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給你面子，你就真裝起來了是吧傻逼？」

顧林看著報告上無精症三個赤裸裸的字，面色難看到了極致，猛地站起來就往我身邊來。

 

「顧先生，宋氏集團的律師團始終為你準備。」

 

身前高大的身影身姿挺拔，聲音淡漠，那雙漂亮的眼似笑非笑的盯著顧林，一下子讓顧林頓在了原地。

 

他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礙於張特助站在我面前，他最後也隻是惡狠狠的放話威脅我：

 

「好你宋晴，你既然這麼絕情，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還有你媽，你也不準備管她的S活了嗎？」

 

我揚了揚眉，將身前的張特助拉到身側，笑吟吟的說：

 

Advertisement

「那不是你媽嗎？」

 

顧林怒氣衝衝的走了。

 

「嘖，終於離婚了。」

 

張特助輕嘆了一句，有些模糊。

 

「嗯？」

 

我沒聽清，側目看他。

 

他無害的搖了搖頭，

 

彎了彎眉眼，兩道清澈的月牙乖巧的過分。

 

日，三十歲三十歲，他三十了。

 

我在心裡默念著，搖了搖腦袋躋身出門。

 

也不知道張特助怎麼做到的，反正這個離婚異常順利。

 

跑了一趟就成了，也沒見什麼冷靜期。

 

至於這時候了，還能立刻和顧林領了證的劉然。

 

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走著瞧吧宋晴。」

 

劉然的眼裡都是勢在必得和高傲：

 

「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

 

搞笑。

 

「你還是先，買個車吧。」

 

我朝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隨後張特助給我撐著傘，我們坐進了車裡。

 

留著這一對天造地設的鴛鴦看著大雨，面面相覷。

 

11

 

「對不起大家，我承認我之前沒有搞清狀況就直播，給大家都帶來了不便，但我也是……」

 

哽咽聲下，女孩的聲音支離破碎又倔強：

 

「我沒有辦法，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面對的卻是高高在上的上層人士。

 

劉媽媽其實是宋女士的親媽媽，那天檢查完的劉媽媽交不上錢和我哭訴，我一氣之下才跟著林哥去家裡，想要問一問宋女士。

 

您這位親生女兒到底有沒有把親人放在心上，劉媽媽沒有花很多錢，她很愛你！

 

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插手你們的家事，但是劉媽媽人真的很好，她對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我實在是沒有忍住。

 

我不能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不愛自己的母親，不珍惜和自己一路奮鬥起來的愛人！」

 

我那石樂志的媽也痛心疾首的配合著：

 

「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呢，我很想相信她。」

 

哭泣的她，難過的媽，加上一臉頹喪的顧渣，吃的瓜一路翻轉，把網友的熱情激發到了最高點。

 

無數網友湧到我的主頁留言讓我開直播 PK。

 

我也是感受了一波三天漲粉兩千萬的感覺，現在我的粉絲已經和張特助持平了。

 

不過多的是罵我的，張特助的卻都是愛粉。

 

我看著手裡的資料，笑了笑，伸了個懶腰。

 

這個劉然是怎麼敢空口白牙就去博流量，不知道站的越高摔的越疼嗎？

 

我迎著流量巔峰開了直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巴寶莉格紋風衣，坐在老板椅上雙腿交疊，細高跟皮靴輕輕點地，腿長的令人羨慕。

 

往上看，紅唇張揚，卷發慵懶，給人的感覺就是漫不經心掌握全局的感覺。

 

我朝觀眾招了招手，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

 

「見面問安，各位認識一下，我是宋晴。」

 

我注意力並不在彈幕亂飛的老婆好颯和立馬娶我上，畢竟。

 

我揚了揚眉，我看到了張特助看著我的眼神裡傳達著:

 

老板開始裝逼了。

 

我笑的明媚：

 

「都想看我和小妹妹打 PK？

 

話不知從何說起，不如先請大家看一段監控回放。」

 

配合默契的技術組已經將打了馬賽克的視頻放出。

 

「為了直播可以繼續進行，你們勉為其難自行腦補一下吧，這是拇指哥和故事妹的躲貓貓遊戲。」

 

畫面太清晰了，一發出，滿屏的彈幕都要給我卡S了，我適時淡淡開口：

 

「宋氏集團的守衛系列居家監控，畫質音頻如您所見，守衛您的生活，宋氏有責。

 

一號鏈接，請大家理性消費，避免盲目跟風。」

 

一時間，剛剛掛上的一萬件商品被一搶而空，我看直播畫面調回到我，又看彈幕亂飛的我已經看不清了：

 

「好了，安靜一下，我們繼續。」

 

「這是關於我和顧先生的婚前協議，白紙黑字：

 

男方自願配合女方一切行為，在無原則性問題下，男方日常一切花銷由女方一力承擔。

 

若男方有原則性問題，立即離婚，且男方淨身出戶。」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劉英卻是是我母親，不過是我的養母，你們愛管這個叫——後媽。」

 

看著大家又開始三言兩語的說我，就算是養母也應該好好待她。

 

我附上報告：

 

「請看 VCR。」

 

「你是不知道啊然然，我家那位，就知道自己舒坦，那是一點苦都不肯吃！」

 

「然然，你看你還和我一個姓，要不你來給我當女兒，給我們小顧生個龍寶？」

 

一句比一句炸裂的話，傳到了所有網友耳朵裡。

 

「特別巧，雖然她不是我親媽，雖然他向著顧先生，但她也真是顧先生的親媽。」

 

專業的 DNA 堅定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

 

本次鑑定確認樣本 1 與樣本 2 之間存在親緣關系。

 

我都說累了，張特助平穩透徹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小姐所在健康坊存在虛假營銷，大額詐騙的情況，現已被查封。

 

而劉小姐個人出手的保健品均為三無劣質貨源，包括但不限於直播間鏈接。」

 

無數網友衝進然然升起的直播間，叫罵聲讓本來興高採烈的劉然僵住了，她看著彈幕不斷彈出的話，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證據確鑿，他隻能蒼白的辯解著：

 

「不是這樣的，不是！」

 

「這不是我媽真的！」

 

顧林也在解釋。

 

但所有聲音都被淹沒在罵聲中。

 

混亂的彈幕之上，張特助聲音微轉：

 

「打假第一人，宋氏宋晴，你值得信賴。」

 

12

 

顧林仨人被網暴的出不去家門，都縮在劉然的小破屋裡。

 

「顧林，你竟然騙我！」

 

事到如今日子都過不下去的三人終於開始互相爭吵。

 

顧林一個耳光扇到了劉然臉上：

 

「賤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會過成這樣？！」

 

「你敢打我！」

 

劉然瘋狂的去撕扯著眼前的猩紅著眼的男人，卻被劉英大力拽開狠狠摁在了床上。

 

顧林欺身而上，舉止瘋狂得像頭發瘋的獅子：

 

「賤人賤人賤人！」

 

劉英就站在旁邊，卻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劉然滿臉屈辱，剛開始還有力氣瘋狂的掙扎和尖叫，後來隻能痛苦的喊疼，最後連微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身下紅色的血跡開始蔓延，顧林竟然還在自顧自的運動。

 

「小林，小林，停一下，她是不是流產了！」

 

沒想到自己還能醒來，劉然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你懷孕了？」

 

顧林的聲音裡帶著說不清楚的扭曲。

 

「真的？」

 

劉然本來失去鬥志的雙眼瞬間發亮，也就是說……

 

「賤人！婊子！想給誰生孩子呢，早沒了！」

 

顧林看她開心的樣子，發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拽掉了輸液管, 扯著她頭發就給她扔地上。

 

對著劉然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看不起我是不是？

 

喜歡發騷勾搭別的男人是不是！」

 

憋了太多年的顧林在這一刻突然找到了男人的尊嚴一般，更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的打她。

 

一紙結婚證, 定義了家暴而非故意傷人。

 

劉然從開始的額強烈反抗報警，到後來的恐懼害怕, 沒有一點脫離的辦法。

 

「聽說真的可慘了。」

 

「我也聽說了。」

 

我聽見員工們交頭接耳得到在聊八卦，隨口問了句：

 

「什麼可慘了？」

 

員工看見我也不害怕，指著手機說：

 

「當時那個針對宋總你的女的，長期被他丈夫和婆婆家暴，還被他丈夫賣給別人睡, 結果前段時間得了艾滋，倆人同歸於盡了。

 

聽說警察到的時候, 倆人抱的SS的分都分不開，男的身上好多刀傷, 女的心髒被捅了一刀，倆人誰都不放開誰，流血而亡了，她婆婆也心髒發病硬生生嚇S了。」

 

「是嗎？」

 

我輕聲說著：

 

「那真挺慘烈的。」

 

什麼機構也值 28900？

 

嘖。

 

還不如開個男小三機構, 畢竟軟飯男那麼多。

 

13

 

他們慘不慘烈的和我沒什麼關系，我隻知道半年前那場鬧劇，讓我公司股價上漲飛速, 以至於我又吞了對方兩個點。

 

我坐在辦公室，想起來對方那少年吃癟的樣子，我就開心。

 

早讓籤不籤, 非想要貪我兩個點。

 

打開電腦，新聞上就是顧林一家三口橫S的照片。

 

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還是可以看出滿屋的血跡，寫滿了兩人互相的怨恨和仇恨。

 

我從抽屜裡拿出了煙盒, 夾著細細的香煙，熟的打火, 看著警方的報道, 輕輕吸了一口。

 

煙霧環繞, 電腦被猛地合上。

 

抬頭就是張特助那張特別扎眼的臉。

 

我惡劣掐著他的下巴，朝他輕輕吹了個煙圈, 女士香煙的微甜混合著煙味送到了唇邊, 我得意又慵懶的笑了笑：

 

「怎麼樣張言之, 我讓你弟弟吃了個悶虧, 你開心嗎？」

 

張特助一如既往的彎起眉眼, 乖巧清澈：

 

「開心極了宋總。」

 

嘖，就會裝嫩。

 

我無趣的松開他，靠在座椅上又吸了一口。

 

胳膊搭在凳子上，指間的紅焰一閃一閃。

 

「姐姐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呢……」

 

張言之彎下腰湊近我, 聲音透徹緩慢, 像極了在我耳邊輕語。

 

「少……」

 

熱烈的吻帶著呼出去的煙味嗆進喉嚨間，想咳但是動不了。

 

燃著的香煙掉落，在地上無聲地燃著，直到熄滅。

 

番外張言之：

 

給她打了七年工了, 嘖，真沒出息啊張言之。

 

後記：

 

出息了啊，張言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