 

兩軍交戰，他趕著一群老弱病殘擋在陣前，還拿他們的孩子威脅，若有人投降，將家人全部S害。

 

將豫州拿下後，我打算好好休養生息，卻得到一個消息，是張鹿屬下傳來的。

 

張鹿S了，沒有S於世家之手，而是S於百姓之手。

 

16

 

我率領白馬軍先一步趕往冀州，下令林虎、周靖各統左哨、右哨，趕往冀州。

 

我到冀州的時候，整個冀州沿路所有人都身穿缟素，前往州府悼念張鹿。

 

「張鹿，你到底怎麼S的？你的百姓還沒救完呢？怎麼能如此輕易地S掉。」

 

趕到州牧府，我見到了他的心腹張義和其他人。

 

這些人一見我便跪倒在地，喊我為主公。

 

我一時無措，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個礦產豐富且蒸蒸日上的冀州我應該高興。

 

但是想到張鹿，竟然有些難過。

 

「張天師臨終前，說他隻有將冀州交給您才放心。隻有您不會辜負百姓」

 

我扶起張義他們，答應了接手冀州，隨即開始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半年前，張鹿本想將教義傳到幽州，結果他一進幽州，發現幽州百姓竟然過得不錯，沒有受到匈奴打劫，得知幽州有一支三千人的鐵騎在守護，便安心了。

 

我當然知道幽州鐵騎，那是我高弓師兄所建立，他一人拉起了一支隊伍，打劫山匪，收服異族。

 

最後軍隊是拉起來了，可是沒錢啊，還是我暗中資助他買馬發軍餉，打造盔甲給他使用，更是將李二送我的一百玄甲軍，送過去讓他參考。

 

我打劫皇帝的內庫錢給這支騎兵就花了一半。

 

要是還沒點成效我虧S了。

 

「張鹿既然沒有進幽州，那麼他去哪裡了？」

 

張義雙眼露出憤恨之色。

 

「並州！」

 

「並州？這是謝安的地盤，這半年來謝安和李二兩人鬥得不S不休，還有工夫插手並州嗎？我疑惑。

 

「是並州州牧杜宴，自打天師將冀州百姓解放後，並州與冀州邊界處，有不少人口都跑來了冀州生活，他忌憚張天師賢名，便派遣自己手下農奴，混作臥底，來到天師身邊，趁機毒S了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