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總裁太純情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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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換了張新的紙,把剛剛的畫稿疊起來放到了抽屜裡。


 


男人果然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12


 


許望工作起來就不管時間,到夜裡兩三點都是常態。


 


我覺得好歹我也是收了錢的,是許望名義上的妻子,總要關心一下的。


 


畢竟他這樣的工作強度,我真怕他突然猝S。


 


我喜歡一個人待著,但我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我叫他出來吃點東西,提醒他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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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望好像會錯意了,我把粥端給他的時候,他眼睛都亮了。


 


「不錯,知道關心自己老公了,我忙完就睡。」


 


算了,你開心就好。


 


半夜翻了個身突然摸到了一個活物,給我嚇得彈射起床。


 


打開燈才發現是許望。


 


「怎麼了?」


 


我撓了撓頭,問他:


 


「你怎麼在我床上啊?」


 


許望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我:


 


「你說早點睡不是讓我睡這兒嗎?」


 


「我......」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許望也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默默抱著枕頭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突然有點後悔了,有個這樣的帥哥暖被窩,我怎麼還這麼不識好歹?


 


13


 


許望的話又變少了,估計是上次那個晚上讓他有點尷尬。


 


這下我是真後悔了,怎麼能這麼傷害一個幼小的心靈呢。


 


於是我開始旁敲側擊地補救,企圖給他挽回些顏面。


 


我在各個房間觀察了一下,隻有畫室的燈泡有發揮的空間。


 


於是疊了幾個凳子爬上去,把燈泡給擰松了些,想借機讓他幫忙修燈泡。


 


但...我下不去了!


 


沒辦法,我隻能向許望求助。


 


許望推開門皺著眉頭,我身體一個不穩跌了下去。


 


不過,好像不疼。


 


我伸手抓了抓,這結實的觸感...


 


「林之知!你這是謀S。」


 


許望被我壓在身下,臉上隱忍著怒火。


 


我趕緊起身,又扶他起來。


 


許望指著散落在地上的椅子凳子,問我:


 


「你這是幹什麼呢?」


 


「這個是......燈泡壞了,我修燈泡。」


 


總不能說我想故意弄壞讓他來修吧!


 


可我這一行為好像又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林之知,家裡有男人你為什麼要自己修?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連修燈泡都不會?」


 


我連連擺手,但他已經生氣了,我可真是太鬱悶了。


 


14


 


許望的妹妹許安要辦生日宴,我和許望一起去參加。


 


我問他許安喜歡什麼,好買給她當生日禮物。


 


許望想了想:


 


「最近應該看上了市中心一塊地,還有江邊的一套房。」


 


我嘴角有些抽搐,打擾了。


 


「她什麼都不缺,不用買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我也不能兩手空空吧。


 


象徵性的買了幾件名貴的首飾,又覺得有點敷衍,決定畫幅畫給她,好歹是一片心意。


 


生日宴那天,我把禮物拿出來給她。


 


旁邊一個身材嬌小,面容精致的女子輕笑了一聲。


 


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她,當紅女明星宋悠然。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禮物呢,真......」


 


說完捂著嘴和身邊幾個人一起笑起來。


 


許望在一旁和別人說話,聽到動靜也過來了。


 


「怎麼了?」


 


「許望,你們認識她啊,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送畫的,覺得......」


 


話音未落,就被許望打斷了。


 


「沒見過是你沒見識,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嘴閉上。」


 


我默默跟在他後面,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15


 


許望好幾次讓我陪他出席活動,我都拒絕了,我猜她身邊一定有很多宋悠然那樣的眼睛比眉毛高的人。


 


看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特想告訴他一個道理:融不進的圈子不能硬融。


 


就像他一看見我吃路邊攤買來的炸串,眉頭就皺的能夾S一隻蒼蠅。


 


在我的千呼萬喚下,我的好閨蜜沈瑤終於要從國外回來了。終於有人能和我吟詩作賦、把酒言歡了。


 


沈瑤還帶回來一個更好的消息:我師兄江澤也從國外回來了。


 


我激動地從床上坐起:


 


江澤!就是我那個玉樹臨風、才氣過人、溫文爾雅、人見人愛的完美師兄江澤?


 


有些人怎麼說呢,看一眼就賞心悅目,和他說句話都如沐春風,江澤就是這樣的人。


 


盡管我現在英年早婚,不過管他呢,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兒呢。


 


在機場接到人後,我拿出許望給我的卡,選了家最貴的餐廳請他們吃飯。


 


「林之知,你真是出息了,什麼地兒都敢來啊!」


 


沈瑤翻著菜單驚嘆著,不過我的目光都在江澤的身上,這誰能移得開眼啊!


 


江澤笑了笑:「沒關系,想吃什麼就點,我請客。」


 


「那不行,這是給師兄你接風的,必須我請!」


 


說著我招呼服務員過來,報完菜名他還在旁邊站著一動不動。


 


我抬頭,許望不理會我震驚的目光,順勢在我身邊坐下。


 


接著側頭小聲道:「你是打算刷我的卡在我的酒店對著別的男人流口水嗎?」


 


我嚴重懷疑許望就是專門克我的,為什麼每次都能被他抓包?


 


16


 


鑑於最近跟他的關系略微有些緊張,晚上回家後我對他格外殷勤。


 


我:「那個...你最近忙嗎?」


 


許望:「那沒有你忙,忙得眼睛都長別人身上了。」


 


我:「你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煮點吃的?」


 


許望:「給師兄煮,師兄愛吃。」


 


我已經開始汗流浃背了。


 


「那還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許望低頭沉思了幾秒:「我問問師兄需要什麼。」


 


他還沒完沒了了,我挺直腰板雙手交叉換了副嘴臉。


 


「我是嫁給你了又不是賣給你了,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


 


許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不是收了幾千萬嗎?」


 


士可S不可辱,我進屋從櫃子上拿出那張卡扔給他。


 


「反正咱倆也沒什麼真感情,錢我不要了,離婚吧。」


 


許望的表情突然陰沉得可怕。


 


「沒什麼真感情?你是說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真感情?」


 


幹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難道不是嗎?


 


17


 


許望沒有回應我說離婚的事,之後也沒怎麼回家,這件事就這麼擱置著。


 


本著在他別墅時日無多的想法,我讓沈瑤過來陪我住幾天。


 


沈瑤在聽說我跟許望提離婚後,摸了摸我的頭。


 


「你是不是把腦子燒傻了?為什麼要離婚?」


 


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告訴她:


 


「金錢誠可貴,別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我還在前面慷慨激昂呢,沈瑤上來給了我一個腦瓜崩。


 


「你這還不夠自由?我問你,他有強迫你做什麼事嗎?」


 


這個好像沒有,我搖頭。


 


「他整天把你關屋子裡不讓你出去了?」


 


我又搖頭。


 


「那你在這兒矯情個屁!」


 


我還是不服氣,反駁道:「可他瞧不起我!我也是有尊嚴的。」


 


「你之前可是跟我說嫁給他就是為了錢,管他怎麼看你呢?」


 


這倒是把我給點醒了。


 


對呀,當初我就是為了婆婆給的錢才跟他結婚的,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在意他的看法了呢?


 


我該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18


 


當我看到熱搜上「許氏集團 CEO 許望與當紅小花宋悠然疑似結伴出沒酒店!」的熱搜時,有點不太淡定了。


 


我把那張照片放大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像許望。


 


忍了半天還是給他打了通電話,許望的聲音聽起來像沒睡醒一樣,


 


「有事嗎?」


 


「你...你在哪呢?我不是要管你啊,我隻是覺得咱倆還沒離婚呢,這樣的新聞對我們都不太好。當然對你們家的生意也不好...我的意思是說,你跟宋悠然在一起不是很合適...我可沒有吃醋,就是善意的提醒......」


 


「林之知——」


 


許望打斷我。


 


「就擱了一扇門,你要不進來說?」


 


「啊?」


 


接著就聽見許望臥室的門響了一下,許望赤裸著上半身,拿著手機好笑地看著我。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望好像能聽見我的心聲一樣,說道:


 


「凌晨才回,你已經睡了。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尷尬地撓了撓下巴,冠冕堂皇地解釋著。


 


「我是怕負面新聞對集團聲譽造成影響。」


 


許望走過來,兩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低下頭問我:


 


「我和宋悠然在一起不合適,那應該跟誰在一起合適呢?」


 


我心一橫,轉過去窩在沙發上摟住他的腰。


 


「除了我,誰都不合適。」


 


19


 


許望找到發布假新聞的記者,狠狠地處罰了一番。


 


但接著又給他升職加薪,還找了好多家媒體公司,讓他們發布許氏集團 CEO 家庭和睦,與老婆恩愛美滿的新聞。


 


這操作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許望振振有詞說要給記者們一些素材,於是每天帶我高調出沒於各大商城,電影院,餐廳。


 


網上的新聞鋪天蓋地,我倆成了別人口中的模範夫妻,連帶著公司的股票都漲了不少。


 


而我也被網友們扒地幹幹淨淨,不過我可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長這麼大沒幹過什麼壞事,大大的良民。


 


網友們扒無可扒,紛紛轉向我的畫作上。


 


雖然免不了被別人罵,但欣賞角度不同,也實屬正常。


 


不過每次罵我的帖子下面,都有一個網名叫「貓」的人幫我懟回去。


 


每一次看到他支持我的那些話,心裡都暖暖的。


 


直到我拿他手機付錢時,無意間注意到他的微信名就是「貓」。


 


我覺得還挺巧的,左右翻了翻,他居然還刷小視頻。


 


點開他的主頁我愣住了,這不就是網上一直維護我的那個人嗎?


 


我往下翻著他的收藏,在我發的每一條動態下面的留言,還有關於我的搜索記錄,眼睛有點酸酸的。


 


我問他為什麼取這麼個網名,想養隻貓?他說因為我的網名叫「不愛吃魚」。


 


所以他取名叫「貓」,是要把魚全消滅掉?


 


這是總裁嗎,分明是個幼稚鬼。


 


20


 


許望說想為我們補辦一個婚禮,但試婚紗的時候,我總覺得最近好像是胖了,好幾件婚紗都勒得慌。


 


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減肥,許望勸說無果,便陪我一起去健身房。


 


雖然他身上所有地方我都見過,不過每次看見這個身材我還是饞的不行。


 


美女的眼光總是出奇的一致,我發現不止我一個人饞,周圍好多女生都在偷偷圍著他拍照。


 


我有點不高興,他走哪我跟哪。


 


「你也練槓鈴?」


 


許望詫異地看著我。


 


「對啊,不行嗎?」


 


他起身給我讓位置,示意我躺上去。


 


嘗試兩次後,我覺得這項運動不太適合我。


 


嘗試了所有項目後,我覺得也許節食減肥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許望堅決反對這種方法,甚至為了讓我吃完飯,開始苦練廚藝。


 


我依舊不為所動,他居然去路邊買了炸串。


 


好吧,計劃終止,再想別的辦法吧。


 


21


 


當我大姨媽已經推遲半個月還沒來的時候,我意識到可能也許大概我不用再減肥了。


 


從醫院出來,我拿著孕檢單的手微微顫抖。


 


就這麼...當媽啦?


 


我打電話告訴許望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把後續一周的會議都推掉了,看報告時,手抖得比我還厲害。


 


但之後我們倆開始出現了諸多分歧。


 


我想立刻辦婚禮, 穿最美的婚紗,最閃的高跟鞋。


 


他說不能穿高跟鞋, 要穿平底鞋或者等孩子生下來再辦。


 


我讓他出去給我買烤串, 他說外面的吃著不放心,接著在廚房忙活半天,端出了一盤黑碳給我。


 


當然,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晚上我想做點大人應該做的事情, 他居然抱著被子, 揚言要跟我分房睡!


 


這我可忍不了了。


 


「許望,你要去隔壁睡, 以後就再也不許進我房間!」


 


「可是現在真不行......」


 


許望一臉委屈,拿著被子縮在角落, 好像我是古代逼良為娼的大地主一樣。


 


22


 


許望最近特別奇怪, 在家時總是拿著手機對著我。


 


「你幹嘛呢?」


 


「沒幹嘛,就是感覺你現在很好看。」


 


我對著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睡衣睡褲人字拖,戴了個黑框眼鏡, 頭發隨便地夾在後腦勺, 手裡還拿著半個沒吃完的蘋果。


 


然後我陷入沉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和許望的婚禮辦得聲勢浩大, 全 C 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


 


我哪見過這種場面, 結婚前一天晚上怎麼都睡不著, 非纏著許望讓他陪我去婚禮現場排練。


 


燈光打開,整個禮堂安安靜靜, 沒有司儀, 沒有話筒,沒有音樂,隻有我和許望。


 


沒想到剛剛走的這麼匆忙他都沒忘記戴上戒指,接著單膝下跪。


 


「林之知, 你願意嫁給我嗎?」


 


盡管知道這隻是心血來潮的一次排練, 我還是有些熱淚盈眶。


 


第二天的時候我沒那麼緊張了, 婚禮上交換完戒指, 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我們倆日常相處的視頻,我這才知道他之前那樣是在做什麼。


 


沈瑤不愧是好閨蜜,就那幾分鍾的視頻,別人都在為我倆的愛情感動, 她一頓操作恨不得截出八百張我的醜照。


 


盡管當時我感動的稀裡哗啦,但結束後看到沈瑤發給我的照片, 我想錘S他。


 


23


 


我們倆的女兒叫許之意, 古靈精怪的。


 


我覺得隨我,但她總愛粘著許望不放。


 


給她放了個動畫片, 她不想看, 就去書房找許望。


 


許望馬上要開一個視頻會議,就把她抱來我的畫室,許之意就開始四處搗亂。


 


一會兒拿著專屬於她的畫筆在旁邊的迷你小畫板上塗塗畫畫, 一會兒又跑過來讓我給她畫。


 


沒有人和她玩, 她又開始亂翻起我的書架和抽屜,也不知道找到了什麼,偷偷摸摸背在身後出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 許望沒頭沒尾地問:


 


「我想買你一幅畫,你開個價賣給我吧。」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麼畫?」


 


他從枕頭下拿出那次走神時畫的畫稿。


 


「這張。」


 


我接過畫稿放到一邊,翻身坐到他腿上。


 


「這張隻接受特殊方式交易。」


 


【全文完】