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怪傳之爆改浣碧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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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舒了一口氣,回屋安睡了。


 


自我月份大了以後,甄嬛體恤我,不讓我守夜,又收拾了東偏殿給我居住,我身上乏得很,看外頭沒有響動,也洗漱睡了下來。


也不知是什麼時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門卻被推開了。


 


還沒來得及呼喊,嘴唇便被帶著酒氣的吻堵住了。


 


是誰要毀我清譽?


 


我掙扎著起身,伸手撈住熄滅的燭臺,準備將這不知好歹的莽漢打暈,月光透過窗紙打在莽漢的臉上,嚇得我連燭臺都脫了手。


 


「皇上怎麼來了?奴婢已有七個月的身孕,不宜侍寢。」


 


皇上的吻不由分說地落在我的身上。


 


「朕貴為九五之尊,你為何不願當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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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喝醉了,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皇上,小主還在正堂等著皇上,讓小主侍奉皇上休息吧。」


 


「這後宮的女人個個想爬上龍床,朕想寵幸哪個便寵幸哪個?需要聽你的指揮麼?」


 


我閉上眼睛,屈辱的眼淚撲簌簌落下。


 


皇上一夜荒唐,我隻覺腹中陣痛,又不敢將他推開,隻能咬緊了嘴唇,默默承受。


 


「浣碧,朕是不是弄疼你了。」


 


眼中的猩紅褪去,皇上終於發泄完了。


 


「皇上快回去休息吧,別讓人知道了,會揣測宮闱秘事,影響皇上清譽」


 


22


 


終於撐到了天亮,我已痛得說不出話,額頭上生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還好流朱一早便發現了我,驚呼一聲喚人去了。


 


溫太醫帶了兩個接生婆急匆匆趕來,褪下我帶血的衣褲。


 


「浣碧姑娘胎氣大動,孩子已鑽出半個頭了,馬上就要生了。」


 


「浣碧,浣碧。」


 


我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甄嬛的呼喚聲遙遠得如同往世。


 


「浣碧,我不許你S。」


 


甄嬛又開始哭了,我七歲剛進甄府,覺得她天真傲慢,不食人間煙火。這麼多年相互陪伴,我才真正明白,她是如何一個赤子心腸的人,我若S在了今日,她怕是要傷心壞了。


 


「小主,切勿傷心壞了身子,這裡的一切還得靠小主撐著啊。」


 


「對,對,我不能倒下,我得救浣碧。」


 


「流朱,去太醫院,將婦科聖手盧太醫請過來,和溫大人一同斟酌用藥。」


 


「可是小主,盧太醫是宮裡德高望重的老太醫了,若沒有皇上的御召,恐怕請不動他。」


 


甄嬛使喚佩兒取來鴛鴦佩,遞到流朱手裡。


 


「去請盧太醫來,就說是皇上的意思,不要再耽擱了,浣碧已命懸一線了。」


 


23


 


我的意識開始慢慢迷糊,徹底昏迷之前,隻覺右手被人握住了。


 


「浣碧,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從沒拿過姐姐的架子,今日我以長姐的身份懇求你,求你,活下去。」


 


等我意識恢復,屋子裡已站了滿滿當當的人,皇上,皇後,敬妃,華妃,個個面上含笑,卻不知包藏什麼禍心。


 


唯有甄嬛喜極而泣,撲過來握住我的手。


 


「浣碧,你為皇上生下一個小皇子,皇上賜名叫弘歷呢。」


 


弘歷,是大方包容,仁愛敦和的意思,皇上希望小皇子今後能歷經萬物,開疆擴土,對他寄於了厚望。


 


這是個好名字,皇上正在添丁的興頭上,並未因為我身份低微便遷怒皇子,我懸著的心放下兩分。


 


「乳母,把弘歷抱來給浣碧看看。」


 


皇上笑著吩咐,乳母抱著個小粉團子遞到了我的身邊。


 


「小皇子是早產,現在小小一個,好好將養幾個月,才能活潑起來呢。」


 


我並沒有探頭去看孩子,生怕看一眼,便舍不得離開了,皇上說過,我身份低賤,會連累皇子的名聲。


 


我在這皇宮中,橫在甄嬛與皇上之間,如今又添了皇子,身份更是尷尬了,長姐對我不薄,又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讓她難過。


 


「皇上。」


 


我強撐著跪下。


 


「讓浣碧去熱河行宮吧,這孩子就讓小主撫養,從此皇子隻有一個母親,便是菀嫔娘娘。」


 


「浣碧,你……」


 


不等甄嬛挽留,我出聲打斷。


 


「求皇上成全,否則浣碧長跪不起。」


 


24


 


「好,好,你意如此,朕亦無話可說,早點去吧,省得教壞了皇子。」


 


皇上拂一拂衣袖,皺眉離去。


 


縱使甄嬛極力挽留,我還是在生下弘歷第三天後就動身前往熱河行宮。


 


「小主,我知你心疼我,隻是我在這宮裡多呆一分,你和皇子的前程便困難一分,讓浣碧去吧,即使那邊日子苦了一點,浣碧也不會自輕自賤。」


 


「浣碧……」甄嬛還想勸我。


 


「小主,今日浣碧要走了,有幾句話拼著得罪小主,也不得不說了……」


 


「浣碧,你說,我定當字字謹記。」


 


「小主得蒙聖恩,一半靠天資,一半靠這酷似故人的相貌。」


 


「故人,是誰?」甄嬛隻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下面的人雖知道內情,卻無人敢對她說過真相。


 


「烏拉那拉純元,皇上的第一位皇後,小主的相貌和純元皇後像極了,因此皇上格外垂憐。」


 


甄嬛雖不愛聽這話,但冷眼瞧著,這半年的光景,皇上流連在華妃,餘氏和自己身邊,甚至連自己身邊的宮女都未放過,後宮的寵妃一茬一茬出來,又一茬一茬覆滅,當真叫人唏噓。


 


「浣碧,我記住了。」


 


「小主身邊的奴才,槿汐姑姑還可託付,她是個伶俐的,又熟知宮闱秘事,浣碧走後,小主有事可找她商議。」


 


交代完大事,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留戀後宮的繁華和皇子生母的尊容嗎?


 


對於從小流連失所的人來說,家人平安就是最大的渴望,其餘別的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從不在意。


 


25


 


熱河行宮遠在承德,這裡距離皇宮路遠,因此太監宮女們也過得松快些,常有結成對食之事,以慰寂寥。


 


我因著是新人,被派了很多粗重的活兒。


 


有個和我一起幹活兒的小宮女,名叫芸豆,生得十分俊俏,眼睛似小鹿般靈動,一張瘦削的臉微腫,上面有清晰的巴掌印。


 


「她們打你了,是不是?」


 


這個宮裡的掌事姑姑緞柔身材魁梧,相貌普通,她青睞長相英俊的掌事太監呂青海,而呂青海曾經對她短暫有意,後來興致闌珊,常常騷擾別的貌美宮女,她心裡很不痛快。


 


我離宮時帶了不少藥,給芸豆臉上敷了一些,第二天便好多了。


 


呂青海身殘志堅,雖然身體不完整,但孜孜不倦地討好貌美宮女,在被他獻殷勤的一周後,我飯裡面被下了東西,口吐白沫,差點S過去。


 


是緞柔還是他別的相好下的手?我並不得知。


 


多虧了芸豆,喂我喝下催吐湯,我才撿回一條小命,自此事之後,我和芸豆感情甚篤,結為異姓姐妹。


 


26


 


熱河行宮被修繕後,皇上破天荒地沒去圓明園避暑,倒是要來這裡。緞柔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信手一指,便戳中了我。


 


「你來負責這件事情,伺候好了,大大有賞。」


 


我淡笑。


 


「姑姑好盤算,若伺候好了,自然是姑姑識人善任,若伺候不好,便是我辦事不力,活該受罰,既然如此,姑姑直接罰我便是,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你……」緞柔伸手想甩我巴掌,眼珠子轉了轉,收回了手。


 


我是宮裡來的,這兒沒有人比我更懂得宮裡貴人的習性,她若是得罪了我,更加沒有可用之人。


 


「你若辦得好了,以後就是這熱河的一等宮女,若是不辦……」


 


緞柔一把抓住芸豆的手腕子。


 


「若是不辦,以後就別想著見芸豆了,她自有好去處。」


 


芸豆嚇得面色通紅,但仍不願讓我為難,咬住嘴唇不肯哭出聲。


 


我一把將芸豆拉回來。


 


「緞柔姑姑,你說的話大家都聽著呢。還望姑姑言而有信。」


 


一等宮女的月例比粗實宮女多個五兩,我如今需要用錢,若是能多賺一些,我和芸豆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27


 


伺候貴人並不難。


 


準備好飯食,歌舞,納涼用品,又派人將宮室打掃得幹淨敞亮,也就妥了。


 


一日,我和芸豆端著冰給各位貴人小主去送,一隻鴿子掉落在我們眼前。


 


我嚇得往後一怔,然後一截青色衣衫閃了出來。


 


「多有得罪,嚇著姑娘了。」


 


居然是果郡王,他低頭請罪,並未認出我。


 


「這是承德特有的野鴿子,靈巧敏捷,王爺一箭貫穿四目,好厲害的功夫。」


 


我輕聲稱贊,王爺辯出了我的聲音,驚喜抬頭。


 


「浣碧?是你。你出宮了,我一直在找你……」


 


王爺看身邊還有人,激動的聲音也弱了下去。


 


我捧起野鴿子,遞到果郡王手中。


 


「王爺箭術雖好,但比皇上還是略遜一籌,這野鴿子,乃是皇上的彩頭。」


 


王爺九曲心腸,立馬曉得我的用心。當今聖上雷霆手段,對親兄弟也不曾手軟,若是他壓過了皇上的風頭,恐怕日後有的是苦頭吃。


 


「自然是皇上的彩頭,多謝浣碧姑娘指點。」


 


果郡王接過我手中之物,流連看一眼後便離去了。


 


28


 


弘歷已經長大一些了,甄嬛也把他帶到了熱河行宮,我連一眼都不曾巴望過,甚至連甄嬛所住的澄心閣也遠遠繞開,我離他們越遠,他們的日子才能越好過。


 


甄嬛現在頗受皇上恩寵,納了槿汐良言後,更是如虎添翼,年家漸有頹敗之勢,壓在她頭上的,唯有一個皇後。


 


人人都道宜修皇後聖明賢良,但我卻不太相信。


 


當年純元皇後何等受寵,身有皇子都遺憾棄世,而宜修不受寵愛,身下無子卻能在後宮長青,定然是個面柔心狠的厲害角色。


 


太醫院隨著皇上搬遷,一同將陳年脈案也搬來了承德,趁著月黑風高,我潛進了太醫院。


 


脈案裡寫著,純元皇後生下皇子後,身帶紫青瘢痕,據記載,這是腹中窒息的症狀。


 


我曾服侍過病重的母親,因沒錢請大夫,自己苦翻過很多醫書,身帶紫青瘢痕,恐怕不止窒息這麼簡單……


 


我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把脈案揣進袖子裡,想夾帶出去慢慢琢磨,不小心間碰倒了燭臺。


 


「誰?誰敢擅闖太醫院?」


 


值夜的小太監喊出聲,我貓著腰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合歡深處,小太監的追逐也不曾停下。


 


「誰啊,是誰擾了小王清夢。」


 


果郡王從樹上跳了下來,又一把將我拽到樹影裡,隔著夜色,樹下的人看不真切,隻能聽得人聲傳來。


 


「是果郡王麼?可見到一個人影從這裡跑過去了?」


 


「不曾見過,你去別處找找。」


 


小太監離去了,我卻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被果郡王壓在身下,他的氣息莽撞地闖入我的鼻腔,還是合歡的味道。


 


「剛才事急,小王失禮了。」


 


王爺的手臂撐在我的兩側,身下的肌膚隔著衣物與我貼在一起,我羞澀不已,伸手推他。


 


「多謝王爺。」


 


動作太大,我一把將他推下了樹去,我想伸手抓他,兩人卻雙雙從樹上掉落。


 


此時,我跌坐在了王爺腰上,秀發散開,飄在王爺的眼角和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