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怪傳之爆改浣碧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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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耳朵紅了一片,轉過眼睛不看我。


 


我也囧得不知所言,從王爺身上爬下來倉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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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貴為皇親,自然有王公貴女來配,而我是皇上的棄婦,身如草芥,他有遊戲人間的權利,我卻不行。


 


王爺一直在找我,而我也一直躲開,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淡忘我。


 


我對著純元皇後的脈案翻看醫書,終於看出了端倪,當今的宜修皇後曾近侍純元,她才是純元皇後慘S的幕後黑手……


 


太醫院得知丟了脈案,人心惶惶,查到我頭上是遲早的事兒,我將實情寫在手絹上,第一次靠近了甄嬛所住的澄心閣。


 


甄嬛得寵,澄心閣人來人往,直到夜裡才清淨下來,我欲上前,卻發現澄心閣火光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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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皇後要趁甄嬛在宮外動手了,弘歷和甄嬛還在裡面睡著,我內心慌亂,想衝進火海救人。


 


「你瘋了,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救她。」


 


是果郡王,他尾隨著我到了這裡。


 


「我就算葬身火海,也不能隔岸觀火。」


 


我幾乎瘋癲,野獸般朝他怒吼。


 


果郡王拉著我不肯撒手。


 


「我去替你救人。你快去喊人來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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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抱著甄嬛和弘歷衝了出來,看著他在火光裡影影綽綽的身影,我隻想衝過去,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大火被撲滅了,呂青海和緞柔作為掌事太監和掌事宮女受了處分,我因巡查得力,一躍成為了新的掌事姑姑。


 


大家都很好,唯有果郡王不好,他身上多處燒傷,躺在床上高熱不退。


 


我自己調了草藥送過去。雖然比不得太醫院的靈丹妙藥,倒可以哄得他在病中一笑。


 


「王爺,你快好起來吧。浣碧欠著王爺大恩,萬S不能報答。」


 


「浣碧。」


 


果郡王握住我的手。


 


「我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娶親,若你願意,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可好?」


 


我甩開他的手,又逃了。


 


果郡王真是天真,娶一婢子為唯一的妻子,就算他願意,我不願別人說他的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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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掌事姑姑,我的日子松快不少。那些靠著賄賂爬上來的宮女太監,通通貶了下去。


 


幹事利索的,頭腦勤勞的,也一一按勞分配,將他們的月例漲了上去。


 


芸豆也不似之前羞澀緊張,人吃胖了許多,小臉圓圓的,俏皮可愛。


 


果郡王隻是燒傷,但纏綿病榻三月也不見好,皇上帶著妃嫔們回宮,將他留在了行宮養傷,行宮裡漸漸有了流言。


 


「果郡王大限已至了。」


 


「胡說。」我帶著芸豆巡查,聽著兩個小太監在胡亂議論,立馬斥住了。


 


「果郡王隻是皮外傷,皇上送來的都是最好的補藥,怎麼會大限將至。」


 


「浣碧姑姑,不是咱們亂嚼舌根,若是平常燒傷,一個月總也可以下地了,果郡王三月都下不了床,實在是用藥吊著命呢……」


 


我的腦子哄一下炸開,瘋狂地朝青山閣跑去。


 


「王爺,不要S,我求你不要S,隻要你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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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到青山閣時,王爺正在睡著,我瞧他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鬼使身差地,伸手將他的眉頭扶平了。


 


王爺驚醒。


 


「浣碧,你來了……」


 


我點點頭,幫他掖被角,又將飯桌上的飯食用楠木託盤端了過來。


 


看著盤中的東西,我不禁皺了眉頭,王爺是燒傷,病中禁用發物,可託盤中的食材,多是魚、蝦、鵝,看著大補,實則會讓病勢纏綿。


 


我在外頭聽過不少傳言,說十七爺精於六藝,曾被先帝議儲,因此皇上頗為忌憚,看來這次,皇上想要順勢將這顆眼中釘拔除了。


 


可憐的王爺,他到底也是為了我,才卷進這場無妄之災裡來。曾經以為他貴為皇親,高高在上衣食無憂,如今才知,他同我一樣,寄人籬下,即便處處忍讓也依舊活得小心翼翼。


 


王爺於我而言,倒是知己了。


 


「王爺曾說要娶浣碧為妻,這話可還當真嗎。」


 


我用銀匙喂王爺喝水。


 


王爺強力從床上撐著坐起來。


 


「浣碧,你說什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王爺,我是個平凡女子,受不得貴人禮數的約束,若我要讓王爺為我放棄這天潢貴胄的身份,和我做一對平凡夫妻,王爺還願意嗎?」


 


我將水碗放下,轉身道:


 


「王爺不必急著回答,王爺這傷是為浣碧受的,浣碧明日還會再來的。」


 


「浣碧。」


 


王爺掙扎一下,半個身子從床上跌落,堪堪抓住了我的衣袖。


 


「現在我便回答你,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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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行宮天高皇帝遠,皇上賞賜之物,我一一扣下,仔細翻看醫書確認無問題後,才讓王爺使用,一月後,王爺已經可以下地了。


 


王爺所住的青山閣,周圍是他的親信阿晉帶著可靠的人守著,我很放心,扶著王爺在房前的空地上散步,他的一雙腿也越發靈活了。


 


「王爺和浣碧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要阿晉說呀,這火是王爺和浣碧姑娘的媒人,倒叫相思成疾的王爺抱得美人歸了。」


 


我羞惱不已,又不能撂下王爺,隻能原地跺腳。芸豆本還坐在院子裡呆頭呆腦地剝菱角,看我臉色變了,小旋風一般衝到阿晉身邊打他。


 


「不許你欺負我們姑娘。」


 


阿晉吃痛地抱住手臂,臉上的笑容卻掩不住。


 


「芸豆姑娘的拳頭好厲害,阿晉拜服,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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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病勢稍緩後,以京中不適合養病為由,遞了折子向皇上請求遠離京城。


 


三年後,王爺又遞折子聲稱自己愛上了平民女子,要娶這女子為唯一的妻子。


 


皇上本忌憚果郡王勢力,現在果郡王遠離京城,妻子又是個平民,沒有有權有勢的老丈人作保,因此對果郡王的為難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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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甄嬛在宮裡過得很是滋潤。


 


當初昌平行宮一場大火,我趁亂塞給她一條手絹,手絹中隻記錄了純元皇後孕中的飲食,而冰雪聰明的甄嬛靠著這條信息解開了純元皇後離世的真相,從而搬倒了宜修。


 


我們到底是姐妹,就算分開這麼久的時間,依然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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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豆,浣碧福晉如此嫻靜,你為何像個小炮仗一樣,一點不饒人的。」


 


我最近發現,阿晉很愛招惹芸豆。我和王爺一邊吃茶,一邊看他倆玩笑。


 


芸豆一個拳頭錘在阿晉身上,軟綿綿的嗓子強硬兇道。


 


「我們姑娘說了,各人自有各人的路。誰說女孩子一定要溫柔賢良了?我偏要兇悍一點,才能保護好姑娘呢。」


 


我聽得眼角有些濡湿,這傻姑娘,明明是個羔羊,卻要為我扮作猛獸。


 


半晌,聽得阿晉含糊地回應。


 


「你不兇悍也可以的。你們姑娘有王爺保護,你有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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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雲遊四海,終於在雲南停下,母親是百夷人,她曾為了愛人遠離故土,而我的愛人,卻跟著我回了家鄉。


 


白日允禮和阿晉開墾土地,晚上,我和芸豆替他們置辦好晚餐。


 


飯畢,王爺在屋頂上吹簫,我在下面遙遙望他。美好的夕陽勾勒出他的輪廓,竟然有三分落寞。


 


「王爺,為了浣碧放棄皇室身份,你可曾後悔過?」


 


允禮扭頭對我笑。


 


「浣碧,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麼?不是我為你放棄了皇室身份,倒是你為了我放棄了熱河行宮安逸的日子。皇兄忌憚我已久,若非如此,我豈能保住性命?」


 


我將頭靠在王爺身上。他果然是我的知己。


 


「王爺這首曲子是李白的行路難,曲調艱澀嗚咽,王爺定是心中有未完成的抱負。」


 


王爺聽得我的話,蕭聲突然頓了一頓。


 


「浣碧,你曾說過,人生哪有都如意, 萬事隻求半稱心。我如今娶到了心愛的女子, 已經萬分感激上蒼, 又怎敢奢求事事順心呢?」


 


我將王爺的手臂抱得更緊了,這個男子,他如此才華橫溢,當個農夫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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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上太白峰, 夕陽窮攀登。太白與我語, 為我開天關。」


 


一年以後, 禮畢書塾已熱鬧地辦了起來,周圍的百姓將自家的孩兒送來,允禮教他們讀書,阿晉教他們武術。


 


其中不乏有些女學生, 我提議女子也要讀書學武功, 這樣才能不必依附於人。


 


顧著男女有別的大限,都是由允禮教給我, 我再教給女學生, 芸豆便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阿晉向我抱怨。


 


「福晉,您教芸豆些繡花的功夫就好了,可別再教她打人了, 瞧瞧我這手臂, 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阿晉將袖子卷開, 我本想奚落他幾句,卻看到了他右手臂上的壁虎胎記。


 


母親曾說,哥哥右手臂上有一條壁虎般的暗紅胎記, 和我右手臂上的如出一轍。


 


我盯著阿晉的手臂,驚地長久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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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年,皇上駕崩了。


 


四阿哥弘歷繼位, 甄嬛是唯一的聖母皇太後。


 


甄嬛的的書信輾轉送到了我這裡,信中寫著四阿哥想念生母, 邀我回京一聚。


 


我把信扔進了跳躍的火舌裡, 讓送信的人給甄嬛回話。


 


「四阿哥的生母本是熱河行宮一婢女,她當年已經在一場火災中離世了, 太後一手將四阿哥撫養大, 便是四阿哥唯一的母親。」


 


「你不想見見他麼?」允禮問我。


 


我淡淡一笑。


 


「母親曾說, 父母之愛子, 則為之計深遠。四阿哥有我這樣的母親,隻會累得他為世人詬病。」


 


允禮捂住我的嘴。


 


「胡說,你是最好的母親, 那孩子一定會懂你的心意的。」


 


我點點頭,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我已三個月沒來月信了, 允禮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當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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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堂內玩鬧。


 


芸豆依舊剝著菱角, 臉上盡是疑惑, 扭頭問我。


 


「我和姑娘長得也不像呢,為何咱倆的女兒卻像親姐妹一般?」


 


兩個小女孩兒簇擁著越跑越遠,芸豆不放心, 也跟著去了。


 


允禮攬住我的肩膀,輕聲問。


 


「阿晉是你親哥哥的事情,你還沒告訴他倆麼?」


 


我搖搖頭, 打算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那個又遙遠又痛苦的故事就讓它過去吧。


 


母親的願望是看著我和哥哥健康快樂的長大,如今,我們終於過上了向往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